「叮叮叮」
轉瞬之間,任煌和梁秋玉的劍已經對撞數十次,他們的劍道修為,都有些駭人聽聞。
完全不像是年輕一輩應該有的水平,一人劍如大江,源源不絕,一往無前。
另外一人樸實無華,劍勢卻又凝重異常,面對任煌一**的劍勢,他神色卻佁然不動。
兩人不斷對劍,兩把鐵劍,打了個旗鼓相當,這讓人驚嘆,心中匪夷,這兩個傢伙,用鐵劍,打的比剛剛林風清的兩把靈劍卻要精彩十倍。
任煌在場地內,許久沒能取得上風,心中微微驚訝,這個梁秋玉真的不是凡人。
他不僅用了東流劍,甚至隱隱在以玄黃之力和仙火之力限制攻擊對方,可對方的一把鐵劍,就是能夠死死壓着自己,讓自己無法真正發動可怕攻擊。
「這就是你全部的手段了吧。」
梁秋玉開口,他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壓力,手中鐵劍揮動很慢,卻每次都能夠刺入任煌防禦最薄弱的地方。
「你說呢。」
任煌神色也是平靜,他們一邊動手,一邊又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平靜交談。
場中,打鬥絡繹不絕,隨着任煌和梁秋玉不斷動手,周圍,不少人捂住了眼睛,痛哭流涕。
他們,都是剛剛參與唐乾開設的賭局之人,可惜,現在,他們都已經輸的血本無歸了。
剩下的人,臉色也是大變,因為他們發現,戰局呈獻焦灼狀態,梁秋玉根本無法碾壓對手。
「什麼時候,這個紈絝竟然這麼強了。」
邊上,沒有人破口大罵,反而,他們都緊緊盯着戰局,這樣精彩的大戰,他們許久未曾見到了。
「看起來,你只有這些能耐了,不過也不錯了。」
梁秋玉忽然向後一跳,鐵劍抽動,將任煌也逼退了兩步,他的神色認真了起來。
梁秋玉兩指抹過黑鐵劍,這把鐵劍之上,詭異的黑光頓時多了幾分,他一手持劍,一手撫劍,緊緊的站在那裏。
「白帝長生劍。」
秦逸生青髮披肩,在任煌身後開口提醒道。
「這就是,當年那位的劍訣麼。」周圍人也是沉默下來,神情緊張,看着場內。
特別是一些賭徒,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就要輸了,可是見到梁秋玉出了殺招,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場內。
「白帝長生劍。」
任煌在一邊,皺眉,手中鐵劍也是握緊,他看着對面,梁秋玉的鐵劍之上,黑色光芒越來越多,到最後,直接涌動了起來。
而在黑光完全遍佈黑劍之後,梁秋玉的周圍,卻又有白光出現了,這些白光,直接出現在梁秋玉的身上,不斷升騰。
還沒待眾人反應過來,梁秋玉就出現了,他的黑鐵劍朝前,人在後,身上白光不斷升騰,竟然化作一條通天白龍。
而他手中的黑劍,就是白龍口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道黑光,卻也是最致命的。
任煌站在場地之內,比起那頭起碼有十餘米長的白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梁秋玉,就是白龍的頭,他手中拿着黑劍,帶着這股可怕的光芒,直直朝着任煌殺來。
「他輸了。」贏霜嘆息,贏天嘴角微挑,霜魚皺眉,瑤月璃隨時準備出手,沈玉也拔出了腰間的神劍。
面對如此攻勢,任煌不退反進,他手持劍,渾身忽然包裹了一層火焰,這是他的仙火。
手持鐵劍,身上燃燒着仙火,任煌一劍刺去,天空之中,此時,也有一把黃金巨劍,忽然大放光芒,照耀四方。
「叮」
這把黃金巨劍,從天而降,直直朝着龍首之上刺去,這一劍,要是真的刺實了,梁秋玉整個人都要變成兩半。
黃金巨劍來勢洶洶,上面有無窮神光,而前面,任煌又手持戰劍,東流殺來,一下子,梁秋玉本人卻落到了被夾擊的地步。
梁秋玉大喝一生,黑色鐵劍居然脫手而出,而他本人,化作白龍,朝着天空之中黃金巨劍殺去。
黑色鐵劍如同黑箭一般,朝着任煌哪裏急速射去,任煌東流劍輕輕上抬,然後猛的下擊,打在了黑色鐵劍之上。
轟的一聲,這把黑色鐵劍直接被引導進入地底之中,直直沒入,沒有引起半點波瀾。
而梁秋玉那裏,白龍也直接吞噬黃金巨劍,將這把巨劍包裹在腹中。
但黃金巨劍沒有絲毫疲勢,散發着無盡神光,在那頭白龍的腹中搗鼓,震動,攪得梁秋玉不得安寧。
「道門法劍之道。」
梁秋玉臉上終於露出驚訝的表情,甚至有一絲後退,他自負就算不持劍,也能夠戰勝任煌。
所以,他射出了自己的黑色鐵劍,只求阻擋任煌,然後對抗黃金巨劍。
甚至,他還想要將任煌在空中的另外一把桃木劍也解決掉。
但是,他沒能想到,任煌所用的,竟然是道門法劍之道,裏面劍印存在,劍氣就源源不絕,不會如黑色鐵劍那樣,被一個引導,就被打飛了。
