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立刻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經有些瞭然了。顯然,那嬰兒和女人正是陳二妹和她的孩子。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面對王瑩的冷嘲熱諷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她有點可憐。也懶得理會,轉身就走了。
誰想,王瑩卻有些不依不饒:「喂,你啞巴了是吧?跟你說話呢,聽不到啊。」
背對着王瑩,我終於說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自己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在這裏大吼大叫。」
這也算是個善意的提醒吧,雖然王瑩平日裏囂張跋扈,但也罪不至死。不過,二叔給我的任務雖然是守護小鎮,可這王瑩我實在是不想幫。除非她來求我。
這有點難,因為在校園裏她從來都是橫行,仗着家裏有幾個錢,搞得像誰都是她孫子似的,她怎麼會求人?
說完這話,我不再逗留,快速的離開。身後傳來了王瑩的喊聲,不過我沒有再理會,而是徑直回了宿舍。
相比於校園裏那些僻靜的角落,宿舍里的確是要嘈雜一些,不過也挺安靜的。因為我們宿舍就兩個人,我以及一個胖子。這倒不是我們特殊,我們宿舍原本是住了四個人的,另外兩人一個是教師的兒子另一個是富商的兒子,有關係的,有錢的都想辦法離開宿舍了,只剩我們這些沒錢沒權的被學校逼着住校。
剛一進宿舍,就看到一臉春風的胖墩。這傢伙不只是人長得胖,整個人就是個笑話。除了胖以外,他的另一大特點就是睡覺。站着能睡,坐着能睡,在教室能睡,廁所能睡,就連學校的主席台他都能睡。
一次,這傢伙就在學校的主席台上睡着了。當時還是課間操時間,全校的人都在主席台下面盯着他做操呢。校長氣的是火冒三丈,最後端來了一盆冷水才讓他醒了過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傢伙的這些特點也能給人帶來快樂。
看到胖墩,我主動打了個招呼。沒曾想,胖墩一下子朝我走了過來,一開口就噼里啪啦的說他那一檔子事。
「段木,我感覺我們家墳地有問題,要不然你給我去看一眼吧。」
在學校里,知道我道士身份的人不多,胖墩算是一個吧。畢竟跟他住在一起,很多事是藏不住的。而且進校沒多久,這傢伙撞過一次鬼,也是我給解決的,他知道我身份也是正常的。
而自從知道我道士的身份以後,這傢伙就經常性的疑神疑鬼,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大師一樣。聽到胖墩的話,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又是你的直覺吧?」
「不是。」胖墩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是真的有問題,我家那片墳山上最近埋了不少的新墳,但是我看那些新墳上面的土好像都動過,該不會是裏面的屍體爬出來了吧?」
「新墳?」聽到這兩個字,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字很敏感啊,因為新墳的確太容易出事。一是裏面的屍體是新鮮的,容易屍變,二是新鮮的屍體會引來其他一些什麼東西。
不過我還是覺得胖墩有些杞人憂天,於是便隨意的回答道:「行行行,改天給你看看去。」
說罷,我沒再理會胖墩,而是上了自己的床。打開背包,目光又集中到了二叔給我的寫着五鬼之術的盒子上面。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將這個盒子打開,想知道盒子裏面裝的究竟是什麼。心裏頭更是疑惑二叔所說的災難是什麼?難不成,會像段家村一樣,遭遇一場巨大的水災?
也沒多想,畢竟有些東西不是憑空想像能夠想像到的。而且,不管什麼劫難不劫難的,生活都得繼續過下去不是。總不能劫難沒來,自己先心驚膽戰的要死吧?
想到這,我乾脆將盒子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裏面,不到萬不得已,今後也不打算再碰它。
放完盒子,我倒頭睡在床上,直到上晚自習才被胖墩叫醒。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窗外,確定天已經黑了,這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結果這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有一條短訊,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本不想看,不過手癢難耐一下子沒能忍住,便點了一下。短訊打開,裏面就只有兩句話:「段木,是男人你就給我出來。」
看到這條短訊,我一陣疑惑,不明白自己跟誰結仇了。不過仔細看一看短訊發來的時間和短訊說話的口氣,我一下子就猜出是誰,這不正是王瑩說話的口氣嗎?
再看了看時間,我就瞭然了。短訊發來的時間是七點多鐘天黑了以後,這個時間段是太陽落山黑夜籠罩的時候。此時陽氣會逐漸衰弱,而陰氣會越來越濃烈。所以,也是鬼怪出來活動的時候了。
看情況,這王瑩只怕是已經遇到麻煩了。不過說起來,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倔,明明是有事求我,偏偏還這種口氣?我有點無奈了,隨意的回了一句:「哦?我是男人,不過我為什麼要出來?你求我啊?」
回完短訊我就跳下了床,準備跟胖墩去上晚自習。誰知道,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居然是王瑩打來的電話。我看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果然傳來了王瑩的聲音:「段木,你到底出不出來?」
她說話的語氣實在是不好,讓人反感。我回答道:「我不都說過了,我無緣無故的出來幹什麼?」
王瑩立刻有點惱怒了:「你要是不出來,我要你在這個學校里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聽到這,不禁樂了:「好啊,隨便你。」
沒曾想,此話一出,王瑩卻突然服軟了:「段木,你就說說你要怎麼樣才肯出來?你說,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要錢也行,我家裏有的是,要讀書,我也可以幫你,我家裏有關係,可以讓你以後進好大學。」
王瑩此刻已經全然沒有先前的囂張,不過我還是果斷的回答道:「不好意思,這些我都不需要。」
「要不。」王瑩艱難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興趣的對吧?你也單身已久了吧?只要你能出來,你想怎麼樣都行。」
「哦?」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道:「什麼情況,你平日裏不是說我是癩蛤蟆?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瑩馬上說道:「只要你出來,你想對我怎麼樣都行。」
「怎麼樣都行?」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王瑩果斷的回答:「對,我知道你們男人最需要什麼,只要你出來,我可以滿足你。」
這一刻,王瑩那種趾高氣昂的氣勢居然蕩然無存,甚至有一些哀求。此刻,更是連賣肉的主意都拿出來了,看樣子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聽到這,我終於回答道:「那麼,行吧,不過你可不要後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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