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暗室中,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白人光頭等十多人加上黑人光頭一起,就站在旁邊看着。
並不太清晰的視頻里,直升機像喝醉的大漢一樣在天空中搖擺,沒過多久,一個人影突然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在空中爆成碎片。
緊接着直升機失控似的從天空中墜下來,拍攝的人攝像頭一直對準直升機,直到它落在河面上,發出一聲巨響,變成一團火光,整個畫面持續了大約1分多鐘。
「倒回去,再看一遍。」白人光頭似乎發現了什麼,吩咐道。
馬上有人把視頻倒了回去,從頭開始播放。
「停!」播放到直升機開始下墜的時候,白人光頭突然喊了一聲。
工作人員連忙把視頻暫停。
「這裏放大。」白人光頭指了指視頻中直升機的旁邊,那裏幾乎什麼都沒有,加上視頻模糊,只能隱約看到一團暗影。
不過工作人員還是按照他的指點,把那團暗影放大。
緊接着,所有人都驚悚了起來。
放大之後的暗影雖說還是很不清晰,但是卻隱約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人影,一個可以懸空的人影。
上帝!這可不是在拍什麼超人電影,而是真實存在的畫面。
大家都不知道白人光頭是怎麼看出來那團像是烏雲一樣的人影的,要知道,黑人光頭早在之前就看了不下十多遍,居然都沒有看出來。
「我需要清楚的畫面。」白人光頭說道。
工作人員連忙開始狂敲鍵盤,配合鼠標的運用,很快把那團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
不過清晰的畫面並不是完全還原了,只是能讓人看出來大致的形狀,而且,仍看不到那個人影的樣子,因為對方是背着身的,倒是他手中提着一個東西,四四方方,顯得很清楚。
見到這個,黑人光頭忍不住激動起來:「箱子在他手上!」
「我看到了。」白人光頭緊盯着畫面,他顯得比較冷靜,遺憾的是,對方背着身,哪怕可以使畫面更清晰,也無法從後面看到他的長相,但可以肯定,這是一個男性無疑,而且頭髮是黑色的。
「比對他的背影,我要在短時間內知道他是誰,做什麼的,是來自外太空還是地球人,總之我需要他的一切資料。」白人光頭下達了命令,從語氣中聽出來,他似乎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頭,他是變種人嗎?」又一個下屬問道。
這下所有人,包括白人光頭自己都不是那麼確定了,要知道在這之前他還訓斥了一個同樣問這話的女下屬,畢竟正常的人類肯定無法飛上天,除了變種人和超人以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不管他是超人還是變種人,總之給我找出來。」白人光頭做了總結,「還有,這件事我不希望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記住,是任何人!」言下之意,當然也包括最高的上司。
「他很危險。」一旁的黑人光頭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他很危險。」白人光頭舔了舔嘴角,「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想想看,很快我們就會抓到一個變種人或是超人了,那一定會很有趣。」
「有趣?」黑人光頭似乎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想想那扇被破壞的艙門,上面的子彈孔有多少,當時那群傢伙肯定開槍反擊了,但很遺憾,並沒有傷到那位超人先生。所以想用普通的武器去抓捕超人,哈天知道這個笑話有多麼好笑。」
「我會申請使用特殊武器。」白人光頭沉聲說道。
