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斗神 第九十八節 橫街

    **,能夠控制人心。↖頂↖點↖小>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少瘋子。除了因為種種原因導致意識不清醒,進而產生思維混亂的精神病患者,還有很多是主動選擇發瘋的聰明人。

    昊天門設在楚國的門派分部,是一座佔地面積不算太大,建築卻極為精緻的庭院。

    跟着領路的道童一路走進來,盧鴻志沿途看到最多的圖案,就是牆壁四周代表昊天門的菱紋圖案。

    放眼望去,院子裏林林總總可以看到十幾個人。有男的,也有女的,都很年輕。其中,女性數量明顯多於男性,容貌長相也很不錯,與盧家府上的高等丫鬟有的一比。

    以前面帶路的這位道童為例,年齡最多不超過十六歲。雖然頭上梳着修道者特有的髮髻,身段和腳步都顯示她是一個女人。淡黃色的道袍經過特殊裁剪,腰身緊湊細緻,褲腿也緊貼着身形,臀部豐滿,走起路來一扭一扭,光是看看背影就讓人浮想聯翩。

    見鬼!這哪裏是什麼道童?分明就是萬花樓里賣弄風騷的娘兒們!

    一時間,盧鴻志甚至產生了錯覺,認為自己進錯了門,來錯了地方。

    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放進來。為了求見昊天門那位神通廣大的修道宗師,盧鴻志可是拿出了足足五百兩銀子的門包,這才買通了帶路的女人。

    五百兩銀子是什麼概念?就算是京都萬花樓里的紅牌(並非頭牌),過夜也只是這個價。當然,對於普通百姓人家,也許就是一家幾口一輩子的積蓄。

    黃志平端坐在特殊打造的蓮花寶座上,雙手虛捏着法印,懷裏斜插着一杆雪白拂塵。頭上的燃燈道冠一絲不苟,身上八卦道袍也是用絲線繡成。整個人坐在那裏,端的是道骨仙風。左右兩邊香爐里青煙裊裊,整間屋子裏充滿了令人畏懼崇拜的神妙氣氛。

    雖然是頭一次來,盧鴻志卻從別人口中聽說過這裏的規矩。不用旁人催促,他主動從懷裏取出一隻匣子。擺在蓮花寶座面前,打開盒蓋,頓時,一柄通體青翠的玉如意,出現在黃志平眼前。

    這是最上等的翡翠,手工制藝也是最精妙的玉匠所做。這柄玉如意價值昂貴,用「稀世珍寶」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黃志平抬起眼皮,露出一條細縫,瞟了瞟盛在木匣里的玉如意。冷漠刻板的臉上,頓時顯出一絲笑意。

    &聞京城盧家乃是世間巨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柄玉如意,市價至少可以賣到二十萬兩銀子,乃是盧鴻志母親當年陪嫁過來的珍貴物件。若不是心疼兒子,拗不過盧鴻志連日來的哭鬧,也不會把如此貴重之物交給他。

    與十多年前下山的時候不同,黃志平現在是真正喜歡上了普通人的世界。

    在這裏。自己這個金丹宗師,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來自楚國宮廷的供奉非常豐厚。金銀珠寶和貴重藥材一應不缺。然而,每個人都有**。黃志平雖然修為高深,卻在幾次朝廷高官與顯貴的宴席上,看到了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脆皮烤豬是一道極其普通的菜。可是當朝戶部侍郎家裏養豬的方法卻別具一格。那豬從生下來有專門的婦人負責餵養,以人類乳汁和上等蜂蜜養至斷奶。平時渴了,只喝二十年陳的女兒紅。餓了。只吃人參、靈芝、藏紅花蕊加上鹿茸團成的丸子。用這種方法養至成年,做成烤豬端上桌來,豬肉有種天然的藥香和鮮甜。黃志平第一次嘗到的時候,只覺得美妙的滋味兒難以言語,恨不得把舌頭都活活吞咽下去。

