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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天心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在七日之後趕回了善見城。
這七日中,軒轅天心中轉了數個城市,而每中轉一個城市,她都能從來往的行人口中聽到關於靈虛城出兵善見城的消息,這也令得軒轅天心越發擔心起來。
不過當軒轅天心站在了善見城的城門外後,看着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行人,她心中吊了好幾日的那口氣兒終於鬆了下來。
雖然關於靈虛城出兵善見城的消息在這幾日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善見城中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城中的百姓也都十分的淡定,照常過着自己的日子。
看着來往在城門口的這些淡定的百姓,就連軒轅天心都不得不在心裏贊他們一句,也不知道是他們太相信他們的城主了,還是玉城主治下有方,就快兵臨城下了,也沒見到他們出現任何的慌亂。
入城後,軒轅天心留意了一下城中的情況,便一路朝着殊勝殿而去。
不過在軒轅天心剛走到殊勝殿外的百級金階下時,似乎早就提前得到了消息的流梟早已經等在那裏了,雖然軒轅天心依舊是一副男子的打扮,但流梟在仔細瞧了她好幾眼後還是將她給認了出來。
「大人。」流梟快步迎了上去,對着軒轅天心抱拳一禮,笑道:「您做這幅打扮,在下差點沒將您給認出來。」
軒轅天心詫異地看着流梟,似有些驚訝他居然提早就候在了這裏,問道:「你是在等我?」
「是在等大人您。」流梟笑道:「城主昨兒收到您的傳訊,我算着您的腳程,今日定然會回來,於是便先這裏等着您了。」說完,流梟身子一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在軒轅天心抬步走上金階後,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後。
「怎麼沒見你家城主呢?」軒轅天心見殊勝殿四周似乎加強了警戒,問道:「他眼下可在殿內?」
「城主上午的時候就出城去了。」流梟道:「在天黑之前應該就會回來。」
「他出城去了?」軒轅天心一愣,奇怪地問道:「他出城去做什麼?」
聞言,流梟也不隱瞞,如實地道:「城主在回城的路上便聽說了靈虛城中的事情,所以在一回來後就將城中一半的護城軍給帶去了城外百里處的仙樂湖紮營。自護城軍在仙樂湖附近紮營之後,城主每日都會過去做一些部署什麼的,不到天黑之前是不會回來的。」
「原來如此。」軒轅天心恍然地點點頭,笑道:「我剛見城中跟往日一樣平靜還以為他沒有做什麼安排呢,這一路趕回來時可將我給擔心壞了。」
「城主雖然有時候看上去是不太着調,不過在正經事兒上還是挺有分寸的。」流梟也是笑道。
二人說話間,進入了殊勝殿。比起外面的平靜,殊勝殿內的氣氛卻明顯要嚴謹了不少,殿內不少的侍者都如臨大敵般地繃着一張臉。
流梟親自帶着軒轅天心回了後殿,一路上也為她講了一些玉天照這幾日裏的安排,當聽到從明日開始善見城中就會全天開啟防禦大陣,並需要玉天照親自控陣之後,軒轅天心詫異道:「那豈不是說從明日開始你家城主就會一直守在陣心裏?」
「是的。」流梟點點頭,神色一肅,「善見城的防禦大陣跟別的城池不太一樣,這個大陣是當年釋天尊親自留下來的,除了每代的城主本人外,別人是不能代替城主進入陣心控陣的。」
「那仙樂湖那邊的護城軍怎麼辦?」軒轅天心皺眉,玉天照一旦進入了陣中控陣之後,可就再管不了那邊了啊。
「不是還有您麼。」流梟卻是一笑,道:「城主說了,前方的大軍由您來做主,流蘇會跟在您身邊作為副帥。城主還說以仙樂湖為界作為第一道防線,只要有您去守着第一道防線,靈虛城的大軍想要越過仙樂湖,兵臨城下只怕就不太可能了。」
軒轅天心:「......」她倒是沒想到玉天照居然將仙樂湖那邊的大軍交給自己了,無奈笑道:「他是不是也太相信我了點兒?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
流梟聞言只是笑了笑,二人此時已經站在了軒轅天心以前所住的寢殿外。
「您這一路趕回來也太辛苦,在下也就不打擾了您休息。」流梟守禮地站在了寢殿的殿門口,含笑道:「待會兒我會讓人為您準備飯菜端過來,您可以先休息一會兒,等到了晚上,城主就會回來。」
軒轅天心也不客氣,她這一路趕回來的確是沒吃好也沒休息好,所以當即對流梟擺擺手,道:「行,我先休息會兒,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兒吧,等晚上/你家城主回來後讓他過來找我。」
「好的。」流梟應了一下,在走之前還十分貼心地將殿門給虛虛關了一扇。
入夜,善見城中燃起了萬家燈火。
玉天照在天色剛剛一暗下來後就回了殊勝殿,當得知軒轅天心也回來後,連飯都沒吃就立刻屏退身後跟着的侍者們,然後獨自去了軒轅天心所住的寢殿。
剛一走進寢殿,玉天照就發現自己來的正是時候,殿內的軒轅天心幾人正在用晚膳。
