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此時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是本質上的差異。
如同鑽石和煤炭的差異,這就是自己和眼前青年的差異。
更悠久的性命,更快的修煉速度,更容易感悟規則。
令人羨慕,也令人貪婪。要不是這神位無法剝奪,恐怕會讓在坐的不顧一切的搶奪。
那素未蒙面的神器,哪怕沒有綻放他的全部功能,所泄露的一點點威能也足以讓任何人側目。
只是這一瞬間,本來還有着一絲絲疑慮的兩人就放下了心,然後發自內心的露出了笑容。
作為仙宮鎮壓氣運的至寶,封神榜的影響力無處不在。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外來者,會在沒有接觸到神器的時候擁有神位。
在他們的慣性思維中,既然有了神位,那就肯定是仙宮所屬,別問對方的過去是什麼,沒有幾個人會好奇,只有大家是『自己人』就可以。
當然,作為人仙存在,他們知道的東西不少,就連神位也目睹過,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
既然證明的身份,還是這種硬邦邦的證據,莫非也就不再追究。
這時,就輪到黃柏出來緩和氣氛了,他哈哈笑了幾聲:「張將軍不要介懷,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依我看以將軍的本事很快就可以得到重用,這不也是為將軍提前考核一下嗎?」
聞言,張青臉上笑容不減,只不過心中如何想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一次的會面任務算是完成了,但是絕對算不上愉快,不提中間發生的意外,就是說這任務也讓雙方尷尬。
所以又寒暄了幾句,莫非就準備結束:「張將軍打擾了,我們不日就去追蹤域外邪魔,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看他們的樣子,是不需要地方軍隊的幫助,這也符合張青之前的推測,這借兵果然只是一個藉口。
不過這次輪到他心中冷笑了,既然拿這個來試探自己,怎麼能不讓自己插一手?
所以就像是沒有聽懂暗示一般,張青竟然主動開口道:「諸位,我師兄弟幾人還是頗有幾分絕活,要不我們隨行出上一把力?」
雖然是在問話,但是他的語氣卻很堅定,直視着的目光也恰到好處的表明了他的決心。
莫非猶豫了,他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狀況。要知道這可不是輕鬆的活計,雖然得手後功勞很大,但是同樣危險也不小,就連他自己這一對精悍的人馬也不敢說全身而退。
對了,功勞。莫非突然心中一動,自以為明白了什麼。
眼前的青年下界來大離發展,如今最缺的恐怕就是功勞了,這也無怪乎對方這麼積極了。
既然身份沒有問題,實力更是一個不錯的戰力,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這種功勞分一點又不影響自己。
所以只是猶豫了一瞬間,他就同意了,慷然點頭道:「好,多謝將軍相助了。」
對於憑空多了幾個強大的幫手,所有人都是樂意的。嗯,除了某位不能發言的傢伙。
答應了下來,莫非還相當貼心的補了一句:「將軍不要着急,先應付了鬼物衝擊的事情,我們可以等幾天。」
很顯然,在來之前對方已經打聽好了一切消息,要是身份有一絲絲問題,恐怕接下就是一場大戰了。
對於此,張青心知肚明,但是卻不需要說出來,他只是一抱拳:「謝了,我儘快處理好,只要一結束就立刻過來。」
簡單的告辭,他就匆匆離去了。等到他的身影消失,站起來送別的幾人才鬆了一口氣,猛的坐了下來。
此時,幾人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了,全部變了顏色。
莫非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石磊,有些憤怒的罵道:「不爭氣的東西。」
對此,就連黃柏也是訕訕,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等到莫非罵完了,他才隨手解除了石磊的封禁,笑着緩和道:「莫兄勿怪,年輕人還缺些磨礪,性子是急了一點。」
無論心中多麼瞧不起石磊,畢竟還是自己的關係戶,黃柏不得不捏着鼻子緩和。
再說了,多年來還不錯的觀感也讓他一時硬不起來心腸,或許只要再多打磨打磨就好了。
不過很顯然,石磊也是憋來一肚子火,一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他立刻就跳了起來,大聲的辯駁道:「我沒錯,都是那張青的錯。他……」
一聽到石磊開口,黃柏就知道要遭,同時不少百騎的修士忍不住捂面,簡直是羞與之為伍。
你說你有錯就認下了,也沒有人真的追究你責任。但是這個時候了還叫囂什麼?難道你是冤枉的?真的當大家都聾了瞎了不成。
本來也沒有人在意到底誰對誰錯,反正肯定支持自己人,不過如今看看石磊這德行。得,還是算了吧!
石磊看到其他人的模樣更急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真的是冤枉的,是那個傢伙暗自里挑釁的。
對,就是挑釁,兩位人仙肯定察覺到了他的手段,叔父一定會為自己證明的。
他求救似的目光看向了黃柏,得到的只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他心中就此咯噔一下,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妙。
「好!好!好!」果然,只見那莫非大人突然大叫了三聲好字,然後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嘭!」
石磊剛剛升起的一絲僥倖再次被打入了深淵,只見莫非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吼道:「石磊,本來還以為你是個人物,但是就是這樣嗎?驕傲自大,狂妄無知,這都不算什麼,編造謊言誣衊中傷也不是問題,但是你不要將大家當成傻子。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我沒……」石磊本能的就想開口辯駁,不過只說了一半就又吞到了肚子裏面去了,此時他已經明白了事不可為,只不過腦子還是一片混沌,近乎本能的囁嚅道:「我不該挑釁,我不該誣衊他。」
天知道,讓本來就自傲又自覺受到了冤枉的石磊承認自己錯誤有多痛苦。
可是,此時的莫非絕對也是痛苦的,本來還想給他一個機會,可是現在他已經快要窒息了。
「這就是朽木不可雕嗎?」他絕望的想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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