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耽擱,把頭埋在被子裏,強迫自己排除雜念,集中精神休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雖然一開始很擔心,好在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的噪音,我安穩的睡了一覺。
被鬧鐘叫醒後,醒了過來,沒有像平時出現什麼奇怪的夢縈繞在腦中,感覺自己精神還不錯。
我起身,鋪好床鋪,洗漱完畢,穿上來時的衣服,把警服和作訓服裝在背包里——上面要求儘量不要在平時穿。
怕聲音太大吵醒別人——畢竟不知道昨天又入住了幾個人,我悄悄地下樓,準備找個地方解決下早餐。
走出宿舍的一路上,看到了幾個穿着警服的三四十歲的男人的走動着,估計都是混熟了的警界「老炮」,相對我這種新人比較不拘管束,看上去應該也是參加訓練的。
心裏苦澀地看着他們出了飯館,幾人結伴上了路邊的形形色色的車輛。我怕遲到,只好走到昨天人家告訴我的站點,站在看不到頭的通勤隊伍的最後一位艱難的吞咽着從超市買來的三塊錢的廉價麵包——照這個效率,估計要等到下下輛公交車。
夏日的清晨,曉風吹在短衣的身上,稍帶涼意,我蜷了蜷身子,仔細打量着周圍。
從小生活在不管向哪個方向眺望都被山區阻隔,根本看不出去的狹小的城市,而車站那裏也是典型的丘陵地形。突然站在一馬平川的省城的道路上,感覺視野是那麼的開闊。越過高樓大廈,藍天白雲下,望不到邊際的遠方,清澈澄碧,寬廣的視野給人心胸開闊,鬱結盡消。
附
本想帶着弟弟一起去上學,但是他還是覺得去的太早了,去了也沒事,還不如就呆在家裏看會漫畫,讀會小說。我也就沒再堅持,畢竟學生會還是有許多工作,我就先走了。
和家人告別,我出了門,剛才一起跑步的李成三人正在等我,互相道了聲招呼,我們就向學校走去。
今天天氣有點涼,早上還在的太陽被雲彩擋住,雖然不至於下雨,但還是陰沉沉的。我們幾個一如既往的走得早,路上行人車輛都不多,我們就沿着平時上學的軌跡走着。
「對了老鄭,你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嗎?」走了一會,李成突然問我。
「什麼事?」我好奇地問道。
「鄭哥,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旁邊正和梅雪聊着什麼的劉振宇探過頭來,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會吧,會長,這可是我們這裏近年來最大的事故了。」梅雪也難以置信地望着我。
「到底是什麼事啊?」我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們三個。
「咱們市里最大的商場昨天着火,樓頂都塌了,不過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從昨天晚上各大新聞媒體就報了,都上了網上頭條了,那點擊率比花錢買的都高……」
在劉振宇有些誇大其詞的描述下,我心中一緊,趕忙打開手機上網搜索,看了看各種小視頻、照片裏面本來富麗堂皇的大廈幾乎成了廢墟,無人傷亡真的是個奇蹟。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冷汗就下來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但是昨天我如果在那裏多呆一會,恐怕要遭此劫難……
不過,昨晚我到底是怎麼離開那裏的……
「會長,你怎麼了,熱成這樣。」梅雪關切地問道。
「這天多涼快啊,不至於吧……」劉振宇也問道。
「沒事,我就是有點後怕——怎麼燒成這樣了?」我擦了下汗,掩飾道。
「對了,這個商場還是那個紅頭髮的家裏開的。」李成繼續說道。
雖然知道那幾個混混的家裏很有錢,但是這個情況我還真沒想到。
「啊?紅頭髮的?」梅雪奇怪地問道。
「你不知道?就是三班新來的幾個轉學生,一幫仗着家裏有錢有勢的小流氓。剛來就視校規如無物,還把三班全班師生惹了個遍。後面這倒是個好事,畢竟他們班裏都是些小人——沒說你弟弟」,劉振宇看我正盯着他,趕忙解釋。接着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鄭哥,我還聽說你作為學生會長堅決得和他們這些『邪惡勢力』作鬥爭,都在天台約架了……」
「沒有的事。」我衝着一臉擔心地看着我的梅雪搖搖頭,矢口否認的安慰道……
