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車行要變賣住宅,馬車的消息不脛而走,在王煥的指導下,印了一批小傳單,傳單的宣傳噱頭就是「絕版」!
傳單上印着:因車行需搬遷,改組重建,短期內不製造出售任何類型馬車,不提供出租車服務,車行內部最後一批絕版員工自用馬車將於5日後於平安車行外舉行拍賣會,屆時以拍賣的形式賣出名下所有住宅及馬車。
經過一個下午的宣傳,輿論大嘩,這一重磅消息成為廬江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各種小道消息在市民中傳開。
「你聽說沒有平安車行要賣車了,還要搞個什麼拍賣。」
「聽我娘子說了,好不容易攢錢想買輛科魯茲,看來不抓緊最後的時間買不到了!」
「是啊,我還想換輛卡宴呢!」
「你就吹吧!」
……
「唉,你說關內侯千金和都尉朱驍一成親,王公子就要賣掉車行,遠走他鄉,是不是裏面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他不是還赴宴了嗎?」
「你是沒見,昨夜王公子喝醉後和一個絕世容顏的女子就在我家樓下摟抱,我在樓上看得真真的!」
「難道是受刺激了?」
……
五天後,酉時,太陽已經帶着餘暉漸漸西去。
平安車行外的街道再次被堵得水泄不通,車行左邊擺上二十張桌子,桌子上放滿了精緻的糕點,水果,右邊十張桌子擺滿了上等的茶水,佳釀。
門口前方的街道擺上了150把椅子,前50把椅子的靠背後面都掛着一張造價不菲的絲綢絹布,每把椅子的絹布上寫着「張大人」、「劉州牧」、「羊太守」、「李官人」等等各不相同。
這些貴賓席位早在三天前,從前到後,就以500兩到100兩不等的價格全部賣光,不少外地富商得到消息後趕到廬江,求爺爺告奶奶也買不到一張貴賓票。
此舉還滋生出東漢的黃牛產業,假黃牛居多,而且都是奎哥的小弟假扮的,能搞到票的真黃牛沒有幾個,50個貴賓席位不對外出售,後面100個拍席定價是從100兩到10兩不等。
拍賣會前三天普通席位的門票就被炒到一張500兩以上,不得不說王煥對那些官員夠仁慈的了,內部價賣給他們極其便宜的貴賓票給足了他們面子。
拍賣會當天,平安車行外整條街道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還時不時的傳來假黃牛的吆喝聲:「最後幾張門票最後幾張門票,第12排的門票800兩一張,第9排門票1000兩一張,還有一個時辰拍賣會就開始了,過時不候了啊!!」
車行內,王煥身穿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他身邊的奎哥時不時朝門外看去,搓着手賊嘻嘻的說道:「搶錢的手段還是公子高明啊!」
王煥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叫搶錢?咱這是挑選有潛力的客戶!先把沒有購買能力還佔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剔除,願意高價參與拍賣的都是有能力購買的主,你懂不懂?」
奎哥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小雞啄米的點着頭附和到:「對對對,公子說的有道理。」
車行員工艱難的維持着會場的秩序,距離拍賣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多,幾乎半個廬江城的人都來了,齊聚平安車行外。
車行對面的民居變成了觀眾席,二樓房間內塞滿了人,甚至房頂上都蹲着好些個人。
「劉繇!劉州牧到!」
「羊續!羊太守到!」
「朱驍!朱都尉到!」
「杜業!杜大官人到!」
……
接連不斷的稟報聲,一個個在揚州,在廬江隻手遮天,富甲一方的官員,富商紛紛到場。
精心打扮的丫鬟充當着禮儀,早已在入口等待着這些貴賓,每來一位貴賓就盡職盡責的將人引到貴賓席就坐,然後貼心的端上水果點心茶水等,彰顯出他們的尊貴程度。
挨肩並足的人群中,假黃牛騎到一個同伴肩膀上,舉起手中最後的一張票大聲吆喝道:「最後一張門票,第5排的門票!3000兩!再不要可就沒機會了!」
貴賓席眾人聞言回過頭吃驚的看着叫賣的假黃牛,周邊市民也是倒吸一口冷氣,誰他媽腦子被驢踢了,會花3000兩買一張門票?3000兩足夠買一輛蓋拉多了!
