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存陽卻是心中震動,張叫花說的六字真言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這六字真言在很多地方可以看得到。但是他還從來沒聽過這麼淺顯易懂的版本。當初他如果能夠聽到如此簡單的版本,就不至於花那麼多的長的時間,吃那麼多的苦頭。現在猛然發現原來可以這麼簡單,自己所有的苦都白受了。這種感覺也是夠怪異的。但是,張叫花怎麼會知道呢?
鹿存陽這個時候再次想起陳弘毅當初讓自己多注意一下張叫花,原來自己的眼光還是太遜,隊長能夠一眼看出來的問題,自己竟然看不出來。這裏面除了這個張叫花的道行不淺之外,就是自己太過輕視這些高中生。難道這一次來這裏搞軍訓,真的就是為了這個人而來的?
李楚依同樣沒有看出張叫花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她對陳弘毅非常崇拜,對他的話毫無保留地信任。以至於,陳弘毅說過的任何話,她都深信不疑。現在聽到張叫花口中的六字真言,講解得竟然比隊長還要透徹,顯然他對這六字真言的理解比隊長還要透徹。
張叫花所在的一班的人除了周啟木等個別人之外,大部分人受益了。大多數人都是抱着試一試甚至是好玩的心態按照張叫花說的去做的。沒想到一運行六字真言,那種站軍姿的痛苦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見,那種疲憊也是一掃而空。
「咦?真的有用。」有人小聲說道。
「是啊,我開始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可能心理作用,念六字真言的時候,注意力就沒有集中在站軍姿上面了。而是被分散了。自然沒有那麼痛苦了。」
「不對,我一開始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但是現在,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許曉婷也非常驚訝,她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運行六字真言的,沒想到還真是有用。本來她脫水非常嚴重,都差點要倒下了,但是現在,力氣仿佛在慢慢地恢復,雖然脫水的症狀沒有好轉,但堅持到站軍姿結束是沒有問題的。
「別說話,好好按照張教化同學說的去做,對你們有好處。」鹿存陽說道。這雖然是最簡單的吐納功法,但是對普通人卻是非常有益的。比吃人參補藥還要好。如果能夠持續下去,延年益壽是沒有問題的。這六字真言,傳授的是一種暗合天道的呼吸養生方法。
鹿存陽自然不會去跟這群求知慾們解釋太多。這些求知慾們領悟能力還是讓他很吃驚的,這些傢伙雖然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跟個廢人似的,但是他們的智商都還是不錯的。理解能力就是要比部隊的新兵蛋子普遍高了一點。這六字真言,張叫花講解得雖然透徹,但是他們的領悟速度依然是非常驚人的。
張叫花也對自己班上的同學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竅門。
「噗通。」一個身體撲倒的聲音響起。
「混蛋!」鹿存陽罵了一句,連忙向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還沒到站軍姿結束的時間,竟然有人就堅持不了了。而且是在張叫花分享了六字真言之後,難道這是一頭豬麼?稍微領悟一點,不也能夠堅持得久一點麼?
但是鹿存陽並不緊張,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教官,周啟木暈倒了!」站在附近的同學連忙向鹿存陽說道。
周啟木的暈倒,引起了一陣驚慌。
「慌什麼慌?真是廢物,這麼一點時間也堅持不了。其餘人繼續。這裏我來處理!」鹿存陽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在部隊了,士兵不會像周啟木這麼廢材。這可是比部隊新兵還縮短了大半的時間啊。竟然也沒有堅持到。部隊新兵哪裏來的六字真言?
