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天的冒雪行軍,義軍到達樂安郡千乘城,距離目的地僅有100餘里,這不禁讓多日行軍的戰士感到欣喜若狂。
這幾天滄雪明顯瘦了下來,騎馬太顛簸,而且他又不像人類一樣可以坐在馬鞍上,只能靠四條腿夾住馬脖子才能穩住身體。
王煥看她太累,本來安排它去三連讓楊山找輛輜重車讓她坐車,可她又不願意,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王煥,這也讓他感到大為頭疼。
千乘城和之前遇到的許多破敗的城池一樣,經過黃巾之亂城中居民非死即傷,能逃走的都逃走了,只留下一個空城。
原本王煥還想着能不能租一些船隻沿黃河順流而下到達蓼城,可看到城內的景象後只能安排各連長帶着本部人馬各自尋找可以居住的民房,軍刺繼續出城警戒。
可供居住的民房少之又少,大部分戰士都是十多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裏打地鋪勉強入睡,翠柔以房間太過緊湊為由把她所用的被褥放到了王煥房裏。
反正是遲早的事,二人也沒有過多矯情,王煥找來一卷草蓆,把自己的被褥放到床榻旁的地上,幫着面紅耳赤的凌菲整理床鋪。
「哎喲喂,看來今晚我要打擾某些人的好事了。」滄雪蹲在床榻上看着整理被褥的王煥。
王煥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敢說什麼。
滄雪「你再瞪我試試!」
王煥沒有說話,只是朝她豎起中指。
滄雪有模有樣,舉起爪子,看樣子是豎中指,可是……真看不出來她的中指在哪。
凌菲好奇的問道:「你倆幹嘛呢?」
王煥嘿嘿一笑,說道:「沒幹嘛沒幹嘛,我饅頭交流情感。」
「嗚嗚嗚!!嗚……!」聽到「饅頭」二字,滄雪發出不滿的恐嚇聲。
凌菲看着「怒不可遏」的滄雪笑道:「你又怎麼欺負它了?怎麼這幾天我看它對你那麼不滿?」
王煥把枕頭扔到床鋪上,隨意的說道:「不知道,她來大姨媽了吧。」
「大姨媽」代表什麼別人不知道,可凌菲是知道的,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罵道:「整天沒正經!饅頭又不是人,怎麼……怎麼會來那個……」
「嗚嗚嗚!!嗚嗚!」
「哎喲!」凌菲聽到她的嗚聲回頭看着她說道:「怎麼,我天天餵你,你還凶我啊?」
「夫唱婦隨!」
王煥聽到滄雪的聲音笑眯眯的摟着凌菲坐到床榻上,把滄雪攆開:「去去去!我老婆要睡覺了,邊上待着去!」
滄雪幽怨的看着面前這對「狗男女」悻悻的跳到王煥的地鋪上。
王煥貼心的幫凌菲蓋上被子,吹滅油燈回到地鋪上躺下。
「臥槽!」
剛躺下左手就傳來一陣疼痛,不用看都知道被滄雪給咬了,小畜生還挺記仇的。
凌菲坐起來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王煥拍了一下滄雪的屁股,說道:「沒事沒事,剛剛躺下來被一隻臭蟲咬了一下。」
「怎麼那麼不小心!」凌菲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傷到哪了?」
王煥坐了起來連忙說道:「真沒事。」
凌菲拉起他的手問道:「是不是咬到手了?我看看要不要擦藥。」
木啊。
王煥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呵呵的說道:「真沒事,快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不要臉……」
「不要臉!」
兩句不要臉,一句是凌菲說的,一句是滄雪說的。
二人再次躺下,黑夜中安靜得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得見,凌菲突然喊道:「少爺。」
「嗯?」王煥疑惑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凌菲改口道:「親愛的營長大人。」
王煥提醒道:「把營長大人去掉。」
凌菲柔聲說道:「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很像在龜背山的時候?」
想起往事,王煥嘴角微微揚起來,笑着說道:「今晚你可不能翻身倒下來壓我身上,壓到滄雪沒事,趁機占我便宜罪過可就大了!」
「去死!」凌菲佯怒罵了一聲。
王煥補充道:「還有,不要流口水……」
「啊?!」
凌菲驚嘆一聲,說道:「你還記得?」
王煥把手伸到床榻上拉住凌菲的小手,溫柔的說道:「我怎麼會忘記呢,忘了誰也忘不掉我的小菲菲。」
糖衣炮彈對大部分女人都能奏效,凌菲也不例外,聽到他的甜言蜜語短暫的腦子空白過後瞬間醒悟過來,捏着他的大手問道:「不是吧,你少來,你最不能忘掉的是蔡家小姐吧?」
