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馬易,對於他們來說,分配堂口極為重要,很有可能就是以後能不能留下的關鍵。
馬易對着眾人羞澀一笑,輕聲念道:
&事堂,宮東風,肖閒,冉桐桐。」
祁大寶對着李不言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好事兒還是宮東風吧?
之前兩個人談論過小組的事情,其中就有這麼一個話題,上頭是不是打算重點培養宮東風?
答案顯而易見,宮東風就是他們培養的領導者。
眼下將宮東風分到議事堂,顯然印證了這一點。
沒有理會下面人的小動作,馬易繼續念道:
&事堂,陳艾,周浮生,沈晚梔。」
&法堂,尹之予,鐘鳴遠,李不言,祁大寶。」
陳艾有些失望,沒有跟祁大寶與李不言分在一起,一張俊秀的臉上全都是憂鬱。
祁大寶與李不言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渾身發軟,一個人一個巴掌擋住了陳艾的臉,「都是在l市,你至於擺出一副生離死別的表情嗎?」
陳艾幽幽一嘆,「離開你們,我會睡不着的……」
不知道是不是李不言的錯覺,自從上次看到陳艾用花香作弊之後,他甚至開始覺着陳艾吐氣如蘭……
&待你們兩個月之後能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馬易淚眼婆娑地看着幾個人。
冉桐桐有些多愁善感,「導員你也注意身體,我們會想你的。」
馬易擦了擦眼角,幽幽一嘆,「也別太想我,儘量少給我惹事啊。」
……
吳教官神色嚴肅,臉上的線條像是刀削一般冷硬。他沉默地注視着尹之予,鐘鳴遠,李不言,祁大寶,「我重新給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吳東淮,掌管執法堂。與其他兩個堂口不同,執法堂的功能與它的名字一樣,註定是冷酷的,無情的。所以,我希望你們收起來玩鬧的心思,當一名合格的隊員。」
與以往軍訓中展現出來的軍人作風不同,此刻的吳東淮一臉冷硬,散發着幽幽的冷氣,李不言這才明白,此刻的吳東淮,吳長老,才是真正的他。
那個在軍訓中極為嚴厲的吳教官,不過是一層偽裝、一個身份罷了。
幾個利索地應了,隨後,他們跟隨幾個長老,離開。
……
一路上,吳教官並不與兩幾個人說話,在這種嚴肅如冰塊的氛圍下,眾人面面相窺,不再說話。
李不言與祁大寶,是從剛剛開始就認識的交情,兩個人經過這麼多風風雨雨,早就成為了真正的兄弟,與鐘鳴遠卻從剛開始的過節到如今的狀似風平浪靜。
但是,最不熟悉的卻是尹之予。
在之前的試煉中,幾個同學全都在磨練中發展出來深厚的交情,然而尹之予本身平凡無奇,而且又沉默寡言,幾個人的交情並不深刻。
李不言觀察過尹之予,他發現尹之予也似乎並不想與幾個人有太多的交情,不僅面目平淡無奇,似乎連生活都過成了一潭死水。
李不言曾經與尹之予交談過,尹之予只是輕輕地點頭或者輕輕的應和,並不產生交流。
也就是說他是自己不想與人產生感情的。尹之予的冷漠與鐘鳴遠的陰森並不是一種情況,如果說鐘鳴遠是因為長久與殭屍在一起產生的不通人情世故,透着一股陰森冷漠……
那麼尹之予就是沉默寡言,處在獨自己獨自的世界裏,不管風吹雨打,不管外界地動山搖,他的內心總是那麼平靜,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他的內心。
當天晚上,他們被吳教官帶到一所廢棄的農莊裏。
從城市裏出來,沿途的道路漸漸的變得荒蕪,直到到了城郊附近,一所廢棄荒蕪的農家樂飯莊出現在眾人眼前。
可以看到,這所農家樂飯莊曾經有着輝煌的過去,它甚至是個莊園形式的……然而現在卻清冷寧靜。
李不言觀察過這所農家樂,距離最近的村莊要幾公里左右,晚上只有大門口有燈,執法堂就在這裏嗎?簡直太過於粗糙了。
像是看到眾人心裏想的什麼,吳教官說,你們別看這裏這麼磕饞,然而想要闖進來的話,幾個修魔族長老聯手也不一定能夠打開第一道防線。
這裏……就是幾層小樓,能做出來什麼么蛾子呢?