「等等!小兄弟等等!我要!你的票我要了!」
被驢踢的來了……
遠處人群中,被驢踢的那主身形臃腫,衣着甚至比貴賓席的一些富商更為華貴,身後跟着十來個僕從。
「借過,借過。」
「不好意思讓一讓,讓一讓……」
眾人紛紛給這sha逼讓道,越過眾人後,胖子已經汗流浹背,來到黃牛身邊喘着氣說道:「小兄弟,你這票我要了!」
黃牛愣住了,奎哥只是讓他帶人把價格炒上去,最後一張票定出一個高價,體現出這個拍賣會是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拍賣會,3000兩他自己都覺得沒人會買。
胖子看着遲遲不說話的黃牛疑惑的問道:「小兄弟是不是嫌少了?這樣我再加100兩你看可否把票給我,馬上就開始了,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
黃牛木訥的把票遞給他,胖子感激的接過黃牛手中被捏得皺巴巴的門票,回頭一巴掌拍到一個僕從腦袋上罵道:「給錢啊!看什麼看!」
僕從唯唯諾諾的點着頭,把身上的包袱拿下來,遞給黃牛。
奎哥的小弟何時見過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輕點一番,3100兩,分文不少!心情激動的想着:搞不好奎哥一高興就賞自己幾十兩!
迎賓小姐也有眼力價,來到出手闊綽的胖子身邊抱歉的說道:「大官人,不好意思,門票只限一人使用,您看您的這些隨從是不是……」
胖子轉身怒斥道:「讓你們早點來買票一個個給老子磨洋工,現在好了花3100兩才搞到票,這個月的工錢別要了!滾去外面等着!」
回過頭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罵罵咧咧的走進會場。
眾人還沒有在震驚中恢復過來,人群中已經有人在數着胖子帶來的青衣隨從了,一數不多不少正好15個,這他媽一個隨從一個月就有200兩工錢!這到底是哪路高人?!
胖子落座後,禮儀小姐貼心的遞過一條濕毛巾,還有幾盤小吃以及茶水,普通席位怕是只有他能得到這種特殊照顧。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一個員工小跑進前廳,對着還在和奎哥喝茶聊天的王煥稟報到:「少爺,時辰差不多了。」
王煥點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出前廳。
嘈雜的人群看到王煥走了出來,紛紛安靜下來。
來到門外一張精心裝扮過的桌子前,王煥拿起桌子上自製的擴音器,對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說:「今天很榮幸舉辦這個拍賣會,有那麼多的朝廷棟樑,父老鄉親的支持,我感到很高興,謝謝大家!」
深深鞠一躬後,繼續說道:「其實今天開這個拍賣會,是我一時興起,小時候跟着師傅在鄉下種地,習慣了鄉下生活,城裏生活直到現在我也不習慣,我呢,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在廬江承蒙大家抬愛,能混口飯吃,現在也不想打拼了,太累,所以打算回鄉娶妻生子過着躬耕生活。」
底下一片譁然,這什麼邏輯?累了就要去種地?
人群中有人接茬道:「王公子你不是已經有佳人相伴了嗎?為何還要離開廬江,你走了以後我們上哪坐車,上哪買車啊?」
王煥微微一笑說道:「朱都尉都成親了,我找個紅顏知己不為過吧?」
人群哄堂大笑,文縐縐的那些說辭他們不喜歡,大眾喜歡的就是他這種大白話。
王煥繼續說道:「剛才那位兄台的擔憂,想必也是各位街坊鄰居,各位鄉親父老的擔憂,我走了之後,還會有一部分車子供大家出行使用,我撤銷的只是內部員工的出租服務。」
王煥拿起桌上的小木錘晃了晃說道:「言歸正傳,現在我來說一下拍賣會的規則,每次會有一件拍品展示在大家面前並註明起拍價也就是底價,每位尊貴的來賓椅子旁都有一個號碼牌,如果您看上就舉牌報價。」
劉繇笑着問道:「王公子,倘若羊太守看上一輛車舉牌報價,我也看上了該如何?」
一旁的太守羊續誠惶誠恐的說道:「大人勿要折煞下官,下官哪敢奪您所愛。」
王煥解釋道:「拍賣就是以競拍來運作的,劉大人如果看上了,就舉牌報價,根據拍品的不同,單次加價也會有一個最低標準,如果其他貴賓也看上了,同樣的也可以舉牌報價。」
一個一臉富態的富商問道:「那如何確定最終得主?價高者得嗎?」
王煥點點頭,說道:「如果一件拍品,在經過幾輪競價後,沒有人再出價,最終就由報價最高的貴賓所得,無人報價時,我會詢問三次,三次詢問過後沒人加價,我手裏這個小錘落下後,就是一錘子買賣,概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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