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塵的安慰下,南榮婉清的情緒恢復了許多。這時,貝森從教堂中走了出來,說道:「老闆,那位江女士叫你進去。」
凌塵應了一聲,回頭看着南榮婉清道:「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他站起身,徑直朝着教堂走去。
此時,江月娥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看到凌塵走近,她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坐吧。」
落座後,凌塵沒有說話,而是在等待江月娥開口。對方主動把他叫進來,肯定是有話想要跟他說。沉默了片刻,江月娥才慢慢說道:「你不是想知道魂石的秘密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聽到這話,凌塵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江女士,你該又不會想拿你女兒說事吧?」
「放心,這件事情跟她無關。」江月娥說道:「我只是想請你在你的能力範圍內幫我一個忙,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凌塵想了想,隨即點頭道:「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我要事先聲明,如果是違背我意願的事情,我絕不會幫你。」
「可以!」頓了頓,江月娥繼續說道:「關於那塊魂石,是我們江家祖上傳下來的,算是我們江家內部最大的秘密。這麼多年來,江家一直在尋找那塊魂石的秘密,可惜,耗費了上百年的時間,都沒有什麼收穫。後來,江家乾脆把那塊魂石藏了起來。直到最近,因為我有事想要求助冥蛇,所以把那塊魂石拿出來當做交易。」
「江家研究了上百年,不可能一點收穫都沒有吧?」凌塵有些不相信。
「收穫是有,但並不重要。」江月娥淡淡的說道:「我們江家的目的是想通過這塊魂石,尋找產生的秘密。除了相關的信息,其他信息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用處。」
「那塊魂石是你主動拿出來交給冥蛇,還是……」
「冥蛇知道我手中有一樣寶貝,這幾年來,我之所以被冥蛇囚禁,就是因為那樣東西。他們想讓我交出來,但那是江家先祖留下來的遺物,我怎麼可能交出去。」說到這,江月娥自嘲的笑了笑,道:「早知道會是今天這個下場,我早該把那東西交出去,這樣一來,至少江家的人不會因此被滅門。」
「我很好奇,當年你是怎麼加入冥蛇的。我聽白章丘說,你是冥蛇實驗室的負責人,這個職位可不低。由此可見,當年的你也是冥蛇的一員。」凌塵問道。
「江家一直沒有放棄對魂石的研究,但是,因為一些限制,很多實驗江家都做不了,比如人體實驗。雖然江家迫切的想要解開魂石的秘密,但我們還沒狠心到用無辜人來做實驗。我之所以加入冥蛇,只是單純的想要繼續我的研究。而且,冥蛇的實驗是以人體為主,這恰好能為我提供不少便利。加入冥蛇後,我憑藉自己的能力,很快得到賞識,成為實驗室的負責人。當時,我一邊進行手上的工作,一邊暗中研究魂石。」
「可惜,我低估了冥蛇的本事,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我利用人體進行一些不相干的實驗。他們問我在幹什麼,我自然不會告訴他們真相。我以為這事會這麼算了,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對我採取藥物逼供的手段,沒辦法,我只能把魂石的秘密告訴了他們。」
凌塵問道:「既然他們都知道了,為什麼沒找到魂石,難道你對他們還有隱瞞?」
「在藥物逼供下,什麼都隱瞞不了。但是,他們不會想到,我早有防備,於是對自己使用了六號試劑,強迫自己遺忘魂石的下落。這樣一來,就算別人嚴刑逼供,也別想從我嘴裏挖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既然你遺忘了,那後來又是怎麼記起來的?」
「這有什麼難的。」江月娥淡淡的說道:「既然我能研製出六號試劑,自然能研製出解藥,只是沒人知道而已。」
「原來如此!」凌塵點了點頭。聽完江月娥的講述,他總算明白了前因後果,「為了江家的秘密,你居然肯拋下自己年幼的兒女,說實話,我不贊成你的做法,這樣太自私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婉清的父親曾告訴我,你是被人給強行帶走了。他為了尋回你,不惜加入上帝組織,擴充自己的勢力。」
「那都是事先編好的劇本,只有這樣做,我的形象才不會被破壞,換做是你,難道你想當一個拋棄家庭的狠心女人?」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的自私。」凌塵無奈的說道:「恐怕連婉清的父親都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他的確不知道,在他的面前,我是一個溫柔嫻淑的女人。雖然我騙了他,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很喜歡他,不然的話,當年的我也不會不顧家人的阻攔,執意嫁給他。只是,我沒想到他對我的愛那麼深,竟然會做出這種傻事。」
「傻嗎?」凌塵搖搖頭道:「我不覺得他傻,反倒覺得他很可憐。他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很偉大,其實這一切全都是一場騙局。他本可以留在南榮家,陪着自己的兒女慢慢成長,為了你,他拋棄了親人,放棄了一切。如果他現在還活着,聽到你的這些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人都死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說完,江月娥站起身,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你是婉清的母親,我總不能殺了你泄憤。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做人別太自私了,否則害人害己。」
江月娥笑了笑,笑容顯得有些苦澀,「你說的害人害已,我已經嘗到滋味了。」說着,她走出兩步,然後又停下腳步,看了眼門口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過了一會,她輕輕一嘆,轉身改往教堂的後門走去。
或許她知道南榮婉清在門口,為了避免跟她碰面,才選擇從後面離開。
目送江月娥走後,凌塵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起身走出了教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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