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戰亂的城市都是百廢待興,想要混進疏於管理的牢房對於軍刺戰士來說輕而易舉。iug.o
陸鋒首先派人趁着夜色偷來幾套朱儁親兵的衣服,而後來到牢房院牆外開始實地觀察地形。
用飛爪攀爬圍牆,進入院牆內竊取口令。
找到衛兵死角區域觀察換防,尋找時間差。
通過兩晚的查探,陸鋒大概掌握了基本信息,整個監區被長400米,寬300米的圍牆圍起來,牆高4米,四角有箭塔,圍牆上每隔100米左右建有一個用於觀察的瞭望塔,每個瞭望塔里大概有3-5人。
牢房周邊隨時有兩隊巡邏兵,每隔兩個時辰更換,交替換班的時間大概是3分鐘左右。
關押韓忠和黃巾將領的牢房位於圍牆中央,距離圍牆40米左右,整個監區由300官軍鎮守,宛城之戰結束後,大部分義軍都已經心滿意足的帶着軍功撤退,只剩下朝廷官軍和兩支義軍部隊駐守在宛城,牢房周邊沒有任何可供隱蔽的掩體。
王煥收到陸鋒的報告愁眉不展,天不遂人願,自己想的過於簡單了,沒有考慮周全,查探過後才發覺想要潛進去比登天還難,只能再仔細推敲,尋找可以利用的漏洞,或者在朱儁班師回朝的時候想辦法半路劫下韓忠。
半路劫囚車難度系數太大,要和2000裝備精良的朝廷官軍作戰,即使是以偷襲的方式劫人,自己手下的戰士也會傷亡慘重,在牢房幫助韓忠實施越獄雖然難度大,但這是唯一代價小的方案。
只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能夠打入牢房內部,僅僅靠錢想把牢裏的300人換成自己人根本不可能,再說了萬一只能換掉一部分,事情敗露被人檢舉揭發怎麼辦?
穿越這麼長時間了,可以說王煥已經習慣了這種沒電,沒網的生活,自打出生開始就在為亂世做準備,可這不代表他不想回去,他想回家,想父母,想兄弟們,一切有可能讓自己回去的線索他都不能也不想輕易放過。
半大的滄雪已經塞不進懷裏了,本來胖嘟嘟都呼呼的身體經過幾個月成長也漸漸轉化成了相對堅實的肌肉,不再是一隻小奶狗。
王煥苦悶的準備躺下睡覺,看到床榻上枕頭邊爬着的滄雪,嫌棄的把它推到一邊,這些天滄雪好像進入了換毛的階段,每天都掉毛,也怪王煥過於溺愛它,以前都是抱着它睡,現在讓它自己睡它都不幹了,非要和王煥躺一塊它才會好好睡覺。
之前王煥試過很多次,把它的小窩放到自己床邊,抱着它放進窩裏讓它自己睡,可每次醒過來都能看到自己肚子上趴着一坨蜷縮的肥肉。
「哎……」挪開滄雪,王煥帶着心煩意亂的心情睡下,他多希望大軍能夠駐紮的時間長一些,再過兩天朝廷援軍就要趕到了,到時候大軍開拔,營救機會更加渺茫。
兩天過去,援軍如期而至進入南陽郡,只須一天就能到達宛城,率軍前來的人是曹操,這次他除了帶着自己1000人的嫡系部隊還帶來了朝廷額外調撥給朱儁的5000精兵。
王煥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高興的是曹操的到來,說不定他能幫上自己的忙,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是總比沒有希望要強,失落的是曹操帶來了援軍,說明大軍馬上就要開拔朝新野進發。
朱儁面露喜色,帶着眾將領出城迎接曹操。
出城5里,不到一刻鐘,曹操的援軍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援軍靠近迎接隊伍時,王煥清晰的看到為首的曹操更為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和幾月前大不一樣,看來勝仗沒少打。
曹操翻身下馬,直接忽略人群里擠眉弄眼的王煥,來到朱儁跟前抱拳行禮:「稟鎮賊中郎將,末將奉命帶領援軍前來支援。」
「哈哈哈,好!好!好!」朱儁大笑,連道三聲好扶起曹操,充滿感激的說道:「孟德不顧艱辛前來支援,本將深感欣慰,如多有孟德此等將領,何愁黃巾不滅?!」
曹操謙卑的再次施禮,畢恭畢敬的說道:「將軍過獎了,孟德只是奉命行事。」
援軍入城,眾將領齊聚議事廳商討如何攻破新野的黃巾餘孽。
一番討論後,朱儁最後下了命令,司隸校尉徐璆,廣陵郡太守張超,跟隨自己前往新野平定黃巾,騎都尉曹操舟車勞頓,率本部駐守宛城,南陽太守秦頡所部傷亡慘重,佐軍司馬孫堅負傷,不宜參與平亂,協助曹操守城經行休整。
至於義軍,現在有了援軍,義軍可有可無,可隨軍前往新野,也可繼續駐守宛城,另外一支義軍的統領經過宛城之戰已經有了不小的軍功,此時新野如囊中物一般,正是撿軍功的大好時機,義軍統領立即表態願意隨軍前往。
唯獨王煥以部卒尚需休整為由繼續留在宛城駐守,這一命令對王煥來說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幸運,正發愁找什麼機會下手救人就送來了一個曹操!
