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京赴闕?
接到這道聖旨的一瞬間,正準備搞小動作的蔡仍,不禁有些心虛!
可蔡仍轉念一想:「老子還沒動手吶,只不過才與宋江、吳用商量一下,就算趙佶有錦衣衛,也不可能發現吧,所以,此次進京赴闕應該是我晉升高級武官的常規召見,並不是騙我回京囚禁我……」
想通這些,蔡仍將趙鼎、宋江、張愨、蔣興祖、張憲、王德等人叫來。伏魔府 m.fumofu.com
蔡仍明確交代:「我走以後,行政方面的事皆由趙鼎負責,財政上的事皆由張愨負責,軍事上的事由張憲和王德商量決定。」
對於蔡仍將金吾軍交給趙鼎、張愨、張憲、王德沒有交給他,宋江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
宋江並沒有絕望,因為他知道蔡仍最大的秘密。
宋江心道:「只要你往那條路上走,就一定會重用我。」
還真讓宋江猜到了。
交代完了眾人之後,蔡仍又將宋江及蔡仍另外兩個親信李未(李和的兒子)和孫忠(最早追隨蔡仍的人之一,箕山寨一戰中,失去了左臂,後來先後在軍情部和政治部任職,蔡仍的絕對死忠)留了下來,並交給了宋江一本小冊子。
宋江有些不解的接了過來,一看。
只見小冊子上寫着兩個大字:綱領。
這是蔡仍已經準備了很久的東西,目的就是給追隨自己的人建立信仰,讓追隨自己的人全心全意的跟自己走。
在這份綱領中,蔡仍結合了國民政府的《建國大綱》、的《二十五點綱領》、日本的《五條誓文》、《資本論》以及我黨的綱領等等綱領而編著的建立以自己為首的中央集權國家的一個綱領。
野心、欲望、或者說理想,在後世大概被叫做主觀能動性的這種東西,在很大的程度上能夠成為一個人或者是一批人能否干成一件大事的決定因素。
一群沒有強烈的主觀能動性的人,是絕成不了大事的。
縱觀整個歷史,真正成功了的起義,首先一點,必須是大勢所趨,而第二點就在於起義者能否將讓追隨自己的人聽從自己的命令,而不是問「我們去搶什麼」。
在整個歷史長河當中,諸多農民起義,有因饑荒,有因瘟疫,有因暴亂,而促使大量農民活不下去了,然後有人振臂一呼,幾萬人幾十萬人就起來,他們如蝗蟲一般的奔突,隨後沉寂。
但幾乎所有的起義高層,都沒有真正去想過該怎樣動用起每一個人的全部力量。
而真正將主觀能動性用在了農民身上的起義,古往今來,在蔡仍所知的整個歷史長河、所知的所有事例當中,僅有區區的一次。
那是後世我黨所率領的起義。
無論後世對於那次革命後來的評價如何,至少在當時,那一幫農民發出的力量是最強大的,也創造了或許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為清廉的一隻革命隊伍。
而除了我黨建立的隊伍,還有兩支隊伍對他們的精神領袖高度服從。
它們分別就是日本的皇軍和德國的黨衛軍。
不要覺得蔡仍這是過度抬高這兩支被打敗了的軍隊。
蔡仍在寫小說的時候曾讀過一些有關日本神風敢死隊的資料。
那是二戰將要結束的時候,日本人高喊着「一億玉碎」的口號,預備將美國人拒之門外。
當時的日本飛行員以輕型的轟炸機或是戰鬥機綁上炸藥,甚至只帶上單程的燃油,直接衝撞美國的飛機或船隻,由於這樣不要命的戰法,當時甚至有一部分美國的王牌飛行員心理都受到影響,有的在自家母艦上降落時心情不穩,導致飛機墜毀。
而除了這種神風敢死隊,那時在日本的沿海,他們將魚雷上裝上方向盤,訓練水兵駕駛,預備以這樣的的方式直接衝撞美國的船隻——當然,這樣的戰法是為了防備美國的大規模登陸而準備,後來美國並未登陸,這些魚雷也並未派上用場。
日本人如此可怕,讓他們的天皇,那個發動戰爭侵略諸多國家的劊子手,都免於受到戰爭的懲罰,因為沒有人敢懲罰他,套用麥克阿瑟的原話:如果天皇被廢除,日本民眾將與美軍血戰到底,到時候美軍得多犧牲一百萬。
而黨衛軍的忠誠絕對是史上第一名,其忠誠程度還要在日本皇軍之上,他們更加悍不畏死,他們更加維護他們的元首,甚至是到了盲從的地步。
當然,中國也有這樣悍不畏死、勇於犧牲的軍隊。
抗美援朝時期,進入朝鮮的志願軍正遇上嚴酷的冬天,冬裝嚴重不足,當時為了對美軍打狙擊戰,我軍派出軍隊提前在陣地上埋伏,在零下四十度無比寒冷的情況下,整連整連的人就那樣在陣地上凍死,而直到凍死,這些人都保持着射擊姿勢,沒有放開過武器——他們只是沒等到他們的敵人。
那時由於各種科技的發展,單純的人力在戰場上的作用已經受到非常大的限制。
如果能將這樣的軍隊複製到人力依賴極強的古代,哪怕將這種方式只複製一小部分,即便是同樣狂熱的將戰火一直燒到了歐洲的蒙古鐵騎在這樣的軍隊面前恐怕都不算什麼。
擁有這樣的軍隊,哪怕只是單純用刀槍,蔡仍都能橫掃天下。
當然,後世那種精神的出現,有許多因素的參與和制約,想要完全複製,極其困難,甚至根本不可能。
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複製其中的一小部分,還是不難的。
總而言之,蔡仍結合他所知道的所有綱領創造了一個以自己為中心、以所謂的公平為基點的綱領。
現在,這個綱領就在宋江手上。
宋江逐字逐句看過了之後,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忍不住想:「我如果能想到這些,那麼這個天下……」
剛想到這裏,宋江眼角的餘光就看見蔡仍的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
宋江的心頓時就是一凜!
