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樣,這會醒了嗎?」
「是呀,大夫是怎麼說的?好端端的怎麼就昏了?可需要去請太醫來治?」
特意清空了景平苑外頭,這會聞訊而來的鄭詠嫻同江雨霏帶着人站在這外頭,詢問着子貢關於裏頭人的情況。樂筆趣 www.lebiqu.com
她們也不清楚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裏面的好歹。
這人說暈就暈,別是不成了……
若真不成了!
昨兒個這王府里掛着紅綾,明兒個就掛白幡,那這也太晦氣了些……
着實是不叫人活了!
「兩位主放心,王妃在裏頭伺候呢,沒事的,王爺只不過是這些日子沒調理好身子,氣虛血弱罷了,大夫已經給開了藥……」
「想來吃上兩副調理調理,不日就沒事了!」
子貢守着門不讓人進去打擾裏頭蕭繹同陸清微的清靜,雖說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可不得不說,這事是真的玄乎,那廢石場那樣的一場爆炸,他的王妃主子真的一點都沒有。
就這麼活生生的回來了不說,還成了南境王的公主回來了。
一時之間,子貢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卻也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全然都真的,一點都沒有假……
老天爺保佑,真的是保佑,若不然……他家王爺最多撐不過三月,就這身子,早要被閻王爺給收了去了。
可怎麼了得!
「氣虛血弱那是女兒家才得的毛病,你堂堂一個武能上馬戰場,文能握筆定邦的王爺,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若我沒強撐着一口氣回來,你是不是還想讓我白受這一場罪。」
直接把這煎藥的爐子放在了屋子裏熬着湯藥的陸清微,沒離開蕭繹的床前一步,看着床榻上還未醒來的蕭繹,陸清微搖了搖頭,心裏頭有說不上來的一種難受。
竟不知自己這快一年多的日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蕭繹,是天生的帝王,從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怎麼就能把自己作踐程這個樣子!
自己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若真把這個天生的帝王給磋磨的沒了命,那這往後她便是到了閻王爺那兒也說不清了……
唉!
嘟囔着熬藥的陸清微一邊嘀咕着話,一邊還不忘給蕭繹把臉上蓋着醒神的濕布給換了。
而這外頭,一樣都在泛着嘀咕,原本從前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因為子貢的一句王妃面面相覷。
王妃!
南境來的那位公主,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就到了子貢的嘴裏成了王妃……
子貢這個奴才認主倒是比誰都快!
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陸清微在聽到他這一聲王妃之後,會不會氣的棺材板都合不住。
奴才真的是奴才!
很是不屑的瞧了一眼子貢的鄭詠嫻雖沒把這話擺在嘴裏說,可這面上全然都是對子貢這般狗腿子奴才的看不起。
鄭詠嫻都看不上子貢嘴裏的一聲王妃,江雨霏更是不說了,哼了一聲的江雨霏,也不怕把這位王爺身邊的紅人給得罪了。
嗤了一聲的江雨霏這一刻只道「那便讓裏面的王妃多伺候吧,新主子新氣象,終歸的麼……」
「王妃……」
這一聲王妃的尾音拖得將其的長,江雨霏短短的一句話,話里全然都帶着刺。
等說完之後,江雨霏同鄭詠嫻兩個人齊齊轉身,各自給子貢丟了一個白眼之後,就從這景平苑轉身離開。
她們壓根兒不知道這裏頭的「王妃」究竟是誰,自然這心上便實實在在的認為子貢是個牆頭草。
而被誤解且受了這一場委屈的子貢,也不忙着解釋,這一刻很是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繼續守在着門外看着外頭的人,一個都不許往這裏頭去。
「若是我陸清微,這會我就算是爬也要從棺材裏頭爬出來,把那些個狗東西給掐死,從前對那些人的好全都白費了!」
「才一個晚上,瞧瞧這王妃王妃的叫的是有多麼的親熱!噁心誰呢!」
奴才就是奴才,就是餵不熟的白眼狼,什麼東西!
如今這王府里四下里無人,走到僻靜處的鄭詠嫻對着身邊的銀翹直接開口,只道要是換了自己,這會無論怎麼樣都好,先把那起子小人皮給撕了。
化成厲鬼也要來這府上鬧個不死不休!
