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富察皓月如何緊張,張叫花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識海之中,但是無論他如何嘗試,卻沒有一點辦法在小溪中增加一條魚或者一棵青草。
原本以為是靈力不足,但是靈力恢復之後,依然沒辦法做到。張叫花便開始意識到也許另有原因。
「眾妙之門何處求,機關撥轉水逆流;萬丈深潭應見底,甘泉湧起滿山頭……」張叫花要觀想出內經圖下丹田的圖景,可能要先領悟了這內經圖上的詩句。但是這詩句太過玄妙,以張叫花的閱歷又如何一下子領悟得出來?
張叫花念了許多遍,隱隱有一種感悟,只是總是差了臨門一腳,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抓住其中的關竅。
倒是這一段時間,將富察皓月找來的資料看了個遍,之前張叫花掌握了基礎知識,但是缺乏足夠的訓練,一些略微超綱的內容,張叫花便束手無策。經過最近的強化訓練之後,張叫花對這些內容已經爛熟於心了。
這個時候,張叫花心中卻有了疑惑,「皓月姐,你不是說在教材裏面可以學習到科學的體系麼?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掌握科學的研究體系呢?」
「現在還早啊?你一個初中生,就想要掌握科學研究體系了?至少要到高中。」富察皓月笑道。其實就算是高中生,又能有幾個能夠掌握科學研究體系呢。只是富察皓月不會去說。
張叫花猛然一拍腦袋:學校不教,我可以去書店買書看呀。
「姐,那什麼書會講這些科學體系呢?」張叫花問道。
「等你考完了,姐再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你能夠考上重點高中。」富察皓月說道。
「姐,你為什麼這麼熱衷於讓我考上重點高中呢?」張叫花很久之前就已經有疑惑了,憋到現在才講出來。
「你是因為我們才會流落到京城來的,要不然,你這個時候,肯定在你家鄉上學呢。你這麼聰明的孩子,要是不上學實在太浪費了。所以,我一定要讓你考上一個好高中,將來能夠上最好的大學。這樣我才能夠安心。」富察皓月笑着說道。
「姐,你還在糾結這件事情啊?其實,當時就算不跟着你們來到京城,我也不會回家,也不知道會往哪裏跑。或許到現在我也沒有找到目標。所以,你根本不用愧疚,其實,你是幫了我大忙呢。」張叫花對富察皓月的善意還是挺感動的。
「現在,我已經把你當成了親弟弟,姐非要看着你考上最好的大學,才會放鬆的。」富察皓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富察皓月每次過來,除了關心張叫花,其實還因為另一個人,那個人自然就是曾雷。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只是曾雷那個傢伙太不爭氣,竟然一直都沒鼓起勇氣向富察皓月表白。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張叫花終於完成了中考,結果自然不用說,張叫花終於如富察皓月所願考進了京城非常有名的四中。中考結束,張叫花迎來了一段假期。
張叫花開始瘋狂地去書店看書,他在物理學看到關於能量的理論。能量是質量的時空分佈可能變化程度的度量。世界萬物都是不斷運動的,在物質的一切屬性中,運動是最基本的屬性。也就是說,物質都是能量的一種形式,任何能量之間可以相互轉化……
看到這裏,張叫花突然眼前一亮,靈力也應該是一種能量,自然可以轉化為水。所以在識海之中,用靈力去演化溪流是很容易成功的。但是活的生物,除了擁有物質的屬性,還擁有生命的屬性。生命與物質的差別在哪裏?生命具有靈魂!