「你是說……」黑人光頭眼中閃過一抹震撼,但很快收斂起來,淡淡地說道,「希望不會因此惹惱那位超人先生,否則我們就有麻煩了,天知道生氣的超人會做出些什麼。」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白人光頭冷冷地看着他,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還有,給我查一下,為什麼那麼大一架飛機在我們頭頂上卻沒事,下一次是不是可以飛到白宮那裏,在總統先生的頭上開派對了?」
「我們已經第一時間核實過了,是被允許飛行的飛機。」黑人光頭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是誰允許的?這裏可是紐約,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城市,居然讓一群恐怖分子開着直升機逃跑,如果不是有位超級『英雄』出現,他們早就逍遙法外了。」白人光頭語氣里充滿了嘲諷和憤怒。
「對方使用的是科爾公司的飛機,我們已經質詢過科爾公司了,但科爾公司的回應是,那架直升機是此前他們遺失的。」黑人光頭說道。
「這真是個好藉口!」白人光頭冷冷一笑,「科爾公司一定有問題,給我仔細查下去。」
「科爾公司的總裁馬蓋蒂先生是部長先生的朋友。」黑人光頭提醒了一句。
「相信只要證實了科爾公司有問題,部長先生也會站在我們這邊。」白人光頭皺眉說道,但繼而補充了一句,「暗地裏調查就可以,先不要驚動對方。」
「明白!」
話題到這裏就結束了,白人光頭領着人離開。
……
李學浩已經回到了家,明月結花還沒醒,從她門口經過,可以聽到她悠長的呼吸聲,說不定可能還在做着什麼美夢。
進了隔壁的房間,李學浩開始佈置陣法,並不是鎖靈陣,他現在不需要修煉,而是一個隔絕空間的陣法,他準備檢查下手提箱裏的東西。
他不確定手提箱上是否有gps定位之類的東西,為保密計,還是用陣法隔開現實空間,這樣就算手提箱裏真有的可以定位的東西,也絕對不會起任何作用。
箱子上有密碼鎖,而且有可能安裝了自毀系統,這些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先用神識感知了一下裏面的東西,是一個只有兩寸多長的瓶子。
因為是用神識感知的,所以無法看到裏面具體的是什麼。
他把手掌放在手提箱的正中間,也就是裏面放瓶子的位置,隨着法術的發動,手掌像放入水中一樣陷了進去,抓住裏面的那個瓶子,迅速地取了出來。
行李箱的表面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但裏面的東西確實被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大約有七八公分長,手指粗細,裏面有半管淡黃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
李學浩從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靈氣的能量,很強大,同時散發出淡淡的邪惡氣息,液體在玻璃瓶內,沒有搖晃就自己動了起來,上下翻湧,宛如活物一般。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學浩試着打開了瓶塞,裏面的液體頓時沸騰了起來,迅速地向着瓶口湧出,就像發現了「逃生」的出口。
不過最終也只有一滴液體「逃」了出來,因為剩下的都被瓶塞堵住了,之所以能「逃」處一滴,也是李學浩放的水。
將那滴還在掙扎的淡黃色液體抓在手中,接觸的皮膚表面有輕微的刺痛感,這令他很不可思議,要知道,以他現在的境界,凡物已經傷不了他,比如之前的子彈,連給他抓癢都不如。
但這一滴小小的液體,居然讓他產生了刺痛感,這就表示,它的威力要比子彈大得多,甚至他毫不懷疑,普通人要是接觸一下,估計會直接被腐蝕得渣都不剩。
李學浩不確定這是什麼,但可以感覺到,這不是人工合成的東西,而是從某種生物上提取出來的,很有可能是血液。
但什麼生物光是血液就有這麼大的威力?而且,能從那種生物身上提取到它的「血液」的又是什麼人?
