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就好像很多人說的那種瀕死體驗一樣:在一瞬間回顧了我從小到大的所有經歷,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樣、
嘴裏依稀念到的,還是那首《釵頭鳳》
「樹影稀,梧桐里,龍游大海幾萬里,」
「鳳棲焰,龍藏雨,水火同在,天下所系,
「雨,雨,雨,」
「風日立,陽歸西,夜半疏星天邊雷,」
「雷翻滾,雲中閃,狂風捲起,灑遍大地,」
「深,深,深,」
諸葛雨、龐深,
這是我爹和娘兩個人的名字,估計上一半肯定是我老爹寫的,而下一半則是我娘為了附和所作的,
就那麼死了,
我爹和我娘用了幾乎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換回了我的命,我娘傷殘半生,我爹勞累一輩子,為的就是讓他們的孩子:也就是我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好好生活,
怪不得我爹和我娘不想讓我走上道師的道路:這條路可真難走,
但是,我還不能死,尤其是不應該那麼不明不白的就死掉……
這首《釵頭鳳》,我輕輕的在嘴裏念完了它,
然後我猛的感覺到了:我的身體在發生着一些奇怪的變化,
我的耳朵和感覺器官開始恢復了過來,
然後我發現,好像真的只過了一瞬間的樣子,
失去意識的時候,我整個人正在摔倒在地上,而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的身子才剛剛的躺下,
身上還是在疼,但是所有的感覺在迅速的恢復,就連骨頭碎裂的地方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我立刻能搞清楚身邊到底在發生一些什麼事情了:我的感官似乎又再次進化了:比以前還要靈敏,我幾乎能感覺到身體四周發生到的所有的事情,
總之,我還趴在地上,但是我能知道自己身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第二槍刺進了我的肩頭,玉十三已經完全瘋狂了,
看到我倒了下去,她還準備再對着我的心口來上最後一下,
這時候,一個碩大的身影出現在玉十三的身後,一把抓住了玉十三的清火槍,
「你是真打算殺人還是怎麼着,」
葛偉偉直接衝到了玉十三的身後:幾乎沒人看見他那碩大的身體是如何上台的:他一上台直接一把抓住了玉十三的清火槍,一邊狠狠的罵道,
順手還一個耳光給玉十三打了過去,
而別的人已經全震驚了,
早就忍耐不住的辰晨直接指着玉十三:「這丫頭是準備殺人啊,那裏有對着自己同學這樣刺的,」
剩下的人也全都是議論紛紛,
「這完全是殺人,小山受重傷了,快救治,」鄭丹在咒符學院的隊伍里不停地喊還準備衝上來,卻被柳知畫一下子攔住了,
「不要着急,事情似乎還有一些什麼變化,你的朋友沒事,我能感覺的到……剛才他的生命力都似乎消失了,而這一會卻突然好像又在快速的恢復似的,」
柳知畫依然是一副冷靜的樣子,看着我似乎在仔細的分辨情況,不過她的臉色也在泛白:顯然對剛才發生的情況她也非常的憤怒,
左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哪裏一動不動,而邊上的陳墓臉色有些難堪,
「都安靜,」
這時候,一直在邊上當塑像似得校長大人總算是發話了,
「校醫,上去看看龐小山如何了,」
幾個老頭醫生直接沖了上去,蒙師他們幾個也沖了上去,
「剛才的事情,我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玉十三,你真的想要殺了龐小山,」張校長看着玉十三問道,
玉十三被葛偉偉一巴掌打的坐在了地上,這時候正在發愣,聽到了校長叫自己的時候,她有些木呆呆的,
張校長皺着眉頭走近了玉十三的時候,陳墓卻一下子沖了上來,搶在校長接觸到了玉十三之前就站在了玉十三的身邊,
「校長,有件事……」
「走開,」張校長很冷漠的看着陳墓,那口氣就像是在趕走一條狗似的,
陳墓還想說什麼,但是那隻手卻在背後動了一下,
張校長一把抓住了陳墓的肩膀,
「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收手麼,」
陳墓的肩膀被張校長一抓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不敢再動了,
張校長走到了玉十三面前,伸出一隻手罩住了玉十三的額頭:本來還是傻呆呆的玉十三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龐小山怎麼樣,」
這時候,我的感覺基本已經完全恢復了,並且傷口雖然也疼,卻沒有那麼劇烈了,
幾個醫生在努力的給我的傷口止血:但是因為傷口太深了,一番努力看起來並不奏效,還有兩個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我的手,然後皺着眉頭說道:「尺骨斷了,而且還斷成了三截,螺旋性骨折……這丫頭手夠黑,別的地方還有一堆軟組織挫裂傷,」
