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在上 第六十章清君側

    「如果你的所作所為觸犯了家主的底線,必要時候,別怪哥哥。亦瓊,你該明白的,家主的威嚴不容挑釁。」洪亦松說着,見洪亦瓊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中的不可置信越來越濃,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接着道:「你最好連捨身為家主生子的想法都不要有。」

    因為,家主已經有人了。

    想到家主身邊的衛澄,洪亦松眸色暗沉,家主對衛澄的態度令他震驚,他還記得之前家主對東方守的警告,冒犯少女,就是以下犯上,什麼叫以下犯上?這其中的意義,他不敢深想。

    洪亦松說完不再看洪亦瓊一眼,轉身,目光剎那變得陰冷無比,大步朝外走去。

    他要去找東方守算算這筆帳。東方守不可能不知道這麼做,對洪家的危害,可他還是推動了他妹妹去做這件自取滅亡的蠢事。

    ……

    「她去了?」東方守問。

    一個屬下站在旁邊,點頭道:「是的,先生,不過最後,洪小姐挺慘的。」

    「哦?」棕綠色的眸子,暴虐之中藏着深深的心機。

    屬下將事情發生的過程講了一遍,最後總結:「總之,洪小姐絕對沒戲,家主金口玉言,絕不會說空話,再有下次,真的會殺了洪小姐。」

    「是啊,洪家不要臉,家主為什麼要留情呢?」東方守殘忍地笑了,但眼底卻更多的是凝重。

    「看吧,洪亦瓊也不算差,可家主居然看不上,偏偏對那個衛澄一心一意,今天居然因為她還警告了我。可是,越是這樣,讓我越覺得那個女孩是個禍害,那個女孩對家主的影響如此之大,哼,不能留啊。歷史上,多少君王為美色所迷?家主再英明,也依然是個男人,還是個從來沒有近過女色的男人,而我要做的,就是清君側。」

    屬下低着頭,不敢接話。

    「你要清君側,就拿我洪家當靶子?」突然,洪亦松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兩名保鏢面色狼狽地跟在後頭,看到東方守驟然陰沉的臉色,雙雙膽怯地垂下了腦袋。

    洪亦松殺氣沖沖,不再多說,身體躍起,筆直的長腿宛如千斤猛棍,迅狠猛地朝東方守劈去,東方守瞳孔一縮,棕綠色的雙眼閃過兇殘的興奮,雙拳如鐵,將洪亦松的長腿擋下,同時,如同一頭蠻牛般,整個人狠狠朝洪亦松撞了過去。

    東方守強壯如一頭暴熊,可洪亦松卻是那種身姿高挑的翩翩公子,看外形,二人的力量也相差懸殊,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洪亦松不是東方守的對手。

    『砰』地一聲,洪亦松被東方守一腳踹翻在地,洪亦松面色猙獰,伸手一拉,只聽『咚』地一聲,東方守被對方一個死拽也扯翻在地,洪亦松趁機翻身上壓,東方守正待反擊,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眉心。

    洪亦松雙眼冷酷,眼中翻湧着濃濃的怒火和殺意。

    東方守不動了,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看着額上頭上的槍口,卻突然笑了。

    「我說洪亦松,你自己的妹妹不老實,你不能拿我出氣啊。是,是我命人告訴她家主到了蘇城的消息,但去不去的選擇權不是在她身上嗎,我又沒強迫她?再說,就算沒有我,她就不會去找家主了嗎?」東方守好整以瑕地道。

    洪亦松咬牙,他知道東方守說的對,他是遷怒了,「你以為這件事你能瞞得過家主嗎?家主遲早會知道,是你告訴亦瓊家主在蘇城的住址的。」

    東方守眸光微暗,再度想到了今天家主對他的警告,什麼叫以下犯上?其中的深意,他無法接受,也不想去深想。

    「這種小試探還在家主的接受範圍內,頂多被罰做一年苦力。」東方守挑眉,棕綠色的眸里都是戲謔,「洪公子,你也看到了,家主十分在意那個衛澄,不如,你我聯手除去她,你妹妹說不定也不是真的沒戲,你看怎麼樣?」