「喲。」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軒轅天心回頭看去,當瞧見是玉天照來了後,笑着打招呼道:「回來了?正好一起吃晚飯。」
玉天照徑直走到餐桌前,見皇小寶已經吃好了,直接將他從凳子上抱了起來,順手就遞給了一旁的金翅大鵬,然後直接說正題:「我將城中一多半的護城軍放在了仙樂湖那邊,然後讓流蘇在那裏坐鎮。明兒城中的防禦大陣就會全部開啟,但我卻需要進入陣心控陣,所以仙樂湖的那邊的大軍和城中的所有事情我就全部交給你了。」
「中午我回來的時候流梟就跟我說起過這事兒。」軒轅天心看了他一眼,問道:「不過仙樂湖那邊的大軍有多少人?城中留下的護城軍還有多少人?」
「善見城很少徵兵......」玉天照沉吟道:「所有護城軍加在一起也不過才五十萬人,我只城中留了二十萬的護城軍,剩下的三十萬人全在仙樂湖那邊了。」
「那這次靈虛城出動了多少人?」金翅大鵬問道。
玉天照看了他一眼,如實道:「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查探過,靈虛城這次出動的大軍人數至少在五十萬,且他們一路從靈虛城過來還會途徑王舍城和幾個早就依附於王舍城的小城池。」話音頓了頓,玉天照沉聲道:「也就說是...雖然靈虛城只出動了五十萬人的大軍,但是在途徑王舍城等幾個所屬城池時卻能再次增兵。」
「所以......」皇明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把他那句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這次靈虛城帶來的兵力最少不會低於百萬。」
玉天照無奈地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又似輕鬆地一笑,道:「咱們善見城的兵力是少了點兒,但不是還有不動明王殿下他們的人嗎?五日前我便給不動城傳了訊去,不動城、摩利城、還有蘇摩城到時候都會帶兵過來幫忙的。」
「但前提是他們能及時趕到才行。」皇明月毫不留情地潑冷水,瞥了他一眼,嗤道:「不動明王他們三城的確能帶兵過來,可是帶兵趕路可不像個人或者幾個人那樣簡單輕鬆,而且從靈虛城大軍的動靜來看,不動明王他們定然是沒有他們的速度快的。」
玉天照聞言訕訕地一笑,摸着鼻尖十分忐忑地看着軒轅天心和皇明月二人,底氣不足地道:「帝君說得是,所以...在不動明王殿下帶兵趕來之前,就只能靠咱們這點兒兵力先撐着了。」
軒轅天心一聽他這話,頓時天塌臉地看着他,「你沒在開玩笑吧?你的意思是要讓我以三十萬的兵力在仙樂湖那裏跟別人的百萬大軍死磕?」
雖然玉天照十分的不想點頭承認這個事實,但他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誠懇地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話音一落,他就瞧見軒轅天心的神色立刻從天塌臉變成了面無表情的生無可戀,隨後連忙道:「只要撐到不動明王殿下他們帶兵趕來就行,而且這些大軍也就看着人多而已,那些將士們的修為卻普遍都低,以你們的修為再加上三十萬的兵力是完全有可能撐住的。」
「你說的簡單!」軒轅天心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將士們的修為的確是普遍都低,但人家大軍裏面也不是沒有強者啊!據說這次從靈山上下來了不少個尊者呢。」
「憑個人修為就更不用擔心了。」玉天照卻十分光棍地道:「有你、有帝君、有大聖還有大鵬王在,區區幾個尊者算什麼!」說完,看着軒轅天心露出了諂媚般地笑容:「對吧?」
軒轅天心:「......」好狗腿的玉城主,也好會拍馬屁!
雖然玉城主最後的那話有在拍馬屁的重大嫌疑,但不得不說,他這個馬屁正好拍在了大聖的癢處。
大聖將手中已經喝空的酒壺往桌上隨意地一丟,笑得十分滿意地道:「不錯!管他們來幾個尊者不尊者的東西,本大聖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全部再給打回去!」
「不愧是大聖!」有了大聖的這句話,玉城主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拍起馬屁來就越發的賣力了,「要我說,還打什麼呢,只要大聖在那些傢伙的面前一出現,保管那些傢伙們都嚇得哆嗦起來,哪裏還敢再動手啊。」
「那是!」大聖聞言後笑得簡直是眉飛色舞,就差沒有立刻掏出金箍棒來顯擺幾下身手了。
軒轅天心一見大聖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就頭疼地呻/吟了一聲,然後默默地將大聖手邊另一個裝滿了酒的酒壺給藏了起來,再端過一晚熱湯,對着正眉飛色舞的大聖去直愣愣地遞了過去,堪堪將他嘴裏的話又給全部堵了回去。
「師父......」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道:「您又喝大了!」
現在答應得痛快,等明兒酒醒之後,大聖就會後悔的,且絕對不會承認今兒晚上答應了玉天照什麼,屆時為大聖擦屁股的就只會是軒轅天心。
軒轅天心心累地看着咕嚕咕嚕喝湯當喝酒的大聖,心想從來都是娃坑爹來着,怎麼就她攤上了一個坑徒弟的師父?!
