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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本書是言情類,書里的場景以及人物需要仔細推敲,看不懂不能怪芊舟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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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口,風菲菲忽然反應過來,此刻,她的身子是兩國公主外加一國聖女,身份尊貴無比,平日定然沒有做過這些粗活!
可是,她又不是真正的公主!她只是一個靈魂穿越重生的苦命人!
風菲菲沖亦琰淡然一笑,悠然開口:「我不做這個,難道你來做麼?」
她輕輕推開他的手,依然去收撿碗筷,老人和他的兒子,甚至是挺着大肚子快要生養的兒媳婦也都站了起來,老人邊搶過碗筷,邊誠惶誠恐的說道:「怎麼能讓姑娘做這些粗活呢!公子常年資助我家就已經很感激了,何況還曾救了小老兒一命!姑娘必定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做不來這些的,阿牛,還不趕快收拾了!」
老人的兒子阿牛聞言,細心的讓妻子重新坐下了,馬上過來收拾。
風菲菲沖他笑笑,也沒有繼續堅持。
這個男人雖然有些木訥,心卻是好的,懂得照顧妻子,希望他能永遠這樣!
想想前世的自己,生養孩子的那會兒,老公柯南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可是後來……
人,總是在變,難道,真的就沒有一輩子不離不棄的相守麼?風菲菲有些茫然。
她從飯廳走到院子裏。亦琰也緊緊跟了過來,默默無言的遞給她一樣東西,她很詫異,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怎麼的,她竟然接了過來。
她支肘於膝,微微傾身,就着映雪和月色的光,饒有興致的端詳着掌中的物件。
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她走到堂屋外的檐燈之下。才看清楚,那是一方黑色六棱形的符狀物體,花紋古樸,質地非金非玉,右下方那個稜角,比其餘幾個稜角略微大些,打磨得尤其尖利,似一枚烏青的獠牙,森森閃耀在微弱的淡光里。
背面有字,狀似「無極」二字。
風菲菲的手指。輕輕撫過那突出的稜角,露出一絲意味難明的笑意,將黑符在掌心拋了拋,她仰起的下頷,在碎金般的燈光里,劃出流麗的弧度,延伸出整張臉精緻得恰到好處的線條,潔白的額上,兩道十分秀逸的眉,舒舒展展的展開去。越發顯得眉下那雙黑瞋瞋的眼,亮得肆無忌憚,亮得收斂不住,如同名劍待出的鋒刃。
「呃……這個……是你的地下組織的信物麼?」風菲菲一邊思忖。一邊笑着問。
她走到堂屋外的檐燈之下,才看清楚,那是一方黑色六棱形的符狀物體,花紋古樸,質地非金非玉,右下方那個稜角。比其餘幾個稜角略微大些,打磨得尤其尖利,似一枚烏青的獠牙,森森閃耀在微弱的淡光里。
背面有字,狀似「無極」二字。