    「去你媽的聯手,你這個瘋子。我警告你,你要幹什麼,不要牽連到我洪家的人,不然,別怪我和你翻臉。」洪亦松收了槍,惡狠狠地地警告一番,轉身離開。

    東方守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就勢在地上躺着,棕綠色的眸子放空,隱隱的,那圓形的瞳孔,竟是有變成豎瞳的趨勢,宛如一雙真正的野獸的瞳孔。

    大手扯開衣襟,橫穿心臟的猙獰疤痕,將他整個人劈成兩半,這個人依然還活着,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東方守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他已經利用洪亦瓊試探出了禹楠對別的女人的態度,家主明顯對別的女人不感冒,唯有對衛澄特殊。

    緩緩閉上眼,衛澄不能留,他得換一個法子,或製造一場意外,既不把自己陷進去,還能讓衛澄從家主身邊消失掉。

    屬下們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攪東方守。

    ……

    洪亦松剛回到自己的莊園,就見魏宏和一名司機正等候在大門口。

    魏宏是魏大同的獨子,也是他的表叔。這個五十出頭的男人在他看來,除了成為魏大同的兒子這一點,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眼中閃過一抹煩燥,無奈魏宏已經腆着笑臉迎了上來。

    「大侄子啊,叔叔可算等以你了。」魏宏笑一臉親昵,仿佛洪亦松是他親親的侄子,洪亦松斂了情緒,看着男人走上前來。

    「叔叔找我有什麼事嗎?」洪亦松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

    「哎呀。」男人搓了搓手,露出一臉苦悶,「不是叔叔找你,是老爺子,大侄子啊,你可得跟叔叔走一趟,老爺子大發雷霆呢,叔叔要是不把你帶回去,老爺子非拆了我不可。」男人可憐巴巴的看着洪亦松。

    洪亦松抽了抽嘴角,轉了個彎上了男人的車,隨口道:「出了什麼事?」

    魏宏面色一喜,緊跟着上了車,魏宏的身高隨了魏大同,高高瘦瘦,面容清俊,五官周正,「還不是蘇家,爸爸派出的兩個人居然死於非命,倒是蘇家父子安然無恙。」

    洪亦松瞳孔一縮。想到了家主對他的警告,蘇家已經得到了木令,自然是無礙了,不僅無礙,而且還從此魚躍龍門。

    「哦,蘇家父子可命夠大的。」洪亦松不動聲色地道,心中卻是暗暗煩燥,他家老爺子野心勃勃就算了,至少有那個資本,洪家世代富貴,拋開是禹家的四部家族之一不說,祖上本身就是勛貴之家,底蘊不菲。

    可魏大同一個白手起家的爆發戶也跟着湊什麼熱鬧?以為有他洪家的關係,就真的能夠蛻去凡胎了嗎?嗤,哪有那麼容易。

    魏家的富貴,在他看來,也就終止在魏大同本人身上了,至於眼前的魏宏,根本就是個膿包,而魏宏的那對子女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醫院已經告知那對兄妹這輩子是廢了。

    魏宏完全感受不到洪亦松的心境,深以為然地道:「可不是嘛,明明不該出什麼差錯的,但就是意外地沒成,而且,那兩個殺手的死的奇巧啊,那麼大的車禍,身上除了些皮外傷,竟是完好無損,反倒是心臟爆碎。你說怪不怪?更奇怪的是蘇家父子,完好無損!真是邪門兒。」

    「的確奇怪。」洪亦松也驚訝了,魏大同派人去害蘇家的時候,他就在場,怎麼會沒事?再沒事,也該有些小傷小磕吧?可完好無損?

