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祝朋友們在新的一年裏家和萬事興,運來精神爽!】
時光匆匆,剛進初中的時候,還憧憬着初中生的生活,該是如何多彩,也許還在筆記本上寫了多少宏大理想。結果二年一期一過,卻發現時間怎麼拉都拉不住。美好時光就這麼過去了。
「同學們,你們以為,像我們一渡水中學這樣的農村學校,能夠如願升入高中的能夠有多少?你們之中大部分人將會進入薪田縣各個職高。因為那些學校是不用考也可以進的。但是你們將會與大學無緣。如果進入了職高,大學將與你們無緣。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我們農村的孩子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唯一途徑,就是讀大學。有人要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我也不否認這一點。但是農村這麼大的,出了多少個狀元?只有考大學!而要想考大學,你就得抓住現在這個最寶貴的機會……」萬有明現在兼職了初二一班班主任。這個班,他是不敢交給別人來管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讓他這大半年來一直是焦頭爛額,現在人回來了,他總算是鬆一口氣。
不得不說萬有明的這一席話還是讓一渡水鄉的孩子們很是觸動的。他們之中,還有很多人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葛竹坪鎮,坐過最好的車就是中巴車。但是他們中不乏有天分的孩子,他們的未來不應該局限於這梅山之中。
萬有明的話,也讓張叫花很是觸動。他同樣覺得梅山如同一個籠子一樣,他自己則如同關在籠子裏的困獸。他的道被梅山局限了,他需要走出梅山,去更大的世界闖蕩。張叫花內心之中似乎有一匹野馬,它已經難以平靜。可是,他確實手拘束的,張叫花自然曉得,如果他真的跑出去遊歷,爹娘不曉得會有多着急。
張叫花有些神不守舍,於是連下課鈴他都沒有聽到,齊夏與聶童下課喊張叫花去玩,他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叫花,你怎麼了?」齊夏關心地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沒事。唉。」這分明是有事好吧。
齊夏與聶童也拿張叫花沒辦法,只能仍憑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坐在教室了。
張元寶也因為要靠高中了,每天有做不完的試卷,自然也沒空過來找張叫花玩。謝明淵也沒再到學校里來買東西了,學校大門多了一個門衛,不再讓外面的人進校園賣東西。據說謝明淵現在去鎮上開了一家店鋪,安安心心地坐小生意去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做俠客的夢想,夢醒了,才會踏踏實實地做自己的該做的事情。謝明淵也許已經不再做年輕的夢了。
因為擔心張叫花再次出走,劉蕎葉已經不放心讓張叫花住在學校里。放學之後,一渡水中學門口,就會有一台黑色的小轎車開過來,將張叫花接走。
一渡水中學的學生開始幾天還會衝上去圍觀,慢慢地也開始習慣。
張叫花回到家裏,將書包丟在桌子上,就躺在床上,將雙手枕在頭下,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頭上的天花板。
劉蕎葉感覺到崽崽最近的一些不正常,見崽崽回來了,連忙走進來問道,「叫花,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還行啊。」張叫花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對啊,你這可不是還行,應該是很不行啊。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是班上的同學還是老師說你了什麼了?」劉蕎葉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誰會說我啊?人家都羨慕我還來不及呢。」
「崽崽,你曉得的,你這麼悶悶不樂的,娘只會更擔心你的。」劉蕎葉很着急,明明知道崽崽有事,她卻無能為力。
「娘,你別擔心。你說要是有一天我到外面去了,你會不會很擔心啊?」張叫花問道。
「那當然。不過,等你長大了,你去外面,娘也不會太擔心了。爹娘就算想一直陪着你,也不可能做得到啊。爹娘總有一天會老。將來的日子就只能靠着你自己了。」劉蕎葉不明白崽崽為什麼會說這些話。
「其實,娘,其實,我是想到外面去走走。現在悶在學校里上學時,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張叫花說道。
「怎麼能說一點用都沒有呢?你學好了,學進去了,自然能夠感受到學習的快樂。將來考高中,上大學,能夠學更多的知識。」劉蕎葉連忙說道,她開始有些擔心,崽崽果然是開始厭學了。從張叫花回來的那一天起,劉蕎葉就開始擔心這個問題。
「我不是說讀書無用,而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我是個修道者……」張叫花剛說到修道,腦袋上就挨了一下。
「你修個屁。吃了飯沒事幹,修個屁的道。對門山陳癲子,修了幾十年,瘋瘋癲癲的,連婆娘都跑了。現在還不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守着婆娘?修道,你給老娘老老實實的修學業。哼!」劉蕎葉叉着腰,跟個母老虎一般盯着張叫花。仿佛在審判階級敵人一般。
「陳癲子曉得修個屁的道。但是我是真的懂修道啊。老道士師父已經把道術全部傳給我了,還有這個傳承法寶里的傳承,我已經全部學會了。我跟陳癲子不一樣,你曉得的,我在梅山跑了幾個月,但是我那一身衣服一點都沒破,身上也一點都不髒。這是為什麼?因為我身體之中有靈氣,靈氣不當的洗滌我身體之中的雜質。連身體之中的雜質都能夠清洗得出來,皮膚上的污垢又怎麼能夠存得住呢?你看沒有法力的菩薩,身上總會蒙塵,但是誰看到過有靈性的菩薩會蒙塵呢?我修的道,是長生不老之術。」張叫花被劉蕎葉打了一下,很是委屈。
「長生不老?那娘要是修煉了,能夠變年輕麼?」劉蕎葉問道。
「那當然。你要是有修煉天賦,修煉有成,自然是與天地同壽,怎麼還可能變老呢?」張叫花說道。
「那你先教娘修煉,娘要是變年輕了,自然就會相信你。」劉蕎葉說道。
張叫花有些為難,「不是每個人都有修煉天賦的。」
「那你是教還是不教?」劉蕎葉立即變了臉色,瞪了張叫花一眼。
「娘,我還沒說完,我是說若是別人,不一定有修煉天賦,但是我娘,必須有。」張叫花苦笑着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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