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麼幾天的折騰,其實離升學預選賽已經不遠了。
《霹靂狂刀》已經正式進入準備階段,特蘭還特意來找過左橋,破例問他要不要參與到布袋戲的製作當中,可以給出些建議之類的。
左橋其實很有興趣,但可惜他過兩天就得動身往預選賽的比賽場地出發了,兩邊的時間實在騰不開,也只能忍痛婉拒了特蘭的邀請。
另一方面經過了神秘遺蹟中的洗經伐髓後,左橋氣質虛影的精純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誇張的程度,已經開始由『虛影』向着『矽膠娃娃』的方向轉變了...不過代價就是經過了高度濃縮後,左橋的氣質總量縮水了不少,又從一境四層的巔峰掉到了剛跨過門檻的水平,差不多相當於掉了一個小境界,只不過實力反而更強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麻煩,反正上次演唱會的影響正愈演愈烈,走到大街上到處都能聽到演唱會上出現過的那幾首歌曲,其中出鏡率最高的就是《老中醫》,粉絲也是蹭蹭的往上漲...這麼高的熱度,左橋在家啥都不干,氣質也是漲得飛起,掉這點境界用不了幾天就補回來了,所以總體來說還是賺的。
但這樣一來的尷尬之處就是明明已經到了『考前衝刺』階段,別人都忙得要死要活,左橋卻反而有些無所事事起來。
《霹靂狂刀》的劇本已經交上去了,拍攝期間跟他都沒什麼關係;演唱會錄像那邊也由地精打理,也用不着他操心;境界嘛,反正自己過一陣子應該就能重回一境四層的巔峰,短時間內又突破不了瓶頸,每天堅持功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所以這林林總總算下來,他每天也就是起床做做家務、鍛煉一下身體,再維持一個基本的修煉量,剩下大把時間居然迷茫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也是閒出病了,忽然想起自己還從那邀月秘境裏帶出了一本秘籍,當時沒時間看,出來後又忘了,現在正好可以研究研究,說不準還能在預選賽開始前再強化一番實力,也能提高几分勝算。
「《鍛體煉神經》,名字倒是挺**...」左橋把小冊子攤在自己面前,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這她娘的到底哪國字啊?!雖然每個字看上去貌似都能讀出來的樣子,但萬一要是搞錯了,我照着瞎練還不得練成走火入魔啊?」
左橋把這本小冊子從頭翻到尾,發現自己雖然一個字都不認識,但居然閱讀起來絲毫沒有障礙,無比順暢的讀懂了全書所有的內容。
「中考英語要是也這麼簡單該多好啊!」左橋一邊毫無意義的感嘆着,一邊又將不懷好意的目光瞄向了宵夜。
雖說他莫名其妙的看懂了這本秘籍,但秘籍上的文字他畢竟都不認識,其實說到底都是他猜出來的,哪怕內容都對得上號不太可能是巧合,左橋心裏也沒底,哪敢直接上去就修煉,拿自己的身體冒險。
於是左橋啟動的第一個方案就是查找書籍,試圖找到這種文字的來歷,然後利用宵夜的金手指快速吃書學會這種語言,那自然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但遺憾的是左橋最終只找到了這種文字的來歷和一小部分文字的註解。這是一種被廣泛應用於上個紀元的古文字,叫做『鱗文』,在當時主要由東方人使用,現在這個紀元中東方的文字體系也有不少地方都繼承了這種古文字的規則與發音。
不過以左橋目前的能力哪怕有院長老爺子幫忙,他也只能弄到一小部分關於這些鱗文的註解,剩下一些書籍要麼就是孤本、絕本根本都找不到,要麼就是能找到但貴的要死,他壓根買不起。
而以他拿到手的這部分文字作為基礎,對秘籍進行解讀後,左橋發現自己之前那番連蒙帶猜得出來的內容居然都對了個八九不離十,其中秘籍的前半部分『鍛體』卷中的所有文字剛好都是左橋已經得到手了的,也就意味着他現在至少可以毫無顧慮的修煉前半部分。
這本秘籍叫做《鍛體煉神經》,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強健體魄,凝練精神的秘籍。按照秘籍上的描述,是第二紀元中一個古老門派的內門弟子學習的入門秘籍。左橋那天與金屬傀儡纏鬥了七簇火苗的時間就是那個門派弟子進入內門的考驗之一,所以說這秘籍其實也算不上多麼珍貴。
