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祝小竹輕輕搖頭,俏臉微微揚起,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透出一絲淡淡的緋紅,讓凌塵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說話間,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凌塵眉頭一挑,手臂平舉,立刻把槍對準了前方。
「是我!」
聽到唐元的聲音,凌塵連忙放下槍,牽着祝小竹的手快步迎了上去。看到唐元,只見他穿着背心和短褲,估計也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來不及換衣服。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我幹掉了三個,還有幾個跑了。」
「打電話報警,我跟小竹去看看何老和小花。」
二人來到隔壁房間,剛一進門,凌塵就看到門口躺着一具屍體,眉心正中插着一柄飛刀,刀身有近半都沒入了對方的腦袋,可見這一刀的力道很強。
「小花,何老先生。」
祝小竹擔心他二人的安危,連忙跑進了屋內,凌塵寸步不離的緊跟在她身後。
進了房間,凌塵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見小花擺成一個大字形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嘴角口水直流,似乎外面的動靜並沒有打擾到她的美夢。
一旁,何子云坐在一張藤椅上,前後搖晃,手中端着一杯茶,一副悠哉的模樣,渾然沒把剛才的危險放在心上。
這老頭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凌塵暗自想到。要換做是一個普通人,殺了人後絕不會表現的這麼輕鬆。
「何老……」他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
何子云卻沖他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不要報警,把那些屍體都扔出去,他們的人自會收拾。」
「這不太好吧。」祝小竹不明白何子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安排。
「別說了,按我的意思去做。凌塵,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說完,凌塵轉身走了出去。他能理解何子云的決定,那些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絕非一般人,來頭肯定不小。即使警察插手,也不會有什麼作用,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
回到院子,凌塵叫上唐元,把屍體一具具的清理出來,全都扔出了門外。
所有事情忙完,唐元背靠着牆,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他忍不住問道:「兄弟,這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都什麼來頭?」
凌塵聳聳肩:「你別問我,我也想知道。」
「你跟這家武館的人認識,難道你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你剛也看到了,那些傢伙攜帶的都是標準的單兵作戰裝備,戰鬥素養很專業,絕不是烏合之眾。不管幕後指使的人是誰,動用這麼大的陣仗,說明這家武館的人很不簡單。兄弟,你可要留點心。」
「這我知道。行了,你也累了,趕緊去休息吧。」
「外面那些屍體怎麼辦?」
「何老說不用管,到時候會有人處理。」
唐元碰了碰凌塵的肩膀,慫恿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的底細?要不咱兩偷偷跟着,看看是什麼人來處理屍體,然後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找到幕後的指使者。」
聽到這話,凌塵不由有些心動。不過,他轉念一想,便拒絕了唐元的提議。不管負責處理屍體的是什麼人,既然他們敢來,就不怕被人跟蹤。而且,對方行事專業,肯定有預防措施,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唐元認同的點了點頭。當下不再費心思,直接回了房間。
次日清晨。
凌塵早早的起來,推開武館的大門。不出所料,外面的屍體早已經被清理,連地上的血跡都被處理乾淨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時,小花打着哈欠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凌塵,她飛快的跑了過來,小臉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大哥哥,你要出去買吃的嗎,小花肚子餓了。」
「好,大哥哥帶你去買早點。」
「凌塵。」
二人正準備出門,卻聽到祝小竹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回過頭,看到迎面走來的祝小竹,凌塵問道:「怎麼了?」
「何老說找你有事。」祝小竹細聲細語道,有些不敢直視凌塵的目光。
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一想到自己珍若如惜的身子被凌塵看去,她的心裏就忍不住一陣嬌羞,臉頰上飛霞湧現,美麗不可方物。
凌塵輕咳一聲,他何嘗不知道祝小竹在想什麼。其實,昨晚躺在床上的時候,只要一閉眼,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祝小竹那曼妙的胴體,折磨了他一晚上沒睡好。
當兩人都沉浸在昨晚的回憶中時,小花好奇的看看凌塵,又看看祝小竹,一臉天真道:「小竹姐姐,你臉紅什麼?」
聽到這話,祝小竹只覺俏臉更加火熱,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走,我帶你出去買吃的。」
目送一大一小兩個美女離去,凌塵徑直來到了大堂,只見何子云坐在屋內,身前擺放着一副象棋,似乎在思考怎麼破解棋盤上的殘局。
「何老。」他上前打了聲招呼。
「來,跟我一起下盤棋。」
棋子擺好,凌塵一個當頭炮,何子云立刻上馬做出回應。幾個回合下來,凌塵能用的棋子越來越少,都被何子云給『殺』了。
下棋講究大局觀和策略,凌塵會玩象棋,但不是很精通,跟何子云這種下了幾十年棋的高手比,自然有很大的差距。
不到十分鐘,凌塵就被將死了,無棋可走。
何子云呵呵一笑,「再來一局?」
「何老,你這不是明擺着欺負我嗎。不來!」凌塵搖着頭。雖然下棋是種樂趣,但他也不想被虐。
何子云收拾着棋子,自顧自道:「都說人生如棋,其實,人跟這棋盤上的棋子一樣。好比這『將』,有人坐擁天下,統帥全局,指點江山,身邊能人無數。也有人跟這『士』一樣,出謀劃策,忠心護主。凌塵,如果讓你來選,你認為你是哪一枚棋子?」
看着棋盤上分佈的棋子,凌塵難得一本正經起來。沉思了一會,他指着棋盤上的『兵』道:「以前的我應該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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