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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正成群結隊而來的,不是別的,正是草原上與人類一直爭奪領地的狼族。至於着狼族為什麼會今日而來,想必是與哈菲茲的離世脫不開干係了。
狼族是具智慧與能力於一身的種族,自恃低溫身份都很高,從不將人力愛放在眼中。人類與狼族之間的爭鬥時有發生,只是近幾年來,依然緩解了不少,如若不是哈菲茲的被害,狼族也不會貿然侵犯人類的。
不僅僅是人類容不下狼人,狼人也是十分瞧不起人類的。在狼人眼中,人類是卑劣的種族。無論是在體力還是在戰鬥力上,人類都遠遠不是狼族的對手。
這不,面對虎視眈眈的狼族,在場的人,幾乎上全無還手之力,根本就招架不住。
此時,一頭兇狠的狼直接朝耶律清而去,巨大的狼爪,毫不留情的向耶律清拍去。
這灰狼就是狼族的首領,群狼之首,無論是體型、速度、身手還是氣場,都與旁的狼不同。
由於事發突然,又是耶律老夫人的大手,當場佩戴武器的男人並不多,耶律清更是手無寸鐵,一時不知如何抵擋。
就在這緊急關頭,關哥一個翻身,將木劍刺向這頭灰黑色的惡狼,但是難耐力量懸殊,木劍在接觸狼爪的一瞬間,就應聲碎裂。
綰綰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看着眼前已經殺了紅了眼的狼們,綰綰全身都指不出的顫抖。人類與狼族的力量懸殊太過於明顯,狼族幾乎是占足了又是,完全實在碾壓人類。但見鮮血飛濺,慘絕人寰。
原本綰綰是很希望接觸同族的,可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面,實在是讓綰綰有些難以接受。
說時遲,那時快。灰狼的巨爪眼看就要剖開耶律清的頭顱了,綰綰緊張的回頭向子騫求救,卻只見子騫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綰綰當下瞭然,今日之事,怕是子騫早就知道了。
看來子騫早知有此一招,既然默許了,估計子騫也因着哈菲茲的死,恨上了耶律一家。
綰綰見無人可以依仗,心裏卻想着耶律清就算是有錯,也是自己的生父。血濃於水,綰綰又怎麼能看字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族人手下,而無動於衷呢。
這樣一來,綰綰就更不知該恨誰愛誰,更不知自己應該身處何處了。
「不要!」一聲尖銳的呼聲穿破雲霄,甚至將場面上混亂、嘈雜的聲音全都蓋過了。
只見那岌岌可危的畫面,所有人的動作都一下子變慢,直至一切全都靜止了。
綰綰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畫面,所有人都維持着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凝固住了。
無論是站着的,躺着的;地上的,空中的;抵抗的,逃跑的。全都一下子定格,世界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綰綰看着或英勇,或怯懦;或磊落,或苟且的一切,心中已是無盡淒涼。
儘管覺得很不可置信,綰綰還是回身去看子騫,確定子騫是否也是同樣的境況。
如今,在這個時空下,唯一還能行動自如的,便只有綰綰一人了。
要是綰綰沒有猜錯的話,這便是子騫口中操控失控的能力,就像是墨淵一樣。
綰綰還來不及竊喜,就趕緊小跑向灰狼。看着灰狼有些凌亂的毛髮,綰綰內心還是還是害怕的。
儘管綰綰身體裏面流淌着狼族血液,可畢竟綰綰是人形,也從未接觸過自己的族人。這樣意外的見面,又是見到自己的族人如此的血腥、濫殺無辜。
綰綰一時之間有些混亂。
原本以為人們勾心鬥角,比惡狼還恐怖,可是但綰綰真正面對惡狼的實收,她才發現,狼族的殘忍,是八歲的綰綰,完全無法想像的。
突然,定格住的人事物,開始慢慢地活動了,只是他們所有的動作,都被放慢了。
綰綰心下一驚,看來自己操控失控的能力還沒有到家。就算是心裏面再恐懼、再害怕,也不是猶猶豫豫的時候了。
綰綰顫顫巍巍的伸出嬌柔的小手,狠下心,一把抓住了灰狼鬱鬱蔥蔥的毛髮,使勁兒向後一拉。
這時,綰綰才發現灰狼的力氣是有多大。
綰綰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灰狼拽離了原本的方向。