    魏家大約一千平方左右,是一幢佔地極好別墅區,風景秀麗,古香古色,魏大同喜好這一口,覺得弄的古香古色,就能顯示出他家的風雅不俗。

    魏大同年邁了,孫子孫女的出事,更是令他瞬間蒼老許多,可偏偏,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想着更上一層樓?怎麼上?若子孫成器也就算了,可翩翩子孫廢的廢,殘的殘。

    「亦松來啦,快進來!」魏大同看到魏宏帶着洪亦松來了,連忙拄着拐杖迎了上來,他穿着一身藏蘭色的唐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犀利的雙眼有着老年人特有的飽經風霜的渾濁。

    洪亦松看着魏大同,心中就想起了自己的祖母,自己的祖母,是魏大同的親妹妹,多年的貴族生涯,她的祖母已蛻變成為一個真正的貴婦。

    哪怕如今年邁,卻依然有着年輕時的獨特氣質,美麗,溫柔,聰慧。也許正是因這些特質,他的爺爺才深深被她吸引,當年不顧身份差距,將她娶過了門,並且繁衍子孫,一生忠貞。

    而今,那個老人,經歷漫長歲月的洗禮,更添了時間沉澱給她的內斂之美,智慧之美,洪亦松是非常尊敬他奶奶的。

    看着眼前與奶奶手足同胞的魏大同,洪亦松嘆了口氣,終究是血濃於水,哪怕是看着奶奶面子上,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這個老人晚年不保,一生心血毀於旦夕而無動於衷。

    「舅爺爺客氣了,不勞您出來迎接。」洪亦松扶住了老者,扶着老人一起往屋裏走,魏宏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哼,他家有洪家撐腰,蘇家這次不死,下次肯定完蛋。

    然後,魏宏就殷勤地招呼傭人為他們上茶。

    「舅爺爺找我來的原因,路上我已經聽叔叔說了,關於蘇家的事,我想和舅爺爺單獨談談。」說着,看向魏宏。

    魏宏尷尬地笑了笑,自覺地起身朝外走去。魏大同不作聲,目中露出奇異之芒,直覺告訴他,今天的談話將決定魏家的未來。

    魏宏出去之後,摒退傭人,室內只剩下魏大同與洪亦松二人,碧綠的茶葉在杯內飄蕩,熱氣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魏大同的手指摩挲着杯子,「亦松要與我說什麼?關於蘇家麼?」

    洪亦松點了點頭,「關於蘇家父子安然無恙這件事,的確令人匪夷所思。不過,我今天要與舅爺爺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

    魏大同眉峰一跳。

    「此次我到蘇城來,主要是因為『納賢大會』,家主已經到了蘇城,我也是今天才去拜見的。」洪亦松道。

    魏大同驀地瞪大了眼,連呼吸都急促了,傳聞中,貴不可言的那位到蘇城了?不同於衛晉賢,魏大同雖然是暴發戶,但他有門好親戚,洪家的存在,恰恰讓他了解了一些普通富豪不了解的上層隱秘。比如禹家。

    魏大同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內,洪亦松苦笑一聲,接着道:「我不知蘇家是怎麼從那場車禍中逃生,但有貴人相助是肯定的,今天我去拜見家主的時候,家主特意警告了我,蘇家已經拿到了木令,已經是禹家的附屬家族,所以,舅爺爺應該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魏大同急促的呼吸頓止,眼中的光芒急速黯淡,臉色發青。洪亦松有些緊張,他還真怕把這個老人給刺激出個好歹,好在,魏大同的心臟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只是臉色不好看。

    「蘇家不能動了?」魏大同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我不知蘇家得了什麼造化,讓家主在『納賢大會』之前賜給了木令,但事實已經如此,不容更改,家主的威嚴不容挑釁,哪怕是洪家,也承受不了家主的怒火,還望舅爺爺體諒。」洪亦鬆軟言軟語,已經把話講的十分通透了,洪家不能挑釁家主的威嚴,所以,洪家不能幫魏家報復甦家了。

