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埋頭在後院鑽研醫術,以應付一個月之後的中醫大賽。
分藥草篇、臨床篇和脈學篇,蘇七針對性的將這三個篇幅一一過濾,有靈藥在手,蘇七對藥草的把控和分析更加精準,臨床篇的造詣亦隨着治療病人的增多而變得爐火純青,望聞問切不在話下,至於脈學篇更是難不倒他。
所謂脈學,以定位取穴,艾灸補益為手段,以達到調節陰陽、溫通經絡、扶正祛邪的目的,這十幾天來,蘇七每天都用脈學的手段為病人治病,對穴位、骨節、肌肉等等的理解更加深刻,拔火罐、艾灸不在話下,除此之外,他還熟練掌握了骨度法、體表法、指寸法、經驗法等多種脈學治療方法,醫術以可觀的速度提高着。
轉眼間過去了小半個月,千草堂風平浪靜,這天,蘇七剛搗鼓完一份藥膏,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歇息,這些天雖然醫術大有提高,但是精神方面的消耗也是很大的,得勞逸結合。
剛坐下來沒多久,兜里的電話就響了,是王潛打來的。
「蘇七,你快過來一趟!」電話剛接通,就傳來王潛心急如焚的聲音,他顯得有些慌張,甚至不知所措,說話結結巴巴的,還帶着一些哽咽,「我爸……我爸他……」
蘇七「騰」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對面的夜未央和吃着零食的賀薈嚇了一跳,蘇七也顧不得管,問道:「怎麼了?」
「我爸……他……」王潛像個無腦的蒼蠅,說把事情表達出來,但是因為情緒起伏太大,一直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王潛,你冷靜點!」蘇七走到後院,忍不住吼了他一句,同時預感到事情不妙,以王潛的心性,怎麼會慌亂到這個地步?難道王建國死了?不應該啊,那天他觀察過王建國的情況,雖然是肺癌晚期,但是正常來說,好歹能活兩三個月的,除非是出了意外。
王潛被蘇七吼的一愣,不過也沒有生氣,強迫自己深呼吸幾口,終於冷靜了一些,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我爸爸突然起不來床,而且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回事?」蘇七下意識的問道,肺癌可不會有這樣的併發症啊。
「我也不知道!」王潛急的團團轉,「叫來幾個醫生來看,都沒看出個鳥來!我爸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蘇七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幫忙看看?」
這個時候,王潛也顧不得自家跟白凝的關係了,只要能讓王建國不那麼難受,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你別急,我現在過去。」蘇七立馬下了決定,就算王建國是白凝的殺父仇人,但是他已經悔改過了,在這一刻,蘇七隻將他當做一名病人,而且他隱隱覺得,事情有點蹊蹺。
「我立即幫你買機票!」王潛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去王家一趟,有點急事。」蘇七走到醫館大廳,大致說了一句,然後收拾了一些醫療用具,王建國突然發病,什麼情況還不清楚,還是自備傢伙比較好。
剛準備好,王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蘇七,機票已經買好了,1個小時後起飛,你現在趕去機場吧!」
「好。」蘇七回了一句,然後準備出門。
「我送你去。」夜未央出現在門口。
白凝本來也想去,但是她不大想再看見王建國,加上段風一個人忙不開,就沒有去,只是看着遠去的車子,愣了一會兒神。
風馳電掣的趕到機場,登記值機,好不容易上了飛機,卻因為地勤的問題延誤了半小時,王潛急的不行。
好不容易等到飛機落地,王潛立馬將蘇七帶到王家,依舊是那座不起眼的別墅,不同的是,王建國沒有了往日的威嚴,躺在床上,好像一個遲暮的老人,隨時都會死去。
除了王潛,房間內還有兩個人——王建軍和王敏慧。
「蘇七,你來了!」手下帶領蘇七來到門口,王潛喜出望外,好像見到救星一般,王建國的病十分奇怪,多個馳名中外的醫生來看了都表示束手無策,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到,現在的他可謂是病急亂投醫,希望蘇七身上能出現奇蹟。
「潛兒,你叫他來做什麼?」
蘇七還沒搭話,房間內先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王建軍冷冷的皺着眉頭,似乎對蘇七的到來非常不滿。
王敏慧也是這個態度,王建國突然臥床不起,搞不好就是被蘇七氣的,這時候叫蘇七來,就不怕刺激到王建國麼?
王建國與蘇七見面那天,王建國與王慧敏不在場,不過事後知道了情況,紛紛表示反對,王家什麼顏面和身份,怎麼能向沒有絲毫背景的人低頭認錯,還要去自首,簡直是滑稽。
但是,他們的強烈反對,統統被王建國壓了下來,在得知王建國患了肺癌之後,兩人大驚失色,態度才有所緩和,不然早就去找蘇七的麻煩了。
蘇七多多少少能理解王建軍和王慧敏的心情,也沒跟他們爭,徑直走到床邊,觀察王建國的情況。
此時是夏天,窗外的蟬叫的震天響,房間內卻沒有開空調,氣溫有些高,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王建國卻蓋着棉被,不時還顫抖一下,好像很冷一樣,他的臉色蒼白無血,嘴唇凍的發紫,頭髮似乎突然間白了很多,銀花花一片,他雙目半閉,像是無力睜開眼皮,嘴唇蠕動着,想說什麼,但是說不出聲。
似乎是看見蘇七,床上的王建國有了一絲反應,眼皮抬了抬,手指動了幾下,但是最終沒有表達出什麼信息。
蘇七仔細觀察,發現王建國有個很大的異狀:他的臉上,脖子上,遍佈着密密麻麻的黑點,像痣一樣,但是顏色要暗淡的多。
他彎下腰查看,很快就皺起了眉頭,然後一把掀開棉被,再掀開王建國的上衣,不出意外,王建國的肚子、胸膛和手臂上,也長了這些黑色的斑點。
若是看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些斑點上面,長着一層細細的絨毛,也是黑色的,很細很短。
蘇七半蹲在地上,食中二指搭在王建國的手腕上,切起他的脈象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4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