風菲菲的手指,輕輕撫過那突出的稜角,露出一絲意味難明的笑意,將黑符在掌心拋了拋,她仰起的下頷,在碎金般的燈光里,劃出流麗的弧度,延伸出整張臉精緻得恰到好處的線條,潔白的額上,兩道十分秀逸的眉,舒舒展展的展開去,越發顯得眉下那雙黑瞋瞋的眼,亮得肆無忌憚,亮得收斂不住,如同名劍待出的鋒刃。
「呃……這個……是你的地下組織的信物麼?」風菲菲一邊思忖,一邊笑着問。
「地下組織?呵呵!」亦琰那狹長的幽瞳眼神晶瑩明亮,微微的笑意在唇角漾開,宛若天人的絕世容顏上又增添了幾許邪肆的魅惑。
「難道不是麼?你們的組織叫做『無極』麼?那些玄谷里的黑衣人都是『無極』組織的成員嗎?你不想他們曝光吧?他們沒有和我們在一起,現在都隱藏在這周圍還是去了別處?」風菲菲連連發問,雖然含着笑意,語氣卻很凌厲。
「菲菲,你什麼時候也懂得這些了?」亦琰的容顏半邊顯在暗昧的月色中,半邊沉在昏黑的陰影里,只一雙眼眸明光輝映,清冷如玉,他靜靜看着此刻綻放着明媚英姿的少女,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詫,這還是那個不諳世事、嬌美柔弱的風菲菲麼?也許,她也慢慢蛻變了,成熟了。她,本來就是絕頂聰慧的女子,只是從前的日子,被保護的太好了,從來都不懂得去謀劃什麼而已。
「你就是利用你的『無極』組織將我從巫女國劫到玉簌樓去的麼?」風菲菲一邊又將黑符在掌心拋了拋,一邊平靜的說道。
風菲菲說完這話後,小院的氣氛一時有些凝固了,仿佛有人突然在空氣中潑了一盆漿糊,瞬間膠粘了原本爽朗潔淨的冬夜,層雲有所感應的更沉的壓了下來,而原本就有些暗淡的燈光,都似弱了訐多,那燈火燃燒得悄無聲息。
亦琰抬眼望了望遠處暗夜裏的山影,那片連綿的山脈,蒼翠如蓋,山脈腳下延伸出大片的平原,一望無際的奔騰開去,冽冽寒風嘶吼着從平原上衝過來,在石山上穿行,發出凌厲的哨音。
他的眼眸這一刻比天色還黑,宛若沉沉壓着的烏雲下閃着青色的電光,電光下是濤飛浪卷的無垠大海,激浪橫飛,撲面而來。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彼此間剛剛才拉近一點的距離復又拉開萬丈之遙。
他的背叛,她的悲痛,他的恥辱,她的悲催,混雜着各種滋味的凝重感籠罩着這山野農家小院,此刻,這小院呈現出無比詭異的寂靜與沉默。
「菲菲!你願意聽我解釋麼?……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亦琰沉默了許久,黯然開口道。
「那麼,你如今將帶我去哪裏?是玉簌樓麼?」風菲菲雖然在質問,口氣仍然很平靜。
亦琰沒有做聲。很久以後。他輕輕接起風裏飄零的一片落葉。
難道是默認了?
屋檐下的燈火漸漸弱下去,風菲菲的鎮靜變成了惶惑,她有些失措的僵在那裏,捂着心口。掙扎半天,終於擠出了幾個字:「你……為什麼?」
亦琰沉默一會兒,淡淡的道:「無意中,我遇見一個美好的女子,她和我心底某個影子重疊。我因為想要看清楚她而接近她,卻在這樣的接近中漸漸忘卻自己最初的目的,我以前不明白爭取和珍重的滋味,卻因為這個女子有了珍惜的心情,珍惜到——我忘記那個影子,只想看見她的存在。我很希望——她能永遠伴隨我身側,直到跨越生死和時間,照見我和她同時湮滅成灰的末日之終。然而,我卻明白,這只是奢侈的夢幻而已。一朝夢醒,我卻只能繼續躲在那片陰暗的現實世界裏。菲菲,我不甘心!留在我身邊好麼?」
