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明月如狼似虎的目光中,軒轅天心膽戰心驚的終於穿好了衣裳,她就怕這傢伙會一個忍不住又撲過來,所以連穿衣裳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了好幾倍。
最後見軒轅天心穿戴完後,皇明月才一臉遺憾和不舍地挪開了目光。
外間花廳內,秋棠手腳麻利的領着下人將熱騰騰的飯菜給端了進來。不過在離開時,那詭異的目光卻看得軒轅天心有些發毛。
她總覺得秋秋大叔昨兒晚上是不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見的東西
好在秋棠本人也十分的知趣,一眼過後就恭敬地退了出去,然而軒轅天心不知道的是,在秋棠出了清池苑後,立刻被等在外面的夏言、春笙、還有冬凜給齊齊圍住了。
三人目光帶着興奮和八卦之色地看着秋棠,齊聲問道:「如何?小王妃今兒的狀態如何?主子可有挨揍?」
秋棠高貴冷艷地睨了三人一眼,哼道:「主子跟小王妃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怎麼會被揍。」
夏言笑得蕩漾地瞥了一眼院子裏,低聲問道:「那昨兒晚上的事兒可是真的?」
他問的倒是比較含蓄,但春笙就不是這麼含蓄了,聲音激動的跟着問道:「小王妃真的被主子給睡了?」
秋棠被春笙的這般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連忙看了一眼院子裏,拉着好奇的三人走遠了些,才道:「睡了。」又補充了一句:「還不止被睡了一次。」
春笙張大了嘴,冬凜卻是詭異的紅了耳根子。
夏言嘿嘿一笑,摸着下巴道:「看來咱們主子的能力倒是不用懷疑了。」
這說的什麼話?!
秋棠不滿地瞪着他,「莫非你還懷疑過主子的能力?」
夏言聞言撇了撇嘴,壓低聲音道:「若不是遇見了小王妃,我還真懷疑主子的能力,你們想想以主子這個年紀,帝都中的好些公子哥都當爹了,咱們主子呢?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別說我懷疑,帝都中懷疑的人還少麼?」
秋棠聞言嘴角抽了抽,這話貌似也沒有什麼地方沒對。
夏言咂了咂嘴,繼續道:「不過現在我就放心了,不是主子不行,而是沒有讓他行的女人。」話落,對着三人招招手,「走吧,別站在這裏礙眼了,待會兒要是主子發現了,咱們可就有些冤了。」
四人結伴離開,而裏面花廳內的妖王殿下絲毫不知道自己居然被屬下給懷疑了能力。
妖王殿下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盯着軒轅天心的目光里都能掐出水兒來了。
被他這種目光給盯得有些背脊發涼,軒轅天心艱難地將嘴裏的粥給吞了下去,找話道:「天老他們沒有叫你進宮嗎?」
「他們找爺幹什麼。」皇明月嫌棄地撇了撇嘴,看着她道:「爺沒空搭理他們。」
「怎麼說你也走了這麼久,天老他們肯定想知道你去了哪裏。」說到這裏,軒轅天心好奇地看着他,問道:「對了,你還沒說你當初跳下了那深淵後發生了什麼事兒呢?那深淵下面是什麼?」
皇明月漫不經心地吃了一口菜,道:「是一道裂縫,鏈接了東大陸的通道。」
「鏈接東大陸的通道?!」軒轅天心唰地一下臉色變了,「你去了東大陸?」
瞧着她微變的神色,皇明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去了,不過你對東大陸這麼在意幹什麼?」
軒轅天心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在東大陸可聽見有軒轅神女出現?」
皇明月眸光一閃,道:「你不就是麼?你出現在了西大陸,東大陸哪裏還會有神女出現?」
「沒有嗎?」軒轅天心有些失望地鬆開了他的手,目光有些發直地盯在桌面上。
皇明月眉心一皺,問道:「你怎麼了?」
軒轅天心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有些低迷地道:「我在找人,我一直以為她會在東大陸的」
「你在找誰?」皇明月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色有些深邃地看着她,只不過軒轅天心的心思已經飄遠,並沒有注意到。
「找我三姐。」軒轅天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着皇明月,道:「我的三姐軒轅天音,她在我還沒來到這裏的一年前莫名失蹤,據我四哥說,三姐是跟一隻九尾白狐一起消失在時空漩渦中的。當我來到這裏聽說了軒轅神女的事情後,我便一直在懷疑我的三姐也來了這裏,但我在西大陸上用血脈之力尋找並沒有找到她,所以我懷疑她是落在了東大陸,因為東西大陸之間的那道屏障,血脈之力尋人的能力受到了阻礙。」
話落,軒轅天心的神色一黯,「若是三姐沒有在東大陸,那我該去哪裏尋她」
「或許」瞧得軒轅天心沒了一半生氣的小臉,皇明月垂眸道:「或許你三姐真的在東大陸,只不過如你這樣,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爺在東大陸上並沒有聽說過。」
聞言,軒轅天心緩緩吐出一口氣,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都沒有去東大陸證實過,所以我不能就這樣放棄。」話落,看向皇明月,問道:「那去往東大陸的通道可還在?」
皇明月聞言抬眸,看着她挑眉道:「小心兒,你該不會也想去跳一次吧?且不說那通道在爺跳下去後就已經關閉了,就算是還在,如今那片古墓遺蹟也已經消失,你去哪裏將它再重新找出來?」
軒轅天心被問得啞口無言,也同時在心中打消了去東大陸的念頭,苦笑道:「你說的對,這個辦法好像行不通。」話落,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那就只能等我成為掌控者,我會親自去打碎東西大陸之間的那道屏障,我就不相信會找不到我三姐。」
「掌控者?」皇明月挑眉。
軒轅天心搖了搖頭,似不想多說什麼,只是道:「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說着,她右手一翻,自古金鐲中拿出了焚天令,遞給皇明月,道:「這是我從焚天谷拿出來的焚天令,你要用它找焚天谷做什麼就自己去跟易擎蒼談,我可再也不願意幫你管這些事兒了。」