    靖平公去年就已經兩百零一歲。這老頭在養生方面頗有獨到之處。國公府上平日裏煮飯做菜從不用普通柴火。只用上等青竹燒制而成的銀絲霜炭。這種竹炭燒制困難,出爐率大約為五千分之一。但好處也極其明顯,易燃、也無煙氣。一小筐銀絲霜炭,市價約為三百兩銀子。以靖平公在膳食方面的挑剔,每頓飯至少要耗用兩筐竹炭,合計下來,就是六百兩。

    平日裏的飲食,靖平公吃得極為簡單,不過是青菜豆腐,小菜清粥。此人老雖老,味覺卻極為靈敏。黃志平第一次去國公府做客的時候,恰好趕上廚娘不慎將尋常柴火混進了銀絲霜炭中,結果做出來的飯菜惹得靖平公大怒,當場下令將廚娘開膛剝皮,掛在木杆上充做人蠟點燈。

    那只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青菜豆腐湯。黃志平嘗了嘗,與日常味道沒什麼區別。然而靖平公言:此湯躥進了煙火氣味,就再入不得口,實在難以下咽。神仙人物與俗世凡人的區別就在於此。神仙,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此乃靖平公別具一格的修煉方式。若是有了煙火味道,那還談什麼成仙?談什麼修道?廚娘疏忽,耽誤本公修為受損。若不將其殺死,實在難消本公心頭之恨!

    黃志平對這種毫無根據的言語嗤之以鼻。然而,他卻對靖平公的烹飪之法為之駭然。

    一頓所需紋銀六百兩,一天就是一千八百兩。

    一個月下來,那就是五萬四千兩銀子。

    即便是一碗青菜豆腐,按照這種做法,也遠非龍肝鳳髓所能相比。

    這就是人世間的奢華,這就是修道之人根本無法想像,也無法享受到的生活樂趣。

    黃志平忽然覺得,自己前半輩子簡直就是白白浪費時間。

    誠然,修道的確讓自己得到了世人尊敬的眼光,卻也失去了很多應有的東西。

    他看到了另外一條全新的生活之路。

    黃志平開始與楚國的達官顯貴交好。方法很簡單,不外乎是給貴人們送醫送藥,對各種疑難雜症藥到病除。說起來,真的很有些太醫的做派。不過,黃志平修為深厚,這些病症對他來說倒也很是簡單。

    很多高官顯貴都向黃志平求購丹藥。對此。黃志平嗤之以鼻。

    沒錯,自己的確是想要追求另外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但這並不意味着自己能夠出賣道行根基。每個月,都有門人弟子從山上給黃志平帶來昊天門配發的丹藥,黃志平也總是在第一時間將其吞服。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成為顯貴豪富的座上賓,就是因為擁有強大的修為實力。若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鬼才會理你。

    丹藥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給予旁人。想要得到更多的金銀,就必須另闢蹊徑。

    用一些普通藥材治病加以注入法力的水,達到祛除病痛的目的,這是黃志平來錢最快,也是使用頻率最高的賺錢手法。

    除此而外,就是在居所這裏設置法壇,幫助他人解惑。

    在盧鴻志的生活圈子裏,很多人都聽說過上仙黃志平的名字。這位上仙是真正的活神仙。很強大,非常強大,可以幫助你了卻心愿,做一些你想做卻沒有能力去做的事情。

    當然,上仙黃志平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活雷鋒。想要上仙出手幫助,那都是需要錢財的。

