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辦公室當中。
褚大東帶着我走了進來,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老闆椅上。
只見褚大東走上去叫了一聲哥,隨後那個人便看着我,他說:「你就是李傑?」
雖然我沒見過這個人,但是從褚大東的口中喊的那一聲堂哥,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褚大東的堂哥,褚向風,也是這家夜總會會所的老闆!
我很識趣地點了點頭,「褚總,我是李傑!」
「哈哈,我回來的這些日子沒少聽大東提起你,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以後跟大東一樣喊我哥。」褚向風站起來哈哈大笑。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喊了一聲風哥,於是乎他滿意的招呼我們坐下,拿起桌上的香煙發給我們兩個。
抽着香煙,褚向風開口問褚大東,問他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褚大東很快的就把光頭強剛才鬧事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即褚向風開始問我了。
「小傑你跟光頭強有過節?」褚向風問。
我點了點頭說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哦?三年前?來說說看。」褚向風好奇心大起。
緊接着我就開始給他解釋三年前從光頭強凌辱我小姨沒成功到隨後我傷了他然後進了號子的經過全部一五一十的給褚向風解釋,其實這些事情提起來,我自己心裏面都不舒服了,如果沒遇到光頭強還好,但是我又遇到他了,想起可以前一切一切的事情,我都恨不得弄死他。
忽然之間,褚向風嚴肅了起來,他問我清不清楚光頭強的底細,我搖了搖頭說不清楚。
我對光頭強的印象就只知道三年前他是一個紡織廠的經理,其他我一概都不知道,但是我對褚向風突然之間問的這個問題感興趣了起來,難不成這個光頭強還有更大的背景我不知道的?
這時,褚大東開始插話了,他說:「光頭強,原名高強,因為光頭的原因,道上的人喜歡喊他光頭強,八年前因為傷人進過號子,出獄後跟着一個老闆在城南搞起了一家紡織廠,其實這個紡織廠只是一個用來洗錢的工廠,這個工廠的背後主要是靠走私營生,近幾年光頭強的名聲靠着他的狠和什麼都敢做的性格混的風生水起。」
當褚大東說完這一大堆的介紹,我瞬間就懵逼了,我對他深深的感到佩服,作為道上混的人,想要打聽一個人的底細居然這麼的輕而易舉,這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隨之我的疑惑就來了,褚向風為什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褚大東為什麼把光頭強的底細打探的這麼清楚?他們為什麼現在來跟我說這些?
種種疑惑在我的腦海當中不斷的徘徊着。
我開始好奇的問他們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結果褚向風很淡然的笑了起來,他問我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搞垮光頭強?
答案是我想!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有些猶豫,我不清楚這些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一個傻子,我不願意讓別人拿我當槍使,我也不知道他們說得這些背後到底是隱藏着什麼陰謀。
褚向風好像看出了我在擔心什麼,他跟我說,讓我別誤會,他並不是想拿我當槍使,而是最近光頭強和他背後的老闆想要踏足他們城東範圍,畢竟褚向風可是整個城東的扛把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也不聞不問的。
可是褚大東皺着眉頭說,哥,這事就不要讓小傑參與進來了吧?
可是褚向風卻說我是生面孔,而且本來就跟光頭強有過節,還說我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有我的加入,事情肯定會得到想像不到的結果。
聽到自己堂哥這麼說,褚大東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他也是跟着他堂哥混的,一切都得聽他堂哥的安排。
我隨意的說了一聲哦,雖然我相信褚向風說的沒有任何得毛病但是從褚大東的話里我始終感覺到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褚向風繼續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跟他一起搞垮光頭強,我立馬就回絕了,因為這件事情再我沒有搞清楚之前至少我的理智還在,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畢竟我不能讓小姨再擔心了。
在我回絕後,褚向風反而笑得更歡了,他說讓我不要這麼着急就給他答案,讓我回去先考慮考慮也可以。
這時,褚大東站起來說:「好了,該聊的也聊完了,我們喝酒去。」
「對對對,喝酒去,走,小傑,一起!」褚向風笑道。
「不了,我先下班了,我小姨還在家裏等我給她帶夜宵呢。」我委婉地說。
「這怎麼可以,着什麼急,現在還早,一會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真不了,你們玩的開心就行了。」
「……」
最後他們兩個還是拗不過我,所以我就提前下班了,主要還是我不喜歡喝酒,我也不喜歡那些燈紅酒綠的環境。
現在已經是夜裏十點半了,我站在會所的門外,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打開我那老鳳凰自行車的車鎖,車剛推出一段路,一個女人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小余兒!