還有這種邪惡的氣息,至少可以說明,那種生物一定不會是良善的。
想不出那是什麼東西,李學浩把那滴淡黃色的血液收回瓶子裏,這個看起來是玻璃的瓶子肯定不是真的玻璃,而且瓶塞的材質也很不普通,否則怎麼可能「關」得住這種血液。
把瓶子和完好無損的手提箱收進儲物戒指里,李學浩出了房間。
他進廚房看了下,裏面乾淨得纖塵不染,而且沒有任何油煙味,一切都是新的,一點使用過的痕跡都沒有。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因為這說明,父母在家裏都沒開過火,那麼他們肯定都是吃過飯回家家裏叫外賣。
可現在他和明月結花要在這裏住一個星期,當然不可能總是出去吃飯,李學浩又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面除了啤酒和飲料、雪糕,其它什麼都沒有。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明月結花醒來會肚子餓,要吃飯,看來得去備一些食材才行,中午他準備親自動手做一頓豐盛的,慰勞下受驚的父母。
之前回來的時候,李學浩注意到了小區不遠就有一家不小的超市,那裏應該會有他需要的東西。
關好門,他再一次出門而去。
隔壁鄰居安娜家似乎發生了爭吵,裏面有大罵聲傳出,李學浩不想多管閒事,因為從傳出的對話可以知道,安娜在跟她的父母吵架,這種事就不需要他插手了。
一個人來到超市,走進去時才發現比想像得還要大,而且轉了一圈,發現有很多出乎意料的東西。
米麵、調料、辣椒花椒什麼都有,比起澤井夫人的便利店裏的中華元素更多,大概是為了這一帶的華人準備的,畢竟身為富人區,最不缺的就是華人。
雖然東西比起日本來有點貴,但這不算什麼。
李學浩親自選了大米、蔬果和肉類,還有別的能用到的調料,推着車到了收銀台。
收銀台後是個中年白人婦女,身寬體胖,一直笑眯眯的,給人的印象很好。
見到他推車裏的東西,又看過了他的長相,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大概習慣了亞裔經常來買東西都是買一大堆的。
等到打包好後,李學浩付了賬,準備提着幾大包東西離開,身後,一個人走過來,並把一聽啤酒放在了收銀台上,是那位鄰居安娜。
「安娜,又和父母吵架了嗎?」收銀台後的胖婦女顯然認識安娜,甚至非常了解她,見來又來超市里買醉,就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安娜眼眶略微有些紅,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多說,側頭看了看,見某人提着幾大包東西,有些誇張地說道,「哇哦,這是要搬空超市嗎?」
「咳,只是一些平時要用到的東西。」李學浩倒沒有尷尬,要不是怕太過誇張的話,其實他還準備多買一點的。
「很多都是食材,還有大米,jak教授和amy小姐可不會在家裏做飯,你確定要買這些嗎?」安娜詫異地問道。
「嗯。」李學浩點點頭,沒說是自己要做飯。
安娜這時也付了賬,隨手搶過他其中一個大包:「我幫你吧。」看起來,是擔心他提不了那麼多東西,出於熱心腸幫忙。
李學浩沒有拒絕,不過她只能提一個,畢竟她自己還要拿着一聽啤酒。
兩人出了超市,安娜似乎不太想說話,只知道一直往前走。
「安娜小姐。」見氣氛有些沉默,李學浩叫住她。
「什麼?」安娜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疑惑地看她。
「你好像有心事?」李學浩問道,看在她這麼熱心腸幫忙的份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準備投桃報李,解決她的煩心事。
「每個人都有心事,boy,你想當我的心靈導師嗎?」安娜開着玩笑道,只可惜,略紅的眼眶出賣了她之前不愉快的遭遇。
「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就算不能,那也會讓你輕鬆一點,不是嗎?」李學浩說道。
安娜聽得有些驚訝,仔細看了看他:「如果不是你的年紀太小,我還以為你就是jak教授本人。你知道嗎?以前有什麼煩心事,我都會跟jak教授說,他會像你這樣開導我,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心靈導師。」
聽了她的話,李學浩覺得父親有些危險,因為一般當異性的心靈導師是最容易被獲取對方好感的,他試探地問道:「是關於感情方面的?」
「不,boy,你顯然想多了。」安娜搖了搖頭,「不是感情方面的,是有關於學業的,我不準備繼續讀書了,我準備去當一個模特,維多利亞的秘密知道嗎?就是那種的。但父母並不同意,為此已經吵過很多次了。」說着話,她突然把手中幫忙提的包放下來,取出自己的一罐啤酒,打開之後直接喝了起來。
喝得很豪爽,一罐啤酒瞬間見底。
看來她真的很苦惱,借酒消愁,但對於這種事,李學浩不認為能幫上忙,對方是和父母出現了關於未來路怎麼走的分歧,除非他使用一些手段去影響她的父母,但那樣做就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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