剎那間,一切又都恢復了原狀。
周圍又變得嘈雜混亂起來。
灰狼由於收到了綰綰的拉拽,原本懸在半空中的灰狼,就這麼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儘管綰綰迅速的閃身,還是有半個胳膊被灰狼壓在了身下。
灰狼的身子重極了,綰綰一下子覺得整個身子都涼透了,痛的牙齒直打顫,她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關哥見時機來了,向前大快一步,將還剩一半的斷劍,刺進了灰狼的一隻眼睛裏。
「嗷嗷,嗷嗚~~~~」
灰狼痛苦的哀嚎一聲,原本正在廝殺的灰狼,得了命令,立刻瘋也似的撤退。
儘管有的狼依然是意猶未盡,嘴裏面依舊叼着剛剛在人們身上扯下來的胳膊啊、腿啊,什麼的。
但是命令一下,還是聽命撤回了。
原本在一旁當旁觀者的子騫,在時空迴轉的時候,將綰綰的所作所為全都看在了了眼裏。
子騫原本就覺得綰綰是會有操控時空的能力的,只是還沒有被激發出來,此事一出,果不出子騫所料,綰綰與墨淵一樣,都是可以操控時空的狼人混血。
但是灰狼的吼叫一出,子騫暗叫不妙。
提步欲上前救出綰綰的子騫,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被刺傷眼睛的灰狼,張口毫不留情的咬住了綰綰瘦弱的腰部,叼着綰綰向草原深處跑去了。
「綰綰!」
「綰綰~!」
耶律清、關哥一干人等,見綰綰被灰狼叼在嘴中挾持走了,一時心急,欲要上前解救,但是被身邊的侍衛爛了下來。
「大王!」
「大王子!」
「大事為重啊!」
是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又有這麼多人手上、喪命、受驚,耶律家怎麼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在呢?
關哥扶着右手上的手上,不甘願地還向前衝着。
「我去。」
就在關哥還在和侍衛糾纏的時候,鷹沓抽出侍衛腰間佩戴的刀劍,毫不猶豫的向着狼人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快去派人保護鷹沓王子。」
耶律清語氣平穩地吩咐道。
大局為重,這便是耶律清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父親,莫大的悲哀。
為着族人的大局,耶律清不能報喪妻之恨,又不能去解救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
關哥見此情形,也只好作罷。因為關哥順着子騫的眼神,看到了正緊緊盯着他的白音與巴圖魯。
關哥心下暗叫不妙。看來一直想要加害綰綰的真正主謀,並非是阿美詉了。
「關哥,你去看看死傷的人數,趕緊找人來處理一下。」
滿眼期待關哥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巴圖魯,算是打錯了如意算盤。耶律清心中,第一個會想到的,始終還是他的嫡系傳人而已。
關哥按捺着內心的焦慮,求助的看向子騫,卻再也找不見子騫的身影。
子騫一定是去就綰綰了,關哥心裏想着,子騫一定有能力救出綰綰的!關哥如此安慰着自己。
無論是鷹沓還是子騫,都是有能力的人,有這樣兩個人為綰綰而去,綰綰必定是性命無憂的。
關哥按着耶律清的吩咐去辦事,努力地集中精神,不讓自己分心。現在的關哥,唯有做好眼下的每件事情,將來才真正有能力,讓綰綰在耶律家好好地生活下去。
白音畢竟是個女人,這樣的場面,多多少少地還是受了驚嚇的。
可就算是皺了再大的驚嚇,作為當家主母,白音還是要進到自己的責任。
「老夫人可有哪裏受傷了?」
顧不上別的,白音踉踉蹌蹌地衝到了耶律老夫人面前,上上下下的查看着。
想當年,耶律老夫人隨着韻律老爺子南征北戰,也是見過不少場面的,雖然現在已經年近整百了,依舊是巾幗不讓鬚眉的氣量。
「莫要關心我,快去看看了人們怎麼樣了。」老夫人氣如洪鐘地吩咐道。
在耶律家的壽宴上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相比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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