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信息里,符合里維爺爺特徵的人物不算太多,算上貧民窟的老巫師一共一個。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共一個還用想嗎。
老巫師說這詛咒的罪魁禍首是買畫的女人,是否正是說明,他了解這個詛咒呢?
「問題改變一下,現在的疑問是,買畫女人是早就出現,送給里維的爺爺那本黑皮書並且告訴他詛咒方法的人,還是在里維的爺爺一切成功後才出現,奪走了成果的人呢?」喻封沉用手指捏着馬甲上的金屬扣,讓自己在思考的同時稍微有點事做。
「當然是前者。」雲肆肯定地說。
「為什麼?」喻封沉略感興趣。
「直覺。」雲肆一本正經的說着,似乎對他來說,靠直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他的天賦就能讓他擁有獵物的預感。
「……」喻封沉也傾向於第一種,因為如果是第二種,那麼解釋不清里維爺爺的書是從哪裏來的。
看這個發展方向,應該是里維的爺爺聽了買畫女人的建議,用詛咒犧牲別人來維持自己的生命,而途徑,就是他最引以為豪的畫作。
可成功之後,買畫女人就把畫拿走了,里維的爺爺應該沒佔到什麼便宜,從喻封沉得到的信息看,那個老巫師一直把自己籠罩在袍子裏不敢見人,或許是身體上出現了什麼明顯的異常。
比如畸形之類的。
由於沒有達到目的,或者說目的的達成有偏差,里維的爺爺也就是那老巫師才會說,這女人是罪魁禍首。
那麼那個女人圖什麼呢?把已經在自己手裏的畫假裝丟給萊伊父親,然後再買回來,這一來一回,只有一件事做成了——
萊伊的父母都得病死了。
「難道這副畫……」喻封沉莫名想起了女爵說的,每隔一段時間要交給女人一個人,他現在有些理解交人的作用了。
那幅畫每過一段時間,就必須要詛咒幾個人,在吸收了被詛咒者的生命之後才能繼續存在。
應該是這樣的,喻封沉想,八九不離十。
雲肆也了解了喻封沉的想法,沒有異義。
喻封沉放下玩自己紐扣的手,看了雲肆一眼。
而萊伊這個角色的目的是為了報仇才接近女爵上了船,可里維是為了什麼呢?
雲肆開門時跟他說過,系統讓雲肆待在這裏,等萊伊管家來帶他逃離這艘船。
「你的角色是被抓上來的?」他沒在雲肆身上發現被詛咒的痕跡,想來,現在那一直延續到一百多年後的家族子孫身上的詛咒還沒有開始。
「對,」雲肆道,「里維是被奧萊薇女伯爵抓上船的,上來後讓另一個和她熟識的貴族帶着我,裝作我是那個貴族的門客,還要我在畫展的那條親自去點評那幅畫,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爺爺的畫了。哦,這都是系統說的,反正我這一章一醒來就在房間。」
「女爵!?」喻封沉瞳孔一縮,里維涉及到的是那幅畫最初的創造者,如果女爵真的是幾年前被女人找上門才開始接觸那幅畫,她沒道理認識里維!
啊呀,被騙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通過海霧浸透過來。
「你跟我來。」喻封沉奔出門,雲肆一愣,身體比意識還要快的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跑回女伯爵房間,喻封沉看見房間虛掩着,被騙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小心地拉開門,看見一件絲綢睡衣擺在床上,地上兩捆繩子疊得整整齊齊,似乎有種嘲諷的意味。
繩子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他走過去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托你的福,今天晚上的確做了些不無聊的事情哦~」
「這是,啥啊。」雲肆探頭看了看文字,又看了看周圍,目光怪異,「這你房間?你跟誰玩兒捆綁了。」
「玩兒個鬼捆綁,我剛才可能把這一章的boss綁起來扔在地上問了她好幾分鐘問題。」喻封沉目光也挺複雜。
這。
他好像不僅被騙。
還被耍了。
女爵要是真知道多年前那些事情,年紀就不可能像現在看上去如此年輕,而大概率是個外表不老的,不知道多少歲的女人。
那她絕對不是驚怖級鬼物程度的實力,聽覺也不是區區一個隔音浴室能阻礙的。
女僕或許真的很弱,想必是女爵在聽到外面萊伊和女僕的對話後,不急不慌地洗完澡,然後出來裝作弱者,陪喻封沉玩了場遊戲。
而喻封沉沒有看出來,她的偽裝高於喻封沉的感知,說明她起碼在哀悼級。
哀悼級絕對稱得上boss稱謂了。
「boss?你把女爵綁了?」雲肆微微挑眉,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詫異。
「咋弄的?」
喻封沉把之前的事大致說了一下,雲肆的目光逐漸變得「敬佩」。
「你和江孑冷一樣,留黑歷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雲肆放肆地笑着,末了才正經問,「那女爵現在人呢?」
「不知道,我想想。」喻封沉盯着那兩捆繩子,過了一會兒別開目光,小範圍走了兩圈。
「問題還是那個,買畫女人是誰?」他眼睛眯起,這幾天不怎麼戴眼鏡倒也習慣了些。
大膽一點,如果女爵就是買畫的女人……
不是沒可能,現在誰也說不準女爵的真實年齡。
那麼目的呢?她來到船上可以說是貴族社交季,把里維綁架上來親自點評那幅畫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里維和那幅畫接觸,會產生什麼特殊效果嗎?
還有一個重點……每過一段時間,這副畫就要詛咒幾個人的!
承載詛咒的畫在。
幕後黑手女爵在。
詛咒創造者的後代里維在。
差什麼?