她一身緊身裙,背着一個黑色的小包包,上身剛好裹住胸前的玉峰,下身剛好掩蓋住臀部的範圍,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那天黑色的保險褲,不得不說,小余兒的身材真的很好,配上這一身衣服直接就把她身材s型的曲線展露了出來,加上她臉上那化的淡淡的妝,着實讓一個正常的男人想入非非。
我咽了一口口水,我問她有什麼事情嗎?結果她走過來,一把摟着我的左手手臂,她說走,我請你吃宵夜去。
所謂盛情難卻,我本來的確是想拒絕的,但是小余兒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挽着我的手臂一直走,百般之下我跟她一起來到了城東的一個宵夜攤上。
這裏的宵夜攤應有盡有,其實說白了,就是一些打工仔經常聚集的一些地方,沒有別的原因,因為便宜,我也經常從這裏給小姨帶宵夜回家,所以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小余兒很熟練的帶我來了一個小麵攤。
「老闆,我的照舊,再加一碗大碗的牛肉麵和三瓶啤酒。」小余兒帶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喊道。
「好嘞,小余兒,你今天這麼早,還帶了朋友啊?」老闆過來給我們擦了一下桌子。
「是啊,老闆你今天生意不錯啊!」小余兒笑着說道。
「也就那樣吧。」老闆說完就去忙活了。
等老闆去忙活了,我問小余兒這裏你很熟悉麼,她說是啊,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裏吃一碗小碗的牛肉麵。
很快,面和啤酒都上來了,她給我倒上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先是敬了我一杯,說是感謝我今天晚上在她被光頭強欺負的時候幫她,喝完之後我們倆便自顧自的吃着碗裏的面。
我沒什麼胃口,但是我也一直沒有說話,第一是因為我跟她不熟悉,第二是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
突然,她掏出一包女士煙,遞給了我一根,我沒有接,只是拿出了自己抽的煙,我抽不可那女士煙,太淡了。
她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然後一杯啤酒猛地灌下肚,她跟我說,你別老不說話,我要是想問什麼的話就問,她都給我解答。
聽她這麼一說,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做這行,當時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問。
一口香煙從她的口中吐出來,她抬頭望着那漆黑中帶着些許星光的夜空,眼眸當中有一些失落,我趕緊說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結果她說沒事,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於是她開始跟我解釋。
原因是這樣的。
她本來是北方一個農民家的孩子,母親去世的早,就留下了她很父親和弟弟一起生活,儘管生活很拮据,但是她考上了一所好大學,可惜好景不長,一年前她父親被確診為惡性尿毒症,每天都需要透析,而透析住院每天都要昂貴的費用,再加上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上學也需要學費,也正是因為這樣,她選擇輟學,南下來這邊打工,但是打工每個月的工資根本不足以父親的治療費,就更不用說她弟弟的學費了,後來她在工廠裏面聽別人說做陪酒小姐很賺錢,後來也是因為這樣,她才去了華清池做陪酒小姐。
一開始她還想過不做了,可是她的家庭條件不允許,她需要錢,她太需要錢了,所幸還好的是,華清池從不強迫陪酒小姐做別的特殊服務,自願的就不算了,所以她混的也還算勉勉強強,雖然錢不多,但是錢也不算少,不過大部分的錢每個月她都會往家裏寄回去,自己只留一小部分,所以這就是她為什麼經常來這裏吃宵夜的原因。
說完之後,她不斷的猛灌自己喝酒,也許是壓抑了太久找不到人傾訴的原因,我發現她的眼角當中微微泛起一絲淚花。
她說了這麼多,她的經歷讓我很有感觸,本來以為自己就已經是很不幸的了,可是沒想到,小余兒居然比我更不幸,我開始同情她了,看見她強忍着的淚水,我居然感到一絲心酸,我想伸手去擁抱她,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畢竟我清楚,我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她是因為想要感謝我才請我吃宵夜的,也許是正好我問起,她才想起來跟我訴說罷了。
「喲呵,這小妞不錯,來,陪哥倆玩玩?多少錢開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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