從第二紀元流傳下來的各種秘籍並不算少,大多價格不菲,有一些還在市面上流動。這些秘籍有的很厲害,有的很普通,但不管厲害還是普通,現在的修煉者大多都只看重這些秘籍的收藏價值和上面記錄的一些遠古秘聞,哪怕秘籍再厲害也沒人真的去修煉它。
這是因為在第二紀元中,以魅力為核心的修煉體系還沒有建立完善,那時候的秘籍哪怕再厲害也只能強化一個人本體的力量,沒有秘技可以與之配合,甚至連魅力的加成都只能享受到一小部分。
這就導致了秘籍的威力到了第三紀元很難完全發揮出來,沒有秘技搭配,就算再厲害也沒用,只能在前期稍微強勢一些。所以遠古秘籍在現在往往給人一種魯莽、粗俗、不優雅的感覺。
更致命的缺點是,這些第二紀元流傳下來的秘籍往往都修煉得非常慢,需要龐大的天地靈氣數量支持才能提升。通俗點說就是需要修煉者掌握非常優秀的裝逼技巧,能夠吸引到大量天地靈氣的眷顧,才可能較快的完成這些秘籍的修煉。
又不厲害,還費時費力,也怪不得沒人去修煉它了。
不過以眼下左橋的情況來看,這些已經被時代淘汰的遠古秘籍卻似乎剛好很適合他...首先,他現在境界很低,臉上的胎記也還沒好,平日戴着面具示人,魅力壓根也提供不了多少加成。他現在的強勢之處不在於秘技,而在於他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手段可以將氣勢提得很高,而遠古秘籍是可以享受到氣勢加成的...綜上所述,遠古秘籍的第一個缺點目前對左橋影響不大。
接下來修煉慢的這個缺點就更不是問題了,他最強的就是隨時隨地都能搞出一個大新聞的能力,就比如現在,演唱會的熱潮還沒退去,他又卡在了一境四層的瓶頸上,不少天地靈氣都被浪費了,剛好可以用來修煉遠古秘籍,『廢物再利用』。
這《鍛體煉神經》的後半部分文字不全,左橋保險起見還不打算修煉它,所以現在先不多說,只說這前半部分的『鍛體卷』。
所謂鍛體就是通過超高強度的鍛煉,配合以特殊的法門和姿勢,達到強化身體,超越極限的目的。
鍛體卷共分為三層,第一層的標準就是要突破人類身體的極限,讓身體在一境四層的基礎上更進一步,達到一種脫胎換骨二次進化的概念。一旦完成這一步,修煉者身體的強度、柔韌性、靈活性都將極大幅度的增強,甚至可以爆發出兩倍於常態的力量。
第二層則需要不斷利用天地靈氣錘鍊肌肉,將自己的身體煉成如兵器一般的存在,到時就可以爆發出四倍於常態的力量。
而第三層基本就是一種岩漿里洗澡,徒手拆高達的概念了,可以爆發出八倍於常態的力量。
反正離出發還有幾天的時間,左橋閒着沒事就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鍛體卷的修煉當中。
在這個過程中,宵夜的變身能力為他提供了極大的幫助...每當修煉進入困境的時候,左橋都會讓宵夜變成他的樣子,然後肆無忌憚的瘋狂實驗,反正也不用考慮走火入魔的後果,往往很輕鬆就能攻破難關。
但哪怕有這種金手指相助,他的修煉速度也要比想像中慢了許多。沒辦法,打熬身體終究是水磨工夫,只能每天堅持,一點點進步,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宵夜也只能幫助他少走一些彎路。
他這時有點恢復成了之前拼命減肥的狀態,每天天一亮就起床,運動量大得喪心病狂——負重跑、蛙跳、引體向上、拿身子撞石頭,這些都只是熱身。
之後他要按照秘籍上的指示將全身骨骼一點一點拆開再重新『拼』上,維持各種******的瑜伽動作好幾個小時,然後還要在瀑布下面站立靜修,運氣凝神。往往一天折騰下來左橋都要思考這樣幾個問題『我是誰?我在哪?生存的意義是什麼?我現在到底死了沒有?』。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萬幸,左橋沒有把自己玩兒死,也沒有因為日復一日的思考變成哲♂學家。多虧他身體底子不錯,經過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後,他能明顯感到自己距離第一層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小了。
然而痛苦且充實的修行時間卻不得不結束了...
