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回來啦?」
張嫂看見我,有些激動的上前來,「昨天晚上你沒回來,可把少爺急壞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急壞了?
我心中的那根弦顫了顫,到底是哪個姜席一着急我的去處呢?
我朝着張嫂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了張嫂,抱歉,讓你們昨天擔心了。」
張嫂擺擺手趕緊說着:「只要你沒事兒就好,宋小姐還是趕緊去看看少爺吧。」
「席一沒有去上班?」
張嫂搖頭,「都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晚上了,我去送飯都不開門。」
聽見這話,我心中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一路上了樓,我敲了敲姜席一的門。
屋子裏靜悄悄的沒什麼反應,腦海中猛然想起來上次姜席一副人格出來的時候做出的事情,我心頭一驚。
「席一?你在裏面嗎。」
顧不上太多,我趕緊敲門喊着,可房間裏安靜的嚇人。
我有些不敢去想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見自己喊出來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不管是哪一個人格,我都不希望他受傷。
他是席一哥哥,也是姜席一。
是我的丈夫,也是傷我至深的男人。
也不知道就這樣喊了多長時間,臥室的門終於開了,穿着一身絲質睡衣的男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時啞言語。
「叫魂兒?」
姜席一的眼神冷的厲害,聲音帶着幾分喑啞的味道,如果換一句好聽的話的話,我說不定還會停下來心欣賞這富有磁性的聲音。
有些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我知道,這不是席一哥哥。
「聽說你在房間呆了一天,我有些……」
擔心兩個字始終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來。
要是擔心的話,那我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呢?
低着頭,我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攪得難受。
「死不了。」沒好氣說着,姜席一轉身進去,躺在了床,上。
沒有關門,那就是讓我進去了?
我咬住了嘴唇,沉吟半晌還是跟着進了門。
屋子裏沒開燈,我走過去打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微弱的燈光照在了姜席一的臉上,竟顯得蒼白的厲害。
床邊的桌上放着一盒打開了的感冒藥,還有半杯水。
心裏瞬間咯噔一聲。
「你生病了?」
床,上,姜席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顯然是不想理會我這話。
清楚這男人的脾氣,我咬了咬牙,直接伸手探上姜席一的額頭。
才放上去,姜席一就伸手將我的手拿開。
「想死是不是?」
即便只碰到了一下,我也能夠感受到了,姜席一額頭上滾,燙的溫度。
無視姜席一冷冽的神情,我拿開他的手又摸了摸。
是了,沒錯,發燒了。
從醫藥箱中找出來體溫槍,我對着姜席一測了測溫度,三十九度二,高燒。
「姜席一。」
我開口,早就顧不得床上的男人會不會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發燒?」
男人閉着眼睛,覺得煩躁,索性翻過身去。
我放心不下,又喊了兩聲,可姜席一還是一直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抿了抿嘴唇,我只能轉身出門,拿出來手機。
那頭,電話很快接通。
「喂,梁醫生。」
梁步唯的聲音依舊溫和,「有事兒嗎?」
「能麻煩你現在過來一趟嗎?」
那邊梁步唯的聲音沉默了兩秒鐘,末了問:「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知道梁步唯是誤會了,我趕緊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你也清楚姜席一的脾氣,我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不肯去醫院的,這樣高的溫度,我實在是擔心……」
好在,梁步唯了解我想表達的意思,開口道:「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來。」
等梁步唯掛了電話,我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去衛生間接了一盆人冷水,又拿了毛巾過來。
剛才還對我兇巴巴的姜席一這會兒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上更是冒出來冷汗。
都快要燒糊塗了,這男人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開始用毛巾沾了冷水,用物理降溫的方法給姜席一降溫。
一直到冷毛巾都被姜席一的體溫湯熱了的時候,梁步唯帶着藥箱出現了。
就像是神從天降,我立馬站起身來。
「梁醫生!」
梁步唯看了我一眼,淡淡點頭,「嗯,情況怎麼樣了?」
我擔憂的瞧了一眼姜席一,搖頭回答:「剛才還清醒,現在已經昏睡過去了。」
姜席一一向警惕,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絕對不可能睡得這樣沉。
梁步唯一邊點頭一邊放下來藥箱,「嗯知道了,別擔心。」
我點點頭,往後退了兩步。
在這兒我只能是累贅。
梁步唯給姜席一量了體溫,確定了吃退燒藥已經作用不大之後,拿出來藥瓶開始配藥準備打針。
「他怎麼會發燒?」
梁步唯出聲問,扭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梁步唯的意思。
姜席一一向體質很好,突然發高燒,這有些不太正常。
可我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見着我搖頭,梁步唯也不問了,將藥瓶固定好了之後抬起來姜席一的手準備打針。
可就在輪起來姜席一的袖子時,梁步唯動作頓住了。
我不解,往前走了兩步,看見眼前的場景之後忍不住瞪大眼睛。
怎麼會,姜席一的手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發覺聲音都在顫抖,咬了咬牙,抑制住自己心頭的恐慌。
梁步唯眼神黯了下來,半晌開口:「看着這些痕跡的走向,應該是自己割的。」
自己割?