鹿存陽將周啟木扶到一邊,給周啟木做了一些處理之後,讓周啟木做到樹蔭下面,卻沒給他好臉色,「你也真夠廢物的,連個女生都不如。你看看,你們班上女生都沒有一個倒下的。」
周啟木往自己班上的隊列看了一眼,傻眼了,班上的女生不僅沒有一個倒下的,反而一個個精神抖擻,根本沒有要倒下的跡象。平日裏,大家你倒我也倒,感覺倒是沒什麼。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倒了,就非常明顯了。
「難道那六字真言真的有效?」周啟木心中疑惑,可惜剛才張叫花講解六字真言的時候,他沒有好好去聽,現在想偷偷地按照張叫花的六字真言去試試,也是沒有辦法了。
周啟木又往許曉婷那邊看了一眼,本來剛才看着許曉婷已經搖搖欲墜了,還想着等倒下之後,能夠跟許曉婷單獨相處一會。周啟木對許曉婷非常有好感。總覺得自己與許曉婷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但是現在許曉婷雖然看起來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澆透,額頭上幾縷秀髮也是濕漉漉的,看起來,更加靈秀,但是卻沒有絲毫要倒下的跡象。
「都是這個張叫花!」周啟木突然覺得是張叫花破壞了他的好事。
時間到了,鹿存陽這邊依然沒有喊停,因為他覺得現在還沒有到這些學生的極限,完全可以讓他們完成新兵的任務量。
李楚依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將那幾個「問題學生」停下休息之後,看到這邊還沒動靜,邊走了過來,「存陽,你這邊怎麼還沒停啊。到時間了啊?」
鹿存陽笑了笑,「沒事,他們還能夠堅持。」
李楚依一看那些學生,確實出現堅持不住的狀況,也很是驚奇,「這六字真言怎麼會這麼有效?」
李楚依自然之道六字真言,但是根本沒有這麼好的效果啊。這些學生的體質顯然要比那些新兵要差得多。
李楚依看了看表,已經是超過新兵站軍姿訓練的時間了。這些學生依然沒有出現一個虛脫倒下的。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別的班教官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立即繃不住了。
「你們自己看看,同樣是新生,為什麼別人站的時間比你們長了一倍多,卻沒有一個拉稀的,你們卻是這種情況。」
「都給老子站起來,tmd,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
其他的新生可是倒了大霉了,他們可沒有六字真言,一下子啪啪啪倒了一大片。教官倒是沒覺有什麼不對勁,在部隊,他們也是這麼練出來的。但是四中的老師可按捺不住了。他們這裏的學生可都是寶貝疙瘩,讀書的好料子,要是這麼背折騰殘了,誰能夠擔待得了。
李昆達硬着頭皮去跟陳弘毅交涉,「陳隊長,不能這麼練下去了,萬一出了問題,我們校方負不起責任啊!」
陳弘毅笑臉相迎,但是態度卻很堅決,「校方反映的問題,我會進行核實,對相關的教官會加強管理。但是軍訓是國防教育的基本要求,我們也是嚴格按照預備役訓練要求來安排訓練的。但是我們發現,四中的學生各方面都很不錯,身體素質方面存在嚴重問題。四中多年來在預備役訓練中,存在走過場,走形式的問題。這可不是小問題。」
李昆達抹了抹汗珠,真要是追究起來,這還真是問題。真要是追究起來,國防教育者一塊,四中還真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就這樣,李昆達被陳弘毅笑着送走了。陳弘毅雖然在面對李昆達的時候,態度堅決,但是對李昆達反應的問題,還真是不敢怠慢。這一次過來,他是有目的的。但是真要是弄出人命,也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陳弘毅一問情況,結果發現是張叫花的「六字真言」惹了禍。連忙讓鹿存陽將張叫花叫了過去。
「張叫花,你這次可給我捅了大簍子了。」陳弘毅笑着看着張叫花。
張叫花自然不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是你們教官蠻幹,可不能怪我。」
「可是要不是你隨便傳授六字真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陳弘毅臉上依然露出笑容,誰也看不出他的葫蘆里裝的到底是什麼藥。
「那你更不能怪我了,這你得怪鹿教官。是他讓我把我的秘訣告訴我們班上的同學的。」張叫花自然不會被陳弘毅嚇唬。
「但是現在亂子惹出來了,你總得想辦法去解決掉。」陳弘毅說道。
「這就好笑了,你們教官惹出來的亂子,你來找我一個學生,你覺得這合適麼?還是你以為你是教官,就吃定我了?那我問你,你憑哪一點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我軍訓的時候,有沒有不服從命令?以後沒有懈怠?」張叫花反問道。
陳弘毅啞口無言,他可不是靠耍嘴皮子走到這個位置上的。
陳弘毅不怒反而笑了笑,向張叫花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四中的高材生。明人不說暗話,你的情況我了解得一清二楚。我們來四中就是為了你。你有大本事,不能夠就這麼白白的浪費掉。就比如這六字真言,雖然我也懂,卻沒辦法將這六字真言解釋得那麼透徹,更沒辦法在如此短的時間,讓一個班的同學掌握住。所以,我想請求你幫一個忙。」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90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