瞥了一眼焚天令,皇明月勾唇一笑,抬手拿過,道:「好,以後爺來管這些,易擎蒼那老東西若是欺負了你,爺幫你欺負回來。」
「他倒是沒有欺負我。」說起易擎蒼,軒轅天心立馬笑了,「或者說他想要欺負我一下,可是沒能成功,反而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瞧得軒轅天心臉上的笑容,妖王殿下立刻眯了眼,心情不錯地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哦?你將他怎麼了?」
軒轅天心拍開了他的爪子,嗔怒般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能將他怎麼了,不過是拿了他禁地中的寶貝,他們焚天谷歷代谷主都心心念念那個寶貝,如今被我給拿走了,他只是差點悔得吐血而已。」
「焚天谷歷代谷主都心心念念的寶貝?」妖王殿下聞言笑了,看着軒轅天心夸道:「不愧是爺的小媳婦兒,那寶貝是什麼?」
軒轅天心眯眼一笑,道:「一種異火,名為青蓮心火。」
「青蓮心火?」皇明月的神色一愣,隨即眼中有着什麼一閃而過。
見他神色有異,軒轅天心奇怪問道:「怎麼?你知道青蓮心火?」
「跟混沌之火一起被孕育而出的青蓮心火,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皇明月笑得有些玩味,然後抬手又捏住了軒轅天心的臉蛋,笑得意味深長地道:「果然是軒轅家的人,連青蓮心火都落在了你的手裏。」
瞧得這個模樣的皇明月,軒轅天心的心尖兒卻是一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試探般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皇明月聞言挑眉。
軒轅天心繼續問道:「可是想起了你以前的事情?」
「並沒有。」皇明月搖頭,「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青蓮心火。」
嘴角一抽,軒轅天心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看着他,青蓮心火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那什麼才是要緊的事情?
這東西的前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軒轅天心忍不住在心中想着,而皇明月似知道她在想什麼般,抬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嗤笑道:「亂想什麼?不管爺是誰,是什麼身份,你只需知道爺是你的男人就行,想其他的幹什麼。」
軒轅天心看着他不語。
皇明月伸手一撈,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環住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問道:「神佛又如何?妖魔又如何?驅魔龍族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更沒有絕對的壞人,哪怕是神佛的心中同樣有陰暗一面,而再壞的妖魔,他們的心中也同樣有最柔軟的地方。」
軒轅天心聞言一愣,皇明月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繼續道:「小心兒,爺就打個最近的例子,無相殿在西大陸以佛的信徒自稱,他們滿口的仁義道德,以慈悲之心渡蒼生,但私底下呢?他們比誰都狠毒無恥又齷蹉。爺雖然被世人敬而遠之,人見人怕,可爺再狠,對你如何?」
軒轅天心抿了抿唇,皇明月垂眸看着她:「若說爺心中唯一的柔軟,就只有你。若爺的前世當真是妖魔,這一點也絕對不會改變。」
軒轅天心聞言眸光一震。
皇明月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問道:「小心兒,爺若當真是妖魔,你可會不要爺?」
「不會。」軒轅天心沒有任何猶豫地道,微微側身,伸手抱住他,將腦袋枕在他的肩頭,道:「誠如你所說,這個天地間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我雖然是驅魔龍族的傳人,但我卻並不是傻子,你若當真是妖魔,可那又如何?就算你是妖魔,但你也是皇明月,是我喜歡的人,人人都敬你如鬼神,都對你又懼又怕,但你從未害過我,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軒轅家的女人不會輕易動情,而一旦動情便是至死不渝,哪怕你真的是妖魔,哪怕你恢復了以前的記憶會變得無心無情,但只要我還在,只要我還在你身邊,我會為你守住你心中最後的一絲柔軟,最後的一點兒人心。」
皇明月的雙眸亮得驚人,胸膛微微顫抖,最後低低笑出了聲兒。
這笑聲愉悅,似可以感染任何人。
「誰說妖魔無心無情?誰說爺不知情為何物?」皇明月眸光帶笑,緊緊抱着懷中的人,一字一頓地道:「爺或許以前不知,但現在卻無比肯定。」
話落,輕輕推開了些軒轅天心,讓她能看見自己的眼睛,道:「爺無比的肯定,爺對你的感情是愛。」
軒轅天心心尖兒一震,目光有些錯愕和震驚。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皇明月說愛,她知道他不懂愛的,卻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出來。
皇明月慢慢低頭吻住她的唇,一邊輕輕啃咬,一邊低聲道:「是愛,我愛你,深入骨髓刻入神魂心魄,即便焚身挖心,也無法改變。」
題外話
妖王殿下一發糖,連我都虐到了,好大一盆狗糧,我先干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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