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有可取之處。」
但是陳志寧很快就發現了這種柔性結構陣法的問題所在:光泡的韌性是有限的,一旦遭受多點攻擊,就會互相拉扯,很容易被擊破。
現在的剛性陣法,則是不管多點攻擊還是一點攻擊,完全沒有區別。
前朝這種陣法的好處是,在遭受單點攻擊的時候元能消耗的要少很多。
弄清楚了兩種陣法的優劣,陳志寧開始認真破解這種陣法。皇城採用的一切防禦手段都非同小可,這陣法當年也是八階大陣,但是被打破之後跌落了許多層階,而後緩慢自我修復,到現在也就是六階左右。
不過前朝那個時代太過遙遠,整個凡間界的修真水準還遠遠比不上現在。
這種陣法對陳志寧唯一的困難就在於他並不熟悉,有很多理念和現在不同,陳志寧走了很多彎路,才徹底弄明白了這個陣法。
他長出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呢,一邊的應元宿拍了他一下:「快回神,要開始了。」
陳志寧看看周圍,北海郡王世子已經站在了眾人前面,朝大家微微張開手臂,笑着說道:「人已經到齊了,咱們可以開始了。小王身後的這座大殿之中有一箋重寶即將出世,誰能率先打破陣法,得到這件寶物,就是這一次的古史攻城戰的獲勝者,除了裏面的那件法寶,還可以得到小王額外提供的一份獎賞。」
他微笑着朝旁邊一招手,一名絕境大修雙手捧着一隻玉盒上前來,輕輕打開,裏面是一隻黑色的酒杯。
但是看到酒杯的那一瞬間,陳志寧的臉色就變了:「雷犀角杯!」
北海郡王世子不由得讚賞看了他一眼:「果然識貨!哈哈,小王顯擺一下,今日古史攻城戰的獎勵就是這一杯玉瓊雷漿!」
周圍眾人一起動容:「五階神雷,玉瓊雷漿!」
付道行等三人也不由得重視起來。那如同戰象一般的大漢「野人王」賀蘭血,一把抓起自己面前的那一雙戰錘,大步上前站在了絕境大修面前,以身軀將那一杯玉瓊雷漿擋住:「某正需要這杯雷漿打熬身軀,這寶物某要定了!」
付道行一臉的不屑,雲天音則是淡然,對於音律和修行之外的事務,她並不太感興趣。玉瓊雷漿的確珍貴,對她來說卻是可有可無。
北海郡王世子笑道:「賀蘭你莫要急迫,只要你能獲勝,這寶物自然是你的。」
他頓了一頓,又接着道:「而且小王還可以告訴你,根據我們觀察,這座殘殿之中即將出世的重寶,很可能是一種天材地寶,你若是能夠獲得,和這杯玉瓊雷漿一同服下,對你的修行更有好處。」
賀蘭血大喜:「世子可知道到底是哪一種天材地寶?」
「不知道。」世子說道:「這些年前朝皇城之中的寶物越來越少,大家都知道,那是因為殘留的寶物,已經被前輩們取走了。這一次突然出現,我們估計是當年朝代更迭的大戰之中,御花園的一些靈種落到了各處,經過漫長時間終於生長成熟,因此今後這些天材地寶應該會比較頻繁出現。」
「太好了。」賀蘭血重重將手中的戰錘互相一撞,咚的一聲巨響真的周圍地面都有些搖搖晃晃:「這兩件寶物,某要定了!誰要和某爭,先問問某手中這一雙大錘!」
「哈哈哈!」北海郡王世子連忙出來打圓場:「不要浪費時間了,諸位請開始吧。」
他宣佈完,就準備退開去,將地方讓出來給眾人施展。可是忽然感覺大家的眼神不太對勁。
「怎麼了?」他一回頭,只見那座殘殿上籠罩的光泡正在慢慢的消散掉。
北海郡王世子嚇了一跳:「什麼情況!?」而後他看到陳志寧不緊不慢的走進去,那殘殿之中的寶物似乎有所警覺,猛的將殘殿之中捲起了一篇狂風,飛沙走石雲霧升起。而後數道靈光朝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但是一道天網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天空之中,任它有千般手段,天網只是巋然不動,穩穩落下越縮越眾人看不到的道陣深處,太炎鳥道兵一起催動,一道靈光撞在天網上,啪一聲炸碎化為虛無。而後接連三道靈光全都破碎,只剩下最後一道,焦急的在天網之中四處逃竄,可是能夠活動的空間卻越來越小。
最終天網一收,那靈光被捉拿出了,陳志寧迅速的收了回去,眾人只是大致看清楚,似乎是人參首烏之類的靈寶。
陳志寧收了這寶物,仍舊用神識將整個殘殿掃了一遍,確定這殘殿之中的確沒什麼好東西了,這才走到了那位絕境大修面前一拱手:「前輩,這獎賞也是我的吧?」
絕境大修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大家還沒出手呢,有人已經解決戰鬥了!