    「那子昊和子珊的仇怎麼報?」魏大同和眼中盡濃濃的不甘和無奈,瞬息間,這個老人似乎更蒼老了。

    「舅爺爺,不是亦松不幫您,而是不能幫,蘇家已經成為禹家的附屬家族,不敢說權勢滔天,但在蘇城,絕對是一家獨大的局面了。況且,家主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內訌,洪家不能對付蘇家,雖然洪家強過蘇家,但事實上,我們都是屬於禹家的。」洪亦松垂着眼眸道。

    「亦松,你不用說了,舅爺爺明白。」魏大同出聲,但是,他的眼中卻閃着異樣的光芒,死死地看着洪亦松,「我魏家與蘇家在蘇城鬥了這麼些年,早已是生死怨家,不說有他無我,有我無他,但終究是一山不容二虎,如今蘇家得勢,蘇城怕是就再沒有魏家的容身之地。」

    洪亦松也沉默,蘇魏二家的恩怨他不清楚,但的確是不和睦的。這一次,蘇家得勢,在經過那場車禍暗殺後,蘇家能不記恨魏家嗎?怎麼可能!

    洪亦松也是明白的,蘇家的魏家的梁子,是結死了。更何況,魏大同認定了是蘇有害了他的孫子孫女。

    「亦松,能不能讓我見那位一面。」魏大同說。

    洪亦松猛地抬起了頭,不可思議地看着魏大同。魏大同真敢想啊。

    「舅爺爺也知道這樣的要求不合理,那位的身份不是我能見的,可是,只有這一個辦法,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啊。」

    洪亦松嚅了嚅嘴,沒發出聲音來。

    「舅爺爺,這的確是為難我了,家主日理萬機,雖然亦松或許有這個面子讓您見他一面,但見了又能如何呢?」半天,洪亦松苦笑着道。

    是啊,見了又能怎麼樣呢。

    魏大同眼中罕見地露出茫然。想到不成器候的魏宏,醫院裏躺着的孫子孫女,這個老人瞬間整個人都黯然了。

    「舅爺爺,我還有個姑姑吧?」突然的,洪亦松道。

    魏大同猛地抬起頭,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洪亦松,「無端端的,提她做什麼?她早就死了多少年了。」

    事實上,魏大同的心中,對柳玫的印象十分淺淡,也沒有什麼父女親情,畢竟是不在他期望中出生的私生女,從小也沒什麼接觸,說起來,也只是有着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反倒是因生活在一座城市中,對偶爾聽說的,柳玫的那個女兒印象更深一些。

    「姑姑有個女兒,叫衛澄,舅爺爺也見過。」洪亦松又說。

    「提她做什麼?」魏大同隱隱覺得洪亦松不可能無故提衛澄。

    「衛家的宴會上,舅爺爺也看到了,衛澄與衛晉賢斷絕了父女關係,可舅爺爺知道衛澄的新監護人是誰嗎?」洪亦松道。

    「誰?」魏大同本能的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家主。」洪亦松的猜測也是有依據的,衛家對衛澄不好,而家主對衛澄不一般,依家主的個性和那個小魔女的強悍,是絕不會任由衛晉賢拿捏的,要換監護人,那麼新的監護人,除了家主還會有誰?

    魏大同眼中充斥了濃濃的震驚,「那個孩子,竟然有這份造化?」

    「舅爺爺於其見家主,還不如見一見衛澄,不瞞舅爺爺,蘇家的公子與衛澄關係不錯,這次家主越過納賢大會,率先賜了蘇家木令,說不定和衛澄有一定的關係,您畢竟是她的外公,何不試試?」洪亦松道出真義。

    「那個孩子是個狠心絕情的,若她當真在意這份血緣,又怎麼會與衛晉賢斷絕關係,那可是親父女,連親生老子都能搞到破產,我這個血緣上的外公,有什麼資格?」魏大同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不一定。她對衛晉賢無情,是因為衛晉賢不慈。您雖然與她沒有感情,但也沒做過什麼得罪她的事不是嗎?最主要的,衛澄和您之間,還有姑姑。您不承認姑姑,但姑姑活着的時候,卻是渴望您這個父親的,而衛澄,對母親的感情是很深的。」洪亦松分析道。