差被犧牲的人。
喻封沉和雲肆與萊伊、里維終究還是不同的,他們不僅擁有角色信息,還擁有來自一百多年後的記憶——活死人的詛咒!
這個詛咒演變到那麼多年以後,已經成為了災難一樣的東西,反過來推理,就是現在的女爵等人做了些什麼,導致畫中詛咒大爆發,不再是可能能維持生命的工具,而是徹底失控。
那么女爵做了什麼呢?要問遊輪上什麼最多,除了奢靡的食物外,就是人了吧。
而那幅畫恰好需要有人被它詛咒。
「她可能是想把一船人當祭品給獻祭了!」想到這裏,喻封沉眼神中透出一絲冷芒。
雖然這次遊戲由於時空變化等原因更像遊戲,而不貼近現實,遊戲裏的人都可以稱之為npc,但是女爵她可以無感地一下子害一船人,有點過了。
喻封沉的憤憤不平不是聖母,這是最基本的良知。
得出結論後,系統便默認可以開始推動劇情,又一次開了口。
【女爵已經前去油畫展覽廳,立即前往阻止】
喻封沉和雲肆都收到了提示,當下馬不停蹄往二層展廳趕去。
雲肆在走之前順手把房間柜子上的兩把槍拿上了。
「你的槍為什麼還在?」喻封沉不認識展廳具體位置,但是與天空城號一樣,馬頓公爵號的樓梯口也有地圖。
所以在地圖上找到展廳,並且以最短路線往那邊趕去的路上,喻封沉便注意到了雲肆的槍。
這兩把槍械明顯屬於祭品而不屬於自身能力吧!
「……少來,鬼物體質的體驗師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搞事情,玩家體質的體驗師要怎麼辦?」雲肆不滿道,「兩種體質各有優勢,但是如果不讓玩家體質拿自己的專屬祭品,就相當於要人命好不好?」
可以說,祭品被封的話,鬼物體質的人相當於沒了法杖,只能徒手施法的法師。
可玩家體質的人,就等於一個沒了弓弩和寵物的獵人!
「這兩把槍是一對,左邊的叫【午夜】,右邊的叫【黃昏】,我的專屬祭品,很多能力都得通過它們才能用,所以系統封禁能力的時候,很少把玩家體質的專屬祭品封掉。」雲肆解釋到,看樣子,喻封沉根本沒接觸過多少玩家體質的體驗師,不知道玩家體質和鬼物體質在體系上的本質區別。
喻封沉好像懂了。
他的確沒見過幾個玩家體質體驗師,江霜伶和楚老闆應該是最熟的了。
江霜伶就是隨時都拎着她的長錘,還有神出鬼沒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修長生鏽鐵釘。
楚老闆他沒注意過,因為楚老闆本身在他印象里似乎很少動手,在枯鎮被鬼物偽裝的時候,手裏拿的是匕首。
「嗯,知識點,要考的。」雲肆欠欠地補了一句。
在知識點的「普及」中,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展廳門口。
金碧輝煌這個詞,真正能在現實中用到的機會不多,只能對着景區裏的五星級連鎖大酒店內的裝潢稱讚幾聲。
而這間展廳,卻當之無愧的能配得上這個詞。
由於不在開展期間,展廳大門關着,門上雕刻着鏤空的金邊花紋,紋路上鑲嵌着各色寶石,即使撞色了也能讓人領略到一種浮誇和奢華的浪漫藝術感。
兩側的燈都點亮着,連燈罩上都刻繪着人像。
門雖然關着,但是門鎖掉落在地,日常負責看門的馬頓公爵家的僕人也消失了。
雲肆上前看了看:「被強行破壞的,女爵應該已經在裏面了,或許……也已經拿到畫了。」
「拿到歸拿到,肯定還需要一些條件才能完成巨大的獻祭工作,比如建個臨時祭壇?」喻封沉瞥了雲肆一眼,「說不定里維也是準備工作的一部分呢。」
他說話間已經把門打開,一幅幅油畫突兀而刻板地注視着他。
雲肆聽着也覺得有道理,不然里維這個人上船也太沒用了。
女爵待會兒可能就要來把他抓走,然後取了血啊眼珠子啊用來激活詛咒呢。
但是這也不是必須要逆轉的事情,畢竟他們現在來到一百多年前,經歷過的一切都是歷史上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只想知道系統要用什麼指令來讓體驗師擁有活路。
兩個人沒有關展廳的門,防止待會兒沒地方跑路,一邊小心來自各處哦偷襲,一邊往展廳深處走去。
喻封沉早就放出感知,可是既沒感知到詛咒的氣息,也沒感知到活人的氣息,想必是女爵用了什麼方法屏蔽掉了。
一路上,一幅幅精美而風格迥異的油畫靜靜掛在牆上,流派倒是和現實里的差不多,
喻封沉學的是新聞媒體,了解的東西比較雜,大致也能看出來這個展廳的含金量。
展廳里的油畫涵蓋了古典主義與學院主義、浪漫主義、現實主義、立體主義、未來主義和抽象主義等多種風格,沒有特別地去做分類規整,各類畫作穿插排列,讓人難以產生一丁點的審美疲勞。
而那副里維爺爺畫的畫並不在其中。
展廳不算小,兩個人幾乎把畫展看完了,才在牆上看見一個空的位置。
那裏本身掛着一幅畫,而現在它沒了。
「你們好像來晚咯?」
空蕩蕩的展廳里,冷艷中帶着些許無趣地女聲自兩人後方幽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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