「既然這樣先不要移動了,就地搶救,」張校長搖頭說道,
看了看玉十三,張校長再看着陳墓,
陳墓一臉的心虛,
雖然我什麼的看不到,但是我卻似乎根本不用用眼睛看,而是只需要用感官去感知就能知道附近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剛才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也許有的人看懂了,有的人沒看懂,但是其實這並不重要,」
「自從龐小山這個孩子進入了我們學校以來,就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是無論發生了一些什麼,龐小山本人,都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他很熱情,善良,但是同時又很天真,」
「陳墓,你今天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你自己最清楚,為了給你留點面子我就不再在這裏多說了,但是對你本人,我必須要有所處罰,左戈院長,你沒有意見吧,」
左戈一直好像沒事人一樣一動不動,聽到了校長點到他了,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是這樣,陳墓他剛才……」
「你可千萬別說你不知道,」張校長冷笑道,
「呵呵……知道知道,陳墓這小子在戰鬥前動用了古拳法的碎魂拳,這不符合規定,等於是用了咒語學院的能力了,呵呵,這個確實是太過分了……」
「那麼,你覺得該給陳墓什麼處罰呢,」張校長點點頭說道,
「這個校長您決定就好了,」
兩個人在那裏自說自話,而下面有一些搞清楚問題的學生們已經開始激憤了,
「特麼這不等於作弊麼,」
「死人臉,開除,」
「太過分了,」
「這是故意的吧,」
「還有那個玉十三呢,為啥不好好處罰,這尼瑪簡直就是嗜血啊,」
「很久沒看到這樣的比賽了,」
「好像上次你也那麼說來着,」
張校長似乎是故意等下面的人討論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點頭看着陳墓說道:「本來這不是一場什么正式的比賽,結果你卻用了這種手段來取勝,現在我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如果你們那麼希望得到這個學生那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可是現在卻又目睹着他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卻又無動於衷,」
陳墓低着頭不說話,張校長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離校三個月吧,」
離校三個月算是什麼處罰,
聽到了這話,陳墓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校長,」
「咒語學院院長,你有沒有什麼異議,」
聽到了這話,左戈也是臉色微變,似乎正想說話,但是他還沒出口現場就被別的聲音淹沒了,
「離校三個月,這算什麼處罰啊,」
「聽起來好像還蠻嚴重的,」
「確實很嚴重,」其中一些在學院已經有些時間的老人嚴肅的說道:「對於咒語學院的人來說,離校三個月是相當嚴重的處罰了,
「什麼意思,就離開了學校三個月算是很嚴重的處罰,」
「我也只是聽說:咒語學院和我們的修煉方法完全不同:咒語的力量需要,道術能力作為輔助,而這種道術能力修煉想要提高是很困難的,只有咒語學院內部有特殊的設施可以提供修煉,離開學校三個月,等於是讓人三個月之內根本就無法修煉道術能力了,這種中斷是很嚴重的:道術能力不單單無法提升,反而可能會直接降低,」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咒語學院裏的人不少人都到了三四十歲都不離開,原來是那麼回事,」
下面議論紛紛,但是絕大多數還是認為對這種處罰趕到不滿,
畢竟修煉道術講究的是練『心』,絕大多數人都是善良的,對於這種虐殺一般的行徑完全無法接受,
「好了,那麼這件事就那麼決定了,另外,對於玉十三應當如何處理,我想聽聽葛院長的意見,」張校長接着說了下去,
「這丫頭有殺人的心思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葛偉偉冷笑着看着玉十三,
「我看,直接斬了就好了,」
這尼瑪直接斬了是不是也太刺激了點,
「說笑了吧,我們沒有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玉十三故意傷人虐殺,直接開除出學校,就這樣吧,」張校長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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