幾個人還有些不信,然而,當幾個人下車之後,卻發現這裏的氛圍有些詭異的寧靜。
鄉下的夏天晚上,是喧鬧的,有蟲鳴聲與蛙叫聲,非常的自然。
然而這裏什麼都沒有,一片的寂靜。幾個人走在草叢裏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空氣中都顯得那麼的清晰。
李不言終於知道了這裏詭異在哪裏,因為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這種安靜,不是夜晚酣睡時候的安靜,而是身在一片沒有空氣的空間裏感受到的感受到了那一種恐怖的寂靜。
是誰都會害怕。
因為你看不到你的敵人在哪裏。這裏明明什麼都沒有。
吳東淮看着幾個人嚴陣以待的神情,臉上的冰冷淡了些。他抬了抬下巴,「現在知道了吧?」
吳東淮下車之後,幾個人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明顯一松。
吳長老捏了個手印,向着虛無處打去。
像是一道輕煙,陷入到了茫茫的草叢裏。
隨即,破舊農莊上的燈閃了一下,門開了。
額……幾個人頓時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這是要進入大本營了嗎?
出乎幾個人的意料,進門之後卻極為平常。
有幾個明顯有些青澀的小伙子帶幾個人去了自己的房間,李不言發現,還是二人間的。
這比學校的宿舍住的好太多。
而且還能自己選,沒等李不言開口說話,鐘鳴遠已經開口說要跟尹之予住一個房間了。
對兩個人的厭惡……要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啊……李不言一頭冷汗,背着背包住進了房間。
從房間裏的佈置來看,這個廢舊的農莊,建設的時候肯定投入了不菲的資金。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廢舊的農莊,大約是故意這麼建的,又故意經營不善的吧?
&覺着分配的明顯有問題啊,像我這麼睿智的人,應該進入到外事堂啊!」祁大寶摸着自己的大頭,「宮東風這小子哪裏好了?冉桐桐還這麼青睞他……」
就知道說着說着要說起來冉桐桐,李不言躺在床上,深思道,「看來,宮東風的領導能力很受認可……」
&艾,周浮生,沈晚梔三個人應該是處理外部事宜,」祁大寶哼了一聲說,「只有咱們四個人,要來執法堂……說不定明天就要讓咱們去看犯人……那不就是獄警嗎?」
&胡說,」李不言想了想,「不過……如果是獄警的話,倒也有可能……畢竟鐘鳴遠跟尹之予實在是太過於合格了。」
至於他們倆,可以說……完全不合格。
李不言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兩個人很快地進入到了夢鄉。
……
在李不言的預想中,執法堂既然身為修真界的一個執法部門,一定像是電視劇中警察局那般井然有序,冰冷的欄杆,裏面坐着穿着制服的囚犯,然後穿着制服的執法者們,審問着囚犯們。
結果……沒看到!
吳東淮帶着他們到了地下室一層,門禁森嚴,穿過長長的甬道,走了很遠很遠。
李不言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還在農莊裏面。
因為實在是走了太遠了……按照這個距離,根本不可能……
甬道里設置了重重的關卡,李不言注意到,吳東淮每次結的手印,都不一樣,發出來的光芒也不一樣。
在白色的甬道里,李不言看見過一些人匆忙走過,他們有的受傷了,有的神色嚴峻,還有的身上甚至濺上了鮮血。
簡直像是一個煉獄……
祁大寶沒忍住,還是開口問道,「咱們這兒還允許刑訊逼供啊?」
吳東淮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祁大寶,似乎他問了什麼可笑的問題一樣,沒有回答他。
反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尹之予說話了,他的話語跟他的表情一樣欠揍,「為什麼不允許?好茶好水地伺候着,傻子才會招供。」
「……你說的對,」祁大寶竟然無言以對,不由自主地念了一聲佛。
李不言簡直想翻白眼了,祁大寶這個肚子裏黑黑的傢伙,竟然還會悲天憫人了。
吳東淮帶着眾人走了許久,這才輕聲說,「下面我不會親自帶你們,等會你們的錢師兄會來帶你們,他管刑訊部,外勤部也管一些,不過因為要帶你們的緣故,所以會帶你們到各個部門看一看……我都交代過了。」
&要去忙嗎?」鐘鳴遠說。
吳東淮沉默了許久。
&的……」
他艱澀地吐出來一口氣,「我希望你們快點成長……修魔族的人很快就有大動作……」
吳東淮將四個人帶到刑訊部之後,就走了。
接替他的,是一個笑眯眯的小圓臉錢師兄,他長相清秀,一張臉上全都是笑意,「師弟們,你們終於來了!」
與吳長老的寒冰態度相比,錢師兄簡直熱情似是火焰,幾個人很快熟悉起來。錢師兄這才帶着幾個人去看刑訊部。
&們聽名字就知道啦,咱們刑訊部都得需要一顆堅強的心臟!等着你們自己頓悟是不可能的,所以第一天來,都要去參觀一下!」
他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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