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石棺裏面的一把小刀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眼中,這個石棺之中怎麼會有一把小刀?
我好奇的拿了起來,只覺得十分的眼熟,好像是從哪裏見過的一樣。
突然我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這這不就是三阿爹送給江夢的那把挖蛇眼的龍鬚刀麼?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條蛇真的是江夢?
我不知道是懼怕,還是激動,手上顫抖的厲害竟然有點握不住這麼一把小刀,一抖之下龍鬚刀居然從我的手上朝下面掉了下去,而下面正是躺在石棺的江夢,眼看着龍鬚刀的刀尖朝下即將插到了江夢的蛇頭之上,我一緊張好像特別害怕她會受到傷害,立刻伸手去抓已經朝下面掉落的龍鬚刀。
「嘶」
我情急之下,一隻手抓住了龍鬚刀的刀鋒,這把刀果然鋒利無比,我的手掌一下就被割破了。
鮮紅的血液一下就從手掌上流了出來,而且還滴落在了江夢的蛇頭之上。
我手上的血液一下就把她的蛇頭染紅,好像是我的血液形成了一層膜覆蓋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的手掌之上的傷口好像太過嚴重了一些,簡直就好像流水一樣朝外面冒,我下意識的想收回手掌,看看傷口如何。
可是一縮手就發現了情況不對,我的手好像已經不聽使喚了,我根本就縮不回來。
血越流越多,我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因為失血過多我的大腦已經開始有些暈了。
這情況絕對不對,普通的傷口,絕對不會這樣沒有限制的流血,我現在看着手上的那把龍鬚刀,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雖然不知道我身上的血液對這個石棺裏面的這條蛇有什麼幫助,但這樣下去我是絕對會沒命的。
眼看着我的血液已經完全的化成一層膜覆蓋住了蛇的全身,我的意識也漸漸的遲鈍了起來,到最後看着這條蛇好像慢慢的開始有了變化,而我也終于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自己渾身好像泡在水中一般,貼着我的身體的是一種很軟的東西,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好舒服,在我的渾身上下纏繞,軟玉溫香、水乳交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一股甘露流入了我的身體之內,我已經乾涸的身體一下漸漸的復甦了起來,我像是一個饑渴難耐的孩子不停的吸允着,直到我的身體完全飽和起來。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也不知道剛剛發生的這一切是夢還是幻覺,我只記得自己是失血過多最後暈了過去,這會我的身體卻感覺到氣血非常的旺盛,體力和精神達到了我從來沒有的頂峰。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根本就沒有了被刀劃破的傷口,這不會又是幻覺吧?
我用力的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好痛。
眼前的一切好像並沒有怎麼變,還是在這個古洞之中,只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我仔細一看,赫然發現眼前的石棺不見了。
「你醒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身邊居然坐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面色潮紅,低頭含羞的靠在我的身上,我剛剛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江夢?」
我差點嚇得一下跳了起來,她真的從蛇變成了人,我一下抓住了她的肩膀,我現在有一腦子的問題想讓她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你在叫我?」
沒想到江夢卻好像什麼也不懂的樣子,呆呆的看着一臉激動的我,
「快告訴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
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有點不對,有點抓狂的想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江夢咬了咬嘴唇,很顯然是被我給嚇住了。
「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其他的什麼都忘記了,真的。」
這個時候的江夢和我之前在幻境之中看到江夢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模樣沒變,可是現在的她可好象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樣,那種無邪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訴我她對這一切是真的不知道。
江夢說她好像睡了一個很長的覺一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石洞裏面,對自己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完全不知道,只看到身邊躺着一個人,一股身體原始的本能讓她把我抱在了懷中,她感覺我就是她的親人。
我笑了一下,心說我身體內大半的血都被你給吸走了,只怕現在你身上流的都是我的血,能不是親人嗎?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我的血大半都流了出去,那我是怎麼恢復過來的呢?
