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沉陰咒。」顧濤聲音突然變得極度虛弱,臉直接跟死人似的。但是這傢伙即便這般模樣,臉上仍舊是一副討打樣:「快,扶着我,走。」
我從吃驚中回過神來,趕緊一把扶住了顧濤。此刻,不只是我們面前的這些軍裝鬼,就連怨念之中那些鬼怪也全部倒在了地上,就好像是被地面給吸住了一般,無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
「走,沉陰咒就幾分鐘,不快點,我們都要死在這。」顧濤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開始吃力的朝前走去。我也不遲疑,趕緊扶住顧濤跟了上去。
然而,這時四周這些鬼怪雖然或躺着或跪着,但是他們仍舊在艱難的抬頭看着我和顧濤,並伸手來抓我們的腳。
走了沒兩步,顧濤的腳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一拉,險些沒將我們兩人同時拉翻在地。我咬牙,趕緊一劍將那隻手斬斷,這才快步的走進怨念之中。
「我們這是要去哪?」看着四周茫茫一大片的怨念,我忍不住問道。
顧濤虛弱的說道:「你只管往前走,我會給你帶路,速度越快越好。」
「好。」我點頭,拉着顧濤開始快步的朝前走去。由於怨念已經被沉了下來,那些鬼怪也已經倒在了地上,所以怨念幾乎已經將他們掩蓋,我就看到四周漆黑一團,看不到鬼怪露頭。
不一會,我們就從大門的方向一路走到了走廊處。這時,顧濤將我往左邊一拉,於是我就扶着顧濤往左邊走去。
此刻,我們已經身在聚陰地深處了。如果剛剛顧濤施的沉陰咒此刻結束的話,我和顧濤將再無回頭之路。我越發的心急,於是腳下速度也更快。
不多時,我們就在走廊里走了好一段距離。
這一樓的走廊跟二樓和三樓同樣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比二樓三樓要恐怖上百倍。
走廊的兩邊分佈着房門,當我和顧濤走到其中一扇房門前的時候,這扇房門嘭的一聲打開了。然後,從這扇房門裏爬出一個身穿軍裝的老頭。
「艹。」這時候顧濤大罵了起來:「再快一些,沉陰咒快失效了。」
就在顧濤說話的同時,走廊里怨念再度涌動起來,然後看到一些人影在黑暗中掙扎,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同時,走廊也開始在緩緩的變長。
可就在這時,那隻從房門裏爬出來的老頭卻已經死死的抓住了顧濤的腳。由於顧濤在我的右邊,那老頭又是右邊爬出來的,我根本夠不着。
「嘿嘿嘿嘿。」這時,走廊里開始不停的有人影的身體立了起來,盯着我和顧濤一陣陣的發笑。
就在我們的旁邊,蹲着一個小女孩,她正瞪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和顧濤。然後伸出手來發出銀鈴般的說話聲:「叔叔,你們別走了,陪我玩。」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這個小女孩,心不禁一沉,一轉身走到顧濤的右邊,一劍斬斷了那老頭的手臂。然後不再理會,繼續呆着顧濤朝前跑去。
然而,那小女孩卻追了上來,嘴角居然露出了恐怖而詭異的笑容:「叔叔,你們別走啊,陪我玩。」
「不要理。」此刻,一直說話很隨意的顧濤,聲音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慢一步,我們就沒機會了。」
我已經拼盡全力了,幾乎是在走廊里狂奔。而是,畢竟拖着一個顧濤,速度如何快的起來。於是,正如顧濤所說,我們速度還是慢了。
我們又跑出去一段距離,突然嘩啦一聲響起,那原本貼近地面的怨氣忽的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瞬間遮天蔽日。而那些已經被壓得趴在地上的小鬼們此刻也是猛的站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顧濤身體突然一頓,站住不動了。他搖頭,發笑:「為道者,必先比人先死啊。沒有想到,我顧濤居然會死在這鬼地方?」
「你說什麼?」聽到顧濤的話,我反臉問道。
顧濤搖頭:「沒用了,還有一段路,我們根本闖不過去。」
「誰說的。」聽到顧濤的話,我頓時間心中滿是不甘。十年了,我都活下來了,這一刻他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想到此處,我一把抓住顧濤的肩膀道:「別他麼廢話,趕緊走。」
說着,我再度朝前狂奔。迎面,走廊上四處都是人影。此刻,正緩慢的朝着我和顧濤走來。這些人影中,也不儘是民國時期的死人,也有一些穿着很現代,應該是附近一帶被聚陰地吸引而來的遊魂野鬼。
他們渾身散發着怨念,身影也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能感覺到,正如顧濤所說的那樣,我們闖不過去。
但是我心裏不甘啊,不甘就這樣放棄。
於是,我帶着顧濤手握小劍開始一路斬殺。估摸着,剛走出去四五米的樣子,我和顧濤便被這群孤魂野鬼所包圍,四周密密麻麻的手腳以及密密麻麻慘無人色的臉,都在爭先恐後的朝我們抓來。
我雖然仍舊在掙扎,不過卻已經沒用了。
可是,就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從不遠處的走廊里卻走出來一個特殊的人影。他木訥的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了過來,然後竟然撲到了四周那些孤魂野鬼身上,對着他們撕咬了起來。
這些孤魂野鬼被這一幕驚住了,全部停下,然後僵硬的轉過身,朝那個人影轉過身去,嘶吼一聲竟然也不管我和顧濤了,全部朝着那個人影圍攻。
「走。」見此一幕,我一咬牙,抓着顧濤就快步朝前跑去。但是,跑動中,我還是不忘回頭看了兩眼。
此刻,那個救了我們的小鬼已經被團團圍住,完全看不到了。
「他是誰?」跑動中,顧濤問道。
我說:「十年前死在這裏的道士。」
「難怪。」顧濤虛弱的說道:「不用擔心,他死不了。」
「嗯。」我點頭,這時,顧濤突然停下,說道:「到了,就在這。」
說着,顧濤指了指我們旁邊的那扇門道:「打開它,咱們進去。」
我點頭,猛的一腳將門踹開。接着,這扇門後面的房間,讓我大吃了一驚。這間房間,居然沒有任何怨念,一切正常,就好像外面的世界一樣。
「這是?」我趕緊帶着顧濤走了進去,吃驚的說道。
顧濤一笑:「這是陰\/眼,整個聚陰地唯一的生門。」
「你怎麼知道?」我再度問道。
顧濤用手撐在了牆上,冷冷看了我一眼:「你當我白天白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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