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沒有說他想到了什麼,為什麼也萌生了要見蘭鳳的心思,我總覺得他提出要建蘭鳳,似乎動機並不像我想像到的這樣簡單。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第二天我和張子昂一起去警局見了蘭鳳,但是見到她之後,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們,也不說話,無論張子昂問她什麼,她都不答話,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最後她說:「我只見何陽一個人。」
張子昂聽了也沒有生氣,聽見她開知道有突破口了,於是把我喊了出來,和我說了幾句話,大致意思就是讓我問一些重點的問題,最好問出關鍵的線索來,他在外面等我。
我和蘭鳳單獨在審訊室,單獨面對她的時候我感覺渾身不自在,又想到她夜裏在我家裏看着我睡覺,我更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只不過她現在表現出來的神情讓我覺得之前的一些想法似乎有錯誤,此前我一直覺得她是因為相貌醜陋而心理扭曲才潛入我家裏的,而且此前她的說辭里也的確是暗示這樣的意思。可是現在我卻感覺事實似乎不是這樣。
她問我:「你想問我什麼?」
我深呼吸一口讓自己鎮靜一些,沒有直接問鑰匙的事,只是問她:「你潛入到我家裏,是不是動過我的健身粉?」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我自己都感覺怪怪的,誰知道蘭鳳卻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我,她的模樣本來就可怖,再加上這樣的眼神,讓我感覺更有一種驚悚感起來,接着我聽見她說:「你找到鑰匙了。」
她不是反問,而是在陳述,似乎這件事她早就能預料到一樣。聽見她主動提起鑰匙,我立刻追問:「鑰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藏在我的健身粉罐子裏?」
蘭鳳說:「何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我問:「什麼問題?」
蘭鳳說:「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你是最早被盯上的人,可是為什麼能一直相安無事,如果不是你介入到了方明的死亡裏面,你甚至並不會留意到,你家裏是有人出入過的,對不對?」
我愣了一下,蘭鳳好端端地忽然說這個,似乎是話裏有話,而且我隱隱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樣子,果真蘭鳳就問了一個問題:「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天晚上,方明為什麼要報案,是真的如他所說,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嗎?」
我問蘭鳳:「你想說什麼?」
蘭鳳的身子忽然往前湊了一些,離我更近了一些,她和我說:「再去好好查查方明的死亡吧,或許你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就像你手裏已經拿着鑰匙了,卻還在問鑰匙在哪裏一樣。」
再之後蘭鳳就什麼都不願意再說了,張子昂見我臉色不是很好看,問我說:「怎麼,她不願意說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張子昂說,我感覺我聽懂了蘭鳳的話,卻好像又不是很明白,我暫時的理解是蘭鳳是否是在暗示,這把鑰匙,是和方明的死亡有關的,而方明死亡案件里的什麼重要線索,被我給忽視了?
我於是問張子昂:「你能拿到方明的卷宗不的?」
張子昂聽見我忽然提起方明的案件,皺了下眉頭和我說:「方明的案件樊隊已經交給其人去查了,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案件?」
我說:「你認識查方明案件的人對不對?」
張子昂不說話,我於是繼續說:「我想知道方明案件的一些細節。」
張子昂沉吟了下說:「樊隊不喜歡下面的隊員違背紀律,如果他知道我們去查他沒有交付的案件,我們都討不了好。」
我說:「你有辦法是不是?」
最後張子昂終於同意先拿了卷宗來給我看,因為案件還在調查,所以卷宗並不全,裏面只有一些初步的案件描述和證據描述。
我仔細閱讀了一遍,和我知道的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般的東西張子昂問我找到我想找的線索沒有,我搖頭,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
我仔細回想着方明案件里的這些細節,而且是方明的死亡接連引出來了老肖肖從雲的死亡,進而引出了鄒林海的死亡。
我問了張子昂一個問題:「如果那天我沒有堅持和師傅去方明的家裏,那麼是否就意味着肖從雲的屍體就不會被發現?」
張子昂看着我沒有說話,我則繼續說:「如果我們沒有發現肖從雲的屍體,那麼他的屍體又會被怎麼處理?」
張子昂沉吟了下來,他說:「我想到兩種可能。」
我問:「哪兩種可能?」
因為我也想到兩種可能,張子昂說:「第一種可能,即便你沒有再去方明家裏,肖從雲的屍體也會以另一種形式被你發現,只是發現的地方不是方明的家裏,或許是另一個案發地點,但總之都會和這個案件扯上關係。第二種可能,短時間內你的確不會發現肖從雲的屍體,但是在一段時間後,依舊會在某個特定的地點,甚至是特殊的節點和地點,發現他的屍體,就像林飛的屍體那樣。」
張子昂和我想的大致一樣,我繼續問他:「你為什麼會有這兩種可能的推斷?」
張子昂說:「並不是我的猜測,而是我根據後來發生的其他案件得出的推斷,因為鄒林海早就在你家裏藏好了東西,如果你不發現肖從雲的屍體,就無法和鄒林海扯上關係,雖然依舊還有蘭鳳這條線,但是目前這種微妙的聯繫就不會有了,所以我認為,肖從雲的屍體被你發現,是設計好的。」
我說:「也就是說,你也認為那天傍晚我會再去方明家裏,是被設計好的。」
張子昂點了點頭,不過轉念又想,對於方明死亡的疑點,我還會到他家去查是理所當然是的事,這種心思並不難猜,那麼這樣說的話,那天我在樓下看見亮着的燈,也是進一步吸引我上去的誘餌了。
想到這裏,我說:「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子昂說:「目前尚不明確,而且現在就下定論說目標是,我覺得也還早。」
我這時候雖然有一些進一步的想法,但我還是徵詢了張子昂的意見:「那麼接下來你覺得要怎樣做?」
張子昂問我:「你還想繼續追查方明的死因?」
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還是點了點頭,張子昂頓了幾秒鐘,似乎是在權衡這樣做的可行性,最後他和我說:「我可以帶你去找負責方明案件的隊員。」
之後張子昂就帶我去見了負責方明案件的隊員,負責方明這個案件調查的也是隊員也是兩個人,見到我們之後,我感覺和我預想的不一樣,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不願意透露調查細節的意思,相反地還主動問我想了解什麼情況。
這頗讓我感覺意外,接着張子昂和我介紹了他們,他們兩個人年紀稍長的這位叫崔剛,四十不到的樣子,另外這一個叫高蘇凡,三十四五的樣子。
我於是直接問他們:「你們有沒有發現方明死亡中的比較反常的地方,就是感覺非常蹊蹺的線索,那種不怎麼解釋的通的。」
回答我的是高蘇凡,他問我:「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這時候張子昂幫我解釋說:「何陽得到了一些線索,但是這個線索很隱晦,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只知道和方明的死亡有關,所以他才會這樣問。」
崔剛說:「我們在調查方明死亡的時候,的確發現了一個解釋不通的地方。」
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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