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秀琴聞聲從廚房裏面跑了出來,滿面都是濃濃的笑容,不過讓呂海斌奇怪的是,母親身上並沒有系圍裙,而且她回來後,廚房裏面竟然還有人在炒菜。
「媽,誰在廚房裏面炒菜呀?」呂海斌驚訝地問,他們家一向少有親戚朋友來走動的。
「這你先別管了。先去把衣服換了出來,一會兒保證你會驚喜的。」蔡秀琴非常神秘地說,同時把兒子推到了他的房間門口。
呂海斌壓下了心裏的驚訝,回到房間裏面換了一身休閒服,這才慢慢地出來了。他看到母親已經坐到了桌子旁邊,面帶神秘地笑容望着他,向他招手。
「媽,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呀?難道是小姨來了?」呂海斌猜測着。
「你先坐下,馬上最後一道菜來了就可以吃飯了,那可是你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蔡秀琴沒有回答,而是拉着兒子坐了下來。
「紅燒排骨來啦!」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後一個清秀的女孩端着盆子繫着圍裙從廚房中出來了,看到呂海斌之後,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非常親切而又自然地說,「海斌,你回來啦。」
「玉芹?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呂海斌非常震驚地站了起來,驚訝地問道,而且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有,正是他大學時期的戀人譚玉芹,兩人之間交往了五六年,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了,而且譚玉芹還在他家住了一年多時間。
但是在三年前,在一家外資企業上班的譚玉芹突然說要出國去總部任職,讓呂海斌措手不及,不管他怎麼挽留,譚玉芹卻義無反顧地離開了他,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不過,據譚玉芹公司的同事告訴呂海斌。好像是公司的一個外國主管看上了她,讓她過去跟他結婚,所以她才出國去的,並不是總部要她去任職。
呂海斌聽了如遭雷擊。儘管他心裏並不願意相信,但是從譚玉芹出國前的那段時間她的反常行為中,他覺得她們公司的同事說的並不是空穴來風。
三年過去了,呂海斌一直沒有開始新的戀情,就是因為他一直在等待。他想知道最後的答案,哪怕並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才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
現在,就在呂海斌全心投入深海集團的工作中,已經快要忘記譚玉芹的時候,她竟然突然又回來了,而且還跑到了自己的家裏來,看樣子已經取得了母親的信任。
「先吃飯吧,吃完我再和你說,你看伯母都餓了。」
譚玉芹脫掉了圍裙。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她留着齊耳的短髮,顯得非常地幹練,身體比起三年前豐滿了許多,而且還是那麼喜歡掌握主動,並且非常了解呂海斌,知道他是一個孝子,所以搬出她媽來讓他坐了下來。
「對對對,海斌呀,人家玉芹今天可是剛回來。還沒有休息就忙活了半天,做的全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菜。而且,你加班這麼久,應該早就餓了吧。有什麼話咱們先吃飯,吃完飯你們回房間慢慢說去。」
聽到母親這樣說,呂海斌將所有的疑問都放到了心底,端起碗來開始吃了起來,不時地望一眼譚玉芹,卻發現她就像沒事人一樣。對着自己露出甜甜的笑容,還不時地幫母親和自己夾菜。
確實,今天譚玉芹做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而且呂海斌也確實餓了,他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飯,讓蔡秀琴和譚玉芹都非常高興,對望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海斌,你看玉芹做的菜就是比媽好,你今天可是比往常都吃得多呢。對了,我來收拾殘局,你們去房間裏面慢慢地聊聊吧。記得啊,有話好好說,玉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幾年也非常不容易,你要多體諒她。」
隨後,母親蔡秀琴催促着將兩人推進了呂海斌的房間裏面,並且關上了房門,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意思不言而喻,讓呂海斌和譚玉芹的臉都微微地紅了起來。
房門輕輕地關上後,兩個人站在門裏互相望望,都發現對方的臉紅了,隨後兩人同時一笑,呂海斌過去在電腦桌面前坐了下來:「你坐吧。」
譚玉芹並沒有和他客氣,直接過去坐到了床上,而且非常熟練地靠到了床頭,就像他們兩曾經一起在這張床上渡過的一年多快樂時光一樣,那模樣讓呂海斌仿佛覺得時間又回到了過去。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譚玉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在與呂海斌的交往中,一向都是她佔主動,因為呂海斌的性格稍顯軟弱,而三年過去了,譚玉芹似乎一點也沒變。
