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歷青一句一句的說着,暗魁的體微微顫抖了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歷青,眼中凶光涌動,上釋放着濃郁的危險氣息,「你……說夠了嗎?!」
他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森,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秦一等人本來正津津有味的聽着歷青道出的秘辛,此刻聽到暗魁的聲音,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凍徹心扉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的刺骨寒風,讓他們有一種靈魂都被凍結了的感覺。
忽然,林中刮過一道寒風,空氣中響起了咔咔的聲響。
這是空氣被凍結的聲音!
寒風過處,枯黃的樹上,瞬間凝結出了一顆顆冰晶。
夜晚本就潮濕的地面,更是憑空浮現一層寒霜,變得一片蒼白。
「怎麼?被老夫說准了吧?」感受着空氣中的寒意,歷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
「既然你嫌活的時間太長了……那我就送你死吧!」暗魁暴喝一聲,眼中殺意瞬間爆發。
凝如實質的殺意猶如一根根鋼針一般,朝着歷青暴刺而去。
歷青眼神微微一凝,影逐漸變得虛幻起來。
轟!
鋼針般的殺意穿過徑直歷青的影,轟擊在地面上,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激起滿地灰塵。
一陣風吹過,歷青變得模糊起來,最終變為一道殘影,消散在空氣中。
三尺開外,歷青的影緩緩凝聚,最終顯現出來,「小子,是被老夫戳到痛處了嗎?」
暗魁冷哼一聲,沒有回應歷青的話,影陡然動了起來。
刺啦——
一聲空間撕裂的聲音驟然響起,暗魁瞬間出現在歷青眼前。
噌!
一道雪白的劍光憑空出現,在歷青的眼中不斷放大。
不知何時,暗魁的手上握住了一柄冰晶色長劍。
劍上閃爍着凜凜的寒光,森然的殺意在劍刃上綻放。
「柏寒!」白如立驚呼一聲。
柏寒,本是道宗的一柄極品飛劍,後來隨着暗魁的反叛,被一起帶走了。
不過柏寒劍卻依然被收錄在宗門的古譜上,因此白如立一眼便認出來了。
劍如長柏硬,骨似玄冰寒。
據說柏寒劍在玄冰中淬鍊千年,一出世,便顯現出了冰天凍地的神威。
「柏寒……」看着眼前閃爍着寒光的劍尖,歷青的臉上也浮現除了一抹凝重。
他腳步微移,一個側,柏寒擦着他的眼睛而過。
暗魁冷笑一聲,手臂微微一抖,柏寒如一隻靈蛇一般,橫飛而去,直取歷青脖頸。
歷青臉上不見慌張,神色從容,輕飄飄的一掌拍出,正落在柏寒劍之上。
叮——
一聲清脆的爆鳴聲在林中響
起,恐怖的震dàng)力從掌劍交擊的地方爆發出來,然後席捲四方。
感受到擴散過來的餘波,秦一等人臉色一變,連忙遠轉靈力,在前豎起一道防護層。
轟!
恐怖的衝擊波在林中擴散開來,一顆顆枯黃的古木不斷倒下,然後被空氣中凌厲的劍氣與掌氣絞成粉末,飄散了一地。
哼——
秦一幾人悶哼一聲,嘴裏溢出了一絲鮮血。
雖然已經提前有了防備,但是他們還是被擴散過來的餘波給波及到了。
「趕快離開這裏!」白如立臉色蒼白,大喝一聲。
像暗魁他們這等層次的高手交戰,如果不是顧忌地底正在進行的事,徹底放開了手,怕是整座百歲山都有可能被他們打塌了。
他們如果繼續待在這裏,一旦兩人不再顧忌,徹底放開了手,怕是立馬便會被兩人交戰隨意泄露出來的一點餘波要了命。
秦一幾人臉色也是一片煞白,震撼的看着遠處正在打鬥的兩人,艱難的點了點頭,轉朝着百歲山外圍跑去。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層次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插手的,就連觀看的資格,恐怕也沒有!
……
……
轟隆!
