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經博士賈和正真的不是故意針對陳志寧,上捨生之中想要參加豪傑陣的人不少,並不只是陳志寧一個。只是他將陳志寧當成了一般學子,認為不會有人挑戰那三人,所以就提前將三個名額報了上去。
這就不能更改了。
陳志寧打聽了一番,雖然暗中惱火,卻也沒有去找賈和正,畢竟人家並不是故意的。
但他還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後開始思考自己的應該怎麼辦。
「咣咣咣!」敲門聲忽然響起來,他住在後四十七院,很少有人來訪,還以為是燕子霄又來了,但是他很快感應到,門外並不是燕子霄的氣息。
他打開門來,外面站着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一張臉宛如石雕,寫滿了冷硬:「陳志寧?」
陳志寧點點頭:「你是?」
「鄧廣全。」他一邊說着一邊自己走了進來,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來,絲毫不覺失禮,並且還朝陳志寧招招手,道:「不要怕,過來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陳志寧皺了皺眉頭,他記得燕子霄跟自己說過,鄧廣全是周林的表哥,周林能夠進入太學上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位出色的表哥的照顧。
他站在門口指着外面道:「出去!」
鄧廣全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滾出去!」陳志寧怒氣爆發,這裏是他的院落,一切陣法都和他關聯在一起,即便是一位絕境大修,在這院落之中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心念一動,所有的陣法一起發動,鄧廣全即便強大,也不可能戰勝整個院落的陣法,光芒涌動如同山洪,硬生生將他從院子之中沖刷了出去!
鄧廣全氣的渾身發抖:「蠢貨,不知好歹!」
陳志寧蔑視他一眼,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豪傑陣上見!」
咣當!大門關上,鄧廣全咬牙切齒:「好極了,既然給你機會你不把握,那我乾脆就講你所有的可憐希望掐滅,讓你徹底明白什麼叫做絕望!」
……
鄧廣全灰頭土臉的走了,很快上舍內就傳開了:陳志寧死定了。
起因是今天鄧廣全和陳志寧的「衝突」。鄧廣全原本想要去「諒解」陳志寧,讓他去參加震古台。
如果在陳志寧能夠獲得震古台的擂主,並且在三合會戰之中輔助鄧廣全奪魁,鄧廣全就不再追究陳志寧打傷周林的事情。
在鄧廣全看來,這是自己釋放「善意」,給你一個不被我徹底泯滅修行希望的機會。
可是陳志寧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自己的「善意」,並且還「侮辱」了自己。
所以鄧廣全很憤怒,要狠狠教訓陳志寧,並且宣佈,絕不會因為同為上捨生的香火情分,對他手下留情。
消息多多少少的傳到了陳志寧的耳朵中,小陳少爺在眾人面前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笑,頗有些大家氣度。
到了晚上,鄧家就慌了。
家主下午的時候在衙門裏不斷被上司找茬,而家族生意也不斷受到打擊,甚至已經敲定了的幾筆生意,對方寧願賠了定金,也不願意繼續下去。
鄧家在京師只能算是個三流世家,連代天候門下四大犬之一的周家都還不如。他處處照顧周林,也是為了家族考慮。
陳志寧收拾四大犬有點費勁,那會直接和代天候對上。但是面對鄧家不要太輕鬆喲。
只是應老爺子一句話,鄧家就能丟了半條命。
要是再讓晉伯言說一句話,鄧家就真的要死絕了。
陳志寧沒打算趕盡殺絕,所以還給鄧家留了半條命,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因為他真的要在豪傑陣之中,堂堂正正的打敗鄧廣全!
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只是因為小爺心中不爽!
別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四處放話威脅小爺,得先照照鏡子,看看你們自己的實力。
鄧廣全在太學上舍上躥下跳半天時間,急吼吼的宣佈自己要讓陳志寧如何如何,然後第二天就偃旗息鼓,鑽回了自己的院子,灰溜溜的宣佈自己在豪傑陣決賽圈開賽之前都要閉關苦修。
太學學子們好像恍然間才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還是在京師之中,太學也只是京師的一部分。
每一個人,除了自身之外,還有很多外部條件。
陳志寧是皇室的寵兒,身負超一流血脈,一個人能夠影響整個皇朝未來的興衰走勢!