「是嗎?反正也是,我們就是普通家庭的普通學生,招惹這種人不是沒事找事嗎?真不懂新校長為什麼收這種人……」劉振宇嘆了口氣說道。
「那他們要是來欺負你呢?」梅雪問道。
「他敢,別說欺負我,要是敢動你一下,我就跟他們拼了!」劉振宇義憤填膺地喊道。
聽完劉振宇的話,梅雪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我和李成看着,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就這麼說說鬧鬧的到了學校,發現校門口,昨天下午一直沒見着的靳科正站在那裏,沒拿書包,似乎在等着誰。看見我們走來,邁步就衝着我來了。
「會長!」靳科臉上綻放出標誌性的大笑,呲着牙,向我打招呼。
「這又是誰啊?」梅雪問着劉振宇。
「不認識,看着面熟,好像是三班的。」
「怎麼總有人在大早上校門口等會長啊?昨天是校花,今天又來了個帥哥?」
「可能鄭哥魅力太大,男女通吃?」,劉振宇回答完,想起梅雪的描述,有點不高興了,「什麼帥哥?我不比他帥?」
梅雪衝着劉振宇吐着舌頭,調皮的跑了,劉振宇也追了上去……
「靳科?你個遲到早退、廁所逃課的小子,居然起這麼早等我們?」李成看着他,挖苦道。
「這不是為了會長嘛!」靳科撓了撓腦後束着的馬尾辮,像漫畫裏的人物一樣,又露出兩派小白牙,笑着說道。
「你昨天下午上哪去了?」我疑惑地問道。
「還不是會長你把我出賣了送到了教導室,我趁教導主任開會就從我昨天告訴你的地方跑了……」靳科一臉無奈,沮喪地說道,我也只得尷尬地笑着向他致歉。
「好了,別發牢騷了,中午我請你吃飯——」李成幫我解圍道,「那你現在是有什麼事?」
「啊,我是找會長的我已經推理出鄭浩和那幫轉學生的關係了……」靳科仿佛破解了一個世界難題一般,一臉興奮。
「我已經知道了,鄭浩都告訴我了。」我淡定地說道。
「啊?知,知道了?」靳科僵硬的吐出這麼幾個字。
我把早上和李成說的又跟他大概複述了一遍,也同樣沒說後來去溜冰場的事。
「所以,我們哥倆已經和好了,你也不用跟着操心了——不過要是他們還敢欺負我弟弟,希望你能趕緊和我溝通。」我對靳科囑咐完,就要和李成一起走。
「會長」,身後站着的靳科突然叫住我,「你昨天去商場了嗎?」
我心中一驚,臉上的冷汗又下來了,但是臉上還是故作鎮定,回身問道「為什麼問這個?」
「雖然報道中說的是昨天商場的事故無人傷亡,但是後來發現崩塌了的樓頂上,有五個氣息奄奄的傷者——正是我們一直調查的五個轉學生。因為他們身上的傷和事故無關,所以新聞上才沒提……」,靳科的眼神犀利了起來,濃眉緊皺,身上的衣服無風而動,正氣凜然地凝視着我,沉聲問道,「會長真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我沒敢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
「靳科,你瞎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的?」李成站出一步,擋在我面前,厲聲問道。
「好吧,我相信會長,不過我還會繼續調查下去——包括禮堂的事。」靳科說着就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回身就向校外走。
「站住,你要去哪?」李成兩步追了上去,青筋暴起的右手按在靳科瘦小的肩頭。
「沒,沒事——我書包忘拿了,回家取……」靳科沒敢回頭,顫顫巍巍的狡辯道。
「你不是昨天就逃學,落在了學校嗎?——好小子,又要逃學,還敢在學生會兩位會長的面前逃!」說着李成又一次在背後鉗住了他。
「走,跟我去教導室——連着昨天逃課的罪過一併受罰;還有你把你知道的所有密道都交代出來,不然神仙也就不了你!」
李成鉗着知道沒什麼用已經放棄抵抗的靳科,不顧他微弱的呼救,「陪」着他向教導室走去,我只好雙手合攏,為他祈福……
到了學生會室,發現門已經開了,我以為是梅雪或者其他早到的成員們已經來了,就趕忙走了進去。突然發現裏面坐滿了人,除了校長和教導主任之外,還有幾位學生家長摸樣的人,穿的都是些沒見過的奢侈名牌還戴着各種晃眼的珠寶——最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居然還有兩位警察坐在那裏,手裏拿着小本記着東西,似乎在問訊着什麼。
「鄭好,你來了,快進來。」校長看我呆立在門口,招呼我道。
「你就是鄭好!你還我兒子!」
「你這個人渣、敗類!」
「小小年紀下手居然那麼黑!你別跑!」
我前腳剛邁進步,那幾位家長猛然沖了過來,張牙舞爪,就要把我撕碎了一般。校長教導主任和兩位警察連忙站起,把他們攔住。
這是什麼情況?