怎麼可能,姜席一併沒有自虐的傾向,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
「你確定嗎?」
梁步唯又觀察了一番,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
心中頓時間充滿了巨大的恐慌,我咬住了牙齒。
「我知道了,梁醫生,麻煩你先給他打針吧。」
梁步唯微微頷首,這才給姜席一紮了上去。
抬頭看着掛着的藥水瓶,梁步唯道:「一共是兩瓶藥,這一瓶打完了還有一瓶,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搖搖頭,「大老遠叫你過來,應該是你去休息才是。」
說完這話,我趕緊叫了傭人過來,去將隔壁的客房收拾收拾,讓梁步唯睡下。
儘管梁步唯一直在推脫,可我態度強硬,到最後梁步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去了客房,叮囑我一會兒叫他。
我點頭送梁步唯出了房間,回來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今天晚上,我想一個人守着姜席一。
床上,男人閉着眼睛,臉上的顏色看着有幾分蒼白,他的眉頭一直都是皺着的。
我伸出手去,試圖將皺着的眉頭舒展開,可好半天都沒什麼反應。
「我是應該叫你席一,還是席一哥哥呢……」
他是雙重人格,這件事兒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是兩個人,是兩個完完全陌生,不一樣的人。
他們只是用了共同的身體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可抑制的覺得難受。
到底,我愛的是誰。
守着姜席一的時間過得異常的快,我覺得好像是沒過多久,一瓶藥就打完了,我伸手換了另外的一瓶,這才重新坐在凳子上。
興許是退燒藥很快在姜席一的身體裏有了作用,剛才還一直冒冷汗的姜席一終於正常了下來。
我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終於沒有之前那麼的灼人了。
一直到凌晨四點的時候,姜席一的兩瓶藥水才徹底打完了。
「你趕緊去休息吧,後面半夜我來守着。」
梁步唯一邊拔針一邊說着,我在身後搖搖頭,拒絕道:「我沒事兒,梁醫生你弄完了去睡覺吧,我明天沒有工作可以好好休息,你不一樣。」
梁步唯醫院那邊每天都很忙,我不想讓他因為姜席一的事情耽誤了自己的工作。
聽見我的話,梁步唯突然停住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來看着我。
「你是這話,是為了姜席一,還是為了我好?」
呼吸一頓,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梁步唯。
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梁步唯恢復了剛才的表情,一邊整理一邊輕描淡寫說:「沒什麼,就當做我什麼都沒問吧。」
更加奇怪了。
可此時暈頭轉向的我也沒有什麼精力去想着這個問題,只是點點頭讓梁步唯去客房休息。
姜席一的體溫終於正常了,梁步唯說到明天早上要是一直沒有重新發燒,就沒什麼大礙。
忍受着熬夜的頭疼還有眼睛的酸脹,我一直熬到了早上六點。
給姜席一量了量體溫,瞧着體溫槍上正常的數字時,我長出一口氣。
太好了,終於沒事兒了。
緊繃的神經斷開,我才發現困意一陣陣的襲來,再也受不住了,我頭一歪,就這樣在姜席一的旁邊躺着睡着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我艱難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看着自己的身邊。
姜席一還在躺着,伸手摸了摸,還好,體溫是正常的。
從臥室出來,經過客房的時候,我看見裏面已經空了,梁步唯看樣子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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