現在,黃金巨劍還在他的龍腹之中,任煌已經解決了黑色鐵劍了。
「第二式。」
梁秋玉咬牙,低喝一聲,他身上那條白龍,直接一個轉身,將黃金巨劍吐出了腹中。
隨後,梁秋玉也退了,他身上,白龍跟隨,入他手中,化為一把白色龍首神劍,他舉劍,身後無數白色劍氣跟隨飛起。
任煌仔細一數,起碼也有上百道劍氣在梁秋玉的身後,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殺來。
黃金巨劍繼續朝着梁秋玉那裏殺去,渾身散發無盡光芒,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看出了這把看似俗氣的巨劍,有着怎麼樣的威力。
任煌在原地停下,伸手也是一舉,天空之中,忽然顯得有些陰暗起來。
「殺。」
梁秋玉大喝一聲,已然青筋暴起,出了全力,他身後,上百劍氣朝着任煌哪裏鋪天蓋地的殺去,他手中,還拿着一把龍首神劍,緊跟其後,也朝着任煌殺去。
「斬惡。」
任煌站在原地,黃金巨劍卻散發光芒,變成光牆,劍氣殺在其上,紛紛消融,但黃金色的光芒,也顯得搖搖欲墜。
梁秋玉緊跟其後,龍首神劍直接撕破這已經消磨的差不多的光牆,直直朝着任煌殺去。
「雷劫神劍,隨我心意,殺。」
任煌隨口亂喝一聲,一隻眼睛內的紅色光芒閃動到極致,然後,他一劍殺下,劍氣朝着梁秋玉殺去。
梁秋玉隨手一挑,劍氣就已然消散,這讓梁秋玉驚疑,周圍的人也有些奇怪,任煌後繼無力了?
即便如此,梁秋玉也沒有慢下來,他全力而動,身邊竟然又有白色劍氣不斷出現,隨着他朝着任煌哪裏殺去。
「雷劫。」
任煌冷笑,又低喝了一聲,天空之中,居然一道亮光閃過,一道水桶粗的雷霆,從天而降。
這雷霆的速度太快,即使是梁秋玉,也來不及躲開,只能舉劍抵擋。
轟的一聲,雷霆直接披在了龍首神劍之上,這把以白龍之氣凝聚的神劍,竟然在冒出青煙,繼而緩緩的蹦碎。
梁秋玉本人,更是吐血不已,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他召喚出劍氣抵擋,此時,他已經化為了一截焦炭了。
「噗」
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梁秋玉竟然緩緩半跪了下去,卻是已然站不住了。
那邊,長生劍宗的幾個長老大驚失色,全部朝着這裏殺來,任煌冷笑,還想在動,但他的肩膀之上,忽然搭上了一隻白皙的手掌,止住了他的沖勢。
任煌心頭猛然一驚,回頭看去,秦逸生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到了他的身後,可他本人,卻沒有察覺。
那些長生劍宗的長老也已然衝到梁秋玉的身旁,眼見他只是力竭,受到了震傷,並不致命,這才鬆了口氣,齊齊看向任煌,眼中滿是怒意。
任煌嗤笑了一聲,卻是毫不在意,如果不是身後那隻手臂,他真還不介意在這裏大鬧一場。
「他師父是長生劍宗當年那位無敵的白帝,殺了他對你並無好處,梁秋玉不是凌絕之流,你勝了他,他只會再來挑戰,絕不會耍什麼下作手段。」
秦逸生見到任煌眼中寒芒閃動,輕輕在任煌身後道,他的言語之中,帶着居然有些高興的意味。
這讓任煌奇怪,難不成這秦逸生和梁秋玉是對頭,看樣子又不太像,不然也不會攔着自己了。
此時,周圍的人已然呆泄,場面變化的太快,他們都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梁秋玉就被一道天雷打的吐血。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任煌運氣太好了麼,還是他剛剛釋放了什麼法術,可是,什麼法術居然能夠召喚天雷。
在場,只有少數幾人目露驚訝,目光全部集中到那些個道門長老身上,因為,無論是剛剛黃金巨劍的法劍之道,還是任煌召喚天雷的劍法,看上去,都和道門脫不了干係。
難不成,任煌也是道門哪一位隱世前輩的弟子不成?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沒想到竟然是任煌勝了,看起來,大家今天是破財了,哈哈。」
現場,最先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滿臉喜滋滋的唐乾,他大手一卷,將桌面上的銀子全部捲起,惹的周圍一群人怒目而視。
他們中間有不少,可是下了血本,現在任煌贏了,他們可就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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