    魏大同的神色越發複雜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求到他從不看在眼裏的孩子身上。

    「如果舅爺爺同意,我可以把衛澄約出來與您見一面,我與她……也是認識的。」洪亦說到最後,又想到那小魔女對他的所作所為,心裏有些憤憤然。

    ……

    衛澄不知洪亦松已經把她給賣了,她坐在禹楠身邊,手邊放着一份文件,那是關於綠茵山的開發方案。

    只掃了一眼,衛澄地不耐地丟到一邊,「我不管怎麼開發,我只要地心裏那塊能量石,其他的,跟我無關。」

    「好,那就要那塊能量石。」禹楠無奈地摸摸女孩兒柔軟的髮絲。

    衛澄心裏美滋滋的,再過幾天,就能吸收那塊能量石里的能量了,吸收了那塊能量石里的能量,她的精神力能夠恢復很多。

    可是,世事無常,衛澄絕不會想到,不等她吸收那塊能量石里的能量,她就迎來了一場,來到這個世界後,最大的一次生死危機。

    時間一天天過去,綠茵山的開發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採集器開採到八百米的時候,綠茵山出現了水源,用抽水機將大水源大量的抽走引入河流,繼續開採。

    工人們不知道明明玉石礦已經開採完,為什麼還要繼續,但上面有命令,他們只能聽命行事。

    禹楠從開採出來的玉石里挑選了一塊品質最好的碧玉,命人將它們拿去打磨一套首飾。老韓會意,面帶笑意地領命而去。

    衛澄眨着圓溜溜地貓瞳看着禹楠,表情有些無辜,有些警惕,「你要給誰打磨首飾?」

    「給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禹楠一本正經地回答。


    「可愛的小姑娘?是我吧?」衛澄自戀地撲上去,指着自己的鼻子。

    禹楠微微露出些笑意,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臉,還有粉嘟嘟的小嘴,鬼使神差的,第一次主動親了上去。

    在與衛澄的相處中,禹楠是十分克制的,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甚至是一個氣血比尋常男人更加旺盛的成年男人,以前不接觸女色還好,至從與衛澄在一起後,時時面對女孩兒誘惑,他一直在儘量地避免與女孩兒在某方面近一步接觸,生怕自己哪時克制不住,傷害到女孩兒。

    可這一次,他也是有些昏頭了。

    衛澄有些吃驚,金主主動親她嘴了!

    反應過來的衛澄,立馬就抓住了機會,兩隻爪子緊緊地樓住了禹楠的脖子,整個人都窩在男人懷裏,熱情無比地回應過去。

    女孩兒軟軟的,甜甜的唇,香香的氣息,無一不將男人包圍,禹楠克制了一下,就任由女孩兒加深了這個吻,身上升騰起的熱意讓禹楠額角滲出一層難耐的冷汗,很想,很想將女孩壓在身下,但他的理智還在。

    直到女孩兒傳來動情的異動,禹楠一驚,暗暗自責,連忙將女孩推開一些,見女孩眼中蒙了一層淺淺的**,有些濕濡的目光格外的可憐魅惑,連圓圓的貓瞳都增添了幾分醉色。

    「澄澄!」禹楠低喚了一聲,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聽到衛澄耳朵里,覺得這聲音簡直性感的不行不行的。

    見女孩兒不老實地直接開始扯他的衣服,他眼睛都有些紅了,連忙一個翻身將女孩困在身下,摁住了她亂動的小手,安慰性地又親了親她的嘴,然後,起身,迅速撤離。

    靠!又來這套。

    明明點火的是他,可又不滿足她,真是憋死她了。

    衛澄瞬間清醒,有些暴燥地從沙發上翻身躍起,氣呼呼地往外跑,金主哪哪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個柳下惠。

