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合上資料,微微一笑:「夏警官,這因為是你們警察的事情,你問我一個外人幹什麼。再說了,我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見解。」
「你少在我面前裝糊塗,你身手那麼好,槍法又准,說你是普通人誰信?一個『死人』在東海市現身,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其中肯定有陰謀,但我現在缺少線索。」
「夏警官,你有沒有查過他是怎麼進入宴會廳?」
「查了,御龍公館內的監控都沒有拍到他。那人非常專業,知道怎麼躲開監控。」
說話間,一名警察敲門走了進來,將一份資料放在桌上,「夏隊,昨晚從貴賓室搜集到的那個酒杯檢驗過了,沒有問題。」
酒杯?
凌塵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抱着南榮婉清進入貴賓室的時候,地毯上遺落了一個酒杯。
「你們查過那個酒杯上的指紋嗎?」
夏木桐看了他一眼,隨手拿起那份檢驗報告。翻閱了兩頁後,她開口道:「酒杯上的指紋來自祝泓,有什麼問題?」
「是他?」凌塵眉頭一挑。
他清楚的記得,昨晚那個叫江陽的男子死後,他帶着南榮婉清回到宴會廳,正好碰到趕來的祝泓。當時他問了祝泓,那間貴賓室有誰呆過,但祝泓告訴他不知道。
既然酒杯上有祝泓的指紋,說明他當時在貴賓室逗留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江陽現身後,從他的問話可以判斷出,他並非事先埋伏在貴賓室,而是碰巧見到了南榮婉清。在這之前,他一直呆在休息室內。
江陽在貴賓室呆過,祝泓也呆過,難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貓膩?
不然的話,為什麼祝泓要否定自己在貴賓室呆過的事實。
想到這裏,他越發覺得祝泓有可疑。看來胡非的猜測沒錯,祝泓那傢伙確實有問題。
「凌塵。」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夏木桐忍不住喊了一聲。
凌塵回過神來,起身道:「夏警官,非常抱歉,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要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倒不是他不想幫夏木桐,只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而且,連幽靈組織都親自出手了,足以說明這件事的危險程度。夏木桐只是一個地方警察,為她安全着想,這種事情還是別把她牽扯進來。
回到車上。
「怎麼去了那麼久?」唐元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老唐,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說着,凌塵把一張摺疊起來的a4紙遞到了他手中。
剛才翻閱資料的時候,他順手把那張印有身份記錄的紙給偷了,夏木桐都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看完資料,唐元皺着眉頭道:「看來我們遇到的問題還不小。」
「我懷疑祝泓跟這個叫江陽的男子有聯繫,你好好留意下,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線索。」話落,他發動車子,緩緩駛入了馬路。
上午十點,凌塵帶着唐元抵達了鴻宇集團的總部。
「凌老弟。」
魏軍遠遠的看到凌塵走來,立刻揮手打了聲招呼,快步迎了過來。
「魏大哥,看你紅光滿面,這幾天沒少出外面鬼混吧。」
魏軍笑罵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叫鬼混,我是那樣的人嗎。對了,凌老弟,你今天回來,莫非是準備重新上崗?」
凌塵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董事長三顧茅廬,哭着喊着求我回來,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不,我心一軟,只好答應了下來。」
「那只能說你凌老弟有面子。」
「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帶我朋友去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中午咱們找地方一起吃個飯,好好聊聊。」
「行,那我忙去了。」
來之前,凌塵已經跟鍾平打過招呼,人事部這邊辦事效率飛快,不到十多分鐘,唐元便順利入職鴻宇集團,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安保。
「老唐,你先去辦公室坐會,我還有事找南榮婉清。」
到了頂樓,凌塵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門,只看到南榮婉清坐在辦公桌前,聚精會神的處理着文件,旁邊放着一杯咖啡,微微散發着熱氣。
「董事長。」
凌塵走到桌前,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南榮婉清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絕美的臉蛋上有着如初生嬰兒般的寧靜和純潔。
「你朋友的入職手續辦好了?」
「嗯。」凌塵點點頭,張嘴正要問話。但這時,卻聽南榮婉清道:「在你開口之前,我想先澄清兩件事情。」
「什麼事?」凌塵一臉不解。
「第一,我沒有三顧茅廬請你。第二,我沒有哭着喊着求你,以後請你尊重事實,不要胡編亂造。」
聽到這話,凌塵頓時怔了怔。這不是自己剛剛跟魏軍說的話嗎,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難道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傳開了?想到這裏,他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魏軍那張嘴巴這麼不靠譜,他就不這麼說了。
不過,他倒是挺意外南榮婉清的反應,居然心平氣和的跟他說這事。
「董事長,那是我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他訕訕一笑,不好意思道。
南榮婉清捧起咖啡杯,將話題轉移開,「你剛才想問我什麼?」
提到正事,凌塵難得的正經起來。
「關於昨晚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坦誠相對。」
「你想知道什麼?」
「科研室。」凌塵凝視着她的眼神,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那所科研室在研究什麼,但你們秘密研究的東西吸引了不少人。我剛去了趟警局,昨晚那個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根據那人的資料顯示,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南榮婉清有些動容,櫻紅的薄唇微微張開,帶着一絲震驚的語氣:「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誰跟你說的?」像這種國家級別的機密,當然不可能會輕易被泄漏出去,所以當她知道凌塵得知此事時,才會感到如此驚訝。
「我自有門路。」
見凌塵不願說,南榮婉清不由微微擰眉,隨後有些氣餒的轉過了話題:「你確定那個人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不確定的話我不會跟你說。董事長,可能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我很清楚。能偽造一個人的死亡記錄,說明那人的背後有很大的勢力支持。現在他們已經盯上了你,不達目的他們絕不會罷休。」
南榮婉清沉思片刻,美眸中波光閃動,粼粼無暇。
「你想怎麼樣?」好一會兒,她才問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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