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一把被抓到我的面前,卻還在不停的扭曲掙扎。這一幕叫人看到,一定會冷汗直冒。因為,明明是一件空裙子,裏面卻好像有手有腳一樣,全部是鼓起來的。
而且,在不停扭曲掙扎的時候,這裙子力量奇大,我險些都抓不住。見此情況,我趕緊對胖墩大喊了一聲:「愣着幹什麼?趕緊幫忙。」
「喔。」應了一聲胖墩飛撲了過來,猛的壓在了裙子上面。結果就在這瞬間,裙子竟然顫抖了一陣,好像真有個人被胖墩給壓疼了一般。
隨即,裙子更是將胖墩給死死包裹了起來。
「啊。」胖墩喊了起來:「這玩意還在我身下亂動,好癢啊。」
此刻,胖墩被裙子包裹,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搞笑。不過,我卻笑不出來,而是盯着這件裙子一陣沉默。
「別動。」見胖墩不停的動來動去,我一把將胖墩摁住,視線已經在裙子上快速的搜尋了起來。
這的確是一件古代宮女裝,材料也似乎並不普通,是用蠶絲製成。要知道,蠶絲在古時也是非常稀缺和貴重的,不是達官貴人幾乎不可能穿上,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宮女了。
所以,這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宮女。
暗皺眉頭,我說道:「說不定,這件衣服跟黑洞底下那些東西有什麼聯繫。」
此刻,胖墩難受的厲害,但還是憋紅了臉問道:「你磨磨唧唧什麼啊,我快被這玩意弄死了。而且背上好涼。什麼聯繫不聯繫的?」
說話間,胖墩又扭動了起來,我急忙再度一把將他摁住,沉聲道:「先忍着點,待會請你吃糖。」
說着,我突然掏出狗毛鞭來,對着衣服就猛的一鞭子抽打了下去。這麼一瞬間,這件衣服扭曲的更加厲害了,胖墩的臉瞬間一片死白:「我快出不了氣了。」
見到胖墩這模樣,我暗暗皺了皺眉頭,急忙說道:「別急,快好了,再撐一會。」
突然,我又是猛的幾鞭子下去,啪啪啪的連續幾聲之後,衣服終於緩緩的鬆開,而與此同時,從衣服裏面開始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一陣怨念來。
舒了一口氣,我一把抓住衣服,然後將臉色慘白的胖墩拉了起來。隨後,我提着這件衣服以及胖墩便走進了保安室。將剛剛的拾荒老人和保安一起扶起,心中再度一松,這兩人都沒死,不過要是我們發現的晚,只怕兩人都沒命了。
坐下以後,胖墩目視着我手中的裙子,這才臉色煞白的問道:「段木,這衣服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鬼附在上面?」
我搖頭:「不,不是鬼。」
「那是什麼?」胖墩問道。
我暗咒眉頭,半響才說道:「而是一些零散的元魄以及怨念。」
說到這,我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元魄便是魂魄散開之後的產物,元魄能夠存在的時間極其的短暫,可是沒有想到,這件衣服裏面的元魄居然在怨念的包裹下,歷經幾十上百年都沒有散開。
這只能說明,這股怨念很強。
「好了。」想到這,我說道:「還是別糾結這件衣服了,先看看這件衣服是怎麼回事吧。」
掏出一支蠟燭,摘下肩頭的陽火將蠟燭點燃,隨後在拉住下方擺上一個紙碗,我就開始用拉住烤這件衣服。不敢對着燒,畢竟這衣服也算得上是一件古物了,而且非常脆弱,一燒就着。
瞬間,在陽火的燒烤之下,衣服開始凝結出怨水,而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衣服的怨念越發的清晰了。
是一個女人的呼喊聲,仿佛來自很遠的呼喊聲,她在叫一個名字:李涼渲。
聲音嘶啞,撕心裂肺的在喊這個名字。而在這喊聲中,充滿着悲傷痛苦和不甘。
「嘶」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居然渾身都是冷汗。再看向胖墩,只見胖墩此刻居然滿面淚水,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一愣,趕緊縮了縮身子將胖墩拍醒,沉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呢?」
胖墩一臉無語的說道:「不知道啊,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就他麼無緣無故的想哭。」
「噢。」我無語的應了一聲,對於怨念的感知修道之人要比普通人要強。不過,修道之人意志堅定,不太容易被怨念所左右自己的情緒,而普通人一旦感知到怨念之後,就容易被怨念控制。
顯然,剛剛胖墩也已經感受到那陣怨念了。
想到此處,我收回了目光,突然將蠟燭上的陽火取下,並將蠟燭收回。那紙碗裏面,已經有一層怨水。目視着胖墩,我無奈道:「看來你跟這件衣服的主人很有緣,輕易就感受到了她的怨氣,要不然,我送你去夢中見見她得了。」
說到這裏,我徒然用紙碗沾了一滴怨水猛的點到了胖墩的眉心。這一瞬間,胖墩也沒有拒絕。然後,當怨水點到他眉心的時候,他就直接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看了一眼那間衣服,我不禁暗暗嘆息:「就讓你來告訴我那黑洞底下的情況吧。」
隨着胖墩倒下,保安室立刻變得一片死寂,只剩下雨聲。而就在這時,胖墩居然開始發抖,並發出了一陣嗚嗚嗚的抽泣聲。並且,片刻之後,他忽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目光中竟帶着一絲孱弱和楚楚可憐。
「你是誰。」望着胖墩,我沉聲問道。
胖墩忽然再度嗚嗚嗚的抽泣了起來,模樣已經跟之前判若兩人,此刻,他宛如一個女人一般,一邊抽泣,一邊用自己的袖子去擦臉,然後才緩緩開口:「我是蘭兒。」
「蘭兒?」我不解:「這是宮女的名字對吧?你真是一個宮女?」
「我是。」胖墩聲音也變得有些女性化起來。
聽到這話,我卻不覺轉頭往足球場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大驚。這麼說來,我猜對了?
這黑洞底下,只怕真的會跟古代的帝王扯上關係?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帝王?
皺眉,我又問道:「那李涼渲呢,她是誰?」
胖墩臉色變得更加的痛苦:「她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好朋友,清同治皇帝載淳的貴人李涼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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