江夢說她把我當作了親人,然後我把我抱在了懷中,那個時候我雖然意識模糊,可還是能感覺到一些身體狀況的,莫非是
我看向江夢,她臉上的紅潮依舊尚在。
在這個古洞裏面,兩個人氣氛一下就微妙了起來,看江夢的樣子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畢竟她現在失憶了腦子裏面是一片空白,可我不一樣啊,從村里出來,基本都沒有接觸到什麼異性,現在好像在之前哪一陣模模糊糊之中失去了什麼一樣。
可是這種事,我又不好開口問,正在和江夢四目相對的時候,外面古洞裏的蛇群開始亂了起來,不停的嘶叫、攢動。
怎麼回事?
我立刻朝外面趕去,江夢緊緊地跟在我的後面也走了出來。
原本滿地是蛇的古洞,此刻已經變成了滿地是死蛇了,這些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全部都好像被抽去髓骨一樣,癱軟的動彈不了,只有少數的幾條顏色鮮艷的花蛇勉強還能爬動。
看我們出來之後這幾條蛇居然我們不斷的嘶叫,好像是要把我們趕走一樣。
「呵呵,這些蛇還真是有意思啊!它們是在叫你們趕快逃命呢?」
這個時候洞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光頭僧衣,一看就是一個和尚。
「道空大師,你來了,咋們快走吧,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我一看到來的是道空,心裏還是蠻激動的,這段時間裏他已經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剛剛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跟在我後面的江夢突然身體一顫,嘴裏蹦出了一句:「三阿爹?」
我後背一涼,驚訝的看向江夢,發現她現在的狀態有點呆,剛剛這一句話完全應該是下意識的叫出來的。
我心想,莫非他的那個三阿爹長得和道空很像?
我努力的想回憶起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個三阿爹長的是什麼樣子,卻發現之前的一幕幕出現的時候,三阿爹都是只有一個背影。
道空聽了江夢這麼一喊之後,居然笑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來,乖丫頭,過來讓阿爹瞧瞧。」
道空真的是三阿爹?
我突然感到天一下給塌了下來,莫非這一切果然都是被人算計好了的?
江夢呆呆的準備朝道空走過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就拉住了她的手,江夢看了看我,咬了一下嘴唇還是退到了我的身邊。
「嘿嘿!果然一切如我所料,你們連已經血脈相連了,難怪這麼親密,真好!真好!」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道空這幅模樣,只覺得他現在的笑容變的特別的陰森恐怖,讓我背脊發寒。
看着道空朝我們走了過來,幾個還能動彈的花蛇身子一弓像利箭一樣朝他射去。
「嗖嗖嗖」
只可惜道空只是拂袖一揮,幾條花蛇立刻被狠狠的摔在了岩壁之上,只留下了一堆爛肉。
道空的強大力量讓我恐懼,我知道這次我只怕是完全沒有任何機會了,甚至比那次被黃皮子綁在木樁上折磨的時候還要絕望。
不過,他做這麼多,目的到底是為什麼了?
是不是我從第一樣看到那條紅蛇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給當作了一顆棋子?
「你到底是誰?」
我終於還是鼓起了些許的勇氣朝道空質問道。
「我是誰?」
我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回答一樣,道空思考了一會居然自己問了自己這麼一句。
「嘿嘿,王大成,這樣跟你說吧,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說着他居然從自己的臉上撕下一張面具,露出了另外一張我熟悉的面孔來了。
我一下就好像被雷擊中了一樣,這張臉居然是把我從黃皮子手中救下來的那個道士。
「你你不是道空?」
我現在的心裏只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另外的一個幻覺,只可惜他的話一下讓我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我跟你說過,我出家之前是一個道士,你忘記了嗎?」
這個時候道空已經完全逼到了我的面前不過一米的位置了,而我也退到了一個岩壁之上,堅硬的石頭讓我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也罷,死也做一個明白鬼,不管你是和尚還是道士,還是什麼三阿爹,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說你做這一切到底為什麼?能告訴我嗎?」
我說到最後,發現自己的勇氣好像已經不夠支持說完這一句話了,顫抖的聲音幾乎和求他告訴我真相一樣。
道空好像並不着急,看着我慌亂的樣子,他似乎很享受自己的這種成果。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怎麼說呢?先從你的身世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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