    禹楠好笑地看着女孩兒跑走,苦笑着拍了拍自己額頭,今天他也是,沒忍住。

    雖只是一個吻,但無奈女孩兒太熱情,無時無刻不想着和他這樣那樣。

    衛澄一出門,就碰到了正走來的洪亦松,欲求不滿的衛澄正憋屈呢,見狀就磨了磨牙,朝男人撲了上去,「小美人兒,你來找我?」

    洪亦松嚇了一跳,敢緊後退一步躲開,隨即苦笑,「我怕你了,你可別害我,家主看着呢。」

    衛澄無趣地翻了個白眼,有些沮喪地轉身要走。

    洪亦松連忙喊人,他這次來就是來找衛澄的,怎麼會讓她走掉。

    「找我有事?」衛澄有氣無力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事,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洪亦鬆開口。

    衛澄斜着眼睛打量洪亦松,陰柔,嫵媚,漂亮,卻不娘氣,的確是個極品美人兒,可惜,是禹楠的人,不能給她上,要不然,衛澄還真想把人撲倒了。

    衛澄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太明顯了,洪亦松臉色微變,「你在想什麼?論起血緣,我還是你哥呢。」

    「我上輩子加這輩子,就沒哥,你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衛澄翻了個白眼,經洪亦松這麼一打叉,她又滿血復活了。

    「走吧,我找你真有事。」洪亦松道。

    「好吧,反正我正無聊呢。」打了個哈欠,衛澄無所事事地跟着洪亦松走了。

    時間一晃進了八月,氣溫漸漸涼爽,衛澄算了算日子,離學校開學的日子也快到了,她很快就能體會到當好學生的美好日子了。

    看着二人一前一後走遠,老韓眼中閃過疑惑,「奇怪,洪少爺找主母有什麼事呢?」

    禹楠目光專注地追隨着女孩兒的背影,聞言想也不想地道:「估計和魏家有關,亦松很聰明,想到了從澄澄這裏入手。」

    他也是前不久調查魏家的時候,意外發現了魏家和衛澄的關係。另外,還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當時着實連他都吃了一驚,想不到澄澄的身世意外的複雜。只是,那些資料很快就被他銷毀了,那些資料,對澄澄沒什麼好處。

    老韓恍然,隨即道:「家主,那些玉石礦怎麼處理,現在外界隱隱嗅到了風聲,再過不久就會大肆傳揚開來,這是一筆可怕的財富啊。」

    「澄澄不關心這些玉石,不如就把玉石交給寧錚吧,我記得部落集團旗下是有珠寶公司的。」禹楠道。

    老韓唇角溢出一些笑意,「寧錚先生這下可要高興壞了。」

    禹楠也勾了勾唇角,眼中泛起笑意,除了禹一,就寧錚最愛財了。

    寧錚,禹楠的心腹屬下之一,從少年時期結識,一路相攜成長,情誼非同一般。

    除了寧錚,還有東方守,洪亦松,以及段君亭。

    東方守自不用說,少年時期與禹楠一起經歷過生死,拋開血緣的關係不說,是過命的交情。

    東方守是一頭野獸,一頭專為守護禹楠而存在的野獸。

    洪亦松則是性格彆扭,長大後與禹楠保持了分明的君臣之禮,但對禹楠的忠心卻是無可厚非的。

    而另一人段君亭,卻是禹楠少年時期救下的少年,段君亭本是出身帝城段家,紅三代的貴公子,可惜,後來出了一些事,被家族放棄了。對禹楠的感情更是不用多說。

    ……

    衛澄上了洪亦松的車子,衛澄懶洋洋地靠在了座椅上,「小美人兒,你找我有什麼事?」

    洪亦松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這樣,有個人想見見你。所以,我是來問問你,願不願見。」

