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把於悅照顧的很好,全程不離的貼身照顧着,又是帶她去衛生間,又是給她洗身子,同時還給她換衣服褲子。
於悅同學是害羞而幸福的,感覺有浪漫。
高哦同學是難受而煎熬的,面紅耳赤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
終究,因為這糟糕透的事情,連續一天沒有睡覺的於悅,在打完最後一隻吊瓶後,終於是沉沉的睡去了,睡的很安心,也很舒坦。
臨睡前,於悅特意囑咐高博不要守着她了,她不想因為這個佔用着高博的時間,她更希望的是,等她身體恢復了,高博能給她多一的時間。
那時候的一分一秒,都是無比具有價值的。
高博也比較聽話,再者於悅這一睡,沒有一天一夜恐怕是不會醒來,畢竟她太困了一些,高博繼續守着也沒有什麼意義。
時間已經是清晨,高博到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開車去中心醫院了,看望寶。
經過快一個星期的恢復,寶現在的身體狀況好起來非常明顯,馬馬虎虎的,已經可以下床走路,高博便陪着他到外面逛了逛。
自然,不會久,很快高博就命令不想回病房的寶回去了,又賠了他一會兒,便開車回家去了。
洗澡,換衣服。
現在受到陸陌離的影響,高博也養成了愛衛生的習慣,畢竟,平時他要是不把身子洗乾淨,調皮的老婆大人是不願意讓他碰的。
剛剛洗完澡,高博便接到舒譽馨打來的電話,是已經和丁家簽訂了合同,高、丁、林三家,也算是聯盟成友了。
丁家情況固然稍微特殊一些,不過也算是半個盟友了,儘管實際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有的時候,這一層名分,倒也會有作用。
事情進行的頗為順利,高博也是沒有多管,想要睡個覺,躺下床又不睡了,起身走出別墅,開車往陸家的私人醫院去。
……
……
寧家也有一家私人醫院。
都是華夏尖一流的家族,寧家和陸家還頗有相似,那便是同樣以經商為主而鞏固地位的商業家族,最不缺的,永遠都是金錢。
最樓,也是最高貴的病房。
剛剛從手術室中推出來的寧落花,便是在這個病房中調養。
此時她已經清醒,雙眸空洞失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從頭到腳,她總共縫了67針,適才將那一道猙獰修長的傷口給縫合了。
她已經穿上了衣服,遮蓋了身體上的驚艷和猙獰,卻是無法掩蓋,臉部和脖子位置,那無比顯眼的白色紗布,旁人看着,仿佛都是能夠看到裏面密密麻麻的針線,和那一條可怕的傷疤。
寧空城就在寧落花身邊。
寧落花的父母,今天也到場,守護在他們的寶貝女兒身邊。
一家三口,面色統統是不太好看,看着寧落花這從未有過的頹廢模樣,就好像被抽取了靈魂一般,幾人心裏自然是不會好受。
是憤怒。
畢竟,血濃於水,骨肉相連……
「空城,我一直認為你是我的驕傲,落花在你身邊,你可以把她保護的很好,可為何,她會在你眼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
寧父面色陰沉的瞪着寧空城,喝道。
「是我疏忽,沒想到高博今天會這般出手,也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如此恐怖……當時我被他用很奇怪的力量封鎖做了,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寧空城滿臉自責,道:「落花的不幸,有一半原因,的確是源自於我。」
「高博……」
寧吳生嘴角扯動着,那一抹呈現出來的弧度,看起來極其的陰森可怖。
寧空城看了寧吳生兩眼,心中有些無奈,他這個父親能耐不大,但好在從到大,都是非常護短,在他眼裏,最重要的莫過於就是他們一家四口子了。
寧空城知道,寧吳生這一輩子之所以沒有什麼成就,其實很多時候也並不是能力的問題,只是他心中更重要的,並不是寧家的利益罷了。
寧空城想了想,開口笑道:「父親,高博這個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您現在身體不太好,暫時就不要操心了。」
寧空城不想讓寧吳生插手高博的事情,一來是寧吳生的確身體不好,二來,這種時候如果寧吳生插手了,寧家內外,必然都會覺得他寧空城能力不行。
他不能丟這個臉,寧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的沒辦法,要老的出手,這就算最後贏了,恐怕也是頗為滑稽的吧?可如果輸了,那就倒霉透了……
「你來?」
寧吳生看了看寧空城,想什麼難聽的話,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莫名嘆了口氣,頭道:「好,那就你來吧。」
寧空城笑着頭:「落花現在情緒不太樂觀,爸媽你們要不都回去吧?我留着安慰安慰她。」
「好。」