    幫人了卻心愿,分為不同等級。按照困難簡易程度,每一樁。至少也是紋銀一萬兩。

    擺在面前的玉如意光滑圓潤,黃志平很識貨。同時也很清楚:願意,也能夠拿出如此貴重寶物的人,所求之事肯定不會簡單。

    他淡淡地笑了笑:「盧公子究竟遇到了何種困難?還請直言,也好讓貧道聽聽,為你參詳一二。」

    黃志平很狡猾,沒有直說是否能夠解決。反正。先聽一聽再說。

    盧鴻志慢慢撫摸着新長出來沒多久的胳膊,蒼白的臉上,漸漸顯出大片紅潮,目光也變得兇狠起來。

    楊秋容真的很美貌。容顏動人的女子,往往都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只不過。有些男人對女神看看也就過去了,有些則會拍下照片,在陰暗無人的角落裏狠狠蹂躪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還有些更變態的傢伙,直接按照某島國影片裏「尾行」的邪惡教導,一路跟隨女神,趁其不備一棒子砸翻,不論生死,反正爽過以後再說。


    盧鴻志就屬於最後一種。他曾經咬牙切齒發過誓,要在楊秋容身上狠狠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然而,女神也分很多種。有些女神軟弱無力,遇到事情只會哭喊呼救。有些女神卻是外表美貌內里兇悍的女漢子。面對心懷惡意的歹徒,女神會以老拳相待,說不定,還會把尾隨自己的傢伙活活整廢、整殘、整死。

    楊秋容就屬於第二種。她是修士,而且修為高達鍊氣第七層。

    在她面前,不要說是蹂躪,盧鴻志就算想要撲過去輕輕觸摸一下都不可能。

    思來想去,他只能找到黃志平,懇請這位上仙幫助自己完成心愿。

    盧鴻志當然知道父親和老祖要求楊天鴻賠償八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在他看來,這與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八百萬銀子又不是裝進老子口袋,分攤到家族各人頭上,也不過只是毛毛雨。與其這般,不如自己花費銀錢,求人幫忙,好好羞辱,狠狠蹂躪那個該死的楊秋容。

    &要得到楊秋容。」

    盧鴻志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就像吃了太多薯片之類燥火食品的瘋子:「我懇請上仙您出手廢掉她的修為,把她變成一個普通女子。」

    不等黃志平回答,盧鴻志已經搶着說道:「上仙放心,此事我會做的極其隱秘,絕對不糊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已經在家中建好了一間密室,只要抓到楊秋容,我定會將此女永遠鎖在地下,不見天日。」

    饒是黃志平這種對人世見慣了的老牌修士,也被盧鴻志兇狠惡毒的說法驚得臉上肌肉抽搐。光是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若是事成,楊秋容必定會在盧鴻志手中備受折磨。那種遭遇滋味兒,簡直要比死還不如。

    黃志平搖搖頭,淡淡地說:「據我所知,楊秋容可是青靈派的人。你若是這樣做了,青靈派上下必定不會放過你們盧家。到時候……」

    盧鴻志雙眼充滿血絲,一副足以把活人吞下去的恐怖模樣:「上仙。事情有所為,有所不為。您既然能夠幫人了卻心愿,就肯定有着趨吉避凶之法。還望上仙教我,事成之後,我盧家上下,還有重謝!」

    &謝」兩個字。仿佛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撞擊着黃志平的心臟。

    他眉毛挑了挑,不動聲色地問:「重謝?重謝到什麼程度?」

    盧鴻志想了想,狠狠咬着牙,豎起一根手指,低聲言語:「一百萬兩銀子。」

    盧鴻志手裏當然沒有一百萬。但他卻是盧家的繼承人,只要當上家主,一百萬兩銀子的確不是什麼大數目。

    黃志平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他抖了抖手中拂塵,搖搖頭。吩咐候在走廊下面的侍女:「此事甚難,貧道奉勸盧公子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來人,送客!」

    ……

    春日裏的山野遍佈花朵,大片綠色之中,散落着白色和黃色的碎點。天氣已經暖和起來,裘皮棉襖再也穿不住,路上行人衣裳也變得單薄,不復冬日裏那般臃腫。

    去城郊的寺廟裏施捨饅頭。已經成了楊秋容每隔一段時間必然要做的事情。百十個饅頭值不了多少錢,能夠活人性命才是真的。對於乞丐。楊秋容從不施捨銀錢。她一向認為,若是缺錢,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份差使。當然,吃飽了才有力氣。若是乞丐得到自己的饅頭,又得了銅錢,必然會變得性子懶散。跟混吃等死的豬沒什麼兩樣。

    楊秋容已經習慣了周圍男子驚艷詫異的目光,也習慣了那些追求愛慕的表情。在世間遊歷,本來就是修行的一部分。若是連這些都無法容忍,又談何飛升大乘?

