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因為喝醉了的關係,江年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不過,還好,她喝的是紅酒,而且喝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並沒有任何宿醉的感覺,反而一覺醒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很舒服。筆神閣 bishen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不過,她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個人睡,可是,醒來之後一動,才感覺到有一條胳膊就壓在自己腰部的位置。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誰的胳膊。
回頭,近在咫尺的身後,周亦白抱着她,就睡在她的身後,只不過,仍舊是她睡在被子裏面,而他卻睡在被子外面,而他的身上,只穿着單薄的短袖t恤和一條純棉的長褲。
就這樣,扭着頭,看着仍舊睡着沒有醒過來的男人,江年不禁漸漸彎起唇角,笑了,澄亮的雙眸里,溢出溫柔,帶着絲絲繾綣的情意。
昨晚周亦白一杯又一杯敬她酒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他的用意。
只是,令江年沒有料到的是,他居然守住了規矩,記住了她的話,沒有動她。
平常的時候,碰一碰她都會起反應的男人,在昨晚那樣的情況下,卻居然沒有碰她。
周亦白呀周亦白,到底是因為你太愛我,還是你的自制力太好?
動作格外輕柔小心的,江年看着他,在他的懷裏轉過身來,爾後,抬起手,柔軟的指腹,一點一點,慢慢地落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滑向他的眉骨。
只不過,在指尖滑向他的眉骨的時候,江年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看着眼前仍舊睡着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的男人,江年眉心輕蹙一下,下一秒,手掌立刻覆在他的額頭上,認真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然後,又去探自己額頭的溫度。
一對比,江年立刻便確定,周亦白的體溫不正常。
他在發燒,而且燒的不低!
「周亦白,周亦白!」馬上,江年去輕拍他的臉,急切地叫他。
聽到江年的聲音,悠悠地,周亦白有些沉重地眼皮慢慢彈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兒,他立刻唇角彎彎,笑了,低低喃喃地開口道,「阿年,你醒了!」
「周亦白,你發燒了,怎麼回事?」江年的手就輕撫着他的,急切又緊張地問道。
周亦白眯着一雙幽深的黑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兒,抬手,去握住江年那隻覆在他臉上的手,然後握住,放到唇邊親了親道,「阿年,我沒事,再睡會兒就好。」
只有天知道,昨天晚上,他站在蓬頭下,任由冷水沖了多久。
澳|洲的氣溫雖然不算低,可是深夜也就十幾度的,再加上原本臥室的空調溫度就打的很低,他沖了那麼久的冷水,一整晚又什麼都沒有蓋,睡在被子外面,不着涼都實在難。
「周亦白,這房間的空調溫度這麼低,你怎麼能一晚上不蓋被子呢!」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江年恨恨地罵了他一句,爾後,立刻起身,下床。
「阿年」不過,在她下床的時候,周亦白卻拉着她的手,不松,跟着她一起爬了起來,「你去幹嘛?」
「你躺下!」江年有些惱他,用力推了他一把,又將他推回了床上,躺下,然後一邊拉過被子給他蓋上一邊嗔着他道,「我打電話,看看酒店有沒有退燒藥,實在不行,讓酒店安排醫生過來。」
「阿年,我」
「閉嘴,好好躺下!」
就在周亦白又要爬起,想去阻止江年的時候,江年卻直接瞪着他,怒聲命令。
看着面前似乎真的有些生氣的小女人,無奈的,周亦白揚唇一笑,只得又乖乖躺了回去,然後,看着她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江年斜睨他一眼,這才繞到床的另外一邊,拿過床頭柜上的座機,撥打服務台的電話,周亦白則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深邃的眉目彎彎,像欣賞珍寶似的,靜靜地盯着她看。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還好,酒店就有醫生,一般的常用藥物,酒店也有儲備,馬上,江年讓酒店安排醫生上來看看周亦白的情況。
「有人要來,你是不是去換件衣服?」看着江年掛斷電話後,周亦白盯着江年胸口裸露出來的大片白皙和豐腴,啞着嗓子,喉嚨乾澀發緊地道。
江年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睨着他,「你是不是還想去沖冷水澡?」
「呵」被識破,周亦白不但沒有尷尬,反而低低啞啞地笑了,「阿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身體,它現在只對你才有反而,一碰就會反應。」
「」江年睨着他,莫名的,開始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混亂。
不過,在她的臉色變得不正常之前,趕緊的,她轉身,大步朝衣帽間的方向走去。
周亦白看着她那哪怕真絲的睡袍也藏不住的凹凸有致的身形,閉上雙眼,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江年換衣服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兩鐘的功夫,她便整理好了自己從衣帽間出來了,不過,她並沒有理會躺在床上的周亦白,而是徑直出去,去廚房燒開水。
現在像周亦白這種情況,得多喝點溫開水才行。
周亦白眼巴巴地看着她出去,完全都不理自己,甚至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趕緊掀了身上的被子,準備下床。
「你幹什麼,躺回去!」只不過,他才下床,原本出了臥室的江年卻又忽然折了回來,趴在門口看向他命令。
周亦白看着她,「」
老老實實的,周亦白只得又躺了回去。
「蓋好被子。」江年又命令。
「好。」像個乖巧的大男孩,周亦白點頭,又扯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看着他蓋好被子後,江年才滿意的一點頭,然後,又離開,去廚房燒水。
「叮咚」「叮咚」
也就在江年到廚房燒上水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趕緊的,她大步去開門。
是套房管家帶着醫生到了,速度可真快!
