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心酸的賬後,拿出錢給孟哥,讓他去找城裏最大的木匠店,要求在一個月之內必須造出來,帶上鍾伯去購買了一些禮品之後,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到隔壁周府拜訪。
周家的老爺自己見過,自己還小的時候,還經常碰到那個看起來慈祥的周伯伯,父親去世時,特地來到家裏,安慰自己,給自己的感覺就像一個慈愛的老人。
來到周府,拜見周老爺之後,誠懇的把想要購房的想法和周老爺說了之後,周老爺十分豪爽的就答應了,周老爺家財萬貫,也不在乎這一兩套宅子。
從進門的那一刻王煥就後悔了。
看着那麼大的院子,那麼多的房間,自己家的房子和人家的一比起來,就是窮苦階級和地主階級的殘酷對比,整套房子可以容納八十多人居住,如果緊湊一點住的話,兩百人不成問題,這樣的房子估價至少也要一千兩以上才買得起。
王煥還在心裏盤算着要麼借錢,要麼和老頭商量一下,能不能按揭分期付款,周老爺笑呵呵的對他說:「賢侄啊,你父親生前與老夫私交頗好,你又為民除害,除去廬江一大毒瘤,於公於私,老夫都該送你一個人情,三百兩賣於你可好?」
三百兩?!!這尼瑪就是天上掉餡餅啊,不過刨除那些開支,自己手頭上只剩三百二十兩了,要買了的話,那五十個人來了之後,工錢怎麼辦?生活怎麼辦?
不管了,大不了去借點錢發工資也要把這套宅子拿下!一咬牙一跺腳,心一狠:「好,周伯父,如此恩情,王煥在此謝過您老人家了!」說罷朝着周老爺單抱拳行禮。
周老爺擺擺手,無奈的說:「賢侄啊,其實老夫可以贈與你,但在妻兒那兒不好交代啊。」
王煥感激的點點頭:「周伯父放心,我理會得。」
就這樣,三日之後周府上下搬走時,王煥把最後的一筆錢給了周老爺,換回來一張房契和一張地契,沒有70年產權的限制,可以傳給兒子孫子的房契地契。
現在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散錢,也只有二十多兩了,感到囊中羞澀,王煥整日茶不思飯不想,小小年紀便整日一臉憂愁,翁立看出自己徒弟的窘境,回了李家村一趟,再回來時,帶來了一百二十多兩。
這是八年來,王煥的父親每月給翁立代為保管的生活費,在小村子裏居住,說實話真花不了什麼錢,翁立最初賣棗的時候,也只是不想看着棗子都爛在樹上才拿出來販賣。
吃的東西都是自己種的,吃的肉都是自己獵取的,至於穿的衣服,翁立的妻子能紡麻布,雖然品質屬於下乘的,但王煥從來沒有嫌棄過,幾乎八年之中就沒有太大的支出,就連那把精鐵大刀,也是翁立出的材料,師徒二人出的勞力打造出來的。
看着翁立遞過來的錢,王煥感到眼眶濕潤了,真不知道怎樣感激自己的師傅。
翁立走過來摟住眼眶濕潤的王煥:「傻孩子,一生為師終生為父,雖然沒能教你太多東西,但我和你嬸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些錢我留着也沒用,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大家好,我不支持你,誰支持你?」
王煥哽咽着說:「師傅……謝謝…你……」
翁立拍着王煥的背:「好了好了,咱們爺倆之間還說謝?煥兒長大了,以後就要你當家了,當着外人我叫你少爺,當着自己人我再叫你煥兒。」
王煥緊緊的摟住這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願意再說任何話……
次日,翁立把所有孩子都召集起來,五十多個年輕孩子緩緩朝廬江城進發。
王煥和孟哥出去採買被子、褥子、床、洗漱用品等生活必需品,一下午時間採辦好之後,全拿到新宅子裏,等待五十個孩子的到來。
王煥還讓孟哥去找了一個幫手,一個月二兩錢工資,以後全家上下估計都要做好吃大鍋飯的準備了。
王府、周府中間的圍牆鑿開一個通道後兩道大門的牌匾已經摘下,換上了一個新牌匾「平安車行」,王煥把自己家和周府連在一起,為公司的起步打好基礎。
晚上,當五十多個窮苦孩子來到廬江城時,看着自己的「新家」不由得欣喜若狂,自己也能住上這麼大的宅子,看來跟着翁先生說的那位少爺干,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翌日,清晨,五十個十五歲到十八歲的孩子稀稀拉拉的分成五排,站在院子內,帶他們來到這的翁先生跟在一位看起來年紀比自己還小,穿着得體的公子身後。
王煥進門看都沒有看那些人一眼,而是轉身進入每一個房間查看。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看着這位公子,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砰!
