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品嘗了最無上的美味,哼哼伸出小舌頭回味了一下,甚至還吧唧吧唧大嘴。
祁大寶直接看傻掉了!
他的佛珠!怎麼就被這小鬼像是吃糖豆一樣給吃了?
&是太好吃,不過還湊合。」哼哼張着一張匪夷所思的大嘴,充滿渴望地看着祁大寶,似乎好想讓祁大寶再給他一些美味的法寶。
這麼貪婪陰冷的目光讓祁大寶一個哆嗦,欲哭無淚地伸手拉着李不言,「跑啊!」
&死胖子,還有嗎?」哼哼在後面喊着。
這個哼哼,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他的佛珠可不是一般的念珠,一般的念珠的用途是念佛時用來計數和束心的用具,也是佛教徒用來修行時候必備的一種信物,而他的佛珠是他師父給他的,這一百零八顆佛珠雖然不是頂級的法寶,可是這也算是上品佛珠。
一百零八顆的意思是求證百八三昧,斷除108種煩惱,從而使身心能達到一種寂靜的狀態,在任何環境時候都能保持平穩不急不躁的寬裕心態。百八煩惱的內容,有很多不同說法,總的來說,六根各有苦、樂、舍三受,合為18種,又六根各有好、惡、平三種,合為18種,計36種,再配以過去、現在、未來三世,合為108種煩惱。
李不言跟着祁大寶跑的直喘氣,到了人來人往的街上,看到熟悉的霓虹燈這才放心,祁大寶似乎成了驚弓之鳥,一直拉着李不言跑,邊跑邊喘着氣給李不言說這念珠的牛逼。李不言實在跑不動了,他停下來,簡直無法呼吸,氣喘吁吁地說,「所以呢?你這一百零八顆佛珠,就是再怎麼牛逼,不也是讓哼哼吃了?」
&肉疼啊!」祁大寶眼神呆滯,還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扭頭看了看,哼哼並沒有追上來,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我怎麼給師父交代啊,這是師父送給我的第一件法寶。」說着說着,祁大寶雙眼泛出來淚花。
&你能幹掉他嘛?」李不言無奈地搖頭。這死胖子,還這麼多愁善感。
良久的沉默,「法寶都給吃了……」
李不言嘆了一口氣,坐在祁大寶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咱不急啊,咱好好想想,為什麼一個鬼,它不怕和尚,還引誘和尚去抓他,最後還把和尚的法寶給吃了呢?」
&什麼?」
&簡單,它不是鬼嘛!」李不言說,「咱們的思路一直都岔了,以為哼哼是個普通鬼,但是普通鬼哪兒有這麼異常的舉動?」李不言從小就知道自己有陰陽眼,對於這些靈異志怪的事情可看了不少,他很快就接受了「這鬼不是鬼,而是另一種神奇的東西」的事實,開始想他看過的那些書里,有沒有類似的記載?
&是鬼?」祁大寶的眉頭皺起來,思緒從失去念珠的衝擊中出來。
&有一點,他對我們倆完全沒有興趣,我……」李不言差點說漏嘴,「我看過很多書,那些鬼不是害人就是吸人精氣,這小鬼,可是完全對我們無感啊,你看他這麼牛掰,不是放任咱們逃跑了嗎?」
「……媽噠,竟然玩弄小爺!」祁大寶臉上肉都要擠在一起,恨得牙痒痒,「它是故意讓我祭出去念珠的!」
李不言也覺着有些愧疚,就因為自己喝醉酒跟一個小鬼搭訕,弄得祁大寶念珠都被吃了,他拉起來祁大寶,「不管怎麼說,咱們先回去好好想想它是什麼,明天去圖書館查一查有這種事情的記載沒有。我看,它不是想圖害人,咱們應該性命無礙。」
-
兩個人無精打采地回到宿舍樓下,寢室管理員正在鎖門,李不言一看表,十點半了!