但真正被嚇到的是賈和正。
他只是一名寒門子弟,從小天資不俗,從縣學、郡學、州學一路來到太學,可惜的是因為家中支援不足,修行資源匱乏,在最後關頭競爭上捨生的名額中,毫無懸念的敗給了一位京師大世家的子弟。
不過他在太學畢業之後,外放某個郡學幹了二十多年,當年在太學的老師高升,將他調回了京師,幾經周折,又回到了太學之中,穩穩噹噹的做了一名五經博士。
但是他算了算,就算是自己老師也不敢得罪陳志寧啊,自己一時大意……
於是接連幾天,陳志寧發現自己原本應有的上捨生修煉資源,比以往多了一倍。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白給的東西怎麼可能不要?於是施施然受用了。
至於賈和正……抱歉小陳少爺已經把這人給忘了。
……
又過了幾天,一再延期的三大擂抽籤終於開始,也就意味着備受矚目的三大擂、以及隨後的三合會戰,即將拉開帷幕!
陳志寧還是決定參加外圍賽,以他的實力當然沒什麼懸念。
應元宿第一時間衝過來:「陳少、陳少,我拿到名單了,雲天音第一場的對手是白山術派的寶琳兒。
她戰勝了寶琳兒之後,對手可能是洞玄派的劉心劍……」
他真的是打聽清楚了,將雲天音第二場、第三場、第四場可能的對手全都調查清楚了。
而後說道:「白山術派專修法術,在凡間界也是另類,不過寶琳兒雖然已經將派中『五山神術』修成了三山,但境界太低,根本無法對雲天音造成任何傷害,這一場寶琳兒輸定了,而且一定會輸得非常慘。」
陳志寧撓撓下巴,頗為無奈說道:「等我解決了外圍賽之後,在幫你追女孩子吧。」
應元宿大怒:「什麼?太學竟然讓你去參加外圍賽?是誰幹的?我去找我爺爺……」
陳志寧擺擺手:「意外而已,不用興師動眾。」
他說的雲淡風輕,其實已經暗中請應老爺子放話,把鄧家整個半死。
應元宿一翹大拇指:「陳少你有大家氣度!」
陳志寧臉不紅心不跳的生受了。
「我幫你打聽一下你的對手。」
陳志寧一把拉住他:「打聽個屁!要是外圍賽我還要收集情報才能獲勝,一定會被所有人嘲笑死!你先去把寶琳兒的情況但聽清楚,記住,她所有法術的一切細節,我都需要知道!」
「包在我身上。」
……
抽籤之後,外圍賽的賽程很緊。陳志寧要在五天之內打十場比賽,最多的一天,他有三場比賽。
而這種外圍賽的賽場也很簡陋,隨意從某個宗門或者是世家借來的場地,只要有一位絕境大修在場就可以開始了。
陳志寧恨不得把所有的對手都叫來,讓他們一起上。
一場接一場,毫無懸念的十場比賽之後,陳志寧成功晉級整個過程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浪費修煉時間的恥辱過程。
因此他對那位賈和正忽然又恨了起來。
通過外圍賽進入決賽圈的一共有四人,剩餘六十個名額,全都分給天下其他郡學、州學。事實上在豪傑陣設立之初,太學本有機會拿到更多的名額,但當時還沒有三合會戰,太學覺得自己獲得擂主乃是理所應當,對這種比賽並不是非常重視,於是很「高風亮節」的只拿走了三個名額。
陳志寧是上捨生中唯一參加外圍賽的學子,另外幾人在無緣參加豪傑陣之後,全部轉去參加震古台。
而太學上捨生之中,也有十幾人參加了震古台。
震古台為了接收書院和宗門之中「不得志」的傑出修士,不但開賽時間比另外兩大擂晚,而且決賽圈的名額也要翻一倍,足有一百二十八人!
這樣一來,震古台的比武場次就要多一場。
陳志寧等四位通過外圍賽進入決賽圈的修士,實際上對手早已經確定了。之前抽籤的時候,將他們空了出來。
陳志寧第一場的對手是來自北方遼河州州學的鄭青厚,一名玄照境中期的修士。
在正賽開始之前,陳志寧回到了上舍四十七號院,升起陣法之後,悄悄取出那一枚先天靈桃。
正賽中都是強者,不能有絲毫輕慢,稍不留神就可能陰溝裏翻船,陳志寧吃下了靈桃,小六兒從他的袖口之中探出頭來,睡眼惺忪,卻口水長流,顯然是聞到了先天靈桃的香味。
陳志寧將它按了回去,然後五心朝天屏氣凝神,晉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雙極神魔體率先運轉起來,而後是《道藝》而後是《青雲志》……(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16-11-15 06: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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