我被他們逼到了外面,站在門口,聽着裏面沸反盈天,雖然沒完全明白,但是想起靳科剛才在校門口說的話,我大概猜到了緣由——那些群情激奮穿戴奢華的家長應該就是我昨天跟蹤的那幾個轉學生的父母,因為孩子莫名受了傷報了案之後,來學校討說法;警察應該是來學校調查案情的……
但是為什麼上來就把我當坐犯人?難道是和靳科一樣,對我有所懷疑……
我突然想起來,雖然溜冰場之後的事我忘記了,但是之前我可記得我穿着扎眼的校服跟着那幫轉學生到處亂逛,還被溜冰場那麼多人發現與他們起了衝突,被拉到了外面——這麼多目擊證人,而且最後我還有跟他們打架的嫌疑……
完了!
這麼一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而且一會警察問我,我怎麼回答?難道就說忘了?一路上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最後打沒打架給忘了——誰能信啊……
我正在走廊里痛苦地抱着頭的時候,後面突然有人用手指點了點我的後背。
我一回頭,居然是小倩和小伊,兩位美女亭亭玉立的站在我背後,看着我正納悶。
「你幹嘛呢?裏面怎麼那麼吵?」
小倩好奇地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實在是不想牽連到她們兩人,我只得搖着頭裝傻充愣。
「裏面怎麼還有警察?是禮堂的事嗎?」小倩和小伊在後門透過窗戶悄悄地觀察着,「怎麼還有家長——好像不是禮堂,他們在喊什麼?」
我怕她們在這看的聽的太多,在聽出來和我有關,徒增擔憂,連忙也顧不得許多,把他們兩個向外攆。
「快走,這是我們學生會的事,跟你們無關!」
「學生會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個會長還不是我不想參加讓給你的!」不服輸的小倩被我激怒了,雙手掐腰,開始數落我,「鄭好,你變了,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我以為你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小伊,你也說他兩句——小伊?」我和小倩都才發現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看着學生會室裏面的小伊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你看都把小伊氣跑了——我也不管你了!」小倩說着也氣鼓鼓的走了。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教導主任和兩位警察出了門,看向我。
「鄭好,跟我們來一下,有些事要跟你聊一聊。」
我點了點頭,跟着他們走向了旁邊的辦公室……
在這片陰氣森森的樹林裏,一身黑色連衣裙,踩着黑色皮靴,身材曼妙,貌若天仙的小七面色凝重,右手中正端着羅盤尋找着什麼,粉色長髮梳成的兩股辮子隨着走動俏皮的搖擺着。
本來是在夜裏躲避着他人耳目從商場回到了暫住的旅館,休息了半宿恢復體力,補充武器之後,凌晨出門,走小道竄偏路,在正午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進入了這片張着血盆大口,隨時準備「吃人」的森林。
密不透風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即使是正午陽光正盛,也看不到一點亮光,好在小七手裏還有些從小碧那裏得來的「貓藥」,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還可以提高敏捷……
惟一的缺點就是小七想着捂着自己的後裙擺——沒漏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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