    當然,若是有人想要趁機占自己的便宜。那他首先應該知道「死」字該怎麼寫。

    從去年至今,至少有十幾個想要調戲、強搶自己男人。無一例外,都被楊秋容揍成了豬頭。然而,美麗容顏對男人們的殺傷力是如此巨大,導致這些雄性人形生物仍然飛蛾撲火般悍不畏死的層層蜂擁過來。

    楊秋容覺得自己拳頭越來越硬,扁人的招式也日益純熟。好幾次,甚至還有一隻手捏住兩個雞蛋,驟然法力,狠狠擠爆堅硬蛋殼,看着蛋黃蛋白在空中相互混合的特殊觸感。

    嗯!雞蛋可能體積大了些,用核桃形容應該比較恰當。

    因此,當馬車停住,馬夫用慣常不變語調說着:「小姐,前面有人擋路」的時候,楊秋容根本想也不想,幾乎是帶着能夠狠狠凌虐對方的快感,「嗖」的一下撥開馬車掛簾,從車廂里跳了下來。

    車前,站着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灰黑色的棉布長袍,身長挺拔,如同一根直挺挺的旗杆,牢牢插在道路中央。面頰很瘦,顴骨搞搞凸起,深陷的眼窩裏,釋放出蛇一般冰冷的目光。

    這個男人相貌很普通,可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極其危險的感覺。

    那是修士特有的氣感。

    他的聲音很難聽,非常暗啞,問題很直接:「你就是楊秋容?」

    一時間,楊秋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她本能感覺到危險。男子顯然與之前那些花花公子不同,他找上自己,應該不是為了相同的理由。但可以預見,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楊秋容右手慢慢握住佩在腰間的乾坤袋,口中慢慢問道:「你是誰?」

    中年男子顯得很不耐煩:「老子問你是不是楊秋容?是?還是不是?」

    旁邊的馬夫是楊家僕人,已經伸手去坐墊下面拔劍。從馬車裏下來的侍女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衝着男子連聲叫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着我家小姐大聲說話?難道你不知道這是……」

    話未說完,楊秋容之覺得迎面閃過一道銀白色的冷光。她側身避過,正準備張口提醒侍女和馬夫,卻看見侍女雙眼圓睜,雪白的脖子上出現一條極細的血絲。

    很細,比頭髮還細。

    線條是斜狀的,筆直貫穿了侍女脖頸。帶着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侍女頭顱從肩膀上緩緩滑下,「骨碌碌」滾落地面,失去頭顱的頸腔里,驟然噴發出一大股沖天血泉。

    &走!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等滿面駭然的馬夫回過神來,楊秋容已經側身飛起一腳,將他用力踹開,右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鐵劍,迎風一抖,朝着對面的男子用力刺去。

    男子的速度顯然要比楊秋容更快。偏過頭,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就避開了鋒利劍鋒。就在楊秋容迅速改變身體運動方向的時候,男子緊繃的嘴唇開始彎曲,露出極其邪惡狠辣的冷笑。

    &一直覺得,讓別人什麼也不知道就去死,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你不用做枉死鬼,我叫祝恆,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

    在昊天門,祝恆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外院弟子。

    雖然修為只有鍊氣第九層,但祝恆的戰鬥意識卻很強,格鬥手法也靈活多變。連續幾次比,都幹掉了所有對手。甚至,就一些連已經築基的昊天門人,也不是祝恆的對手。

    在打架方面,街頭混混顯然要比書院裏的秀才更有發言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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