王煥無奈的解釋道:「沒有了,其實她真的只是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而已,而且她都嫁人了,你還吃醋啊?」
凌菲轉過身,雙手抱住他的手臂,說道:「難說,萬一她嫁人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怎麼辦?」
王煥安慰道:「放心吧,我真不會再對她有什麼想法了,以後就和你生好多好多熊孩紙,每天陪着他們看日出日落,享受生活多好。」
「那我們以後住哪?」
「你想住哪我們就住哪。」
「我們生幾個孩子?」
「你說了算。」
……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閒聊着先後進入夢鄉。
左手被滄雪抱着,右手被凌菲抱着,王煥猥瑣的想着:如果滄雪真是個美艷得不可方物的妹紙該多好!老子也能光明正大的左擁右抱。
不知道是不是內心的無恥想法又被滄雪洞悉,熟睡的滄雪張開嘴把他的大拇指含進嘴裏輕咬了幾下就這麼含着他的手指繼續呼呼大睡。
次日,早晨7點睡夢中的王煥問道一股香味,睜開眼時看到已經穿好衣服的凌菲此時正端着三連戰士做好的早餐走進房間。
從滄雪嘴裏把手抽出來,隨意的在被子上擦了擦口水,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蓬頭垢面的爬起來,雙目無神的坐到凳子上。
凌菲從懷裏拿出梳子,坐到他身後為他梳理蓬亂的長髮,拿出一條葛巾為他束起長發。
梳好頭髮,凌菲搬過一個凳子坐到王煥身邊雙手捏着他的大臉晃動着說道:「快去洗漱,吃了早餐準備出發了。」
王煥有氣無力的說道:「能不能先吃東西?我餓了……」
凌菲態度堅決的說道:「不!可!以!先去洗臉再來吃,不然不讓你吃了。」
王煥撒嬌道:「哎呀小寶貝……你就讓我先吃早餐,好不好嘛,好不好?好不好?」
凌菲斜眼看着他,知道他起床之後會有起床氣,以前是可以練功來發泄起床氣,這幾天都在趕路,沒工夫練功,這不起床氣一來就跟個大孩子似的。
「那好吧,早餐你就別吃了,餓肚子的時候不要來問我要吃的。」說罷凌菲作勢要把王煥的早餐抬走。
王煥屈服的皺着眉說道:「好好好,我去,洗白白再來陪夫人用膳!」
看着一臉不悅起身出門洗臉的王煥,凌菲甜蜜的笑了起來,拿起一盤切好的豬耳朵餵同樣有起床困難症的滄雪。
吃過早餐,部隊往蓼城方向開拔。
早在他們出發前軍刺的戰士就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出發,為大部隊探清前方道路。
天寒地凍的環境並沒有給行軍帶來多大的阻礙,相反長時間的行軍讓戰士們都紛紛敞開棉大衣,一個個熱得小臉微紅。
「駕!駕!駕!」
翻過一座低矮的小山來到山腳下,遠處傳來聲音,王煥抬眼看去一騎快馬正朝大軍快速疾馳而來。
「停!」
王煥一聲令下,所有戰士停在原地。
待到50多米時王煥看到來人腰間來回晃動的三棱刺便放心的驅馬上前。
「吁!」
軍刺戰士來到王煥跟前迅速稟報道:「營長!距此10里左右有一夥身份不明的武裝人員共50餘人,此時正追趕兩輛馬車。」
身份不明的人?王煥馬上問道:「他們衣着打扮什麼樣?是不是黃巾餘孽?」
戰士搖搖頭,回答道:「衣着打扮因距離較遠,無法確切觀察,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是黃巾軍,看樣子像私人武裝。」
王煥繼續問道:「那兩輛馬車是什麼樣子?」
戰士回答道:「據班長目測說是兩輛出自營長之手的蓋拉多。」
「再探再報!」王煥對軍刺戰士說完後回頭對全營戰士喝道:「所有人隱蔽!一連佔領制高點,二連清除馬匹車轍痕跡,三連隱藏好物資!速度快!」
只過了5分鐘,原本停留在原地的義軍就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山坡樹林邊還有幾個戰士在用樹枝掃除腳印。
眾人埋伏好後,翁立來到王煥身邊擔憂的問道:「營長,你是想救人?」
王煥搖搖頭,說道:「先看情況吧,能買雷文頓的人在當地應該算得上是權貴,如果能救一下可能對以後咱們發展有很大的好處,但是權貴人物被人追殺,其中的來龍去脈我們不知道,貿然行動可能會捲入不必要的紛爭,先隔岸觀火,隨機應變。」
翁立看着日益變成熟的王煥,翁立感到由衷的欣慰,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感慨的說道:「你能如此考慮周全便好,倒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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