夫妻倆對視一眼,知道從就在國外長大的寧落花,其實和他們兩夫妻都不怎麼親,最親的還是寧空城這個哥哥。
於是,兩夫妻離開了,病房裏頭,就剩下寧空城和寧落花兩兄妹了。
寧空城去鎖上了門,然後走到寧落花身邊,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標誌性的微笑:「這個時候,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吃東西,那就餓着吧,或許你都不感覺餓。」
寧落花無動於衷,沒有反應,這樣的打擊,無疑是比於悅更加慘重太多的。
於悅毀容了,然而毀的,僅僅是外表,用現代科技完全可以彌補回來的外表。
但是寧落花,她在外表被毀容的同時,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脫光一都不剩,好像一個丑在一道道男人的目光下,盡情綻放。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才是真正的毀滅……
舒皇城之死,本身就已經讓她的名聲難聽,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寧落花已很確定的知道了,她毀了,徹徹底底的毀了。
此時的寧落花甚至都想不到什麼能讓她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其實吧,有些事情,想開就挺好。」
寧空城看着寧落花,笑道:「我很能想像到你現在的心情,是絕望,是全身發冷,感覺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了。」
寧落花終於轉頭看向寧空城,因為寧空城成功的讀出了她的心聲。
「看來我對了。」
寧空城笑了笑,道:「但是落花啊,你換個角度思考,人活着,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追求……」
寧落花開口了,僅僅是兩個字。
是的,很多人都知道,人之所以活着,便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追求,一個沒有了追求的人,往往都會活的非常失敗。
「是的,追求。」
寧空城滿意的了頭,問道:「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的將來,應該怎麼活着了吧?」
「為了殺死高博,我不能死……」
寧落花雙眸血紅,她忽然感覺自己絕對不能死,她還有一件大事情沒有做到,她的追求仍然存在,她要殺了高博。
現在,名利對她而言,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讓高博去死……只要高博能死,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仇恨,有時候也能讓一個人重生。
「很好。」
寧空城輕輕吐了口氣,笑道:「關於你的身體,其實也不用擔心,雖然有些滑稽,但不得不,博譽美容的產品是很厲害的,我已經給你買了一套過來……」
「燒了。」
沒等寧空城把話完,寧落花便寒着聲音道:「從今往後,真實的寧落花,本就應該這麼醜陋……太漂亮了,就不像惡魔了。」
「……」
寧空城呆了。
……
……
高博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有一隻瘋狂的惡魔,正在無形中慢慢滋生,註定,會順利誕生。
看過寶洗過澡後,高博又回到了於悅的病房,好好的照看了她一番,才發現於悅是真的很困了,睡去就好像一頭懶豬,根本就沒有要醒的意思。
看來最少也要到明天才會醒。
這樣,高博也實在沒必要繼續守着,想了想,便準備去西山隱湖找琴痴。
昨晚在神仙窩碰到的獨眼老人,高博事先根本就沒有聽過,後者這般的強大,也不應該沒有什麼名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已,這樣的危險人物,高博務必得好好了解一下。
然而,才剛剛走出醫院,高博便看到有一道算得上是熟悉的身影,正蹲在醫院門口抽着煙。
他的面相粗獷,兩排大黃牙積累着厚厚的煙垢,就好像這輩子都沒有刷過牙一般,蹲在醫院門口,身邊還放着一頭大行李的模樣,真是像極了一個農村過來的民工。
邋遢的又像是乞丐。
隨意的又有些狂傲。
看到此人,高博是有驚訝的,因為這個人高博平時幾乎是沒有機會看到的,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看到寧空城。
沒錯,此人,便是寧空城的貼身保鏢……青道。
「這傢伙迷路了吧?」
高博愕然,心裏暗自嘀咕着,不是迷路,他怎麼會跑這裏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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