馬上,江年帶着他們去臥室,讓醫生檢查周亦白的情況。
周亦白靠在床頭裏,倒是挺配合的,像是聽話的大男孩,醫生讓他幹嘛就幹嘛,不過,在醫生給他檢查的時候,他一眼湛黑湛黑的眼睛,卻是一直盯着江年的,目光里的灼熱,絕對比他身上的體溫要高。
江年懶得理他,全然無視他的目光。
醫生檢查完,確定周亦白只是着涼感冒了,高燒到391度,不過,看周亦白那一副心情美麗,神采奕奕的模樣,醫生都不相信,他高燒到391度,又量了一次體溫,還是391度之後,醫生才確定,他的體量沒量錯。
既然周亦白除了高燒之外,並沒有其它更多的症狀,醫生給他開了些感冒退燒的藥後,便離開了。
「周先生,周太太,二位還有什麼需要的嗎?要不要現在安排送早餐?」醫生離開後,套房管家看着周亦白和江年,又笑着恭敬地問他們。
——周太太。
對於套房管家的這個稱呼,江年嘴角微抽一下,不過,卻並沒有解釋。
大概,是兩次都看到她是被周亦白抱進房間的,他們倆個又一直共居一室,認為他們是夫妻倆,也正常。
「半個小時後再送早餐過來,我還特別需要一分白粥,謝謝。」江年不計較套房管家的稱呼,只淡淡地吩咐。
周亦白黑眸灼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見她對於「周太太」稱呼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和抗拒,他的嘴角,彎起更愉悅的弧度來。
「好的,能為周先生周太太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如果還有其它的需要,請隨時告訴我們。」套房管家無比恭敬地道。
「好,我會的。」江年頷首。
套房管家點頭微微一笑,這才退了下去。
待管家離開後,水也已經燒好了,江年去廚房,對了杯溫開水,端了過來,給周亦白吃藥。
不過,周亦白卻只是看着她,自己不動手,像個寶寶一樣,想等着江年餵他。
江年理得懶得理他,直接把水放在床頭柜上,丟下一句「自己把藥吃了」,然後,她則進了浴室,去洗漱。
周亦白看着她窈窕的纖柔背影,「」
既然沒有人喂,那只能老老實實的自己吃了。
不過,喝着江年替他澆的溫開水,那簡直就跟蜜一樣,喝下去,不止心裏是甜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是甜的,整整一大杯水,他喝的一滴都不剩。
吃完藥,周亦白下床,去另外一個浴室洗漱,當他洗漱完出來,打算去換衣服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萬豐的一個副總打給他的,他拿了手機,出了臥室,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往起居室外的陽台上走去。
江年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第一眼便朝大床上看去,卻發現床上空空的,哪裏還有周亦白的影子。
倏爾,江年眉心輕蹙一下,叫了一聲「周亦白」,不過,卻沒有人回應她。
這傢伙去哪裏了?
即刻,江年便大步往外走,來到起居室,目光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發現人,再找另外一間浴室,臥室,書房,都沒有人,廚房,照樣沒有人。
「周亦白!」到處都沒有找到人,莫名的,江年有些急了,大叫了一聲。
陽台上,周亦白因為心情美妙,所以精神不錯,但是,畢竟高燒着,他整個人都有些軟軟的,渾身沒有什麼力氣,所以,就靠在陽台的沙發里,闔着雙眼,認真地聽電話,在江年找他的一兩分釧期間,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此刻,聽到江年大叫他的名字,他猛地一下睜開雙眼,即刻便從沙發里站了起來,轉身大步回起居室。
「阿年!」進了起居室,一眼看到又要轉身回主臥去找他的江年,趕緊的,周亦白叫住了她。
身後傳來的聲音,江年的腳步倏爾頓住,同時,清麗的眉心也跟着狠狠一蹙,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莫名的,她想抽自己的耳光。
剛才她在幹什麼?周亦白消失一會兒不見,她就這麼緊張不安甚至是害怕幹什麼,要拼了命的到處找他。
他是一個快三十三歲的成熟男人了,又不是一個孩子,他要幹什麼,要去哪,完全有他自己的主張,用得着事事都跟她匯報嗎?
況且,她和他現在是什麼關係,他不見了,她這麼緊張擔心幹嘛,難道,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周太太了嗎?