「你,你說吧。」
呂海斌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在床邊上坐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說。其實,他的心裏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又想到以前兩人在一起的快樂,但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譚玉芹出國是為了嫁給老外。
「坐過來呀。怎麼,還害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譚玉芹拉着呂海斌的胳臂,向她身邊拉了拉,同時歪着頭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戲謔地問,這讓呂海斌更不好意思了,不過他還是坐了過去,靠着床頭。
「你呀,還是那麼膽小,明明心裏面有想法就是不敢說出來,也不敢去做,一點都沒變。」
譚玉芹伸出手指點了點呂海斌的額頭,然後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身體也挨了過去,並且還將頭靠到了呂海斌的肩膀上面,就像以前無數次的那樣,讓呂海斌的心裏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我知道你在心裏怪我,對不對?怪我無情無義,丟下你一個人跑到國外去了。我也承認,我是曾經自私過,曾經為了自己丟下了你,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我還知道,三年前我離開公司的時候,公司裏面有許多謠言,說我要嫁給那個外國老頭,所以才會拋棄你出國去了。也許你聽說過,也許你會覺得那是真的。」譚玉芹的聲音悠悠地響了起來,開始向呂海斌訴說了起來。
「沒錯,我是去過你們公司打聽過,確實有一些人是這麼說的。難道他們冤枉你了?你出國跟那個老外並沒有關係?」呂海斌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了譚玉芹的話。
「我就知道你會聽到這些謠言,也知道你會在心裏懷疑我,不過我並不否認,我出國確實與那個老外有關,但是卻並不是為了嫁給他。
當時,確實是總部邀請我過去任職,但是我過去之後,那個老傢伙提出了非分的要求,讓我做他的情人,而他是有妻子孩子的。如果我答應了,就可以在總部獲取一個職位。
不過我沒有答應,我澆了那個老傢伙一頭的酒水,然後到公司辭職了。當時我其實非常想回來,因為只有在你的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但是,我離開的時候什麼話都沒有給你留,我知道肯定會傷害到你,所以我猶豫了。隨後,我在唐人街的一家華人餐館找到了工作,做大堂經理,就這樣留在了國外。
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我雖然賺的錢越來越多了,但是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崩潰,特別是心裏面欠着你的情,讓我這三年來倍受煎熬。
終於,我決定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結婚,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等我,但是我想回來向你認錯,我真的非常非常地想你了。
其實,我前天就到了,就住在附近的小旅館,不敢直接到家裏來,是害怕你已經結婚已經有了新歡。這兩天我一直在周圍徘徊,直到今天遇到了伯母。
我這才知道你一直沒有找女朋友,也才知道這兩年伯母的身體不好了,伯母直接把我帶回家來了,但是我心裏面一直都在忐忑不安,因為我害怕面對你,害怕你不原諒我。
海斌,這就是我出國這幾年的經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譚玉芹,我的心裏也仍然只有你;不管你能不能重新接受我,我把一切告訴你後,心裏面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海斌,我不會勉強你的,我還是住附近的小旅館去,等到你冷靜地想一想了,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聽你的,因為是我錯了。」
譚玉芹一邊說,一邊抹着眼淚,說完之後,她慢慢地直起身,挪到了床邊,回頭深深地望了呂海斌一眼,滿臉都是柔情蜜意,還有一種深深的落寞和孤獨。
「不要走。」
眼看譚玉芹就要起床離開了,呂海斌的心裏激盪不已,他突然吼了一聲,然後從背後一把抱住了譚玉芹的身體,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拉過來緊緊地靠在自己的懷裏。
「海斌,對不起。」
譚玉芹仰起頭來靠在呂海斌的肩膀上面,眼角有淚水滑落,隨後她猛然轉身,一把抱住了呂海斌,灼熱的嘴唇迅速地尋找到了目標,兩人頓時滾到了床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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