    「哦?有人要見我?」衛澄來了精神,貓瞳轉了一圈,心中大概的想到了一個人,又有些無趣,擺手道:「有什麼好見的,想見我的人,一定沒好事。」

    洪亦松苦笑,知道女孩猜到了,看了女孩兒一眼,「見見吧,畢竟是你媽媽的父親,你媽媽以前,是很渴望有個父親的。」

    衛澄沉默了一下。

    在原主的記憶中,對母親的記憶十分深刻,記憶中的母親總是很少笑,但對她很溫柔,媽媽帶着她過着清苦的日子,但媽媽總是很滿足。

    那是個很溫柔,很愛孩子的母親。

    只可惜,那個女人親緣寡淡,她的母親生了她而拋棄她,父親更是嫌棄她私生女的身份而不認她。

    說到親緣,她自己又何償不是親緣淺薄,前世,媽媽為了保護她而早逝,後來,爸爸更是忌憚她的能力而疏遠了她。

    這一世,衛晉賢簡直就是一個渣父,柳玫更是早逝。

    衛澄暗暗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道:「那就見見吧……地址我來定。」

    洪亦松鬆了一口氣,「好!你說吧,見面的地址。」

    「就在……媽媽的墓前吧!」衛澄想了想,緩緩說道。

    洪亦松微微一怔,神色複雜地看了少女一眼,點了點頭,「好。」

    洪亦鬆通知了魏大同,魏大同聽到那個見面的地址,神情也露出複雜,是命嗎?終究還是割捨不斷這份血緣,她活着時候沒認她,死了之後,還是要認的嗎?

    洪亦松和衛澄特意去了趟花店,衛澄買了康乃馨,到達墓地的時候,魏大同還沒來,但是,看着柳玫墓前放着的一束還掛着露水的白色雛菊,白澄眼中閃過疑惑的光芒。

    剛剛有人來過。

    可是,是誰呢?

    「我不記得媽媽在這個城市會有朋友啊。是誰給她來掃墓呢?」衛澄將康乃馨放下,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照片裏的女子還年輕,穿着一件樸素的,洗的發白的藍襯衫,姿容清麗,溫柔婉約。與原主記中的那個媽媽漸漸重疊。

    女子的模樣與衛澄有着三分相似。衛澄長的既像衛晉賢,又像柳玫。

    「姑姑是個可憐人。」洪亦松看着照片裏的女子,有感而發。聽說他這位姑姑從小不僅不被父親承認,還被生母拋棄。

    「她女兒也是個可憐人,命苦。」衛澄淡淡道。

    衛澄說的是原主,但聽在洪亦松耳朵里就成了衛澄是在說她自己,當下嗤笑出聲,「你命苦?」

    衛澄揚起了小下巴,「當然不,我說的是以前的衛澄。」

    然後,衛澄看着墓碑上的女子,淡淡道:「對不起啦,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對不起吞噬了你女兒的殘魂,不過我會好好照顧好這具你女兒的身體,畢竟,是你的女兒先放棄了這具身體的擁有權,也怪不得我,不過,看在你是媽媽的份上,就和你說聲對不起吧。

    這是衛澄的心聲。

    正在這時,汽車的聲音緩緩由遠及近,片刻後,魏大同柱着拐杖緩緩走了過來。

    老人神情帶着複雜,先是看了衛澄一眼,然後看向碑上的照片。

    這是魏大同第一次正眼打量他的私生女,長的很漂亮,氣質也很溫柔,看起來就會讓人覺得是個好女孩。

    不過,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魏大同除了心情有些微妙之外,並沒有多餘的心緒波動。

    衛澄冷笑了一下,率先開了口,「蘇家父子是我救的。」

    魏大同回頭看向女孩兒,女孩兒表情淡淡的,圓圓的貓瞳像極了一個人小時候。他妹妹,也就是洪亦松的奶奶小時候,論血緣輩份,衛澄該叫姑奶奶的。

    洪亦松聞言,雖然想過這個可能,但聽衛澄親口說出來,還是很吃驚,衛澄的能力果然很值得考究。

    魏大同渾身一震,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

    「蘇凱哲是我的朋友呢,我為什麼不救他呢?當時看以你拿錢買通了殺手去害他們,我就跟上了,你可真壞,居然想害蘇凱哲。」衛澄歪了歪頭,一臉的無辜無害,甚至看起來有些可愛。

    「……好,好,竟是我的外甥女壞了我的好事,他們蘇家害了我的孫子孫女,我向他們報仇有什麼不對嗎?」魏大同怒極而笑。

    衛澄輕笑一聲,轉身看向墓碑,「媽媽,你看,這個老頭承認我是他外甥女了,也就是說,他承認你了,你看,你有爸爸了,你的心愿,應該實現了吧。」所以,我補償你了哦。

    魏大同的神色有些複雜,沉默了下來。柳玫的出生不在他的期盼中,甚至是他認為那是他的恥辱,因為當年是柳如兮給他吃了迷藥,才有了柳玫。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孩子的出生,只有大人的過錯和責任,孩子本身是無辜的,哪個人的出生,能由得了自己呢?