宋江是聰明人,他明白,蔡仍既然將這樣的東西交給他、讓他去推廣,那麼他要是敢生出別的心思,結果只能有一個——死。
想通這些,宋江頓時就將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都掐滅,道:「將軍放心,卑職定會極力推廣這個綱領的。」
蔡仍點點頭,道:「那推廣綱領的事就由你負責好了,李未和孫忠輔助你,要注意尺度和保密,畢竟,咱們現在還沒有脫離趙宋。」
宋江道:「卑職明白。」
蔡仍又道:「此事極其重要,它關係到咱們的成與敗,而且工作量巨大,所以,我准許你們自行招募人手,不過,你們所招募的人手,必須全部無條件備案,並且必須找時間接受政治部的教導和訓練,另外,鑑於你們變得無比重要,我再派一隊親衛保護你們。」
說到這,蔡仍沖門外喊道:「張俊。」
隨着蔡仍話音落下,張俊就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蔡仍對張俊說:「從今以後,你們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宋江大人他們,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張俊乾淨利索的應道:「諾。」——顯然,張俊早就知道了他要「保護」宋江他們了。
宋江心裏十分清楚,張俊名義上是在保護他,實際上是在看官他。
不過這沒關係,因為宋江還知道,只要他將這個綱領推廣出去,他對蔡仍也就沒有威脅了,到那時,蔡仍也就不會再這麼防範他了,相反,因為他辦事得力和需要他繼續推廣綱領,他也會在蔡仍這裏變得重要,進而取得他所渴望的權力和地位。
……
九月末。
蔡仍應旨回京赴闕。
讓蔡仍萬萬沒想到的是,北宋朝廷竟然給蔡仍準備了一個還算隆重的迎接儀式,甚至就連太子趙桓和鄆王趙楷都親臨景龍門,讓蔡仍着實是有些受寵辱驚。
景龍門在東京很有名,它位於皇城角寶籙宮的前面。
每年元宵節,這裏都是華燈齊放,絢爛璀璨,前來觀燈的市民絡繹不絕,熙熙攘攘。
趙佶每年也都會來此遊玩,與民同樂。
因此,在景龍門這裏受到如此迎接,讓蔡仍多少有點飄飄然。
但蔡仍畢竟不是尋常之輩,他很快就從這些負面情緒中走了出來,然後跟趙桓和趙楷見禮道:「臣蔡仍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鄆王殿下!」
趙桓剛想過來攙扶蔡仍,趙楷就搶先一步將蔡仍扶起,隨即親熱道:「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子因壯哉,壯哉啊!」
蔡仍客氣道:「殿下謬讚,蔡仍實不敢當。」
趙桓笑道:「子因當得,以一己之力,滅掉宋江叛匪,實乃狄漢臣再世!」
趙桓和趙楷這麼誇讚自己,讓蔡仍有些莫名其妙,不禁心道:「只不過是剿滅了宋江一夥,用得着這麼拉攏我嗎?」
這還真是蔡仍小覷了自己。
沒錯。
蔡仍是只有六品。
但問題是,蔡仍已經向世人展示出了自己能征善戰的一面,讓世人知道了,他蔡仍堪大用。
更關鍵是,蔡仍的金吾軍離東京汴梁城不遠——快馬加鞭的話,金吾軍只需兩三日便能進京。
再加上,蔡仍能征善戰,至少在中央禁軍中應該是難逢敵手。
如此一來,一旦朝中發生大事,比如趙佶突然駕崩什麼的,那蔡仍也許就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了。
這也就不怪趙桓和趙楷想要拉攏蔡仍了。
趙桓笑道:「父皇近幾日有事,應該無法召見子因,子因不若在本宮府上小住幾日,本宮也好與子因請教一下治國良策。」
趙楷不甘示弱道:「小王組織了一場詩會,趙德甫、易安居士夫婦亦會到場,小王為你們雙方引薦一下,咱們共同探討一下詩詞歌賦,如何?」
見趙桓和趙楷擺開的架勢,蔡仍心道:「這兩個傢伙該不會是想逼我站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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