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剛加班回來,就看到唐澍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嘩啦。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嚇得鞋都沒換,趕緊跑過去:「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唐澍眼淚汪汪,她想要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的全告訴丁丁,但丁丁是個大嘴巴,她要是知道了真相,那她之前在程皓那好不容易演出來的分手戲就白演了。
看唐澍光哭不說,丁丁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啊。,你再不說我就自己打電話去問程皓了啊。」
唐澍一把拉住她:「別打了,我跟他分手了。」
丁丁吃了一驚:「你跟他分手了?你一個每天早上恨不能對着他的照片舔屏的人,你會跟他分手?」
唐澍抽了好幾張紙,用力擤了一把鼻涕:「好看不能當飯吃。」
丁丁看她竟然把程家的傳家玉鐲都摘下來了,眼珠差點掉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你一個為了五官能改變三觀的人,竟然說出好看不能當飯吃這種話?你今天到底受什麼刺激了,不行咱就上醫院吧。」
唐澍撥開她的手,吸了吸鼻子:「我是認真的,我真跟他分手了。明天的官司也不用打了,我們決定把專利賣給萬時科技。」
丁丁瘋了:「什麼?這麼大的事,你們跟李律師商量了嗎?」
唐澍看向外面的雨夜:「已經說過了。」
丁丁在床邊走來走去,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這才出差了兩天,你們不但分手了,就連官司也不打了,直接同意把專利全賣了?不行,我得親自問程皓。」
「你別問他,這些都是我做的決定。是我要跟他分手,是我要離開雲上,要去萬時科技的。」
「為什麼?」
「因為錢。」
「什麼?」丁丁沒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為了錢要踹了程皓,跟張博涵在一起?」
還沒等唐澍說話,丁丁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手一擺:「這話你蒙別人可以,蒙我不可能。咱倆都認識多久了,你唐澍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唐澍沒想到在這種時刻,還是有人懂她的。
她感激的看着丁丁,就聽丁丁繼續說:「你好色如命,絕對不可能為了錢拋棄小奶狗的。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啊,千萬不要讓陳鵬這個小人如願,我知道雲上現在需要錢來周轉,我這邊花錢沒什麼數,這兩年也就攢了這點錢,你先拿去救急,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丁丁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唐澍。
唐澍嘴角抽動了幾下,頂着肥桃一樣的眼,把卡慢慢放回丁丁手裏,吸了吸鼻子:「丁丁,謝謝你這麼了解我。但不需要了,我們已經跟萬時科技簽了專利合同。程皓父親的病,等不起了。」
「我明白了,你們賣了專利是為了給程皓父親治病。」丁丁想了想:「不對啊,賣了專利不就有錢了嘛,那你為什麼還要跟程皓分手呢?」
唐澍苦悶的吐出一口氣,幽幽看着窗外:「只有跟他分手了,他才能安心的陪着老程去治病。」
此時回到醫院的程皓已經渾身濕透,還等在醫院的蘇檬看到程皓落魄失意的樣子,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這份合約,今晚是簽定了,這個男人,很快她就可以帶走了。
在蘇檬的周旋下,萬時科技的錢很快就打到了程皓的賬上,有了流動資金,程皓終於付完了所有欠下的材料供應商和生產工廠的尾款。萬時科技承諾會收完雲上的所有庫存,程皓瞬間沒有了任何壓力,他給了所有人一個交代,卻無法給自己和唐澍一個交代。
自從那晚之後,唐澍再沒給他發過任何信息。但第二天,她就把他親手戴在她手上的玉鐲,用快遞寄回給他。
她甚至都不願意再見他一面。用這種兩不相欠的方式,斬斷他跟她之間的一切聯繫。
夜深人靜的時候,守在病床前的程皓,無數次想要撥打那個刻在心裏的號碼,但一想到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她的負擔和拖累,他就沒有勇氣再摁下去。
程皓陪床躺在老程旁邊,聽着老程稍顯粗重的喘息聲,程皓閉着眼,卻睡不着。看着老程打的點滴一滴滴順着管子流下來,他漸漸走神,腦海里全是她的樣子。
她笑的樣子;她說話的樣子;她害羞的樣子;她想不出方案,抓耳撓腮的樣子;她轉筆的樣子;她吃到肉時滿足的樣子……
白天的時候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馬不停蹄的在工廠和醫院兩邊跑。到了晚上,跟她在一起的往日情形,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中閃現,他不想去回憶,回憶卻自己湧上心頭。
這幾天他一直沒回雲上辦公室,怕回去之後,回憶會排山倒海的撲向他。去工廠時寧可繞遠路,也不再走曾跟她一起走過的路。
以前他不喜歡吃苦瓜,但現在,他覺得只有吃苦瓜,心裏才沒這麼苦。
她做得決絕,但他卻無法怨她。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他只希望,她在張博涵的幫助下,能實現最初的夢想。
蘇檬做事颯利,一個月之後,就給老程辦好了所有手續。
出國前一天,程皓最後一次到雲上辦公室。兩顆盆栽因為為長時間沒澆水,已經枯死了。
這意味這,唐澍跟他一樣,再也沒回過這裏。
程皓心裏難受,把枯萎的草和花泥放進垃圾袋裏。整理好了辦公室里的東西,從明天開始,這裏就不再是雲上的辦公室了,因為,從明天開始,雲上設計室就註銷了。
父親的病是個長期工程,如果在國外長時間治療,這就意味着他要在國外長時間定居,什麼時候回來是個未知數。而雲上沒有了唐澍,也就不再是以前的雲上了,所以,他把「雲上」給註銷了。
這個房子因為便宜,程皓當時一連簽了好幾年的合約。只是如今它不再是辦公室了,它只是他用來盛放回憶的地方。。
他慢慢走到唐澍的位置上,摸着唐澍坐過的椅子,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空蕩蕩的座位說:「唐澍,你一定要幸福,才對得起我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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