「為什麼是玉簌樓?」風菲菲怔怔地站在屋檐下,冷冷的問了這一句,近乎尖利的聲音,如鋼刀般疼痛的戮破這山野的寂靜。她從眉眼到口鼻都是僵的,很久以後,她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一波波肆無忌憚的奔涌而至的情緒如這冬夜裏深入骨髓的濕冷寒風一般侵襲了來,沖刷着她情感的堤岸。有什麼爆裂了開去,在血肉涌動的五臟六腑里炸了個四散橫飛,她的意識和肉體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被炸碎,化為這夜暗淡的星光。飛升上蒼穹。
心口的劇痛鋪天蓋地捲來,宛若烏青色的露出猙獰面目的鋸齒,一點點在磨碎她的神智和思維,她咬牙忍着,一口口咽下那絲絲縷縷泛起的關於恥辱和傷痛的前世記憶,卻似乎更激起了她久伏於心的不甘與憤怒。
她近乎放縱的嚎啕。掙扎着用雙手拼命的拍打着冰涼的地面,激飛雪末幾許,再「哧哧」飛濺而來,打濕了她柔順烏亮的長髮。
忽然,她的身子飄飛起來。
耳畔,只聽得冷風「呼哧」而過的聲音,風菲菲緩緩睜開雙眼。此刻,她正在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里,是亦琰在抱着她。
可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她很想叫他放她下來。但是,只是一轉眼的功夫,身下竟已經是萬丈絕壁。
他們此刻正在山巔之間高飛,烈風呼嘯,吹起他幾縷墨色的髮絲,偶爾不經意的掠過她的臉頰耳畔。
正當風菲菲張大嘴巴,驚詫萬分之際,一雙冰涼而柔軟的唇突然輕輕堵上了她的唇。
這下,風菲菲震驚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她呆呆的睜大雙眼,以一種古怪的神情看着亦琰傾頭過來品嘗自己,接受着他唇舌的輾轉交纏,那最初是蝶翼飛羽般輕盈的吻,漸漸由淺入深,他口齒間有種化雪般的清甜,那是一種微涼明爽卻不令人寒冷的滋味,溫存而細膩,仿若所有豆蔻女子在月上柳梢頭的小樓中做過的最美的夢。
那樣的夢境迷離而氤氳,如霧如風般包圍了風菲菲。
風菲菲已經露出了些微的尷尬神色,臉色不知是被山風颳紅還是怎麼的,酡紅醉人,她微微垂着眼,眼中有些光芒,晶瑩閃爍,她在這樣水暈般的視線里,怔怔的的看着亦琰,這個風華絕俗卻又變幻莫測的邪魅男子。
眼前男子輕軟的氣息,淡淡的異香襲來,她的心突然被熏軟了。
心裏微微嘆息一聲,風菲菲昏眩的仰起頭,再沒有力氣去推開這一刻的溫存。
好在亦琰很快停了下來,風菲菲晃着沉重的腦袋還沒抬頭,便嗅見濃厚的硫磺味道,眼角還瞅見似乎有騰騰的白氣,不由又怔了一怔。
還沒想清楚,身子突然騰空,隨即,「砰」一聲。
「啊!」
水花炸開,激飛碎珠亂瓊,風菲菲的身子突然落到水中,身周水流不冷反熱,喧騰的冒着白氣,沖得她一個踉蹌栽到水裏,爬起來的時候。渾身濕透,手撐着一塊半露出水面的石頭,風菲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四面一望。這才看清楚這是個依山而生的天然溫泉,而剛才,自己被亦琰扔了進來。
