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任天飛起的很早,他在院子裏偷偷的打了套拳,活動了一下筋骨。
這些天以來,他的傷恢復的不錯,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再養幾天,他就可以出去找工作了。
忽然,阿貴睡眼朦朧的吧唧着兩隻拖鞋走了出來。他沖站在小院內的任天飛喊道:「收拾東西,跟我去上班。你小子在我這兒吃住十多天了,都快把我吃窮了」
何來的十多天?這才剛剛十天嗎?阿貴這樣說,任天飛也不好反駁,他本來還想再養幾天,可阿貴都這樣說了,他還怎麼好意思開口。不過人家能收留他,任天飛已是感恩戴德了,現在又給他找活干,他那敢還在這上面挑理。
阿貴開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他把任天飛帶到了一處建築工地。交給了在哪裏幹活的包工頭。哪包工頭瘦高個,面色幽黑,看樣子在四十歲左右。
「阿東啊!這是我小弟阿飛,以後就在你這裏幹活,挑重活給他干,但錢不能少給」
阿貴握着這瘦高個的手哈哈大笑着說道。
阿東看了一眼任天飛,大嘴微微咧了一下說:「好說!」
阿貴把任天飛拉到邊上,用手在他的肩頭輕輕的拍了兩下說:「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可你就算是條龍,你也得給我好好的在這兒盤着。記住!你欠我的」
任天飛有點勉強的點了點頭,他忽然有種被人綁架了的感覺。他是欠了人家阿貴的人情不假。他想着自己將來一定會還他的。可沒有想到的是,阿貴竟然在未徵得他同意的情況下,把他弄到了建築工地。
他是農村人不假,從小干慣了各種農活,可是他對工地上的活,多少還是有點忌憚。尤其一看到頭頂上的大太陽,任天飛的心就開始哆嗦起來了。
阿貴一走,包工頭阿東便對他說:「老實幹活,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但是你想跑,我會打斷你的腿。因為阿貴欠了我兩千元的賭債,你得幹着還完才能離這兒」
包工頭阿東的話,讓任天飛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壞人的阿貴,竟然有這樣的手段。可是對於走投無路的他,他又能如何呢?
任天飛就這樣在建築工地上干起了苦力的活。剛開始時,由於身上有傷,幹活不得勁,老是挨包工頭和工友們的罵。可後來,隨着他身體的完全恢復,他玩着命似的干,這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
在建築工地幹活是相當辛苦,且枯燥無味的。任天飛為了打發時間,白天玩命幹活,晚上倒頭就睡,不過這樣的日子過起來確實很快。
轉眼間,他來工地幹活已經有兩個月了。這天是元旦,工地不但加了餐,還給所有的工人發了半個月的工資。看到別人都能領到錢,任天飛的心裏真是羨慕的要死。
好在包工頭阿東並不是沒有人情味。他給了任天飛五十元錢說:「晚上和大家一起出去逛逛」阿東的話不多,丟下錢便走了。
誰和錢有仇?要不是這個阿貴從中做亂,老子拿的比這要多。就這五十元,也是老子的血汗錢。任天飛這樣想着,便把錢快速的裝進了口袋。
不是說s市遍地黃金嗎?自己怎麼沒有看到?第一次發工資領了二十元。這第二次幹了兩月才領了五十元。照這樣下去,看來自己的人生夢想萬萬年也實現不了。
任天飛心裏暗罵着一萬個草泥媽,可是一想起今天晚上就可以和工友一起上街去玩時,他的心裏又美滋滋的,非常期待。
夜幕剛剛降臨。上北已是燈光一片,大街上人頭攢動,顯得異常熱鬧。
上北只是一條街,行政單位充其量連個鎮的規格也夠不上,好像只管轄了周邊的幾個村子。
可這上北周邊的工業區多,從而這裏的人也多。人一多便帶動了這裏的經濟發展。小小的一條街道,兩邊的商鋪林立。而且賣什麼的都有。大到電器,小到衣服鞋子,可以說是琳琅滿目。
而且這么小的一個地方,服務業更是發達。什麼咖啡廳、茶樓、酒吧、錄像廳、還有特別多的髮廊。
任天飛在包工頭阿東的帶領下,和幾個工友走在上北的街道上。他眼睛四處亂看着,心裏有着無限的感慨。
他們雖然都洗了澡,換上了自己最乾淨的衣服,可是從他們的膚色就能一眼看出,他們這群人就是建築工。
都說勞動不分貴賤,可往這些穿着短裙,膚色白嫩的打工妹中一站,任天飛還是覺得自我慚愧,他都有點後悔出來逛這個街了。
忽然,工友中有人說道:「老闆!咱們幾個就去這兒理髮吧!這裏的妹仔多,而且還很漂亮」
