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龍刃基地郊外,烈士墓園。
一處擺着一束花的墓碑之前,高博盤膝而坐,手裏拿着一瓶酒,滿臉苦澀地看着墓碑。
這是高博替禿子立的墓,因為是龍刃中的精英,所以國家以烈士的規格替他下葬。
花自然是高博買給他的,在加入龍刃前,禿子的身世並不好,沒有家人,而他,至少還有養父高江南,所以除了龍刃基地的兄弟外,並沒什麼人來看他。
此時,高博端着一瓶酒,坐在禿子的墓前,大飲一口,隨後又在禿子墓前撒下大半。
「禿子,我們兩兄弟好久都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我們就一起來喝一杯吧。」高博感嘆。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這段時間,可真是多事之秋,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層出不窮,不過,現在都已經被擺平了,你泉下有知,一定會為我們高興的,對吧,兄弟。」
「如你所願,我把果靜埋在了你的身旁,還幫她立了個碑,不過,她不是烈士,甚至是華夏的罪人,所以她的墓碑並不能刻字,就這,還是我厚着臉皮跟那幫高層的老頭子死求求來的,就這他們還不肯,最後要不是我拿出龍之勳章來硬求他們,他們恐怕還不想答應呢。」
「說起果靜來,我現在回想起當初你追求她的模樣,我都非常感慨,其實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模樣非常的欠,我要是女孩子,根本不會喜歡你。」
「只不過,作為兄弟我又不能打擊你,我只好儘自己所能去幫你,可是我沒想到,我這一幫,卻是將你推入了無底深淵裏,再也回不了頭了。真的,禿子,下輩子你可千萬不要再遇到我這種兄弟了,不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也罷,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來,大哥我再陪你喝一杯。」
高博說着,又大飲了一口酒,隨後將剩下的酒全都灑在地面上。
這時,遠處,陸陌離和林墨汐朝高博緩緩走了過來,她們手裏都拿着一束花。
高博抬頭看了她們一眼,隨後便低下頭來,繼續呆視着禿子的墓。
二人走上前,將花擺在禿子墓前,隨後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高博的身後陪着他。
這種時候,在高博身邊安靜的陪伴着他才是最好的。
過了片刻,高博才開口問道:「外面怎麼樣了?」
陸陌離不由一愣,隨後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各方面。」高博回道。
陸陌離思索片刻,道:「龍刃基地已經重建了,不過由於龍刃基地才剛剛重建,事務繁瑣,所以墨汐暫時回去重新代任隊長,給龍刃幫忙去了。」
高博抬頭看了林墨汐一眼,點頭道:「這樣也好,有墨汐在,相信龍刃基地很快便能恢復成過去的樣子。」
末了,高博又繼續問道:「除了龍刃基地,其他方面怎麼樣了?」
陸陌離思考了一會,說道:「華夏已經恢復了過去的秩序,一些殘黨也被清除乾淨了,而且,華夏的高層,還在燕京的中心為你立了一座一百米高的雕像,叫高博像。」
「淨搞這些沒用的。」高博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幫老傢伙還真是摳,一點實質性的獎勵都沒有,整個破雕像有什麼用。」
「起碼現在,全世界都記住了華夏,也記住了你。」林墨汐笑道。
「況且,他們現在也給不了你什麼,職位,給你你都不會去做,榮譽,你已經有龍之勳章了。」
「說的也是。」高博點頭,旋即又問道:「然後呢,集團怎麼樣了?」
「集團已經回來了,不再叫張氏集團,而是重新叫回了陸氏博譽集團。」陸陌離道。
「而且,由於這一次是你救了華夏,華夏方面直接給集團開了後門,以後,陸氏博譽集團在整個國內,甚至是一些國家在世界打通的渠道里,都是通行無阻了,這對集團的發展極為有利。」
「唉。」高博聞言嘆了一口氣,惆悵道:「一切都變回來了,可是,我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開心。」
林墨汐走上前,蹲下身來抱住高博,將頭靠在高博的後背,柔聲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悲傷了,起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禿子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這麼消愁下去。」
「不錯,禿子一定也希望你能帶着他的份一起活下去。」陸陌離也附和道。
高博搖頭道:「說是這麼說,不過我終歸還是沒有什麼興致。」
「時間會撫平一切的。」陸陌離道。
「對了,那些武者們怎麼樣了?」高博問道。
「那些死去的武者,都被華夏立了碑,以烈士的規格安葬,並且,他們的親人都得到了華夏方面巨額的賠償,足夠他們的親人過上好幾輩子了。」
「至於還活着的武者,高層方面都給他們頒發了華夏的榮譽勳章,這種勳章,能讓他們在華夏享盡福利,是僅次於你的龍之勳章的榮譽勳章。」
「青龍他們呢?」高博繼續問道。
「青龍和朱雀隱居了,溫老前輩自然是回到了溫家,花痴的話,現在天天和琴琴混在一起,倒是挺開心。」
「這樣啊。」高博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他並不知道青龍和朱雀二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們能在不惑之年放下過去,重新在一起,倒也算是圓滿了,高博估摸着,要是這一次青龍和朱雀沒和好,恐怕就得一個終身不娶,一個終身不嫁了,那種情況,高博想想都覺得嚇人,至少他,可絕對不想干出終生不娶這種事,那太對不起自己了。
「唉。」隨後,高博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最後看了一眼禿子的墓,說道:「陪禿子好幾個小時了,也該回去了,我們走吧。」
二女點頭,同高博離開了烈士墓園。
就在三人離開烈士墓園後。
禿子身旁,九尾狐的墓碑之上,忽然隱隱出現一絲裂縫。
茲拉!
裂縫越來越大,一直蔓延到整座墓碑,最後,徹底裂開。
一道血紅色的身影,赫然從墓里掙扎着攀爬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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