一個木盆被狠狠地踹出來,王煥一臉怒氣走出來,站在眾人面前,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裏是你們的新家,你們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新家嗎?!!!」
眾人被這一聲炸雷般的呵斥嚇得低下頭。
王煥繼續怒斥道:「起床洗漱之後,被子一團糟扔在床上,木盆一通亂擺扔在地上,你們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沒人敢說話,也沒人敢抬頭看他。
不一會兒一張簡易的木床和事先準備好的被子被拿了出來。
王煥冷冷的看着眾人說道:「今後,我會對你們進行嚴格的管理,你們每十五天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每個月有一兩錢的收入,今後表現好了,我會給你們漲工錢,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你們,要無條件的服從我明不明白?」
「明白!」洪亮的聲音迴蕩在院子內。
王煥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煥,你們以後叫我少爺,我和你們一樣,也跟着師傅在鄉下住了八年,種過地,打過獵,今後你們五人住一個房間,現在我給大夥規定一下,十個人為一個隊,也就是說,兩個房間的人並為一個隊伍,站成一排。」
幾分鐘之後,稀稀拉拉的人群,在破冰之後,各不相識的少年組成了五支新的隊伍。
王煥:「現在每一排最右邊的那位兄弟,就是你們的代理隊長,只是在這一個月以內暫時擔任隊長,負責每個隊伍的日常事務,隊伍出問題,隊伍里的任何一個人出問題,我只找隊長。」
眾人面面相窺,這公子的行事風格無人能其左。
王煥:「前面三排蹲下,現在我就和大家提一條規定,起床之後,被子必須疊好,就像這樣,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說着王煥彎下腰,自己大學軍訓的時候為了不被罰,可是苦練了一番疊豆腐的技能,兩分鐘之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王煥把被子疊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為了演示疊被子,兩棟宅子鑿開通道時,王煥就撿了好幾塊磚頭回去壓被子,這被子是他事先就準備好的,要想把新被子弄成這樣沒一兩個星期根本做不到。
王煥拍拍手道:「我對你們以後的要求就是這樣,你們有一個月的時間來練習,一個月之後誰不合格誰就捲鋪蓋走人,當然一開始要做到這一點很困難,慢慢練習就能和我一樣,還有洗漱之後,木盆要擺放整齊,毛巾要懸掛整齊,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進行一個月的軍訓,至於什麼是軍訓一會兒我會告訴你們,這個月我們不幹活,但我還是會給你們發工資。」
接下來,王煥把軍訓的思想灌輸給眾人,什麼是軍訓?軍訓要做什麼?軍訓有什麼好處?這些都一一解答。
叫來玲姐,把所有人的身高三圍都量了一下,按照王煥的設計圖,拿上十兩錢去裁縫店訂做一百套衣服。
從這一天開始,這一群人,在穿越者王煥現代化軍事管理下,變成了日後的骨幹成員。
這些孩子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雖然吃大鍋飯,但是兩葷兩素的飯菜讓他們感到很滿足,而且家裏有的父母也去給大戶人家打工,哪有那麼好的待遇?
能吃上肉,能住廂房,雖然五個人擠一個房間,但比起家裏的土箕房,他們絲毫不敢嫌棄,這些孩子也很淳樸,他們不懂什麼大道理,他們只知道,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雖然公子看上去很嚴厲,但他們一點也不反感。
第二天,早上六點,王煥來到員工宿舍檢查時,所有人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齊齊的疊好,雖然疊得不是那麼好,但是能不能做到是能力問題,做不做就是態度問題了,能力可以彌補,態度很難糾正。
花了一早上的時間教會了大家基本的隊列知識,比如向右看齊,左右轉等等簡單的口令,下午就開始正式經行隊列訓練。
晚上和大家一起在「公司」大廳吃大鍋飯,讓王煥想起「前世」在學校食堂吃飯的場景,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晚上睡覺時,王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能不能真正的給自己盈利,但是不去博一把的話,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了,沒想到相隔千年,自己又干起了老本行……
當!當!當!
一陣銅鑼聲破壞了清晨的寧靜,「集合!!我數三十聲,還沒有穿好衣服出來的人,我讓你站軍姿一上午!!」
噹噹當!!
當數到第二十八下的時候,最後一個衣衫不整的員工衝出房屋,立馬找到自己的隊伍站好,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王煥一身黑色練功裝,標準的立正姿勢站在隊伍前方:「所有人,聽我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左轉,右後轉彎,五公里跑步走!」
眾人不知道「五公里」是什麼東西,但聽到跑這個字都知道怎麼回事,跟着已經跑出門的公子跑起來。
對於常年干農活的他們來說,跑五公里倒不至於暈倒或者口吐白沫,只是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速度來跑會稍稍有點吃力而已。
「對齊了,對齊了,保持好隊形!」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別東張西望,就特麼說你呢,還看!」
在一聲聲的口令和怒罵聲中,一群人繞着廬江城西的街道跑了起來。
也就是從今天開始,每天廬江城西的居民都能聽到整齊劃一洪亮的喊聲,喊着「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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