他看向北海郡王世子,只等主上發話。
北海郡王世子正要開口,他身邊的已經有一陣狂風沖了仿佛要撕裂了地面一般沖了過去:「好個混蛋!某已經發話,你竟還敢跟某搶!」
嗚
一聲沉悶大響,一隻巨大的戰錘從天而落,狠狠朝着陳志寧的腦袋砸了過去。
北海郡王世子嚇了一跳,連忙大喊一聲:「萬萬不可!」
因他老爹小時候揍過皇帝,所以家裏日子一直不好過,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古史攻城戰這個穩定的收入,總算能讓家裏過的舒服點,要是賀蘭血這個夯貨真的在他的地盤上,一錘子把皇室心頭肉陳志寧砸死了,以後古史攻城戰也就別想再辦了。
陳志寧聽到賀蘭血的罵聲,看到那石破天驚的一錘,臉色當即一變,冷哼了一聲一拳轟出!
雙極神魔體暗自運轉,全身宛如神魔!
然後他聽到了世子喊了一聲,念頭一轉覺得應該給世子一個面子,畢竟以後自己可能還會來古史攻城戰。
他的拳頭一變,手掌散開,一把抓住了那隻巨大的戰錘。
噗!
賀蘭血感覺自己一錘子真的夯在了一座大山上。哪怕他真的力有千鈞,想要撼山也是不可能的。
巨大的戰錘一聲悶響停住了,紋絲不動宛如凝固在了陳志寧的手中。賀蘭血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感覺就像是無數雙大大小小的手力量似乎並不大卻十分柔韌在他的體內從五臟六腑到經脈血管不停地揉掐着。
他身軀搖晃了一下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口血之後,就再也忍不住,噗噗噗的一連噴出七口鮮血,而後整個人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咣當!咣當!連手中的戰錘也拿不住了,兩隻大錘掉在地上砸出兩個大坑。
幾位大修都看出來了,暗暗搖頭:「破功了,賀蘭血這種專修身軀的苦功,最怕這樣的傷害。他再也不會是震古台最後實力的爭奪者了。」
北海郡王世子啞口無言,因為他喊那一聲,本來是讓賀蘭血這個夯貨手下留情的,沒想到最後是陳志寧手下留情。即便如此,賀蘭血也破功廢掉了。
若是陳志寧不留情,那一拳轟出去,恐怕賀蘭血一條命就要丟掉大半了。
這裏可沒有人會去同情失敗者,大家都是深深看了陳志寧一眼,心中對他的評價不斷攀升。豪傑陣上,又多了一位擂主爭奪者!
付道行也很想要那件寶物,而且那杯玉瓊雷漿他也只知道在必得,剛才沒有開口,只是懶得跟賀蘭血這種鄉巴佬爭論而已。
但是現在,陳志寧忽然殺出,他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若是不承認陳志寧獲勝,就顯得氣度不足,可是讓他這樣放棄兩件重寶,尤其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那也是萬萬不能的陳志寧很可能就是他將來三合會戰的對手,拱手送給對手兩件重寶,讓他在這個時候增強實力絕對是愚蠢的行為。
他正在糾結着,北海郡王世子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這一場不能算呀,陳志寧沒有交參賽費,他出手算怎麼回事?」
大家一看,也是一名古史攻城戰的參賽者,雖然不如付道行三人有名,但也頗有實力。
眾人大喜,着呀!正是如此,陳志寧不算是參賽者,他出手當然不能算是獲勝。
立刻有人道:「言之有理,陳志寧還請你將那件寶物還回去,然後把陣法恢復。」
陳志寧也是意外,看了看應元宿:「還要交參賽費?」
應元宿腸子都悔青了,都怪自己事先沒跟陳志寧說清楚。他無奈的點點頭,低聲道:「而且參賽費十分不菲,北海郡王家裏就靠這個發財呢。」
「志寧兄」世子上前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道:「你看這個事情」
陳志寧的確有些着急了。他剛才將這陣法研究透了,順手滲透了一絲神識進去,立刻發現裏面那件寶物到底是什麼,頓時心中大動,所以世子一宣佈開始,他就立刻出手,輕而易舉的破掉了陣法,然後收走了寶物。
但這個時候讓他再還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件寶物可不是什麼人參首烏之類的尋常玩意。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16111312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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