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好堂妹,真是你呀。」聲如鶯啼。
「妤好見過堂姐。」張妤好行了個福禮。
穿了件鵝黃色蜀錦羅紋襦裙,腰不盈一握,手挽薄霧月色煙紗的王文妍也回了個禮,笑着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都有整整一年沒見着你了,臉倒是圓潤了不少。」
「堂姐一來就拿妹妹取笑。」張妤好親昵的挽着王文妍說道。
「這兩位是?」王文妍好奇問着站在張妤好身邊的兩個仙子般的張茹芸和張茹惠。
「是府中的兩位妹妹。」張妤好說道。
王文妍何等聰慧,立刻明白了。
張妤好也看到了站在王文妍身後的一位女子,容貌同王文妍倒有幾分相似。單鳳眼旁生了顆美人痣,桃腮帶笑,媚骨天成。穿了身粉色織錦襦裙,髮髻上簪了支五彩寶石珠花簪。
「妹妹見過姐姐。」王念珍行了萬福禮。
「妹妹不用多禮。」張妤好也回了個禮。
葛家的女兒們也應邀請來到了宴會中,張茹芸立刻撇下張茹惠前去打招呼。
張茹惠只能跟在張妤好的後面。
張妤好越發見不過張茹惠可憐兮兮的模樣,與王文妍相談甚歡並不搭理她。直到她的一聲驚呼:「大姐姐,你看。」
張妤好隨着張茹惠的驚呼聲看去,一個身穿淺紫色宮裝的女,三千青絲盤的傾髻簪了支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嫵媚雍容的走來。此人正是新野縣主趙凌宣,挽着她手的則是薛凝霜。
一年一度的梅花宴,這兩個不可能不來的。張妤好剜了眼張茹惠,有什麼大驚小叫的,難道她們還能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張尚書溫文儒雅,可惜卻生了兩個不懂禮節粗鄙的女兒。」薛凝霜挑眉說道。
張妤好淺笑道:「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
封建社會最注重禮節,薛凝霜在這種場合說她粗鄙不懂禮節,無疑是讓她丟臉。
啪、啪、啪。「張小姐好口才。」新野縣主拍手說道。
「臣女見過縣主,縣主金安。」張妤好福身行禮。
正在和陳子墨說着話的懷安郡主被薛凝霜的聲音引了過去,蹙眉道:「張大小姐是本郡主請來的貴客,薛小姐何來的說詞?」
「我。」薛凝霜正想狡辯,卻被新野拉了一把,說道:「妹妹見過郡主,郡主萬福金安。」
「臣女給懷安郡主請安,郡主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望薛小姐謹言慎行。」說完轉身離去。
「不要以為有郡主給你撐腰,給我小心點。」薛凝霜惡狠狠的說道。
「恕聞薛太師家教嚴格,想來也不過爾爾。」王文妍冷笑道。
「王小姐與張小姐倒是姐妹情深。」新野縣主冷眸流轉。
「多謝縣主繆贊。」
「哼,表姐咱們走。」薛凝霜一臉鄙夷的說道。
「妤好,你是怎麼得罪她們的,倒與我說說。」王文妍見着她們走遠後問道。
「唉,是這樣的。」張妤好娓娓道來。
「她們倆一向如此,囂張至極,你不必搭理她們,也不用着怕她們。」
「堂姐說的是。螢華洗三那日,怎麼沒見着你和大堂姐來?」張妤好想到當日沒見着她們,又不好問明月公主。
「你有所不知,你大堂姐差點被她那個庶出的小姑子害得小產。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周府陪着文怡,前天才回的府。」王文妍面色慍怒說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大堂姐現在怎麼樣了?」張妤好關心的問道。
「胎兒倒是穩了,但還得小心護着,文怡現在是天天躺在寢床上生怕有個閃失。」
「改日我去探望大堂姐。」
「也行,我陪你一塊去。」
「嗯。此事舅母可知道?」
「想瞞也瞞不了的,爹爹倒是沒讓他知道,怕他擔心。」
「看來大堂姐的夫君可是吃到教訓了。」張妤好忍不住笑道。舅母楊氏也是出自於將門,性格剛烈,周顯定有好果子吃。
「那可不是,他可是在屋門外跪了半宿才讓起身的。」
「這大雪天的怎麼吃的消。」
「如今還在床上躺着呢,誰讓他們周家縱女行惡。」王文妍憤憤說道。
「那周家小妮子怎麼處置的?」
「說是送去家廟抄半年的佛經。」
這可算是很重的處罰了,一旦被送去家廟能不能回來都很難說了。
「難得周大人能下如此狠心。」
「文怡肚子裏可是他們周家嫡親的骨肉,這叫自作孽不可活。」王文妍冷言道。
張妤好剛想開口,門口傳來銀鈴般的聲音:「懷安妹妹辦宴會都不請我,可真真傷了本宮的心。」
此人正是薛凝霜的表姐,九公主趙丹陽。
趙丹陽身着一襲湖藍色繁花宮裝,頭戴鳳冠。精緻描繪現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的玉顏;一雙朱唇語笑嫣然,風姿卓越傾國傾城。
「臣女們參見公主,公主萬福金安。」眾人見着公主前來,全都跪下來請安。
「都起來吧。」九公主趙丹陽朱唇輕啟,芊芊一揮。
「謝公主。」
懷安郡主上前說道:「臣女不敢叨擾九公主。」
「懷安妹妹,你我都是皇族之人,用不着這般生份。」趙丹陽嫵媚一笑。
「君臣之禮不可廢,公主請上座。」懷安郡主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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