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盟主的萬幣和氏璧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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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着幹什麼?拿出套馬杆趕緊把馬全都套住啊!」小花忍不住大聲喊道。
馬場的人不約而同全都挾着各樣意味不明的目光,朝白馬這邊望過來,等看清白馬白袍,隨即紛紛朝白袍少年行禮。
白袍少年手一揮,冷聲一哼,「多事!」
這一聲顯然是針對小花,而不是馬場眾人。
既然是馬場,有幾十匹野馬不請自來,這是好事,自然是先把馬捉住再說,難不成鬧個兄弟爭雁,大雁還沒射下來先糾結着蒸着吃還是煮着吃的問題?天上還在飛的大雁隨時會飛走,可不是他們這些菜販擺在攤位上或者馬路市場上的菜。
馬場的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眼睜睜看着野馬群跑掉?
小花實在搞不懂,她不屑的撇撇嘴,從馬上跳了下來,雖然不是極為瀟灑的飛身下馬,動作卻也乾淨利落。
「姑娘說的極是!還愣着幹什麼?」
人群中有人忽然發話。
是一個身穿統一青灰長袍制服的青年男子,他朝白袍少年行了一個禮,匆匆指揮眾人開始套馬。
這人可能是個馬場管事。
「先別急着蠻幹!」
眾人正準備按令行事,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沉斂冷凝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懾略顯喧鬧的馬場入口。
小花聞言望過去,一位眉眼之間顯得氣宇軒昂的藍袍中年男子正從另外一個方向趕來,他腳步匆忙。面色卻極為平靜,並不焦急。
這人也極為恭謹的朝白袍少年行了一禮,卻轉身招呼身後緊跟着他走來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白衣裙,蒙着紗巾,只露出一雙極美的大眼睛,走得不緊不慢,似乎是追隨者藍袍男子而來。
小花一眼望過去。總覺得那位女子很怪異。卻又說不出來。
仔細一回想,頓時明了。
首先,她的步伐輕飄飄的。似乎是在離地飄行,而不是尋常人那般一步一步的踏在實處,她那不是走路,而是在飛行啊。無聲無息的。只是,離地面很貼近。衣裙遮住了腳下,腳下懸空之處無人看見,但是,仔細看去。依然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其次,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大,和細細的柳葉眉相得益彰。只是,美則美矣。卻顯得有些冷漠,那不是傲慢的冷漠,而是沒有任何情緒的冷漠,準確的說,是眼眸里空洞洞的。
她,竟然是一名盲女!
因為筒子樓里也住着一位盲女姐姐,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判斷錯誤。
可是,奇怪的是,這名盲女卻沒有依仗任何人或者外物,而能閒步行走,甚至是飄行。若不是大白天的有影子在地上,小花真以為是鬼魅了,不過,這詞若是用在她身上,她實在有些於心不忍,畢竟,看身形裊娜多姿搖曳生風,面容雖被素色面紗遮住,透過眼睛、眉毛和額頭卻不難看出,定是位美女。
「柳姑娘可有對策?」
藍袍男子的語氣甚是客氣,似乎是對尊貴的客人所說。
「嗯!不急!」
那年輕盲女只輕輕回了一句,聲音輕靈而悅耳,令人聽着極為舒服,令人無形中親近了許多,看來,此女並非真的性情冷漠,只是因為眼盲而已。
「是有貴客到了麼?我聽着氣息,那邊的少年郎所騎的馬可不是凡品!竟然是軍馬極品雪龍駒!」
果然是盲女,不過着實厲害,竟然能感知靜立不動的馬的品種。
「我聽着外面的嘶鳴聲,應該有六十三匹馬,這些馬雖然不及飛悍馬,卻也好在有股莽野的強悍勁,稍加訓練,能趕得上雪龍駒!」
「六十三匹馬?」
小花睜大了眼仔細去數柵欄外依然徘徊跑動的馬群,卻怎麼也數不清楚。
這盲女是在瞎矇呢,還是真能僅憑聲音和喘氣聲就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中判斷出馬匹的數量?
小花心存疑惑,卻又忍不住有些相信,她數來數去也總覺得大概在五十和七十之間。
這盲女若是參加最強大腦國際pk賽比賽,估計應該能驚艷全場。
而且,人家是盲女啊,目不能視,相當於是蒙着眼。
「若是用套馬杆,肯定會有驚慌漏網奔逃的馬,柳姑娘有什麼辦法能將所有馬都弄進來麼?」
藍袍男子繼續彬彬有禮的客氣詢問。
盲女也不含糊,沒有繼續兜圈子,而是伸出右手隨手一指,「辦法有幾種,皆可行!其一,那位小姑娘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做到!因為,這些野馬就是她招惹來的!」
盲女纖纖玉手所指的方向,正是小花所在的位置。
於是,各樣意味不明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小花。
真是奇了怪了,這盲女究竟是真盲還是故弄玄虛,不僅能準確指出她所在的位置,還能清楚知曉這些馬與她之間的聯繫。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樣讓馬乖乖進來,難道繼續使用馭馬曲?
現在看來,喚馬曲的曲力顯然還沒過,不適宜繼續吹奏。
「呵呵……不用擔心!你能行!」
那名神神秘秘的柳姑娘突然之間來到小花的身邊,在她耳畔說話,驚得小花張大了嘴,一雙眼瞪得好似銅鈴。
關鍵是,她似乎懂得讀心術,她心裏想的都被看穿了。
「你……」
小花驚得說不出話來。
「別怕!」
柳姑娘笑盈盈的聲音似乎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小花真的放下心來。
「打開柵欄就好!各自散開!」
柳姑娘簡短的吩咐道。
藍袍男子揮手示意之後,眾人雖然詫異,卻也跟着照做。
「你隨我來!」
那柳姑娘不等小花回話,已經抓着她的手往身後的馬廄方向而去。
小花不自覺的與柳姑娘並行而去,她覺得自己似乎也在離地飄行,因為,她的腳根本就沒有踩在地面上!
她根本不是自己在走,而是被身邊神秘怪異的年輕姐姐帶着貼地飛行!
神仙姐姐啊!
原來,飛行,不只是在高空,貼地飛行才是真的牛!經過一處低洼淺水灘,她們倆突然升高了一些,衣裙剛好拂過水麵,大約高過水麵一寸左右,完全沒有沾濕。
等過了低洼淺水灘之處,她們倆又重新貼地飛行。
看來,她前面的觀察果然是正確的!
只是,她們就這樣離開,那些野馬究竟如何弄進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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