曹操聽到王煥願意留下來沒有像其他將領一樣露出吃驚的表情,只是漠然的看了王煥一眼。
看到曹操瞥向自己,王煥感到不安,原想靠曹操幫忙把人弄出來,可現在看起來他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淡,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朱儁自從韓忠說要見王煥,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任何不滿,可心裏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懷疑,他也不是隨意安排這些將領的調度,每一項命令都有理有據。
首先為了防止王煥真和韓忠有什麼關係,以養傷為由留下了和他不對付的孫堅,可以和他相互制約;其次,以傷亡慘重為由留下秦頡看押死仇韓忠;最後,為了防止軍功卓絕的曹操搶自己的功勞,把守城「重任」留給舟車勞頓的曹操,自己則親自率軍前往新野。
這樣的安排王煥一聽就看穿了朱儁的心思,只能感嘆利益面前,人心難測。
不過這也沒什麼,只是曹操辛辛苦苦的跑一趟,結果是給人看家,估計要鬱悶上一段時間,找個機會和他敘敘舊,看能不能讓他通融通融。
援軍經過一晚的休整第二天編入朱儁部曲,7000大軍朝着新野方向進發。
朱儁帶人走後,王煥迫不及待的來到曹操住所求見曹操。
門外衛兵通稟後曹操沒有出門相迎,只有衛兵走了出來對王煥說道:「我家將軍公務纏身,不便見你,請你速速離開!」
大爺的!王煥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看着衛兵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衛兵毫不畏懼他的怒意,從容的說道:「騎都尉大人公務纏身,不便見你,快走!」
王煥捏緊拳頭怒斥道:「媽的!老子這小暴脾氣!有種你再說一遍!」
衛兵大概也被他激怒了,厲聲喝道:「說了不想見你!快滾!」
「我他媽弄死你!」王煥暴喝一聲抬腳對着衛兵命根子踹過去,衛兵靈活閃身,躲開「斷子絕孫腳」。
王煥還想再衝過去被陸鋒死死的拉着,在他耳邊說道:「營長!冷靜,冷靜!」
「冷你大爺!老子能不能回家就看他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去的!」王煥甩開陸鋒,作勢就要撲向衛兵。
聽到門外的吵鬧聲,大門內衝出一隊親衛兵,虎視眈眈的盯着王煥。
陸鋒吼道:「看什麼!還不快把營長拉回去!」
王煥破口大罵曹操,被軍刺的戰士強行拉着往回走。
眼看着得到線索的希望變成失望,還被一個衛兵如此輕視嘲諷,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
王煥罵着街,胸口劇烈起伏着,直到被帶會住所憤怒的情緒才有所緩解。
前腳剛回到住所內,後腳就有軍刺的衛兵進門稟報道:「營長,外面有個人求見你!」
還處在憤怒中的王煥罵道:「什麼人要在這個時候找死撞槍口?」
軍刺戰士從未看到王煥如此憤怒,戰戰兢兢的說道:「額……是一個小商販……」
嗙!
王煥一腳踹開房間門,丟下一句「不見!」
不多時,衛兵再次硬着頭皮來到王煥房間外,這次連進都沒敢進去,敲敲門說道:「營長,那小商販說老友求見!」
咣當!
王煥把枕頭砸向房門,把床下的滄雪和門外的衛兵嚇一跳,罵道:「老你妹啊老!不見!」
扔完之後王煥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一杯水,剛舉起茶杯就想到曹操今天如此冷漠的態度和幾個月之前稱兄道弟的反差,心中暗罵道:曹操不止多疑!還他娘的善變!
等等!老友?
王煥想到了什麼奪門而出,跑到大門外,看到苦苦哀求衛兵的商販,問道:「你要見我?」
大門外的衛兵聽到身後的聲音嚇一跳,知道王煥在氣頭上,怕他一言不合就揍人,趕緊催促攤販快走。
看到王煥小商販不懼反喜,笑着點頭說道:「對!是小人求見王公子!」
王煥左右看看,周圍沒有什麼行人朝他揮揮手說道:「跟我進來!」
小攤販掏出兩錠銀子遞給兩個軍刺的戰士,隨後跟隨王煥進入院內,來到客廳。
「這個是誰讓你給我的?」
王煥拿着手裏的畫布發問道。
商販恭敬的施禮後說道:「公子既已猜出,為何還要試探小人?」
畫布上的內容是一隻眼睛和一隻耳朵,雖然不想工筆畫那麼細緻,但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什麼意思:耳目。
王煥笑了:「是曹孟德讓你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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