「我明白了!」張叫花很是激動,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一直沒能夠在識海之中的修道圖上演化出活着物體的原因了。
張叫花飛快地將內經圖翻出來,無論哪個版本的內經圖,下丹田處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內容,上面寫着一行字:水火交接地。
二氣交感,化生萬物。天地和而萬物生,陰陽接而變化起。依他坤位生成體,種在乾家交感宮……張叫花腦海里浮現出種種玄妙的法門,突然一下子將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看穿了。在內經圖上,有一堆火,是張叫花一直忽略的。
張叫花立即在識海中的修道圖上觀想出一團火焰。那火焰與那泉水竟然相接在一起,卻並沒有出現水火不相容的景象,反而為這修道圖增添了一絲生機。
張叫花再接着將陰陽玄牝車觀想了出來,接着想將玄牝車上的兩個童子觀想出來時,張叫花猛然一陣虛弱感涌了出來。這才發現全身的靈力已經全部耗盡。連忙停了下來,又要恢復好一陣才能夠繼續進行觀想了。但是這一回張叫花收穫巨大,解決了目前最難解決的問題。
富察皓月卻對張叫花非常不滿,「你這臭小子,好不容易考完試,也不曉得回家一趟,你出來這麼久,你爹娘肯定急死了。誰養你這樣的兒子,可真是倒霉透頂。」
張叫花突然才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出來了好幾個月了。雖然出來的時候,已經決心遊歷幾年才回家的。讓富察皓月這麼一通罵,張叫花也是羞愧難當。
富察皓月其實早已經跟張有平、劉蕎葉兩口子聯繫上,說好了等張叫花考完試之後,便讓他回家。富察皓月在責備張叫花的時候,手裏頭已經拿着一張往薪田縣方向的車票。
見張叫花沒說話,富察皓月將車票拿出來,「趕緊回家吧!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暑假裏別光顧着玩,還要好好看看書。別到時候什麼都忘記了。對了,暑假裏還要進行軍訓。到時候我提前通知你過來。在家裏別亂跑,好好陪陪你爹娘。曉得不?」
富察皓月最後學了一句南方口音,把自己也逗得笑個不停。
張叫花拿起車票就要往外面跑,卻被富察皓月一把抓住,「曾雷準備了車,你坐他的車去火車站。就你現在趕過去,火車早就出發了。」
吳緣有些捨不得張叫花,雖然每天被張叫花拿着一跟棍子逼着蹲在梅花樁上,吳緣還是對張叫花有了階級感情,看着張叫花背着包要進站的時候,肥厚的臉皮還是抽動了幾下。
「胖子,好生經營着飯店,回來我要分錢的。」張叫花臨走時深情地說道。
吳緣那滴差點滴出來的眼淚立即消失不見,衝着張叫花嘟噥了一句,「別談錢,傷感情!」
曾雷與富察皓月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肩並肩走到了一起,就是吳緣與張叫花兩隻單身狗沒看出來。
張叫花在火車開動的時候,才發現這對男女竟然虐狗地手拉着手,張叫花感嘆不已:終於勾搭成奸了。
薪田縣沒通火車,張有平與劉蕎葉兩口子特意趕到資江市接崽。
「這個臭崽!出去這麼久,都沒打一個電話回來。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劉蕎葉踮起腳尖不停地向出站口內的通道里張望。
「老婆,你是拿棍子收拾,還是拿鞋巴掌收拾,回頭我就給你準備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是堅決站在你這邊的。」張有平知道自家婆娘嘴裏說得這麼凶,其實壓根就捨不得打。
劉蕎葉瞪了張有平一眼,「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
「沒有的事啊,我是堅決站在你這邊的。」張有平苦笑着說道。兒子沒回來,多少還有點地位。兒子一回來,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了。
「來了來了。」張有平連忙指着出站口的通道說道。
明明知道車還沒到點,劉蕎葉還是給張有平騙了,轉頭看去,哪裏有自家崽的蹤影?
張叫花下了火車,身上背着一個塞得滿噹噹的雙肩包,手裏還拖着一個沉重的旅行箱。裏面的衣服並不多,主要是京城的土特產裝得滿滿的。而箱子裏裝的則主要是書。富察皓月給張叫花制定了非常嚴密的暑假學習計劃。據說重點高中在入學之後,還有一次入學考試。入學考試的難度要高於普通中考,而這一次考試的成績將成為分班的重要依據。可見,這一次考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張叫花快走到出站口的時候,隨意往出站口看了一眼,立即愣住了。爹娘竟然已經等在了出站口。他們還在說着話,並沒有發現張叫花出來。但是張叫花突然感覺眼睛一熱,喉嚨仿佛哽住了一般。這就是歸家的感覺啊!
「在那在那!叫花!我們在這裏!」劉蕎葉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了通道口的張叫花,不停地向張叫花揮手。恨不得衝進出站口,將歸來的崽崽抱住。
張有平也激動地前移了幾步,一直靠近通道柵欄,用力地揮揮手,「叫花,快出來呀!愣着幹嘛!」
張叫花連忙檢票出站,結果才出來,還沒來得及跟爹娘訴說離情呢,就被劉蕎葉揪住了耳朵,「臭小子!你講好的要打電話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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