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喧譁的聲音一響,自然引起門內兩人的注意,慕予初和陸湛南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門口,隨後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大抵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筆趣 m.dabiqu.com
坐在他腿上的小人兒歪了歪腦袋,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恍然大悟道。
「是不是沈大哥的訂婚宴開始了?湛南,要不我們先去參加訂婚宴吧,我人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
到底是他好朋友的訂婚宴,經過剛剛那端小插曲,她已經覺得很丟臉和對不起陸湛南了,眼下他沒責怪她,反而還詢問她有沒有事。
說實在的,慕予初心裏真的挺感動的。
陸湛南眉眼一沉,深邃的視線掃了她一眼後,默認的掀起薄唇道。
「也好。」
至於別的事,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
慕予初乖巧的點點頭,纖瘦的身姿猝然從他身上站起來,奈何他的手還放在她腰上,隨着她起身的舉動,陸湛南寬厚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擦過她腰際,帶起一串串的漣漪。
她這才反應兩人剛剛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記憶里,他似乎挺喜歡拉着她坐在他腿上的,她微微紅了臉,抿着乾澀的唇角率先抬起腳步往門口走。
陸湛南邪魅的勾起唇角,闊着筆挺的長腿跟在她身後,身姿挺拔的往外走。
這邊,兩人還沒走出門外,剛打開休息室的門三三兩兩的賓客猝然從他們門口走過,紛紛往他們後面的休息室走,嘴裏似乎還議論這什麼。
經過那段插曲,率先離開訂婚宴現場的慕予初和陸湛南,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這些人又為什麼都往這邊走,按理訂婚宴在大廳,他們紛紛往這邊走來做什麼?
「好奇怪啊,訂婚宴不是在那邊嗎,他們怎麼都往休息室這邊走來,是這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慕予初看着三三兩兩結伴過來的賓客,奇怪的朝他們走的方向張望一眼,赫然看到距離他們休息室不遠處的地方圍滿了人,似乎是那邊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她下意識的收回視線,將目光投遞到身邊男人的臉上,清雋的面容一臉探究。
距離他們休息室不遠處的地方,正是這次訂婚宴主角蘇尋兒的化妝間,意識到這點,陸湛南眉眼深邃的眯起眼睛,狹長的眼尾微微的彎下,又不經意的上揚唇角。
他並沒有像慕予初那般猜測什麼,掀起薄唇道。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嗯,好。」
慕予初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也甚是好奇那邊到底是怎麼了,因為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依舊有走過的賓客,嘴裏似乎還說着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的話。
只是,他們並未提及到底是什麼事。
為了避免人多嘈雜,會不小心撞到身邊的人兒,陸湛南狹長的眸子一傾斜,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沉穩的囑咐道。
「跟緊我。」
慕予初微涼的手猝然被他溫暖的大手給握住,一股暖流屆時從她掌心一路蔓延到她心底,還有他關懷備至的話也讓她的心趟過一絲暖流。
她呼吸一窒,愕然的睜大眼眸,卷翹修長的睫毛跟着微微上揚,她仰着腦袋看着他英俊的五官輪廓重重的點點頭。
「嗯。」
她失神的回握住他的大手,心裏別提多幸福和溫暖了,連同她跟着陸湛南走到人群外也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帥,她怎麼看怎麼喜歡,像是着了魔一般。
彼時,自兩人身後的位置,姍姍來遲的安希媛一到休息區,一眼便看到陸湛南臉色溫和主動牽起慕予初手的場景,這畫面不禁令她狠狠的皺起眉心。
曾經和陸湛南在一起無數個日子的安希媛,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有很嚴重的潔癖,不喜歡主動牽別人的手,更決不允許別人碰他。