還有人幫襯的,趁人之危這是……
「管他們那許多做什麼,婚是陛下賜的,人也是陛下讓抬進來的,子貢怕也是受了陛下的囑託這才要讓王爺同新王妃之間有點接觸的時候!」
「陸家的都已經走了那麼久了,那亂石場裏頭的石塊上頭青苔都長了好幾茬了,更何況是人……」
人心難測更難辨,與其管那起子許多,倒不如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這不……三王爺同四王爺都已經回京了,兩個人身上可是滿滿的軍功,皇帝就算是想忽略也忽略不得。
朝廷的局面就算是皇帝找了個南境公主來也未必能成事。
這府里的這個是不行了,三王爺的好日子也快來了。
新婚第二日一清早就昏過去的王爺,皇帝這樣子的就算是找了十個八個的南境公主北境公主也不成事。
都一樣……
自欺欺人!
「三王妃還沒回去麼?」
聽着銀翹說完這話,鄭詠嫻長吸了一口氣後只道也是,原是她憑白想太多。
確實是干她什麼事情呢,左不過也是和陸清微相識一場,覺得她確實是個能夠叫人看得起的人,這才略微話多了一些罷了。
也實在是心疼她被人如此遺忘,這不……
銀翹嘴裏說起蕭燁,這一刻的鄭詠嫻倒是想起了葉晚悠同她剛為蕭燁誕下的孩子。
說是個世子,只不過至今為止,這孩子連個名字也沒有,正經的滿月酒也沒辦,她這位三王妃也不同三王爺一處,三王爺凱旋而歸的那一日,她都沒有去迎。
倒是三王府里那些個鶯鶯燕燕的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點了個卯,把人從德勝門給接回了府里。
她記得昨兒個兩個人在這府中都來參加了喜宴,可這全程好像都沒有說話,活脫脫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
着實是叫人看着覺得不對勁!
「從前追得緊恨不能把自己整個人拴在三王爺的褲腰帶上的人是她,如今就像是要把自己過成一個寡婦的也是她……」
「太傅家的小姐可真的是不一般,處處都透着與人不同,瘋婦的日子過夠了如今得了孩子反倒安靜了!可笑的緊呢!」
這一邊的銀翹也很是不解這葉晚悠又是吃錯了什麼藥,好端端的又鬧起了這樣的把戲。
人都回來了,按着她那性子,得了個兒子,早該是敲鑼打鼓的告訴給滿京城的人知道這個消息才是真。
可她倒真的是沉得住氣……
「隨她吧,三王爺無事安靜回來就好,這各府里的事哪家都不少,宮裏的那位有心挑唆,除非他挑唆不動了……要不然,日子還長遠着呢。」
「慢慢熬着等結果就是!」
看透了皇帝其中本質的鄭詠嫻這會對於銀翹的種種言語,只讓銀翹不必過多的計較。
這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或許是這位王妃因為生了個孩子而開了竅不鬧了……
又或者……便是身邊人給出的主意!
還是先把這日子過好在當下就成,皇帝不死,這個家王爺各府都由他一手操控。
且看着吧!
「王妃,灶上新制的神仙粥杏子糕,小的又讓人給您做了一份蒸蛋,好克化的很,您吃上一些……」
「王爺身子弱,也長久不曾像現在這樣好生睡上一覺,您多等等!」
受了兩位側妃一番白眼並不曾多計較的子貢,將灶上送上的飯菜端了來給陸清微吃着,讓陸清微好生的填飽肚子。
蕭繹怕是還要睡上好一會,這大半年的日子,他每一天都像是在熬油似得在那兒要把自己給徹底熬干。
熬到油盡燈枯誰來說話都不理……
如今可算是好了,陸清微回來了,一切都有盼頭了!
當真都是好的!
「多謝!」
陸清微不餓,一早上去了灶上忙活的她這會沒什麼想吃東西的想法,把藥罐子裏的湯藥倒了出來晾涼之後的她,讓子貢不用陪着。
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她在這兒照顧床榻上的祖宗,只當是賠罪!
賠自己不該只想着把恆兒找回來,把他這位恆兒的親爹丟棄的罪。
將晾好的湯藥用着銀勺一點點送進蕭繹的最終,陸清微嘴裏低聲言語着「就算是做了鰥夫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若往後我真走在你前後,你還想一起殉葬不成……」
「虧不虧……唔……」
原是對着蕭繹在這一刻喃喃自語,可話沒等陸清微說完,睜開眼的蕭繹在下一刻捧住了陸清微的後脖頸,將陸清微直接拽到了自己跟前。
一個巧勁,這一刻,嘴裏滿是湯藥味道的蕭繹將陸清微牢牢吻住了……
就好像怕是自己做了一場夢一樣,甚至是在這一刻咬住了她的唇,始終不願意放開……
在聽到陸清微因為疼痛而嘶聲的抽氣之後,只是伸手將陸清微拽的越發的緊……
要把陸清微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這一輩子都不讓她和自己再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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