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小命?」凌塵怔了怔,訝然問道:「那麼嚴重?」
杜康正色道:「養心閣雖然是天機閣的一部分,但養心閣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天機閣,你千萬別小看了養心閣,人是不多,但內鬥非常嚴重,真正在那裏養老的沒幾個人。正所謂學海無涯,習武更是如此,只要努力,進步永無止境。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更加希望能更上一層樓,提升自己的功力。」
「為什麼?」凌塵不解的問道:「都**十歲的人了,還要那麼厲害幹什麼,反正活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話,杜康不由笑了起來,搖頭說道:「你說這種話,只能代表你還不了解真正的高手。等你到了那個層次,你自然會清楚原因。」頓了頓,不等凌塵再開口,杜康轉移開話題,道:「小伙子,你的資質不錯,如果有名師指導的話,進步將會更快。」
凌塵摸着鼻子道:「杜老,您的意思莫非是……我應該拜黃崢他們為師?」
「那倒不是。我說的是名師,而不是黃崢和梁田那種人。他們搶着收你做徒弟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他們自己。你要真的拜了他們為師,等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一腳將你踹開,或者隨便傳授你幾門功法把你打發走。小伙子,現實很殘酷,有時候別把人想得那麼好。」
「那我得上哪去找名師?」話音一落,凌塵的目光立刻鎖定在了杜康的身上。眼前這老人可是天榜高手,比黃崢他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這不是名師是什麼。
杜康故意提到名師,難道是想……心念電轉間,凌塵黝黑的瞳仁中頓時湧現出一股火熱之色。要是能拜個天榜高手為師,以後豈不是能橫着走。
想到這裏,凌塵眼中的炙熱更加強烈,恨不得立刻跪倒在杜康的面前,磕三個響頭,拜他為師。
「那個……」凌塵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小心的問道:「杜老,您老有徒弟沒有?」
「有。」杜康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的關門弟子。」話落,杜康似乎猜到凌塵接下來要說什麼,接腔道:「我這輩子只準備收一個徒弟。沒辦法,年紀大了,不像以前那麼有精力了。」
聽了這話,凌塵頓覺失望無比。他還以為杜康打算收自己為徒弟,唉,白高興一場。
看到凌塵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杜康放下手中的酒碗,笑着說道:「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如果再早個十幾年,我肯定會收你為徒,但現在真的不行,一來精力不夠,二來是我自己變懶了。我要是收了你,只會耽誤你的前途,不過……」
聽到後兩個字,凌塵的目光一亮,趕忙問道:「杜老,不過什麼?」
「雖然我不能收你為徒,但不代表我不能指點你一下。說起來,咱們今天也算是第二次見面了。難得有緣,既然如此,我不妨傳你一門我自創的武功心法。」
「真的?」凌塵頓時大喜過望,立刻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屈膝就準備跪在杜康的面前。可是,當他下跪的瞬間,只見杜康的手一揮,兩根筷子從桌上電s而出,正好支撐在凌塵的雙腿上,沒有讓他的膝蓋接觸到地面。
凌塵愣了愣,看着杜康問道:「杜老,您這是?」
「我只是指點一下,用不着行大禮。」
「這……」
「別這也那的。」杜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要敢跪下去的話,那我收回剛才的話。」
「是,我知道了。」凌塵生怕杜康反悔,急忙站起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着杜康,等待對方的指點。
「我的這門武功心法算不上正統的心法,準確來說,應該算是一種偏門的功夫。當年因為被季罡重傷,害我患上隱疾,每天都必須靠飲酒來治療。久而久之,我創造了一種心法,能夠短暫激發人體潛能,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只不過,這種心法必須配合烈酒,濃度越高的烈酒,發揮出來的效果越好。」說到這裏,杜康將別在腰間的一個小酒葫蘆拿了出來,道:「這裏面都是純釀的酒,非常濃烈,你要不要試試?」
凌塵點點頭,立馬將自己的酒碗送了過去。不過,杜康卻笑着推開了酒碗,而是換上了一個小酒杯,而且只倒了半杯。
「這酒可不是你的茅台酒能比的,這一碗下去,你估計受不了。來,試試!」
凌塵雙手接過酒杯,頭一仰,直接將杯中的烈酒喝完。
酒y穿過喉嚨,瞬間化作一團烈火在他的體內燃燒,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不僅如此,當酒下肚後,凌塵感覺全身通紅,熱氣外冒,仿佛置身火海當中,腦子暈乎乎的,只想倒頭就睡。
一連過了好幾分鐘,凌塵的情況才有所好轉,臉色漸漸恢復正常。
「感覺怎麼樣?」
看着杜康臉上的笑意,凌塵苦笑道:「杜老,您這酒……沒話說,太厲害了。我要是再多喝點,估計今晚別想回去了。」
「我早說了,你的酒量不行,如果你想學這門心法,必須加強你的酒量,以後沒事的時候多喝喝酒,增強身體對酒精的抵抗力。只有這樣,你才能靈活運用這門心法。」
說着,杜康將那個小酒葫蘆遞到凌塵的手中,道:「這裏面的酒就當做是見面禮送給你了,省着點用,別浪費了,以後還想要的話可以去養心閣找我,我自己釀了不少。因為出門攜帶不方便,所以每次都只帶這麼一點用來應急。」
「我知道了。杜老,多謝您的指點。」
「不用客氣。來,咱們繼續喝!」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凌晨兩點鐘,杜康才滿意的離開。
回到酒店,醉醺醺的凌塵也懶得再回去了,直接給自己開了個房間。進了屋,酒精的後勁上涌,凌塵只覺走路輕飄飄的,眼中出現了無數重影。連澡都顧不上洗,他立刻趴到了床上。
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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