大聖坑了徒弟還不自知,連喝了好幾壺沉夢釀的大聖已然酒意上頭了,豪氣萬丈地將一晚熱湯給幹完之後,就大手將嘴一抹,笑眯眯地從金翅大鵬懷中拎過了皇小寶,然後一步一晃地離桌。
「小東西...走......」大聖抱着皇小寶走得東倒西歪,「師公帶你小子快活去。」
雖然皇小寶隨時都有被大聖從手裏摔出去的危險,但他依然一臉的興奮,並不見害怕,還脆生生地問道:「師公,您要帶小寶去哪裏快活?快活又是什麼?」
大聖已經東倒西歪地抱着人跨出了殿門,帶着醉意的笑聲跟着傳進了殿中,「快活...自然是...偷雞摸狗了唄。」
「......」
殿內眾人沉默了一瞬,玉天照看了看軒轅天心幾人的表情,躊躇地道:「大聖他...對快活這一詞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金翅大鵬卻是噌地一下起身,黑着臉道:「之前我就說別讓那死猴子喝酒的,看吧...一喝醉就原形畢露了。」說完,踢開凳子就追了出去,「我跟過去看着他們,不能讓那死猴子將小寶給教壞了,你們說你們的事兒,不用管我們。」
金翅大鵬心急火燎地追了出去,那模樣仿佛他去晚了一步,大聖就會帶着皇小寶去幹什麼壞事兒似的。
等他們一走,軒轅天心這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瞥狠狠瞪了一眼身邊正偷偷樂的明月大爺,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好事兒!今日大聖喝的那酒根本就不是五十年的沉夢,而是百年沉夢!」
正在偷偷幸災樂禍的明月大爺聞言後頓時神色一正,「妞,咱講道理啊,今兒那酒可不是爺拿出來的,而是那猴子自己去拿的!」話落,見軒轅天心的臉色一黑,似乎還要說什麼,明月大爺立刻又道:「不過就是醉個酒而已,有小雞崽看着也不會出啥事兒,先說正事兒,說正事兒。」
看着軒轅天心黑黝黝的臉色,玉城主卻十分膽寒,根本就不給明月大爺轉移話題的機會,連飯都不準備吃了,連忙起身道:「其實正事兒也都說得差不多了,反正從明兒起,城中的所有事情便交給你做主了,我就先回去了,回去後還得準備一下明兒進入防禦大陣陣心所需要的東西呢。」
話落,只見玉城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更不敢去看某位爺瞪過來的吃人目光,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玉城主雖然跑得快,卻也深知某位爺記仇的性子,是以在第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去開啟了城中的防禦大陣並躲進了陣心中,打算最近這一段時日都不要跟那位記仇的爺碰面了。
但玉城主不知道的是,他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因為他昨兒晚上的落跑導致了明月大爺轉移話題失敗,從而令得明月大爺悽慘地睡了一個晚上的外殿,以明月大爺記仇的性子,這般深仇大恨絕對是能夠記一輩子的。
當然,這是後話,可以先暫且不表。
翌日,在玉天照進入防禦大陣陣心後,軒轅天心就代替了他去往城外百里處的仙樂湖去接管大軍。
仙樂湖附近一帶都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仙樂湖是處在這片草原的中心地帶,也是這一帶唯一的水源地。
三十萬護城軍圍着整個仙樂湖而紮營,雖然如今他們只是駐守在這裏,但這些將士們依然堅持每天都在操練。當軒轅天心和皇明月二人來到大軍營地時,正趕上了全軍操練。
流蘇身穿一身紫色貼身軟甲,一臉嚴肅認真地看着這些操練中的將士,在瞧見軒轅天心二人的到來後,她也不叫停,只是自己快步走向軒轅天心二人,抱拳道:「大人。」
「你不用這麼多禮。」軒轅天心擺擺手,笑道:「你家城主在天不亮的時候就進了護城大陣之中,我就是替代他過來看看的。」
「城主昨日離開時曾跟流蘇說過,從今日起,護城軍有您掌權。」流蘇卻還是一臉的嚴謹,並認真地道:「您現在就是護城軍的主帥,關於大軍的一些佈置,流蘇想要跟您仔細交代一二,不知大人您覺得如何?」
原本軒轅天心今日也就是過來看看的,卻因為流蘇如此嚴謹又認真的態度,她也不用的神色嚴肅了起來,點點頭道:「行吧,我的確不熟悉你家城主所做的那些佈置,有你給我講講也好。」
「大人,請隨流蘇去主帳。」流蘇先是回頭招了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囑咐他盯着這些將士們操練,然後才側身帶着軒轅天心二人去了主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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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二十八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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