而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居然主動牽慕予初的手,模樣看起來親昵還非常的習以為常,一想到她曾經擁有的男人,此刻被別人的女人搶走時,她驟然眯起好看的桃花眼。
正也因為是這樣,安希媛曾經以為他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結婚,更加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情,但眼下的狀況似乎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慕予初不僅得到了陸家人的認可,還得到了陸湛南的認可,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和不簡單,有時間她必須要先會一會她。
慕予初還沉浸在陸湛南給的幸福里,也是儼然聽到別人的議論後,這才反應過來。
「真的假的,蘇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會偷別人家的東西呢。」
「就是啊,蘇家家大業大,蘇小姐要什麼沒有,怎麼會淪落到要偷別人家的東西呢,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那也不一定啊,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上次去奢侈品店,正巧遇到蘇家大小姐在那買東西,我告訴你們,當時我真的親眼看到她把沒付錢的東西放到包包里。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眼睛出了問題,或者是認錯人了,但我仔細看過那人真的是蘇家大小姐。」
「真的假的,這樣的事可不能胡說八道啊,這會構成污衊罪呢。」
站在門口的賓客你一言,我一語的竊竊私語着,慕予初一聽,頓時吃驚的睜大眼眸,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卻也是在這時,忽然又補充道。
「像他們這種特別有錢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怪癖,只是她這個怪癖未免也太給蘇家人丟臉了,偏偏還是在自己的訂婚宴上鬧出這種事。
那不是明擺着給人看笑話嗎?」
慕予初吃驚的愣在原地,也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錢人居然有偷東西的怪癖,按照他們所說蘇家家大業大,但凡她想要的不該都買得起麼,怎麼還要用偷的。
聽聞他們的話,陸湛南輕咳一聲,不動聲色的帶着慕予初往裏面走,一路走到比他們快一步到這邊的宋祁衍身邊。
「咦,阿湛,小嫂子,你們也來了?」
宋祁衍看到他們過來,便打了個招呼。
慕予初朝他微微頷首,陸湛南則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深邃的視線看着眼前的這場鬧劇,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位置,一個身着雍容華貴的婦人,指着蘇尋兒就說道。
「蘇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這裏但凡跟我接觸過的人我都搜過她們的包包,都沒發現我老公送我的粉鑽。
現在除了你的包包沒給我看,我真的想不到我的粉鑽會在哪裏?」
這位夫人儘管沒翻蘇尋兒的包,但已然一副信誓旦旦擺明就是她拿的樣子。
當場把蘇尋兒氣的臉色大變,憤然的朝她質問道。
「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粉鑽是我拿的,還有我沒做過的事,你憑什麼要來翻我的包包,今天是我訂婚的大日子,你是專門來找茬的嗎?」
蘇尋兒說完這番話,掉頭就朝沈硯安緊張兮兮的解釋道。
「硯安,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拿她的粉鑽,真的不是,是她污衊我,你相信我。」
相比較蘇尋兒的慌亂無措,沈硯安一身黑色西裝,偉岸的身姿站在那邊宛如神邸一般,他安撫的握住蘇尋兒的手,成熟穩重道。
「尋兒,既然不是你做的事,那不如我們把你的包包打開給這位夫人看一下,也讓大家幫你證明和澄清,免得讓更多的人誤會你。」
沈硯安的話無可挑剔,表面上似乎也是為蘇尋兒好,但實則他字字句句沒有任何的偏袒意味,也沒為她有任何的辯解,反而讓她打開包包給別人看。
正常,似乎又有點不正常。
聽聞沈硯安的話,蘇尋兒當場變了臉色,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他的手,極力反駁道。
「我沒做過的事,憑什麼打開我的包,讓她來羞辱我。」
「那不如報警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場唏噓,紛紛議論沒想到沈硯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畢竟是他和蘇尋兒的訂婚宴,這事要鬧道警察局豈不是當場給蘇家和沈家難堪。
