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琉璃茶盞和桌子觸碰的瞬間,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大王始終是偏心姐姐的,」說話的正是阿美詉,「就連姐姐的茶盞都如此精緻,哪裏像我.」想到耶律清在哈菲茲死後興沖沖的來找自己興師問罪,阿美詉心中就是忍不住的悽苦。
「妹妹休要傷心,」白音執起白絹,擦了擦嘴唇上的殘茶,「那妖怪已經除去了,姐姐我斷斷不會獨霸了大王的恩寵的。」
阿美詉一下子喜上眉梢,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看來是值得的。
「只是你莫要心急,大王還對那妖怪有些許的思念之情,畢竟我們的大王是個長情的男人,待時日久了,也便好了。只是。」白音頓了頓,一味深長的看着阿美詉。
「姐姐但說無妨。」
「只是綰綰這丫頭,舉手投足,實在是於那妖孽太相似了,恐怕。」白音沒有再說下去。
「恐怕王爺會看着綰綰這個賤種,思念哈菲茲那個妖孽!」阿美詉咬牙切齒的將白音的話接了下去,阿美詉攥緊的拳頭,恨恨地砸在了茶桌上,「這個丫頭還真是命大,只可惜長了一張不長命的臉。」
白音看着阿美詉因為憤怒和嫉妒已經變形的五官,心中不由的暗笑:沒長腦子的嬌小姐,不過還好有阿美詉給自己當槍使,要不然,這耶律家的當家夫人,白音做起來,還真就不像現在這麼容易了。
「可是大王他,很是在意綰綰,要是現在動手,恐怕,會激怒大王吧?」白音唯唯諾諾地說道。
「你就是太過於懦弱,」阿美詉十分嫌棄的斥責白音,「當初要不是我當機立斷,就除掉哈菲茲,等你,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
阿美詉輕笑着說道。白音這個人處處都要,就是太過於小心謹慎,哪裏是個成大事的人。如若不是大夫人禮佛不問世事,阿美詉才不會與這麼一個怯懦的人為伍的。
「我只是擔心,」白音委屈的說到。
「擔心什麼?」阿美詉強勢的將話接了過來,「這次不休你動手,交給我就好了。」說完,阿美詉就站起身來,大步出了白音的房間。
阿美詉剛走出不遠,耶律蕭兮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三娘依舊是如此風風火火的。」耶律億在白音下首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娘親。
白音抬手在耶律蕭兮的頭上撫了撫,才幽幽的開了口,「姐妹三個里,就只有你最隨我,知道什麼叫深藏不漏、養尊處優。你的兩個妹妹,倒像是你三娘的孩子。」
說着,白音就不禁搖了搖頭,「還好你二弟也是個懂得收斂的,要不然啊。」
耶律蕭兮挨着白音坐下,「有娘親在,巴圖魯的將來,必定順風順水的。」
白音舒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也休要心急了。」
白音執起茶盞,現在眼下最緊要的,還不是大王的繼承人是光哥和巴圖魯之爭。
白音看着門外灰暗的天空,不是自己不想留下綰綰,只是她那雙靈動的眼睛,看了就讓人心煩,不除去她,自己恐怕就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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