她怔怔立在水中,遙望着岸上沉在暗影里的亦琰,她被熱水沖得臉色發紅。頭腦發暈,一時竟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亦琰的容顏半邊顯在暗昧的月色中,半邊沉在昏黑的山影里,只一雙眼眸明光輝映,方才的溫潤柔情都化為此刻的清冷如玉,他靜靜看着水中的風菲菲。
風菲菲怔在水中,滿頭滿身的水,狼狽得像只無家可歸的狗。聽得對面的男子玉樹般立在那裏,聲音冷靜而穩定,一字字如玉與石交擊。一字字都如玉碎。
「菲菲,為什麼你不肯聽我解釋?你想過我的感受,我的恥辱麼?髒的是我的身,但是,髒的也是你的心!你可以拒絕逃避,但沒有權利褻瀆別人的尊嚴和干涉別人選擇的自由!菲菲!我曾深深的恨你!我也想要狠狠折磨你!為何,對你的折磨還未開始,飽受折磨的竟然是我自己!曾幾何時,你竟然已經悄然的融入我的骨血之中!菲菲,你知道麼?那般疼痛的感覺如無數密密麻麻的針一般戳得我遍體是洞。每個洞冒的,都是心頭血!」
風菲菲發着抖,在熱水裏發抖,她慢慢的蹲下去。蹲在水裏。
「喜歡你,追逐你,是我的事,正如逃避我,拒絕我也是你的事。可是,你為什麼要嫌棄我髒?」
風菲菲抬頭看他。濕漉漉的臉上水珠橫流,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亦琰居高臨下看着她,語氣冷靜,眼神悲哀。
風菲菲滿臉水淚橫流,渾身發抖着口齒不清。
亦琰也跳進溫泉,剎那渾身盡濕。
他從溫泉中央站了起來,手一揮便將風菲菲四處亂揮的手抓住,他攥得很緊,風菲菲頓時一絲一毫無法動彈,兩人濕淋淋的在溫泉中央面面相對,亦琰看着她的眼睛,靜靜道:「菲菲!你幫我洗掉那些骯髒,好麼?」
「洗掉骯髒?不!不!洗不掉的!洗不掉的!那些恥辱和骯髒,就是清澈浩瀚的海水也洗不去的!」風菲菲突然失聲狂叫着。
前世的噩夢再次襲來,風菲菲下意識的一仰頭,便看見天空中突然下了一場淒艷的血雨,將那輪慘澹的月色染得通紅,那血雨撲簌簌落在她和亦琰面上,她看見亦琰滿面血跡中震驚的眼神,同時很神奇的看見自己慢慢的倒下去。
月色倒映在波心,濕身相擁的男女,在一泊明水中交頸而依,宛如那靈山碧池裏開出的並蒂血蓮花。
風從水面掠過,一筆筆寫自己的詩行,那詩也是纏綿溫柔的,字字動人。
空氣中氣息芬芳,翠色的藤蔓從水池上垂下來,交頸而纏,相偕飄搖。
風菲菲在浮雲般的飄蕩中,聽到埋在自己頸間的亦琰突然低低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何等美好的字眼,只是,真的能守住這一刻靜好,堅持到山河亘古,滄海桑田麼?
風菲菲只覺得不知道哪裏又開始疼痛,她手臂顫了顫,亦琰已經放開了她,他眼眸倒映月色水波,是另外一泊更為美妙的碧水。
風菲菲臉色微微發紅的轉開臉,眼珠無意識向下一掠,正看見濕身相對的亦琰,寬衣半解,水珠從微微裸露的胸上滾過,那肌膚卻比水珠更瑩潤光潔,月色下閃耀着軟玉般的光芒,而一抹精緻的鎖骨,淺淺延伸入半敞的衣領內,引人更欲探索衣領內的風光。
……
瑩瑩微弱的火光,跳躍在風菲菲閉合的視野中,食物的香與和火光的溫暖,潛入無聲。
風菲菲睜開眼時,便看見山洞深黑嶙峋的穹頂,看見耀紅的火堆,看見火堆旁的亦琰,正有點不熟練的翻烤着衣物。
衣物……衣物!
