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經過就是這些了。老爺子交給我的任務,我到今天也算是徹底的完成了。怎麼樣小子,你看沒看過癮?沒看過癮我可以讓你重新看一遍。」謝紅蓮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我驚醒了過來。
此時,我再睜眼往前面看去,那畫面卻已經徹底的定格,然後緩緩的開始消失,畫面就定格在二叔帶着我離開段家村那一刻。我和二叔的背影,在漫天大雨中顯得無比的蕭索。
此時,隨着這畫面消失,真實的世界漸漸顯露了出來。當然,我依舊身在葬龍山裏面呢,此時深陷那伙道人的陣法。然後段家村的畫面雖然消失了,我卻依舊不能從先前的畫面中驚醒。
哪怕是看着眼前葬龍山裏面的大樹,腦海中還是十年前揮之不去的畫面。
接着就在這時,可嫣她們突然在一旁大叫了起來:「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這個血面具作怪,我幫你毀了它。」
我才終於忽的一下子驚醒過來。
轉頭往四周一看,可嫣和雪柔她們此時正一個勁的兇狠的朝我看着呢。令我驚訝的是,此時透過血面具看向她們,她們居然是紅色的。這還不算,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紅色的。
我馬上將腦海裏面的畫面甩掉,這才問可嫣她們道:「出什麼事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此話一出,可嫣她們終於面色一喜:「哥哥,你不知道你突然間站着不動了,而且已經站了兩天兩夜了。而且渾身紅光,我們以為你出事了。」
「最為主要的是,你身上的陽氣減弱了,我們幾乎感覺不到。甚至可以說,根本感覺不到,就跟已經死了一樣。所以,我們才這麼擔心。」這時,雪柔也緊皺着眉頭道,臉上的確滿是擔憂的表情。
我吃驚的聽着她們說着,目光不由得在可嫣和雪柔的身上掃視了起來。雪柔被我這麼一看,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抹羞澀。而可嫣仍舊一臉擔心的看着我呢,那雙眼睛也血紅一片。
至於李萱和血嬰,她們兩也緊緊的盯着我,跟看個怪物似的。我心微微一頓,問道:「你們沒開玩笑吧?」
此時震驚不已啊,我居然在這裏站了兩天?說坐了兩天,躺了兩天,我還信,可說站了兩天,這的確是驚到我了。可嫣她們立刻狠狠的搖頭,臉上是一陣的不舒服:「我們從來不跟你開玩笑。」
我心再次一沉,帶着血面具,又看了看左右,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陽氣真的完全的消失殆盡。這還不算呢,就連肩頭上的陽火居然也不見了。這血面具當真好生神奇,戴上它以後,我跟鬼沒什麼區別。
「哥哥你沒事吧,沒事我們要趕緊走了。那群道人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不過哥哥先前身上釋放的血光很猛烈,那些道人都不敢靠近,才灰溜溜的逃了,不過肯定會再回來,我們該走了。」可嫣急忙道。
我心中平復了下來,此時聽到可嫣的建議,立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一絲迷茫、恐懼、不甘以及怒火,在我心頭燃燒了起來。
是啊,該走了。我要去找找那個人,我要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的二叔!
想到此處,我睜開了眼睛就朝着前方走去。此時,透過血面具,我居然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這山林之中妖物和鬼物身上的氣場。比如可嫣她們,她們身上燃燒着熊熊的血紅色光芒,而四周有些帶着妖氣的樹木,上面燃燒着綠色的光芒。
雖然此時被十年前的畫面攪得心中無比的不快,但此時血面具卻讓我徹底的大吃一驚。
不只是能看到妖物和鬼物身上的氣場,同樣還能夠看到道術的氣場。此時,我能很明顯的看到有幾棵樹木上帶着一絲金光,這分明就是被那伙道人動過手腳的樹木。
於是停了下來,伸出手就在帶着金光的位置摸了一把,結果磨下來紅繩或者泥偶甚至符紙一樣的東西。當我將四周的這些帶着金光的東西摸光了以後,突然間整片樹林雲開霧散,道路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這說明,那伙道人佈下的陣法已經被破,出山的路已經露出來了。
心中微沉,我趕緊帶着可嫣她們朝着葬龍山外跑去。此時此刻,可嫣她們也有點被我給驚住了,一臉的不解呢。
「哥哥,你怎麼突然間就知道怎麼破陣了?不會真是這個面具的作用吧?」可嫣瞪着一雙亮閃閃的眼睛。
我看了可嫣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眉頭微皺的看了一眼葬龍山。此時,我們已經離開了葬龍山,轉眼看去,一大片樹林盡收眼底。在葬龍山的中部,存在着幾股異常恐怖的金色光芒。只怕,就是那幾個道人了。
不過,這幾股金色光芒此時一動不動,這說明他們壓根沒發現我們已經出山。我不覺一絲苦笑,轉過身繼續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心裏有說不出的苦楚啊,這血面具當真是姍姍來遲。如果早點被激活,我早點戴上它,那該有多好?我怎麼可能會跟害死了段家村的兇手生活在一起?
一想到此處,我心中就在滴血。
二叔啊二叔,這個人實在是藏得太深了。我現在甚至懷疑,在老窪鎮發生了那麼多事,是不是他一手安排的?對啊,我每次遇到危險,但從來不會危及性命,總是在最危險時危機迎刃而解。
太多太多的事了,讓我此時心中五味雜陳。
我帶着這種複雜的心情迅速的回到了省城,這一路上再沒心思跟可嫣她們交談,更沒心思再管什麼省城的事情。我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或者說目標,回家,去找二叔
至於王倩魂魄的事,我此時也顧不上了。我必須要先找二叔問個清楚,我才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事情。
回到省城時,已經是深夜了。因為心中急切,我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帶我回老窪鎮。不過,這路途就有點遙遠了,我因此付了整整五百塊錢的車費。
不過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回家就好。一路上,我的腦海里全是十年中發生的各種事情,幾乎處處都有二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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