安陸大學的管理不算是嚴格,每天可以自由地進出校門,但是對於查寢非常嚴格,十點半準備關閉宿舍門之後就開始查寢室,查到沒請假也沒回來,那可是要給處分的。
&姨阿姨,別鎖門!」一把抓住玻璃門把手,兩個人討好地看着阿姨,寢室管理阿姨大約有四十歲,板着臉看着兩個人,「以後別遲到!」
&嘞好嘞,沒下次!」
兩個人順着門縫進去,噔噔噔地往樓上跑。此時的樓道里黑漆漆,只有幾盞燈懸在頭頂上,李不言走了老遠,扭頭看向走廊,像是濃濃的迷霧般,籠罩着未知的一切。
門一推就開了,陳艾看到兩個人埋怨道還以為兩個人不回來了,說這,一把拉住兩個人看軍訓服。「你們剛才不在,讓去挑選軍訓的衣服,我就按照你們的身材隨便挑了兩套,試試合身不,不合身再去換。」
李不言穿好衣服,在衛生間照鏡子,邊照邊嘖嘖稱奇,「你還別說,我穿上還挺帥的,更關鍵點是,穿着挺合身的!」
祁大寶也湊過來照鏡子,寬鬆的迷彩服將他肉呼呼的肚子裝起來,竟然不顯得如何胖了,他嘿嘿一笑,帶上了帽子,「完美!」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出來,站在陳艾面前,「行啊你,咱們才睡了幾天吧,你連我們穿多大衣服都記住了?你是不是暗戀我們啊?」
陳艾哼了一聲,翹起來蘭花指虛空戳兩人,「祁大寶,你的姿色我可看不上,我看不言的姿色倒是尚可,看上他可能,看上你……」他搖了搖頭手指頭,「不可能!」
&你個娘炮!你還歧視我!」祁大寶鬆開李不言,上前就去玷、污陳艾的臉,「看小爺不把你這張嘴給撕了。」
&開我!死胖子!」陳艾扭動着要掙開祁大寶的魔爪。
李不言大笑,坐在椅子上,一瞥就看到了陳艾桌子上的東西,「陳艾,你還敷面膜呢?」他的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都是李不言不知道的牌子,還有很多,甚至連牌子都沒有。
陳艾氣喘吁吁地從祁大寶的肥肉攻擊里出來,哼了一聲說,「當然要保養自己的肌膚,不然隨着年齡的增長,皮膚越來越老化,以前沒注意的問題都會出現!到時候可就沒法救了!保養要趁早!」
「……」祁大寶與李不言面面相窺,眼睜睜的看着陳艾拿了幾罐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開始往臉上抹。
陳艾還在絮絮叨叨,「還有,就是要細心,你們穿多大的衣服不難猜出來,看的就是平常有沒有細心觀察,不言呢身材有些瘦削,個字大約一米七六,大寶呢雖然很胖,但是骨架沒有那麼大,哎呀說了你們也不聽,都不知道你們平常幹什麼的,多一點細心知道嗎?」
他扭頭,就看到祁大寶與李不言已經去洗漱了,「哎,這些男人……」
……
在朝霞剛剛散盡的時候,安陸大學第一天的軍訓已經開始了。操場上,校園道路上,湖邊……都站滿了排列整齊的學生,他們穿着迷彩服,充滿着年輕人的朝氣。
在簡單的介紹之後,教官們開始對他們進行簡單的訓練。第一天的練習,強度並不是很高。
人文學院新聞傳播二班的學生們,此時在湖邊展開了軍訓,二班一共只有十五個學生,列成三排站好。李不言看着這個教官,總感覺似曾相識。
可是自己明明沒見過他。
他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身材欣長,站立筆直,面上不帶任何表情,似乎有些過於嚴肅,然而臉上有些微胖,沖淡了他的嚴肅感,穿上制服的樣子,更容易給人一種凌厲的感覺。
嗓音低沉,說話的時候帶着不容置疑的魅力,反正二班的幾個女生已經被教官迷得神魂顛倒。
&右轉!齊步走!」
同學們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往路上走,李不言悄悄地對祁大寶說,「你覺着咱們教官怎麼樣?」
祁大寶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李教官沉聲說,「三排五列,出列!」
李不言愣了,隨即出來……這教官的耳朵,也太神了。
李教官走到李不言身邊,皺眉看着他,「小聲說話,不好好訓練,原地俯臥撐五十個。」
李不言任命地做俯臥撐,不經意抬頭,就看到隊伍正在往回走,祁大寶的臉上全都是幸災樂禍。而教官……
李不言掃了一眼李教官,心裏頭的感覺更加明顯,這個教官,好像見過……李不言的臉上沁出來汗珠,雙臂使力,「五個……六個……」
……
軍訓了一天,李不言晚上在衛生間洗着澡哼着歌,他去拿沐浴露的時候,忽然發現鏡子上慢慢地顯現出來幾個字:「我死的好慘!」
鬼氣洶湧,李不言看到整個衛生間都籠罩着一股陰森可怖的陰氣,頭頂的燈似乎不堪負重,開始一下一下的閃爍。
他不由地大吃一驚,喃喃道,「這鬼竟然連『的、地、得』都不分!」
帶着霧氣的字正在顯現出血色,聽着李不言這麼說,頓時一頓。鏡子裏出現一隻圓潤的小手,將「的」字刪掉,工工整整地寫上——>
「……」
李不言嘖嘖搖頭,「你上課沒好好聽課吧,你看看,嚇人都寫錯別字,做鬼還是文盲鬼。哼哼,要不要哥哥教你啊?」
被猜出來身份了……
須臾,一個猙獰的小孩子頭從鏡子裏露出來,哼哼恨不得撓花李不言這張無害的臉,「我就是不分『的、地、得』怎麼了!我幼兒園都沒畢業,你還苛求我,太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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