這一天,梵岳學院的大門外駛來了一隊三十多架馬車,學院內所有師生在今天都停止了手頭的工作,穿着統一整潔的校服,出現在大門外,為左橋他們這些前去參加升學預選賽的考生們加油。
對於大多數參加預選賽的考生來說,現在就是和梵岳學院說再見的時候了。因為預選賽是以大區為單位舉辦的,要離開落雁市前往其他城市。而預選賽結束後,大部分學生都會馬不停蹄的參加自己報考學院的入學考試,之後就要正式升學了,基本沒有再回來看看的機會。
因此這時大門外除了梵岳師生外,還有很多本地學生的家長,也一起趕來為自己的孩子送行,不少學生也是大包小裹帶着行李出發的。
門外一片沉默,氣氛有些傷感,不少感性的女孩子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梵岳是一座好學院,他們堅持認為教書必先育人,只有一個三觀正、修養好、素質高的學生才能夠在修煉一路上走得長遠,所以比起各種修煉上的知識,他們其實更注重去教學生如何做人...當然,肯定也有杜海、石曼曼這樣的殘次品...
梵岳的老師對待學生們大多如父如兄,哪怕在左橋重傷後也沒有放棄過他,對待其他學生也是如此。這些從小就生長在梵岳,並在這裏度過了整個青少年時期的學生們會對這所學院、對這學院裏的老師有怎樣的情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老師們站成一排看着自己教育出來的學生,眼中有不舍,但更多的卻是驕傲。
這次帶隊的是副院長杜英飛,院長大人沒來,他說是因為身體不適,但學生們都知道,每年這時候院長都不會出現,可能是因為人老了更傷離別吧...
學生們一個一個與老師擁抱、道別,沒有什麼多愁善感的話,留給他們耳邊的只有一聲真摯的祝福,和一個永遠為他們敞開的大門。
別離的傷感好像會傳染,漸漸的,大門外哭泣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小竹子也紅了眼圈,正背過身輕拭眼角,卻怎麼擦也擦不淨。
終於,還是到了離開的時候,左橋坐在馬車外,到異界以來第一次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發自肺腑的唱起了一首歌:
「又到鳳凰花朵開放的時候,想起某個好久不見老朋友
記憶跟着感覺慢慢變鮮活
染紅的山坡,道別的路口
青春帶走了什麼留下了什麼
剩一片感動在心窩
時光的河入海流,終於我們分頭走
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
腦海之中有一個鳳凰花開的路口
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也許值得紀念的事情不多,至少還有這段回憶夠深刻
是否遠方的你有同樣感受
成長的坎坷,分享的片刻
當我又再次唱起你寫下的歌
仿佛又回到那時候
時光的河入海流,終於我們分頭走
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
腦海之中有一個鳳凰花開的路口
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幾度花開花落,有時快樂有時落寞
很欣慰生命某段時刻,曾一起度過
時光的河入海流,終於我們分頭走
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
腦海之中有一個鳳凰花開的路口
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給我最珍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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