山腳下,一聲聲轟鳴聲不斷從百歲山中傳了出來,秦一幾人重重的喘了口氣,臉上驚色未消。
「你和魔門的人什麼關係!」突然,白如立走到秦一前,冷冷的質問道。
秦一皺了皺眉頭,「和你有關係嗎?」
「和我沒關係?」白如立冷哼一聲,呵斥道:「要不是你故意隱瞞,我們又怎麼會什麼都沒準備就進了百歲山?此次任務失敗,完全就是你的責任!」
「對,等回道宗,我們一定會和執法堂匯報此事,你就等着執法堂的懲戒吧!」周末從點了點頭,在一旁附和道。
如果是一般的任務,也許他們兩人還不會當場發難,但是此次百歲山的任務,裏面透露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
先是來了一個魔門的四大護法之首血羅剎——暗魁,緊接着又出現一個五毒教太上長老鬼蝠王——歷青!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站在修仙界頂端的人物。而兩人同時出現在百歲山,這裏面要發生什麼事,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百歲山裏面醞釀着什麼事,白如立和周末從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什么小事。
如果因為他們兩人的一意孤行而導致此事沒有及時匯報宗門,即使他們是道院弟子,怕是也擔待不起。
所以,兩人一離開百歲山,便非常默契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秦一的上。
魏游臨和惜花兩人聽到周末從的話,臉色紛紛一變。
執法堂,執掌整個道宗的刑罰,所有觸犯宗
規門律的弟子都會受到執法堂的嚴懲。
一旦白如立和周末從兩人將秦一送上執法堂,光是和魔門眾人牽扯不清一事,便足以讓他受到嚴厲的懲罰了!
「師兄,這次任務失敗,和秦一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惜花秀眉微皺,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氣。
如果不是這兩人自負,不停勸阻,執意要進山,也不會有現在這般局面。
如今他們根本不敢再進山了,百歲山中到底在發生什麼,他們一點都不清楚,更別說卻完成宗門的任務了。
白如立聽了惜花的話,眼神微眯了起來,冷冷的道:「師妹的意思是說,任務失敗,責任在我們上了?」
「難道不是嗎?」惜花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們倆不停秦一的勸告,執意要進山,又怎麼生出怎麼多事來?」
「師妹,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的!」周末從冷笑着看着惜花,一臉威脅之意,「我可是聽說,你們畢宗主好不容易才從九溪真人那裏求來了幾個問學名額,要是因為包庇了某人而觸犯宗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着周末從的威脅,惜花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魏游臨默默站在一旁,嘆了一口氣,並沒有上去分說什麼。
在道宗,道院弟子的地位非常高,即使是一些長老的親傳弟子,可能特權都沒有道院弟子來的多。
當然了,這並不包括南離,喬清兒他們這樣的一峰之主的親傳弟子。
魏游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弟子,面對上白如立和周末從,他實在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秦一在一旁聽着白如立和周末從兩人一唱一和的說着,怒極反笑。
他伸手將惜花拉了回來,走到白如立和周末從前,冷聲嘲諷道:「兩位師兄到倒還真是會推卸責任啊!」
白如立看着秦一,臉色變得沉了下來,寒聲道:「秦一,你是什麼份?也配與我們這麼說話?!」
周末從同樣冷漠的看着秦一,上一股歸元境修士獨有的氣息爆發出來,朝着秦一壓了過去。
秦一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之前為了接住幽長老的一擊,他體內靈力耗盡。
之後他又被暗魁和歷青兩人交手的餘波給波及到了,受了重傷。
所以此刻,僅僅是他釋放出來的一絲威壓,都讓秦一吃不消。
「你們先幹什麼?」惜花叱一聲,撐起一道靈力光罩,擋在了秦一前。
周末從看着惜花結出的靈力光罩,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不過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冷笑着看向秦一,嘲諷道:「一個躲在女人後的廢物!」
「走吧!」白如立不屑的瞥了一眼秦一,無聊的說道。
「小子,做好
被執法堂懲戒的準備吧!」周末從冷笑一聲,轉離開。
他們準備直接回宗門了,百歲山的任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了。
惜花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一臉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秦一抬頭,臉色一片沉。
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恥辱。
他的拳頭緊握,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眼中隱隱有血光涌動。
修仙界就是這樣,實力決定一切。
只要你的拳頭硬,就可以為所為!
「你……沒事吧?」惜花關心的問道。
秦一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了搖頭,沉默的轉離去。
「唉!」魏游臨看着秦一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他想開了就好了!」
惜花美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滿他剛剛的沉默。
魏游臨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面對道院弟子,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其實在很多道宗的普通弟子心裏,對於道院弟子,他們都是又敬又懼的。
惜花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轉朝着秦一的方向追了過去。
魏游臨嘆了一口氣,最終也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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