夏建側身一看,原來在街邊,有家叫靚妹的髮廊。
透過玻璃門就能看見裏面的情形。一排長沙發上,坐了七八個穿着短裙,露着大長腿的女子。
包工頭阿東剛搖了一下頭,正想說話時。只見從玻璃門裏已衝出來兩個女人,她們架起一個正朝裏面張望的工友,連推帶拉的拽了進去。
阿東一看急了,他大聲的說:「走!大家都進去把頭髮收拾一下,別讓他一個人落單」阿東話裏有話,所以沒人不敢不聽。
任天飛的頭髮也長了,但他不想在這種地方去理。他雖然說沒有進過這種地方,但憑感覺這種地方的收費低不了。不過老大阿東發了話,就算是進去坐坐,他任天飛也只能跟着。
奇怪的是,大家一進去,便被坐在沙發上的哪些個女人,一個個的全拉到了裏面。
夏建進去了才知道,這髮廊裏面不但有暗藏的房間,而且還有個二樓。
就在任天飛正感到奇怪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女人塗着紅指甲的手輕輕的抓住了任天飛的胳膊。她有點嫵媚的一笑說:「帥哥!咱們去裏面坐」
「不!我只是理個髮,坐這兒就行了」
任天飛有點不自然的說着,他還輕輕的拿開了哪女人的手。
女人呵呵一笑說:「走吧!裏面幹什麼都行,別說是理髮了」
任天飛這才感覺到這女人的話裏有話,他們應該是進了哪種地方。沒有吃過豬肉,還能沒有見過豬跑?經常聽工友們吹牛皮,聽多了,任天飛多少也知道了一點。
「我不理了,我在外面等他們」
有點理智的任天飛說着,一轉身就走。
忽然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下來一個聲音:「站住!這兒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隨着聲音,從二樓走下來一個嘴裏叼着香煙的男子。任天飛只看了一眼,驚得差點叫出了聲。還真是冤家路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哪天晚上追趕歐陽雪的趙猴子。
趙猴子一步一步的走近了任天飛,他的臉色慢慢也隨之變了,他皺着眉頭,從上到下的打量着任天飛。
「呵!原來是你!告訴我,你和歐陽雪是什麼關係?」
趙猴子咬着牙,瞪着眼,一副要把任天飛吃掉的樣子。
任天飛一着急,便脫口而出:「沒關係!」
「怎麼着?敢做不敢當?沒關係你還救她?」趙猴子說着,忽然眼珠子一轉:「你今晚就學個縮頭烏龜的樣子給大家看看,我就放過你,你學還是不學?」
趙猴子兩眼直視着任天飛,一副挑釁的樣子。站在邊上的幾個女人,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任天飛畢竟還是年輕了一點,他竟然沒有經得住趙猴子的激將法。他心裏想,橫豎都是這麼一百多斤,我幹嘛受這王八蛋的羞辱。
「你他媽才是烏龜」
任天飛忽然大吼一聲,一拳打在了趙猴子的臉頰上,這傢伙萬萬沒有想到,任天飛還會在他的髮廊打他。
趙猴子瘦弱的身子,被任天飛一拳打着倒在了牆角的沙發上。意識到自己又闖了大禍的任天飛,一個箭步便竄出了髮廊的大門。
年輕人做事就是不計後果,任天飛只圖一時的痛快,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剛跨出髮廊的大門時,忽然從馬路對面的小巷子裏,湧出了十多個手持鋼管、染着黃髮的年輕人。
這些人一陣風似的朝着任天飛撲了過來。馬路上的行人嘩聲一片,嚇得紛紛跑開。看來趙猴子早有準備,髮廊里的門窗上裝的可全是玻璃,所以髮廊里的一舉一動,對面埋伏的哪些人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任天飛還沒有跑出兩步,他已被這些黃毛迎頭攔住。這些人二話不說,手裏的銅管直朝任天飛身上招呼了過來。
任天飛的身手是不錯,這些人如果空手赤拳和他打鬥,他還有勝算的可能。但是他畢竟是凡夫肉身,要用一對肉拳,和十多個手持無縫鋼管的傢伙打鬥,那只能是自找苦吃。
一個閃躲不及,任天飛的後背已被無縫鋼管掃了一下,疼得他差點叫出了聲來,看來今晚真是要報銷到這兒了。
就在這危及關頭,忽然傳來了一聲:「都不許動!警察」這聲音雖然說很大,便聽起來是個女人,所以略顯得單薄。
哪些個黃毛立馬住手,當他們看清只有一個手持警官證,而穿着便衣的女人時,這夥人呼啦一下撒腿便跑,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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