「阿年,你找我!」
看着江年就僵在主臥門口的背影,周亦白不說一句,直接掛斷電話,箭步過去,爾後,雙臂從後面緊緊將她圈住,抱緊,頭壓下去,和她脖頸交纏,去親吻她的小巧的耳垂,她的耳鬢,她的臉頰,低低啞啞地開口。
江年任由他抱着自己,那樣緊緊地抱住,緊貼在他那因為高燒而滾燙的胸膛里,任由他燙人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耳鬢,臉頰,渾身,都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慄。
「沒事了,你忙吧!」好一會兒後,江年才平靜下來,慢慢睜開雙眼,微微揚起唇角,淡淡開口。
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周亦白鬆開她,將她的身子慢慢掰轉過來,面向自己,爾後,一雙滾燙乾燥的大掌,輕捧起她的小臉,頭低下去,去輕啄一下她的紅唇,額頭抵着她的,嗓音愈發嘶啞地問道,「阿年,怎麼啦?」
江年低斂着雙眸,不去看他,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阿年,你一定有事,告訴我。」
「周亦白,我都說了沒事了!」倏爾,江年就火了,一把撇開他的手,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怒意明顯地看着他,沖他近乎低吼地道,「你以為你還是個小baby嗎,原本好好的把自己弄感冒,現在高燒到39度多,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還跑去陽台上吹風,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把自己照顧好嗎?」
看着眼前紅了眼眶衝着自己吼的小女人,周亦白心裏,說不出有多麼的震撼,又有多麼的喜悅,甚至是興奮。
江年在關心他,江年在沖他吼,江年為他紅了眼,因為她開始在乎他,關心他,所以,她開始對他吼,開始緊張他,擔心他,甚至是,害怕他有事。
「阿年!」下一秒,他過去,雙臂再次將江年圈進懷裏,緊緊抱住。
「你放開我!」江年有些惱火,用力掙扎。
「阿年,別動!」抱緊她,周亦白低頭,有些乾燥的薄唇落在她的發頂,吻着她,低低啞啞的嗓音帶着幾分虛弱,又道,「我沒力氣,你再動,我會抱不住你。」
「周亦白!」江年是真的惱火,莫名的惱火,不過,顯然,頭頂聲音起了作用,她憤憤地念着他的名字,卻在他的懷裏,再也一動不動。
「欸,阿年,我在,我在呢!」周亦白一隻手抱緊她,另外一隻大掌輕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側臉,輕輕地摁進自己的頸窩裏,爾後,薄唇又去親吻她的額頭,低低沉沉地保證道,「對不起,阿年,我以後一定照顧好自己,不讓你擔心。」
「你個混蛋,你討厭,你可惡!」周亦白這該死的態度,莫名的,讓江年接近崩潰的邊緣,淚水,像開了閘的洪水般,瞬間傾瀉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她雙手握緊成拳,密密麻麻,不斷地朝周亦白的胸口砸去,「你個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可惡的男人!」
她是真的怕呀,怕周亦白會像陸承洲那樣,永遠離她而去。
陸承洲的離開,她用了五年多的時間去準備,去接受,可哪怕是現在,她仍舊無法接受,陸承洲已經徹底離開了她的事實。
午夜夢回,當她再也感覺到不到身邊的溫度時,她都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陸承洲是真的走了,他走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永遠都不可能再擁抱她,親吻她,和她一起做任何的事情。
現在,她好不容易已經開始接受周亦白了。
所以,她不允許,她不允許周亦白再有事,再離她而去。
如果,他也會像陸承洲一樣,有一天會離她而去,那不如永遠也不要開始。
「阿年,阿年!」不管江年的拳頭怎麼砸向他,周亦白都不阻止,只是緊緊地抱着她,不鬆手,乾燥又滾燙的薄唇,順着她的額頭,到眉尾,又到眼角,去吻她眼角不斷洶湧出來的淚,低低喃喃的嗓音一遍一遍,不斷地輕喚着她的名字,「阿年,阿年,阿年,阿年」
江年的拳頭,不知道在周亦白的身上揮舞了多久,直到她累了,直到兩個之間距離,幾乎快變成負數的時候,她才停了下來,撲在他的懷裏,情緒漸漸得到控制,慢慢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阿年」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微微的抽泣聲,周亦白這才鬆開了她,改而雙手捧起她的臉,滾燙的薄唇再次落下,密密麻麻,將她臉上的淚珠,一點點吮去,最後,去輕啄她的紅唇,「阿年,對不起!」
「周亦白,以後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紅腫着雙眼,江年抬起頭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強勢而又霸道的命令。
看着眼前大哭過之後紅着雙眼和鼻尖,一雙眸子如水洗過般,瀲灩澄亮的不像話的小女人,周亦白揚唇笑了,點頭,沉沉答應道,「好,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說對不起!」
說着,他再一次抱緊了江年,低頭去吻她的眉心,低低啞啞的嗓音沉沉道,「阿年,我愛你,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不及我愛你更重要。」
「哼」江年在他的懷裏,被他哄的發笑,但卻是一聲不屑的冷哼,「你這張嘴是抹了蜜嗎?就知道說好聽的。」
「是呀,抹了蜜,你要不要嘗嘗,甜不甜」說着,周亦白大掌輕扣住她的後腦勺,頭壓了下去,攫住了她的紅唇
大概是因為高燒的緣故,男人的唇舌滾燙,被誘惑着,江年迷失了自我,踮起腳尖,漸漸開始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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