風菲菲腦海里意識瞬間回歸,驚得直跳起來,趕緊一摸自己全身,呼……還好,內衣還在。
抓起自己身上的覆蓋物,那是亦琰的外袍,風菲菲輕輕摩挲着,隱約想起先前的事情,不禁面紅耳赤。
亦琰凝目注視風菲菲,突然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道:「菲菲……」
風菲菲復又閉眼聆聽,卻沒有下文了。
亦琰起身過來,將她扶起,她的長髮先前一番掙扎已經散開。因為沒有向火,濕淋淋的貼在背後,被山石揉得一塌糊塗,亦琰坐在她身後,將她的頭髮輕輕攬起。仔細握在掌心,用手指理順了,一點點就着火堆的熱度烤乾,一邊淡淡道:「頭髮濕着,你現在身子又不好,小心留下病來。」
風菲菲攥着手指不說話,身後男子清而魅惑的異香傳來,他撥弄她頭髮的手指輕柔而靈巧,微癢而酥麻的感受一波波如過電般傳入全身,她舒服得如同墜入雲端。眼底卻漸漸含上了盈盈的一汪淚。
她寧願他扔她摜她甩她去池子裏罵她,也不想面對這般無可抵擋無可逃脫的溫柔!她能理解他的傷痛,是因為同病相憐,是因為類似的經歷,他和她都沒有資格嫌棄對方過往的髒。雖然,風菲菲並不知道亦琰有何苦衷,是中了毒麼?不得而知,但是,只有自己經歷過那樣不堪的前世,才能體會到無奈的滋味。
他。亦是無奈的。
她,能理解他,但是,卻並不代表。她能接受他的過往,她連自己前世曾經不堪的過往都無法接受,又怎能去接受他的過往。
亦琰一直不說話,頭髮漸漸烤乾,他似乎思索了一會,竟然給她結起了辮子。
風菲菲縱然滿腔糾結。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無所不能到了連女人辮子都會結。」
亦琰不答,將她的頭髮結起,解開,解開,結起,似乎在回憶什麼扎辮手法,半晌淡淡道:「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他低沉而優雅的語聲,吟哦這婉轉悠長的句子,繾綣而溫柔,風菲菲顫了顫,一根頭髮被無意扯落,她急忙掩飾的笑道「哦,好痛。」
亦琰的手頓了頓,突然放開了她結成的辮子,悶悶的道:「我想我還是不會梳。」
風菲菲伸手去頭上摸了摸,隱約覺得好像是個盤了一半的童髻,不由失笑,正要取笑亦琰一句,忽聽他道:「菲菲,明月易低人易散,當得珍惜。」
亦琰輕輕在她身後道:「我等你。」
火堆里突然炸出一星碎屑,有烤熟的松子香爆出來,一顆松子爆到了風菲菲掌心,她伸手緊緊攥着,像是攥住了一顆滾熱的心。
火光照亮洞穴,映着身後那人的身影,魁梧而俊朗,恰恰好將她的影子溫存覆蓋,風菲菲怔怔的看着那個影子,看着自己瀉落的長髮,落在了他的膝上。
山洞裏的氣氛變得沉靜,兩人都不言語,氤氳着難言的心事,便將四野的聲音聽得越發清晰,聽見風從山洞口掠過,微微響起咆哮之音,那肅殺的音節里,隱約卻突然有些什麼異樣的聲響傳了來。是馬的嘶叫聲。
亦琰吹了聲口哨,馬蹄嘚嘚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匹皮毛烏黑髮亮的高大健碩的黑馬從洞外探出個頭進來,似乎在偷偷窺視着什麼。
這馬,難道和亦琰心有靈犀不成?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找到這裏來了!風菲菲心裏不由得驚詫萬分!
從玄谷走出來以後,他和她一直呆在馬車上,卻從來沒看見這樣一匹沒有半點雜毛的黑馬,在那老人家的小院裏,也一直沒看見這黑馬,這黑馬不吃飼料的麼?這黑馬自己隱身在野外,自己找吃的麼?風菲菲充滿了疑惑。
「菲菲,那農家小院,我們不去了,我們倆和他們分開走!這個,你收好!它是我最珍貴的東西,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保管!」亦琰平靜的說道,邊說邊遞給風菲菲她先前看過的那塊刻有「無極」二字的黑符。
就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見那是一方黑色六棱形的符狀物體,花紋古樸,質地非金非玉,右下方那個稜角,比其餘幾個稜角略微大些,打磨得尤其尖利,似一枚烏青的獠牙,森森閃耀在微弱的淡光里。背面有字,正是「無極」二字。
風菲菲明白,亦琰贈給她這樣物什的含義,可是,她斷不能接受。
她和他,註定是兩條平行線,怎麼也不能走到一起。
若是,她和他在一起,她前世的不堪,他這一世的不堪,會****割伐着她的心神,這一輩子,她都不得安寧!
她,不知道身為一國太子的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樣慘痛的過往,而他,亦不能明白她前世的傷痛。那些痛苦的記憶如兩把鋒利的尖刀,刀刀刺出的都是心頭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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