況且,這事鬧到這樣的地步已然很難堪,和不好收拾,這要是再鬧到警察局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估計還會成為s市很長一段時間茶飯後的笑談。
貴婦人一聽,果斷的認同道。
「我看行,那就報警吧,我的粉鑽可是我老公10周年紀念日送我的,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是怎麼也要把它找回來的。」
「不行,你能報警,硯安,今天可是你和尋兒的大日子,這要是你鬧到警局真的是晦氣的恨,我不同意。」
蘇母率先第一個反對,神色卻一臉擔憂的落在蘇尋兒臉上,陡然還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親家母,你說呢?」
蘇母很快把視線投遞在沈母身上,似乎是想要聽她的決斷。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宴會廳的賓客也統統齊聚在這裏,摺尺蘇家和沈家的臉算是丟盡了,她沉着臉色,一臉難看的朝一臉公平公正的沈硯安掃了一眼,冷哼一聲道。
「先取消今天的訂婚宴,硯安,先把客人都送走,我們再來聊該怎麼處理這位太太的事。」
向來沉着冷靜的沈母算是反應過來,沈硯安為什麼能信誓旦旦的表示只要沈子溪不出現,他這邊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敢情他心裏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關於蘇家小姐蘇尋兒的事,沈母也略有耳聞,據說她有偷東西的怪癖,倒不是因為她買不起,只是似乎這只是一個怪癖,就像吸煙的人他有煙癮一樣。
一開始,她也只以為是傳聞,她萬萬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真的,她愛偷就偷,有這個怪癖就有這個怪癖,可她怎麼能在自己的訂婚宴上這麼不小心。
還有,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真的是很難說,這其中難保沒沈硯安的手腳,她說呢,他這次怎麼這麼乖主動要求要和蘇尋兒訂婚。
「是,媽。」
「哎哎哎,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們想把賓客都送走,想要賴我的東西吧,我今天可是好心好意來這邊恭喜蘇小姐和沈先生訂婚的,你們這算怎麼回事。」
貴婦人自然不肯。
「我們蘇家家大業大,你怕什麼?」
蘇母不悅的開口,心裏那個叫恨啊。
「那誰知道呢,試問這裏有多少人不知道,蘇家大小姐有那方面的怪癖,你也別怪我懷疑。」
此話一出,在場的賓客紛紛識趣的各自離開了休息室,畢竟是豪門的秘聞,也儘管大家心裏知道,但也沒把這事擺到明面上來說。
為了不得罪兩家人,不少識趣的賓客紛紛離開了現場。
慕予初更是震驚其中,怎麼也沒想到蘇尋兒居然有偷東西這樣的怪癖,關鍵還發生在自己的訂婚宴上,這簡直是令人太不可思議了。
「我告訴你,你別含血噴人啊,這樣的話你也別亂說。」
蘇母當即反駁,蘇父則沉着一張臉,至始至終悶哼不吭的坐在那邊,只覺得他今天這張老臉都被丟盡了,哪裏還有說話的底氣,好好的一場訂婚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貴婦人被她這麼一吼,倒是並未在吱聲,只是補充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這粉鑽就是在這間房間內掉的。」
在場的賓客所剩無幾,也就留下蘇家和沈家最重要的親人在,再有就是陸湛南,宋祁衍他們,慕予初原本是打算走的,但被陸湛南給阻止了,也就留在了現場,只等事態發展。
「媽,賓客已經走完了。」
沈硯安微微頷首,英俊的五官輪廓對她只有恭敬,沈母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事態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輕咳一聲道。
「尋兒,在這也沒什麼外人,你就把包包打開給這位夫人檢查一下,好來證明你的清白。」
彼時,一瘸一拐,好不容易趕到s市大酒店門口的沈子溪,她忍着痛還沒走兩步,便看到不少賓客議論紛紛的從酒店內走出來,那模樣仿佛在跟她示警,裏面的訂婚宴已經結束了。
意識到這樣的可能性,沈子溪眼眶一紅,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抬起腳步就往酒店內跑。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進去會聽到這樣一番令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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