    魏大同的心結稍微放鬆,但是衛澄接下來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在他的心房上。

    「魏子昊和魏子珊的車禍是我造成的,和蘇家無關,從小到大,他們一直欺負我,我向他們把那些債都討回來,也是應該的吧?」衛澄的表情帶着一絲天真地向魏大同求證。

    魏大頓時瞪大了雙眼,呼吸急促,「是,是你?」

    「對啊,是我。」衛澄笑眯眯地,貓瞳充滿了惡意地看着魏大同,「由其是那個魏子珊,總是罵我私生女,還罵媽媽,還罵媽媽的媽媽,我真是受不了她,不給她點教訓償償,我都要懷疑人生了。」

    衛澄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管魏大同此刻慘白慘白的臉色,反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更後悔當初生了媽媽,然後有了我?」

    魏同劇烈地喘息着,雙眼赤紅地盯着衛澄,卻硬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不不不!你不該怨我的,要怨就怨你的孫子們德行太差,容易招人報復罷了,就他們那種性格,不是我,也總有一天會招惹別人的,我至少,只是讓他們殘了,而不是要了他們的命,不是嗎?老頭,你該感激我的。」衛澄有些小得意地道。

    洪亦松捂臉,這個小魔女果然不愧為小魔女,居然將害人家孫子孫女的事說的如此光明正大,又理所當然,還一幅為人家好,讓人家感激她的模樣。

    可是,為什麼他覺得有些可愛呢?

    魏大同的身體踉蹌了兩下,仰頭,將眼中的濕意和怒火逼了回去。

    衛澄仰頭看他,「你想給他們報仇嗎?」

    「報仇?報得了嗎?」怎麼報?自己的外甥女害了自己孫子孫女,然後自己殺了外甥女報仇?

    魏大同一直都知道魏子珊和魏子昊找衛澄的麻煩,不過一直不當回事罷了。但他沒有想過,他的沉默縱容,就是造成孫子孫女悲劇人生的源頭。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我要說的說完了,你想說的呢?快點說吧,說完我還要回去陪金主呢。」衛澄道。

    魏大同渾身顫抖了一下,「我要魏家在蘇城平安生存下去,蘇家不能對魏家報復。」

    「這好說,我去和蘇凱哲打招呼,這點兒面子,蘇凱哲一定會給我的,不過你之前花錢買兇,差點兒害了他們的事情,你得去和他們道歉。」衛澄歪着頭。

    「而且,看在媽媽的份上,我只幫你這一回,以後你要是再不安份,蘇凱哲要動你,或者動你兒子孫子什麼的,我可不管的。」衛澄講條件。

    「好,你很好。」魏大同死死瞪着衛澄,臉上看不出喜怒。如果他的孫子孫女能有一個像一澄這樣,他就不用愁衛家的未來了。可惜啊……不論是兒子還是孫子孫女,都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好啦,那就這樣了。洪亦松,你送我回去。」衛澄轉身,悠然自得地朝車子走去,臨上車前,突然對魏大同道:「我說你啊,老了老了就該過老人的生活,操那麼多心幹什麼?不是我說你,就你那兒子孫子,能守住現在的家業不愁吃穿都是好的,你就別妄想別的了。」

    「你——」魏大同氣的臉色鐵青,怒指衛澄,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因為,衛澄說的對。

    ------題外話------

    還沒等到飄紅開v,不等了,先把萬更奉上,讓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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